叶凌渡看着那片幽蓝的光芒,心中默默倒计时。还有三分钟,司夜宴的人就该行动了。
就在这时,潜水舱的警报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出基因炸弹的警告标志。
司政宁猛地掏出手机,去打电话。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手机居然没有信号,不管什么电话都打不出去。
她气得摔了手机。
就在这时,潜水舱外突然亮起无数灯光,一艘艘军舰将司政宁的船队团团围住。
司政宁看着外面的军舰,脸上的愤怒的神态,瞬间被恐惧取代。
叶凌渡挣脱她的手,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妈,收手吧。这一切都结束了。
司政宁也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
不由瘫坐在潜水舱里,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背叛我……\"
潜水舱的门被缓缓打开,孟海带着一队士兵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叶凌渡,然后对司政宁说:\"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司政宁没有反抗,任由士兵们将她带走。
叶凌渡站在潜水舱里,看着母亲落寞的背影,眼中终于流下了泪水。
这场持续了多年的恩怨,终于在冰冷的海底画上了句号。
当叶凌渡跟着凌辰走出潜水舱时,司夜宴站在甲板上,迎着海风看着他。
男人的眼神依旧深邃,但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叶凌渡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海水和泪水,哽咽着说:\"谢谢表哥,只是,我妈她……\"
叶凌渡心底泛着酸涩。
但是他心中很清楚。
这一次,他能被保全,已经很不容易了。
“表哥你放心,接下来的路,我会好好走。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冰泉岛的海面上,波光粼粼。
叶凌渡站在船头,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叶家船队,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虽然过程惊险,但他终于做了正确的选择。
审讯室的灯光像一块剥落的旧石膏,惨白地敷在司政宁脸上。
曾经精心打理的卷发此刻乱糟糟地贴在鬓角,囚服领口磨出毛边,却掩不住她脖颈间未消的淤痕。
那是被捕时挣扎留下的印记。
司夜宴走进来的瞬间,她正用指甲刮擦着金属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像某种濒死昆虫的哀鸣。
他身后的警卫关门时,锁舌咔哒一声,在空旷的房间里荡起回音。
司政宁抬起头,眼白上布满血丝,嘴角却扯出一个扭曲的笑。
她的目光扫过他笔挺的西装,像是在打量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展品,\"也是,如今叶家倒了,京都是你的天下,你自然能风风光光地站在这里。
空气骤然凝固。
司政宁脸上的笑意僵住,随即化为刻骨的憎恨:\"你母亲?她死有余辜!
司政宁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身体因激动而剧烈颤抖,\"司夜宴,你以为我在乎那点破股份?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井底之蛙!
司夜宴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疯狂的火焰,还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虔诚的狂热。
司政宁猛地闭嘴,眼神瞬间变得警惕,像受惊的狐狸。她低下头,开始撕扯囚服的袖口,不再看他。
照片上是叶家老宅地下室的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金属档案盒,还有几张泛黄的旧照片。
年轻时的司政宁站在冰泉岛的热泉口前,身边站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诡异的微笑。
司政宁的视线扫过照片,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司夜宴拿起其中一张照片,上面司政宁手腕上戴着一枚蛇形银镯。
这个暗格的机关,和冰泉岛核心实验室的门锁结构一模一样。
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其实从你第一次动用叶家的船运输'特殊物资'时,我就开始怀疑了。
司政宁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脯剧烈起伏。
她抬起头,眼中的疯狂褪去,只剩下绝望的空洞:\"你什么都知道了……是吗?
司夜宴身体前倾,目光像手术刀般剖开她最后的伪装。
司政宁的眼神飘向审讯室唯一的小窗,那里透进一方灰蒙蒙的天空,像极了二十年前冰泉岛上空的颜色。
那时她还是个刚从大学毕业的研究员,跟着导师去冰泉岛考察,却在一次意外中落入热泉口附近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