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马跃檀溪(1 / 1)

冀州战火方熄,中原暗流愈涌。

小乔在并州密切关注各方动向,炎帝庙探马日夜穿梭于太行八陉之间,将曹操整军、刘表、刘备的消息源源不断送至案前。贾诩立于巨大的地图前,手指划过黄河、长江,最终停在荆襄九郡的位置。

“主公,袁氏虽败,然尾大不掉,伤及自身。余孽不除,必为后患。”贾诩声音低沉,“曹操在许都秣马厉兵,刘表年老多病,刘备荆州得势,这三方之势,牵一发而动全身。”

郭嘉接过话头,眼中闪着慧黠的光:“刘景升待玄德甚厚,此乃养虎为患。然虎若驯服,亦可为爪牙。”

第一折 江夏烽烟起

荆州,襄阳城。

州牧府内药香弥漫。刘表半卧于锦榻之上,面色蜡黄,不时发出剧烈的咳嗽声。这位坐镇荆襄近二十年的枭雄,如今已显垂暮之态。

“主公,江夏急报!”从事伊籍匆匆入内,呈上军报。

刘表勉强支撑坐起,展开帛书一看,眉头紧锁:“张武、陈孙二贼竟敢造反!江夏乃荆州东门户,若失,孙权、周瑜必趁虚而入!”

侍立一旁的刘备见状,拱手道:“兄长勿忧。备愿领兵往讨,必破此贼,以安荆州东境。”

刘表抬眼看向刘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这个同宗兄弟,自汝南兵败来投,不过数月,却已在荆州赢得“仁德”之名。军中将领多与之交好,百姓更是称颂不已。若说心中全无戒意,那是自欺欺人。

然而眼下确无人可用。长子刘琦性柔懦,次子刘琮年幼,蔡瑁、蒯越等本地士族虽掌兵权,却各怀心思。唯有刘备,既有统兵之能,又无根基之患。

沉吟良久,刘表终是点头:“既如此,有劳贤弟。拨精兵三万,贤弟可自择将佐,速平叛乱。”

刘备大喜:“谢兄长信任!备必不负所托!”

当日,刘备点关羽、张飞、廖化、刘封等将,率三万荆州兵东出襄阳,旌旗蔽日,直扑江夏。

第二折 阵前斩将夺马

五日后,江夏城外二十里,两军对圆。

张武、陈孙叛军号称五万,实则不过两万余众,多是江夏本地豪强部曲及裹挟的流民。然而张武胯下那匹战马,确实神骏异常——通体雪白如雪,唯有四蹄墨黑如炭,在阵前奔驰如风,长鬃飞扬,引得双方将士齐声喝彩。

“好一匹龙驹!”张飞在阵中赞叹,“大哥,那马配得上你!”

关羽捋须微笑,丹凤眼中闪过锐芒:“待某取来。”

刘备正要发令,关羽已拍马而出,青龙偃月刀在秋日阳光下泛着冷冽寒光。

“关云长在此!逆贼张武,速来受死!”

声若洪钟,震彻战场。

张武见来将赤面长髯,威风凛凛,心中先怯三分,但仗着坐骑神骏,硬着头皮挺枪迎战。两马相交,刀枪并举,铿锵之声响彻原野。

张武枪法也算精湛,在江夏一带罕逢敌手。然而今日面对的是武圣关羽!

但见青龙偃月刀划出一道诡异弧光,似退实进,似慢实快!

张武大惊,急欲闪避,却哪里来得及?刀光过处,人头落地!鲜血喷溅三尺!

关羽更不迟疑,俯身捞起缰绳,将那匹神骏白马牵回本阵。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眨眼之间。

叛军阵中,陈孙见结义兄弟被斩,目眦欲裂,挺枪杀出:“红脸贼!还我兄弟命来!”

张飞早等得不耐烦,大喝一声:“燕人张翼德在此!”声如霹雳,震得陈孙坐骑惊嘶。

丈八蛇矛如黑龙出海,直取陈孙咽喉!

这一吼一刺,快如闪电。陈孙慌忙举枪格挡,只听“咔嚓”一声,长枪折断,蛇矛透胸而过!

