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质子风云(1 / 1)

第一折 许都朝会

建安十五年元月朔日,许都丞相府。

曹操端坐九级玉阶之上,头戴十二旒冕冠,玄衣纁裳,面色蜡黄,额角贴着一方止痛膏药。

阶下文武分列,武将以夏侯惇为首,文官以刘晔领班——赤壁战失败后,曹操听从刘晔的建议,以朝廷名义,让诸侯送质子来朝廷任职,加强对诸侯的控制。

“宣——”黄门侍郎拖长声音,“凉州使臣马岱觐见!”

府门大开,西风卷雪。马岱身披兽面吞头连环甲,腰悬弯刀,大步而入,至阶前单膝跪地:“臣马岱,奉征西将军马公之命,进献西凉骏马三百匹,良弓千张,并送质子入朝!”

话音方落,殿外传来少年清朗之声:“扶风马休、马铁,奉父命入朝侍奉!”

两名少年步入大殿。年长者约十六七岁,剑眉星目;年幼者不过十四五岁,面容稚嫩。二人行三跪九叩大礼,仪态恭谨。

曹操眼目微眯,半晌方道:“马寿成忠心可嘉。赐马休为奉车都尉,马铁为驸马都尉,即日入太学。”顿了顿,声音转冷,“孙权使者何在?”

诸葛瑾青衫出列,长揖及地:“吴侯使者诸葛瑾,拜见丞相。吴侯有表:愿岁贡稻米三十万斛,战船百艘,永为汉室藩屏。”

“仅此而已?”曹操手指轻敲扶手,“孙仲谋为何不遣子入朝?”

殿中气氛骤凝。夏侯惇按剑怒目:“孙权小儿,莫非心怀异志?”

诸葛瑾不卑不亢:“丞相明鉴。吴侯本欲遣侄孙绍入朝,然孙绍公子至今下落不明。吴侯悲痛,吴老夫人一病不起,此实乃天降横祸,非人力可为。”

“下落不明?”曹操冷笑,“是葬身鱼腹,还是藏匿他处?”

“臣不敢妄言!”诸葛瑾伏地,“吴侯已遣军士搜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今吴侯膝下无子,庶弟孙匡、孙朗虽在,然皆已成年,各有职司。若送为质,恐伤吴侯孝悌之名。”

曹洪厉声道:“无子无侄,难道无他宗亲?孙氏子弟数十,何不选一聪慧者送来?”

诸葛瑾从容应答:“孙氏子弟固多,然皆非吴侯直系。若以旁支为质,恐天下人笑吴侯不敢以亲族相托,反损朝廷威仪。”他抬头直视曹操,“丞相明鉴,吴侯之诚,不在质子,而在岁岁朝贡,岁岁用命。”

这话软中带硬。曹操独目闪烁,良久,方淡淡道:“既如此,朕体恤仲谋丧侄之痛。让他自去‘讨逆将军’之号。”

诸葛瑾心中一凛——这是要孙权自削名号。他叩首再拜:“臣必如实转告。”

朝会散后,曹操独留夏侯惇、满宠于偏殿。

“元让,你看孙权是真无子可送,还是推托?”曹操斜倚榻上,侍医正为他针灸头风。

夏侯惇抱拳:“细作密报,孙权妾室徐氏确有孕,然未足月。至于孙绍”他顿了顿,“与小乔儿子同时失踪,搜寻无果,恐已凶多吉少。”

满宠阴声道:“丞相,孙权推托是真。然今江东实权,大半已入小乔之手。孙权不过傀儡,纵送质子,亦无大用。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逼小乔送质。”满宠眼中闪过精光,“小乔有三子:长子周懿下落不明,次子周循在并州,三子周胤尚在襁褓。若令其送一子入朝,则可制衡并州、江东两处势力。”

曹操闭目良久,忽问:“小乔在庐江如何?”

满宠禀道:“据报,小乔为周瑜治丧后,整军经武,擢陆逊为庐江太守,鲁肃领都督。又遣使往江陵,与刘备重修盟好,岁贡加倍以求通商。天禧暁税王 最新璋踕哽薪筷”

“岁贡加倍?”曹操睁眼,眼中闪过讥诮,“这妇人,她这是要攒足本钱,图谋巴蜀啊。”他坐起身,侍医慌忙拔针,“传令:加封小乔为骠骑将军,假节钺,督并、幽、冀、扬、司隶五州军事。另赐黄金五千斤,蜀锦千匹。”

夏侯惇愕然:“丞相,这岂非助长其势?”

