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灭于夫罗(1 / 1)

第一折 内黄隐忧

上党城头,小乔凭栏远眺,青丝在晚风中飘拂。远处太行山峦如黛,近处滏水呜咽,恰似她此刻心境。荀彧、郭嘉侍立左右,面色凝重如铁。

“文若”小乔朱唇轻启,声若寒泉击玉,“于夫罗溃走陈留,此獠凶残更胜豺狼。其在魏郡所为,罄竹难书。”她话音忽止,纤指紧握栏杆,指节泛白。“孕妇被剖腹取乐,婴孩掷于矛尖嬉戏,老妪被缚于马尾拖行,若任其在兖州肆虐,恐兖州地界内尽成鬼域。”

郭嘉以袖掩唇,咳声撕心裂肺,良久方喘息道:“主公明鉴。曹操与吕布相持半载,兵疲马乏。若匈奴铁骑趁虚而入,兖州必遭灭顶之灾。”语未尽而意已明,帐中一片死寂。

荀彧轻抚长须,月光映照其清癯面容:“彧夜观星象,紫微晦暗,荧惑守心,恐有血光之灾。程昱昨夜梦见先主元伟公,形销骨立,手指东南,似有未竟之语。”言及此处,荀彧声音微颤,“主公宜早作绸缪。”

小乔默然良久,忽见天际孤雁南飞,凄鸣裂空。她想起父亲忌日,雁阵亦如此悲鸣,不由眼眶微热。父亲少时的教育犹在耳畔:“婉儿,为将者当以苍生为念。”她下意识抚摩腰间玉佩,那温润触感仿佛父亲掌心余温。

“典韦、许褚何在。”

声未落,两员虎将已踏月而来。典韦铁甲染霜,许褚战袍带露,显然早已候命多时。

“末将听令。”

小乔取下令箭,声音陡然转厉:“命你二人各率玄甲精骑二百,携十日干粮,昼夜兼程赶往兖州内黄。若见匈奴立即斩杀 ,势不可为,速速禀报。”她眸中寒光乍现,“以燃烽火为号,不惜代价阻其南下,每救下一个百姓,便是积下一份功德。”

“诺。”

待二将领命欲去,小乔忽又唤住:“且慢”她自怀中取出两枚护身符,亲手系于二将腕上。“愿佑二位将军平安。”

典韦虎目泛红,许褚喉头哽咽。二将重重叩首,典韦沉声道:“俺典韦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多救几个百姓。”许褚亦道:“主公放心,那些匈奴畜生,俺见一个砍一个。”言毕转身踏碎月色而去。

小乔又唤史阿近前,取下发间玉簪:“汝持此簪往见邺城细作,散播吕布联胡之事。切记,要似无意间泄露。”

贾诩在阴影中阴恻恻笑道:“袁本初性多猜忌,此计必中。只是主公真要助曹操?”

小乔望月长叹:“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今日若坐视兖州沦陷,他日并州亦难保全。”她转身凝视贾诩,“文和莫非忘了,魏郡匈奴屠城时,那些被蹂躏的妇孺?”

贾诩默然,袖中手指微微收紧。

第二折 双线用计

几日后,邺城袁绍府中烛火通明,沉香袅袅。

许攸疾步闯入,连礼仪都顾不得:“主公,细作在吕布营中发现匈奴王印!”

袁绍正与宠妾对弈,闻讯惊落白玉棋子:“果真?”

审配拾棋谏曰:“此恐是反间之计。并州那个丫头诡计多端。”

逢纪冷笑打断:“莫非并州能伪造匈奴世代相传的金狼王印?昨日探马亲眼见于夫罗使者潜入吕布营寨,更有人见吕布与匈奴使者共饮,席间谈及平分冀州之事。”

正争执间,辛毗引满宠入内。满宠风尘仆仆,却仍持节不失礼仪:“曹将军有书致袁公。”

曹操手书仅八字:“胡骑刚糟践完魏郡又糟践兖州,将军岂安眠?”

袁绍掷书于地,冷笑连连:“孟德何时学得这般伶牙俐齿?”