主将双亡,叛军大乱。刘备挥军掩杀,叛军或降或逃。不过半日,江夏城头已换上“刘”字大旗。

第三折 刘封认义显仁心

平定江夏后,刘备设宴庆功,犒赏三军。

府衙正堂,文武济济。

众将欢笑畅饮,气氛热烈。

酒过三巡,侍从上菜。一道炙烤鹿肉香气扑鼻,刘备亲自为众将分食。分到年轻小将刘封时,一块鹿肉不慎掉落在地。

席间一时安静。按当时礼节,落地之物为不洁,不当再食。

然而刘封却面色如常,俯身拾起鹿肉,吹去尘土,坦然放入口中。

满堂皆惊。

刘备放下酒杯,温声问道:“小将军,肉已落地,何以食之?”

刘封起身,抱拳行礼,声音清朗而坚定:“回禀主公。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流离,饿殍遍野。封尝闻‘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今我等在此宴饮,酒肉丰盛,而城外尚有饥民食不果腹。此肉虽沾尘,仍是百姓血汗所成,岂可轻弃?”

一番话,说得堂中鸦雀无声。

刘备怔怔看着这个年轻人——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身材魁梧,面如冠玉,眉宇间既有武将的英气,又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仁心。

“好!说得好!”刘备抚掌赞叹,眼中闪过激赏之色,“心怀苍生,节俭惜物,此真仁者之言!有此见识,他日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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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打量寇封:此子乃荆州豪族寇氏子弟,父母早亡,由舅父抚养。虽年少,却已在军中展露头角,武艺不凡,更难得有此仁心见识。

宴后,刘备独留刘封于后堂。

烛光摇曳,刘备执其手,诚恳道:“封儿,汝今日之言,深得吾心。吾漂泊半生,转战南北,膝下无子。见汝英武仁厚,欲收为义子,传承基业,匡扶汉室,不知汝意下如何?”

刘封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跪地叩首,声音微颤:“主公仁德布于四海,忠义传于天下,封能侍奉左右已是大幸,焉敢奢望父子之名?然主公既有此意,封必以父事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此生此世,必不负父亲厚望!”

刘备大喜,亲手扶起:“既如此,从今日起,汝便姓刘,名封,字孟达。待回襄阳,行正式之礼,告祭天地祖宗。”

次日,刘封舅父闻讯,特意前来拜谢。席间极力称赞刘封才干,言其“文武兼备,忠义双全,他日必成大器”。

刘备更加欢喜,当众宣布收刘封为义子。军中上下,皆来道贺。关羽、张飞见刘封如此仁勇,亦欣慰不已。

第四折 凯旋归荆暗流生

半月后,大军凯旋回师。

刘表亲出襄阳城十里相迎,见刘备军容整肃,俘虏、缴获无数,执刘备手叹道:“贤弟真乃虎将也!旬日平叛,保我荆州东境安宁。荆州有弟在,吾可高枕无忧矣!”

当夜,州牧府设盛大庆功宴。

席间,刘表举杯敬刘备及众将:“江夏既定,东门无忧。然南越不时来寇,汉中张鲁窥伺西境,江东孙权、周瑜虎视眈眈——荆州四面受敌,为兄寝食难安啊。”

刘备慨然道:“兄长勿忧。弟虽不才,麾下关、张等将,皆万人敌,刘封、廖华等皆可掌军事,愿为兄长分忧,镇守四方。”

刘表闻言大喜:“若得贤弟之将镇守四方,荆州安矣!来,满饮此杯!”

然而宴散之后,内室之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蔡夫人刘表继室,为刘表卸去冠服,状似无意道:“今日宴上,玄德麾下猛将如云,军民拥戴。妾观之,州郡官员,多向刘备敬酒,几忘夫君才是荆州之主。”

刘表皱眉:“夫人何出此言?玄德乃吾同宗兄弟,忠厚之人,今日大胜,众人敬之也是常理。”

蔡夫人冷笑:“妾闻他广施仁政,收揽人心,军中将领多与之交好。如今又收寇氏之子为义子,联结地方豪强,非久居人下所为。”

这话正戳中刘表心病。他沉默良久,叹道:“夫人之意,吾岂不知?然无故疑之,恐失人心。”