“欲取之,先予之。”曹操冷笑,“她既要图蜀,朕便给她名分。待她与刘备争夺益州,两虎相斗”他未说完,双目中寒光已说明一切。

第二折 西凉风云

同一日,槐里城马腾府邸,烛火通明至三更。

马腾与韩遂对坐饮酒,二人皆年过五旬,须发花白。案上摊着许都诏书:加封马腾为卫尉,马超为偏将军,领凉州牧。

“文约,曹孟德这是要分化你我啊。”马腾饮尽杯中酒,长叹,“封我为京官,却让孟起在凉州统兵。分明是要我父子分隔两地,互相牵制。”

韩遂捋须,眼中精光闪烁:“寿成兄何须忧虑?孟起骁勇,有他在西凉,曹操不敢轻动。你带休儿、铁儿入朝,名为质子,实为耳目。待时机成熟,里应外合”

“不可!”马腾急止,环视左右,压低声音,“曹操何等人物?许都城中,只怕你我今日之言,明日便入他耳中。”他起身走至窗边,望向西面,“我只求马氏一门平安。孟起性烈,还需文约多加约束。”

正此时,府外马蹄声如雷。亲兵急报:“少将军回来了!”

门开处,一员虎将大步入堂。此人年约三十,身高九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披银甲,系白袍,正是马超马孟起。他见韩遂在座,略一拱手,便对马腾道:“父亲真要将二位弟弟送往许都?”

马腾默然点头。

马超怒道:“曹操奸贼,挟天子以令诸侯。父亲若入朝,必为所制!不如联合韩叔父,西结羌胡,南连张鲁,北连乔莘,共抗曹贼!”

“放肆!”马腾拍案而起,“曹丞相奉天子明诏,加封厚赏,岂是奸贼?你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他喘了口气,缓声道,“为父此去,一来全忠义之名,二来也是为你留条后路。若你在西凉有变,曹操看在我父子三人在许都,或能手下留情。”

马超双目赤红,猛然跪地:“父亲!凉州男儿,宁可战死,岂能受制于人?弟休、铁年幼,此去许都,如羊入虎口啊!”

韩遂见状,起身打圆场:“孟起莫急。寿成兄深思熟虑,自有道理。况且”他话锋一转,“张鲁在汉中,素与刘璋有仇。今曹操逼张鲁送质子,张鲁不从。若曹操攻汉中,我等或可渔利。”

马超猛然抬头:“张鲁?”

“正是。”韩遂展开地图,“汉中乃益州门户,若得之,西可取蜀,东可图关中。今刘璋暗弱,刘备在荆州虎视眈眈。若我等趁乱取汉中,则凉、益连成一片,大事可图!”

马腾皱眉:“文约,此非忠臣之道”

“父亲!”马超霍然起身,银甲铿然,“韩叔父所言极是!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岂能俯首听命于曹贼?”他抱拳,“儿愿率西凉铁骑,东出潼关,直取许都,救回弟弟!”

“胡闹!”马腾厉喝,“你这一动,我父子四人性命皆休!”他颓然坐倒,老泪纵横,“孟起,为父老了,只求一家平安。你你且镇守西凉,勿生事端。待为父在许都站稳脚跟,再图后计。”

马超还要再言,见老父泪流满面,终是咬牙忍下。他转身大步出堂,白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韩遂目送他离去,眼中闪过诡谲光芒。

三日后,槐里城外。

三百西凉骑兵列队,当中两辆青盖马车。

车队启程,烟尘渐远。马腾驻马高坡,直至车队消失在地平线。

身侧副将低声问:“主公真要去许都?”

马腾默然良久,叹道:“不去,曹操必疑。去了”他望向东面许都方向,眼中尽是忧虑,“只怕是请君入瓮啊。”

而此时,马超正立于城楼之上,手握剑柄,指甲深陷掌心。他望着父亲远去的方向,一字一顿:“曹孟德,若你敢伤我父亲分毫,我马孟起必率西凉铁骑,踏平许都!”

西风烈,卷起城头“马”字大旗,猎猎如战鼓。

第三折 汉中危局

二月惊蛰,汉中治所南郑城,细雨绵绵。

五斗米道教主张鲁,头戴进贤冠,身着八卦道袍,正于天师府中主持法事。香案上供三清神位,二十四名道童持幡诵经,声如梵唱。

“报——”道官疾步入殿,附耳低语,“曹操遣使钟繇已至城外,带虎豹骑五百,言奉旨宣诏。”

张鲁手中拂尘一顿。他年约五十,面如冠玉,三缕长须飘洒,素有仙风道骨。此刻却眉头深锁,低声道:“请入偏殿。”

偏殿中,钟繇青袍玉带,端坐客位。见张鲁至,起身长揖:“镇民中郎将、领汉中太守张公,别来无恙?”

张鲁还礼:“元常先生远来辛苦。不知曹丞相有何旨意?”