满宠躬身拾起书信,正色道:“魏郡匈奴屠城,孕妇被剖腹取乐,此恨岂独曹公?袁氏四世三公,忍见华夏衣冠沦于胡虏?宠来时途经魏郡,见新坟累累,鸦雀哀鸣,此情此景,令人肝肠寸断。”

这番话刺中袁绍心事。他想起少年时见匈奴犯边,祖父袁汤临终犹念“胡尘未靖”,不由长叹:“罢,且容某思之。”

待众人退下,袁绍独坐堂中,忽见案头《汉书》翻至卫霍列传,心中百感交集。

与此同时,小乔手书已至曹操军前。绢帛上簪花小楷犹带泪痕:

“孟德将军钧鉴:小乔每夜惊梦,皆见匈奴铁蹄踏碎兖州城池,老弱辗转沟壑。先父尝言:华夏之危不在内争而在外侮,今将军若愿暂息干戈,小乔当遣暗影助将军早兖州。另附于夫罗用兵习性图一卷,或可助将军破敌。”

曹操阅毕,默然良久。忽将书信传示诸将,慨然道:“乔元伟之女年方二八,犹知大义。吾等若再内斗,岂不愧对天下?”当即传令三军,秣马厉兵,准备与于夫罗决战。

是夜,曹操独坐军帐,摩挲着乔瑁当年所赠玉佩,喃喃自语:“元伟兄,有女如此,汝可瞑目矣。”

第三折 汝南掣肘

暮春,汝南细雨绵绵,杨柳含苞。小乔召来程昱,授以密计。

“仲德可往汝南,假扮商贾,散播张勋暗通曹操之谣言。”

程昱领命,又献计曰:“昱闻袁术多疑,可使人伪作张勋与曹操往来书信,投于寿春市井。另可在其军中散布童谣,动摇军心。”

小乔颔首:“此计大妙。另可命细作混入袁术军中,在其粮草中掺杂沙石。再派水性好的士卒,潜入淮河凿沉张勋粮船。”

程昱笑道:“主公思虑周详。昱这就去办。”

不过旬日,汝南谣言四起。市井童谣传唱:“张将军,心向曹,欲将汝南作兖州。”更有甚者,有人在寿春城门夜贴血书:“张勋献城,曹操封侯。”

袁术虽不全信,却已心生疑虑,连下三道金牌催促张勋进军,又派心腹监军随行,密令:“若张勋有异动,立斩。

与此同时,小乔命荀攸选死士百人,携毒箭潜伏于张勋行军要道。一夜之间,张勋前锋部队饮水中毒者过半,军心大乱。更有人夜半在营中惊呼“曹军来袭”,致使营中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张勋上书辩解,反被袁术斥为“推诿塞责”。至此,张勋进退维谷,军心涣散。

第四折 巧施连环

暮春三月。小乔登临羊头山炎帝庙,焚香祝祷。庙中古柏苍翠,香烟缭绕。

荀彧呈上最新战报:“袁绍已命颜良率军三万进攻吕布,曹操趁机连克济阴、东郡。吕布被迫分兵,实力大损。”

郭嘉咳血谏言:“主公,时机已至。当速断于夫罗羽翼。”

小乔凝视庙中炎帝神像,忽见香火明灭间,神像眼角似有泪痕。她心念电转,当即下令:

“传赵云、张辽,佯攻汝南!”

“命荀攸选死士百人,混入匈奴大营!”

“着贾诩携金珠往见张勋副将!”

一道道将令如流水发出,众谋士皆惊叹主公谋略之深。

贾诩临行前,小乔特赐白虹宝剑:“文和此去,凶险异常。若事不谐,可斩张勋。”

贾诩躬身接过宝剑,阴冷一笑:“主公放心,诩必让那张勋自顾不暇。”

是夜,小乔独坐军帐,忽闻笛声幽咽。出帐视之,见郭嘉倚松吹笛,曲调苍凉。松影婆娑,月光如水。

“奉孝何故深夜吹笛?”

郭嘉拭笛笑道:“嘉在祭奠即将殒命之人。此去陈留,又不知要添多少新坟。”

月光下,小乔见郭嘉面色惨白如纸,心知他病体难支,不由柔声道:“待此事了,我当为奉孝寻访名医。”

郭嘉摇头轻笑:“生死有命。惟愿主公记得今日初心。”言毕,又吹起《黍离》之曲,声声悲切。

小乔默然伫立,直到笛声渐歇,方轻声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为何而战。”

第五折 血战陈留

四月暮春,陈留城外战云密布,鸦雀不鸣。

贾诩化身相士,白衣鹤氅,直入匈奴大营。见于夫罗正在饮酒作乐,帐中悬挂数十颗汉人首级,更有甚者,竟以人骨为器,人皮为鼓,当即朗声笑道:“单于印堂发黑,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