蔡夫人见刘表动摇,继续道:“不若命其移镇新野。新野小县,北接曹操,南临襄阳。让刘备驻守此地,可御曹贼,可使其远离荆州腹地,若其有不轨,也易于制衡。”

刘表捻须沉吟,最终点头:“便如此吧。”

第五折 新野治政

三日后,调令下达。

刘备接到移镇新野之命,心中明镜似的,却神色如常,领关、张、刘封等将及本部兵马,前往新野赴任。

新野虽是小县,却是南北要冲,北接曹操势力范围,南临襄阳。刘备到任后,不怨不怒,勤政爱民,励精图治。

每日清晨,他必披甲巡视城防,检阅士卒;午后则升堂理政,听讼断案,务必公正;黄昏时分,常微服出访,体察民情,问疾苦于市井。

不过数月,新野大治。市场繁荣,商旅云集。四方流民闻刘备仁德,纷纷来投,新野人口竟增三成有余。

一日秋高气爽,关羽、张飞陪同刘备视察屯田。但见阡陌纵横,禾苗青青,农人耕作于田间,孩童嬉戏于陇上,一派祥和景象。

正说话间,一骑快马从南而来,尘土飞扬。使者下马呈上急信:刘表病重,请刘备速往襄阳商议要事。

刘备展信观之,神色凝重:“景升兄病体沉重,恐有不测。我当速往。”

第六折 襄阳问疾屏风语

襄阳州牧府,后堂之内,药气更浓。

刘表卧于榻上,面色灰败如纸,见刘备至,强撑起身,侍从忙扶其靠坐。

“贤弟来了。”刘表声音微弱,喘息不定。

刘备趋前执手,但觉其手冰凉,心中暗惊:“兄长保重身体。荆州百万生灵,皆赖兄长。”

刘表苦笑摇头,挥手屏退左右侍从,只留刘备一人于室中。

烛火摇曳,映得刘表脸色晦暗不明。他喘息片刻,缓缓道:“贤弟,为兄有一事,悬心已久,今日不得不言,曹操整军经武,早晚必图荆州。前日细作来报,其已调集大军于许都,虎视眈眈,本欲趁其与袁氏纠缠时北伐,直捣许都,奈何身体不允。”

他剧烈咳嗽起来,刘备连忙为其抚背顺气。

“吾已病入膏肓,无力亲征。”刘表惨笑,眼中闪过不甘之色,“此天赐良机,一旦错过,恐再无矣。曹操整合势力,下一个目标,必是荆襄!”

刘备正色道:“兄长若信得过,备愿代兄长北伐!只需精兵五万,出襄阳,攻叶县,直捣许都!曹操主力多在河北,许都空虚,必可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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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似有所动,旋即黯淡下去:“贤弟勇略,吾岂不知?”

他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一声,转了话题:“另有一事,更让为兄忧心,夜不能寐,长子刘琦,为人温良仁厚,然性柔懦,恐难当大任;次子刘琮,虽聪慧机敏,然年仅十三,且其母族蔡氏势大,吾欲废长立幼,又恐取乱之道,致兄弟相残。贤弟历经世事,以为如何?”

刘备闻言,心中剧震。

这是荆州继承人的根本大事!刘表以此相询,可见信任之深。然而这等问题,实在敏感。

他沉吟良久,见刘表目光殷切,终是诚恳道:“兄长,恕备直言。自古废长立幼,取乱之道也。昔袁绍立袁尚而致兄弟相残,河北基业顷刻崩解,前车之鉴不远。琦公子虽性柔,然仁孝宽厚,深得士民之心。若能选贤臣辅佐,悉心教导,假以时日,必能承继大业,守成安民。”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至于蔡氏势大,可徐徐图之,逐步削权,选忠直之士分其权柄。万不可因此废长立幼,致骨肉相残,予外人可乘之机啊!”

这番话,句句肺腑,字字忠恳。

然而刘备不知,一屏之隔,蔡夫人正竖耳倾听!

听到“徐徐图之,逐步削权”八字时,蔡夫人脸色骤变,眼中闪过凌厉杀机!