钟繇取诏书宣读。大抵是嘉奖张鲁镇守汉中有功,加封镇南将军,赐爵阆中侯。然诏书末尾话锋一转:“闻公有一子,年已十六,聪慧仁孝。可遣入朝,为太子舍人,以显公忠贞。”

殿中死寂。张鲁长子张富侍立父侧,闻言面色惨白。

“元常先生,”张鲁缓缓开口,“贫道世奉五斗米教,以教化百姓为任。犬子愚钝,恐难当太子侍读之重任。”

钟繇笑容不改:“张公过谦。令郎才名,许都亦有耳闻。况且”他压低声音,“马腾已送二子入朝,孙权虽无子可送,然已自削名号请罪。今公若推拒,恐丞相生疑。”

这话绵里藏针。张鲁沉吟良久,道:“容贫道与犬子商议。”

当夜,天师府密室。

张鲁、张富父子对坐,另有弟弟张卫、谋士阎圃在侧。

“父亲,儿不去!”张富年方十六,眉清目秀,此刻却满面倔强,“曹操名为召儿入朝,实为质子。此去许都,恐难生还!”

张卫拍案:“兄长,曹操欺人太甚!我汉中有米仓山天险,有教众十万,何惧曹贼?不如联合西凉马超,共抗曹操!”

阎圃摇头:“二将军不可冲动。曹操虽败于赤壁,然中原根基未损。今拥兵四十万,战将千员。若攻汉中,我等恐难抵挡。”他转向张鲁,“主公,圃有一计:可遣公子入朝,然需曹操承诺三事。”

!“讲。”

“一、汉中自治,朝廷不驻军,不派官;二、五斗米教为汉室认可,可于中原传教;三”阎圃顿了顿,“请朝廷下诏,令刘璋归还巴郡。”

张鲁眼中精光一闪。他与刘璋有杀母之仇,巴郡本是张鲁之地,后被刘璋所夺。此计可谓一石三鸟。

三日后,张鲁回覆钟繇:愿遣子入朝,然需曹操亲笔承诺三事。

消息传至许都,曹操阅罢大笑:“张鲁妖道,倒会讨价还价!”他提笔批红:“准其一、二事。巴郡之事,待张富入朝后再议。”

又对满宠道:“传令夏侯渊:整军五万,进驻长安。若张鲁有变,即刻南下取汉中。”

第四折 益州惊雷

三月清明,成都州牧府,桃花盛开。

益州牧刘璋跪坐堂上,面前摆着三份急报:一是张鲁遣子入朝,曹操加封其镇南将军;二是夏侯渊五万大军进驻长安;三是细作密报,张鲁遣使往西凉,似与马超联络。

“诸公,”刘璋年约四十,面白微胖,此刻愁眉不展,“张鲁得曹操撑腰,必来犯我。如之奈何?”

堂下文武议论纷纷。别驾张松出列,此人身材矮小,容貌丑陋,然声如洪钟:“主公勿忧。张鲁妖道,纵得曹操虚封,亦难敌我益州天险。况有东州兵三万,足以御敌。”

话音未落,治中从事王累冷笑:“永年兄此言差矣!张鲁不可怕,可怕者乃是曹操。今夏侯渊驻兵长安,虎视汉中。若张鲁献汉中而降曹,则曹军可自米仓山、金牛道两路入蜀,益州危矣!”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益州别驾黄权疾步出列:“主公,累公所言极是!今之计,当速寻外援。”

“外援?”刘璋茫然,“天下诸侯,谁可援我?”

张松拱手:“荆州刘备,仁德布于四海,又为汉室宗亲。今驻兵江陵,拥兵五万,更有关张之勇,诸葛之智。若请其入蜀助防,则张鲁、曹操皆不足惧!”

“不可!”王累急道,“刘备枭雄也,请神容易送神难!昔年刘表请刘备屯新野,结果如何?荆州基业,终归刘备!”

“此一时彼一时。”张松针锋相对,“刘备与曹操有深仇,赤壁一战,更见其能。今主公若以宗亲之谊相邀,许以钱粮,待退曹兵后,厚礼送归,彼必感激。”

二人争执不下。刘璋本就优柔,此刻更无主张。

忽有门吏来报:“巴郡太守严颜,有八百里加急军情!”

“快传!”

严颜风尘仆仆入堂,这位老将年过六旬,须发皆白,甲胄上还沾着巴山夜雨。他不及行礼,急道:“主公!张鲁遣大将杨昂,率兵两万出阳平关,已破我巴郡三寨!”

堂中大乱。刘璋面如土色,颤声道:“这这如何是好?”

黄权跪地:“主公!事急矣!请速决断:或降曹操,或请刘备,二者必择其一!”

刘璋瘫坐席上,良久,喃喃道:“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杀皇后,戮忠臣,吾岂能降之?况刘琮投曹,善终乎?”他抬头,眼中含泪,“便依永年之言,请刘备入蜀。”

张松大喜:“臣愿为使者,亲往江陵!”