第七折 如厕慨叹髀肉生

刘备说完,自觉失言,这等涉及荆州根本、蔡氏家族的大事,实在不该多嘴。

恰此时腹中不适,便借口更衣,退出后堂。

厕中,刘备解衣,忽见自己大腿内侧,因久不骑马征战,竟生出赘肉。他抚肉长叹,声带悲怆:“备征战四方,戎马倥偬,髀肉皆消。今居新野,久不乘骑,髀肉复生,日月蹉跎,老之将至,而功业不建,汉室未兴,悲哉!悲哉!”

声音虽轻,却满含英雄末路之慨。

回到席间,刘表见其神色黯然,眼中含泪,问道:“贤弟何以不乐?”

刘备如实相告:“备适才如厕,见髀肉复生,感叹光阴荏苒,功业未成,不觉悲从中来。”

刘表安慰:“贤弟正当壮年,他日必有大成。”

然而心中,却另起波澜,刘备“功业不建”之叹,显是志在千里,岂甘久居人下?那“髀肉复生”之悲,更是英雄不甘寂寞之音!

二人相谈,刘备见刘表倦怠,便起身告辞。

刘表看着刘备离去的背影,心中矛盾重重。他既欣赏刘备才能,又忌惮其声望;既想用其御敌,又恐其坐大。

屏风后,蔡夫人转出,面罩寒霜:“夫君可听清了?‘徐徐图之,逐步削权’,刘备这是要对我们蔡家下手!还有那‘功业不建’之叹,其志岂在荆州之下?此人狼子野心,若不早除,必为后患!”

刘表烦躁摆手:“夫人莫要多疑。玄德之言,乃是忠告。废长立幼,确非良策。至于削权,蔡氏势力过大,也非荆州之福。”

“夫君!”蔡夫人声音转厉,“刘备今日敢说削权,明日就敢动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刘表却摇头:“此事从长计议。吾倦了,夫人也早些休息。”

蔡夫人见刘表不听,恨恨而去,心中杀意已决。

第八折 蔡瑁密谋除玄德

当夜,蔡夫人急召其弟蔡瑁,将日间所闻尽数告知。

蔡瑁听罢,拍案而起:“刘备此贼,安敢如此!姐姐放心,此事交给弟来办!”

蔡夫人忧心道:“夫君似有犹豫,不愿动刘备。你可有良策?”

蔡瑁冷笑:“主公优柔,我等岂能坐以待毙?姐姐可劝说主公,以庆丰年之名,大会众官于襄阳,请刘备来主待宾客。届时我设伏于宴间,一举除之!事成之后,再报主公,就说刘备酒后暴病而亡,谁能查证?”

“此计甚妙!”蔡夫人眼中闪过狠厉,“但需做得天衣无缝,不可让夫君生疑。”

“姐姐放心。”蔡瑁成竹在胸,“我在襄阳布下天罗地网。东门蔡和把守,南门蔡勋把守,北门蔡中把守。西门有檀溪天险,不必重兵。即便刘备逃到溪边,也是死路一条!宴席之上,我将荆州武将皆调至别院,只留文官在场。刘备若来,必死无疑!”

计议已定,蔡夫人第二日便劝刘表:“夫君,今年荆州大熟,五谷丰登,当宴请百官,共庆丰年。只是夫君病体未愈,不便主持。”

刘表点头:“此言有理。可让琦儿、琮儿主待。”

蔡夫人忙道:“两位公子年幼,恐失礼仪。不如请玄德公来襄助主待?他威望素着,可镇场面。”

刘表思忖片刻:“也好。玄德为人稳重,可当此任。”

于是命人前往新野,请刘备赴襄阳主持丰年大宴。

第九折 新野定计防暗算

新野县衙,刘备接到请柬,召集众将商议。

关羽看过请柬,丹凤眼微眯:“大哥,前日襄阳归来,蔡夫人必已生疑。此番相邀,恐非善意。”

张飞嚷道:“宴无好宴!大哥不去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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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沉吟:“若不去,反显心虚,更授人以柄。且景升兄病重,我若不至,恐寒其心。”

刘封年轻机敏,拱手道:“父亲,儿有一言。蔡瑁若欲加害,必在宴席之上设伏。父亲若去,需做万全准备。儿愿选三百精兵随行护卫,不离左右。”

廖化亦道:“未将可领一千军马,伏于襄阳城外二十里处山林中。若城内生变,烽火为号,即刻接应。”

刘备思索良久,终于点头:“便依此计。云长、翼德,你二人镇守新野,整军备武。若我有不测,你二人不可冲动,当保全实力,徐图后举。”

关羽正色道:“大哥放心,新野有我与三弟在,固若金汤。”

张飞却道:“大哥若有三长两短,俺必杀进襄阳,取了蔡瑁狗头!”

刘备厉声道:“三弟不可鲁莽!切记以大局为重!”

三日后,刘备带刘封、廖化及精兵,往襄阳赴宴。

第十折 襄阳鸿门宴

襄阳城中,州牧府张灯结彩,盛况空前。

四十二州郡官员皆至,文官绯袍玉带,武将铁甲寒光,车马如龙,冠盖云集。府外兵士林立,戒备森严。

蔡瑁亲自出迎,见刘备只带三百兵士,心中暗喜,面上却笑容满面:“玄德公远来辛苦!主公病体未愈,不能亲迎,特命两位公子代为主待。”

刘备还礼,从容入府。刘琦、刘琮上前行礼,刘琦低声道:“叔父小心,今日府中似有不妥。”

刘备微笑点头,心中已有戒备。

宴席开始,鼓乐齐鸣。蔡瑁举杯高声道:“今年荆州大熟,五谷丰登,此乃上天眷顾,主公仁德!今日我等共庆丰年,当先敬玄德公,若非玄德公平定江夏,安有今日太平?”

众官齐声附和,纷纷向刘备敬酒。

酒过三巡,蔡瑁使个眼色,谋士蒯越起身道:“久闻玄德公善能识人,今日荆州俊杰皆在此,可否请公点评一二?”

此乃调虎离山之计。若刘备离席点评,伏兵便可动手。

刘备正欲推辞,刘封已按剑而起:“父亲连日劳累,不宜多言。诸位若有指教,封愿代父亲应答。”

蔡瑁脸色一沉:“此乃请教玄德公,岂有子代父言之理?”

气氛陡然紧张。

此时,伊籍趁斟酒之机,悄声对刘备道:“公速走!东、南、北三门皆被蔡氏亲信把守,唯西门可走!”

刘备心中一惊,面上不动声色,起身道:“备更衣片刻,失陪。”

蔡瑁急道:“玄德公何往?酒宴正酣。”

刘备不理,快步出厅。刘封率亲兵紧随其后。

刚出厅门,便见廊下伏兵齐出!刀光闪烁!

“保护父亲!”刘封大喝,三百精兵结阵护卫。

蔡瑁从厅中追出,厉声道:“刘备谋反!格杀勿论!”

第十一折 血战突围

州牧府中,顿时杀声震天。

刘备双股剑出鞘,剑光如练,连斩数人。刘封挺枪在前,勇不可挡,所过之处,敌军纷纷倒地。

“往西门!”刘备大喝。

众人且战且退,杀向西侧。沿途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三百亲兵死战护主,已折损过半。

至西门时,蔡瑁料定檀溪天险,刘备插翅难飞,故未在此设重兵。

出得西门,但见前方一道溪流横亘,宽约数丈,水流湍急,声如雷鸣。对岸悬崖陡峭,高约三丈,光滑如镜。

后有追兵,前有绝路!

蔡瑁率军追至,见状大笑:“刘备!今日你插翅难飞!若下马受缚,或可留你全尸!”

刘备抚着的卢脖颈,但见白马昂首长嘶,四蹄刨地,似有不屈之意。

“的卢,的卢,今日靠你了!”

话音未落,的卢忽然人立而起,长嘶震天!后退数步,蓄势待发,然后奋蹄前冲,一跃而起!

在追兵惊骇的目光中,划过一道完美弧线,稳稳落在对岸高崖之上!尘土飞扬,碎石滚落。

蔡瑁目瞪口呆,半晌方喃喃道:“真乃神驹。”

刘备回望对岸,见襄阳城渐远,长叹一声:“刘景升非备负你,实乃你妻弟不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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