“且慢。”一直沉默的益州主簿李严忽然开口,“请刘备可以,然需约法三章。”

“正方请讲。”

“一、刘备入蜀,兵马不得超过三万;二、驻军之地,需在巴郡以东,不得近成都;三、退敌之后,需即日离境,不得滞留。”李严目视张松,“此三条,需立文书为凭。”

张松略一沉吟:“可。然需主公亲笔书信,方显诚意。”

刘璋当即修书,书中极尽恳切:“璋闻皇叔仁德,心向往之。今张鲁挟曹兵之威,欲侵我土。望念同宗之谊,率师入蜀,共御外侮。待退强敌,必以益州之富,厚报大恩”

又取益州地图一副,将险要关隘、粮仓武库皆标注清楚,交与张松。

张松怀揣书信地图,当日便率十骑出成都,沿长江东下。

而此时的江陵城中,诸葛亮正与刘备对弈。忽有亲兵报:“益州使者张松已至城外。”

诸葛亮落下一子,微笑道:“主公,取益州之机至矣。”

刘备执棋沉吟:“然刘璋同宗,取之不义”

“主公差矣。”诸葛亮羽扇轻摇,“今刘璋请我入蜀,乃为自保。待退张鲁后,他若守约送归则罢;若有不轨”他目光深邃,“则益州百姓,自会择主而事。”

棋盘上,白子已对黑子形成合围之势。

窗外春雨渐沥,桃花纷落。一场改变天下格局的大戏,即将在巴山蜀水间拉开帷幕。

第五折 庐江定策

同一时辰,庐江骠骑将军府。

小乔端坐书房,面前案上摊着三地情报:许都朝会记录、西凉密报、汉中动向。烛火映着她素白孝服,腰间白虹剑静静横置。

陆逊侍立一侧,禀报道:“主公,许都加封诏书已至。曹操封主公为骠骑将军,假节钺,督五州军事。”

!“假节钺”小乔轻笑,“曹操这是要让我与刘备相争,他好坐收渔利。”她望向西面,“刘备入蜀了?”

“张松已至江陵,刘备应允率兵三万入蜀。”陆逊呈上密报,“刘璋许其驻军涪城,助防张鲁。然有约法三章,限兵马、限驻地、限归期。”

小乔阅罢,沉吟良久:“诸葛亮何等人物,岂会受此约束?此去益州,如龙入海,刘璋恐难制矣。”

“主公,我军当如何应对?”陆逊问,“可要趁机取江陵?”

“不。”小乔起身走至山河图前,“江陵早晚要取,然非此时。今刘备入蜀,正为我开路。”她手指划过长江,停在益州位置,“待刘备与刘璋相争,两败俱伤之际,我再以援刘之名西进,则益州可图。”

她转身,目视陆逊:“伯言,江东新军整训如何?”

“三万水军已可一战,五万步卒操练精熟。”陆逊禀道,“鲁都督在鄱阳湖新造楼船三十艘,蒙冲斗舰百艘。粮草器械,皆已齐备。”

“好。”小乔颔首,“传令各军:继续整训,囤积粮草。另遣密使往汉中”

她压低声音,吩咐一番。陆逊听罢,眼中闪过精光:“主公此计大妙!张鲁首鼠两端,正可为我所用。”

正议间,亲兵叩门:“报!吴郡急使至,言有要事求见!”

来人是程普心腹,入室便跪:“主公!吴老夫人病危,吴侯请主公速往吴郡!”

小乔眉头微蹙:“老夫人前日尚好,怎会突然病危?”

使者颤声:“三日前,老夫人服用的安神汤中竟检出剧毒!虽经抢救暂保性命,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程老将军已彻查府中,发现发现熬药婢女昨夜自缢身亡,死前留书,言是受吴侯指使!”

书房中一片死寂。小乔缓缓坐回主位,素手轻抚白虹剑鞘。

良久,她道:“回复程老将军:我三日后亲赴吴郡。在此期间,江东军政暂由鲁肃代领,陆逊辅之。”顿了顿,“至于孙权软禁府中,待我查清真相。”

使者领命退去。陆逊低声道:“主公,此事实在蹊跷。孙权再蠢,也不会毒害亲生母亲。”

“自然蹊跷。”小乔眼中寒光一闪,“此乃有人要逼我处置孙权。若我杀孙权,则失江东旧臣之心;若不杀,则担庇凶之罪。”她起身望向窗外,“传令乔羽:率并州军三千,随我同往吴郡。我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搅动风云。”

许都丞相府中,曹操正于病榻上阅各地密报。看到“小乔赴吴郡”时,他独目微眯,对满宠道:“传令曹仁:整军合肥,若江东有变,即刻南下。”

“丞相要取庐江?”

“不。”曹操冷笑,“我要让孙权和小乔先斗个你死我活。”

窗外寒风呼啸,建安十五年的春天,在各方势力的博弈中,悄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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