于夫罗掷杯怒骂:“妖道胡言!推出去斩了。”

贾诩不慌不忙,取龟甲占卜:“张勋军中暗藏五百刀斧手,只待单于与曹操两败俱伤。”

话音未落,探马急报:“张勋大军距此五十里扎营,按兵不动。”

于夫罗疑心大起,忽又接细作密报,称袁术欲取其首级请功。正惊疑间,帐外杀声震天。

原来小乔亲率大军已至,玄甲映日,旌旗蔽空。她立马高岗,见匈奴营中竟以汉人尸首筑为京观,妇孺尸体被肆意凌辱,顿时目眦欲裂。

“主公”荀彧手指地图,“曹操已断张勋归路。”

小乔拔剑指天,声震四野:“三军听令!诛杀胡虏,就在今日!凡救下一个百姓,赏钱千贯;凡斩杀一个匈奴,记功一等!”

霎时间鼓角齐鸣,赵云白袍银枪,直取匈奴左翼;张辽铁骑如潮,冲击右翼。典韦、许褚各率亲兵,护持小乔杀入中军。

匈奴骑兵凶性大发,竟将俘虏的汉民驱赶在前作为肉盾。小乔见状,急令:“分兵两翼,救百姓!”

典韦怒吼一声,双戟翻飞,硬生生在匈奴阵中杀出一条血路。许褚大刀如雪,所过之处残肢横飞。赵云银枪如龙,专挑匈奴将领下手。张辽铁骑来回冲杀,将匈奴阵型搅得七零八落。

混战之中,于夫罗见张勋果然坐视不救,勃然大怒,竟调转马头冲向袁术军阵:“袁术小人,安敢欺我。”

张勋措手不及,阵脚大乱。曹操趁机猛攻,火烧连营。小乔命人截断张勋粮道,又派细作在其军中散布谣言,张勋军心溃散。

小乔在乱军中看见于夫罗身影,当即拍马疾追。白衣白马如流星赶月,剑光过处,匈奴骑兵纷纷落马。

“于夫罗 尔在魏郡虐杀婴孩时可曾想到今日。”

于夫罗回马欲战,忽觉坐骑失蹄。原是典韦暗中掷出铁戟,断其马腿。许褚趁势上前,生擒此獠。

第六折 凯旋祭灵(历史上于夫罗被曹操打败后一直在曹操处)

夕阳西下,陈留战场尸横遍野,残旗在晚风中呜咽。小乔与曹操在残旗断戟间相见。

曹操见小乔战袍染血,玉容憔悴,不禁叹道:“乔刺史以女子之身,建不世之功,操深感敬佩。”

小乔还礼:“曹将军用兵如神,小乔不过顺势而为。”忽见曹操腰间佩玉,竟与父亲遗物相似,不由怔住。

曹操会意,解下玉佩:“此玉乃乔公当年所赠。瑁公噩耗,操曾设祭遥奠。”

二人相视默然,皆知此战之后,天下格局将变。

次日班师,途经滏水。小乔命人押于夫罗至岸边,冷声道:“你在此立誓屠汉,今日可还有话说?”

于夫罗垂首不语。小乔忽见河面漂来数具童尸,显是上游遭难百姓,顿时泪如雨下。

“斩。”

令下头落,血染滏水。三军肃立,唯闻水声呜咽。

回到上党时,万家空巷。百姓焚香跪迎,哭声震天。一老妪捧出孙儿血衣,泣不成声:“多谢刺史为吾孙报仇。”更有幸存者抬着牌位,上面密密麻麻刻着遇难亲人的名字。

是夜,小乔在父亲灵前焚香。青烟缭绕中,她仿佛看见父亲含笑颔首。

“父亲”她轻抚灵牌,泪落如珠。“女儿已知,欲安天下,非止报仇雪恨。从今往后,定当以苍生为念。”

月光透窗,照见少女坚毅面容。窗外,郭嘉笛声又起,曲调已转昂扬。并州旌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似在预告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第七折 长安惊变

正当小乔准备犒赏三军之际,一骑快马自西而来。马上骑士浑身浴血,手持王越亲笔密信,闯入州牧府时已气若游丝。

“主公,长安急报。”骑士倒地前将染血帛书呈上。

小乔展信观之,面色骤变。信中字迹潦草,显是仓促写成:

“文和先生钧鉴:今晨李傕设宴邀樊稠,席间殷勤劝酒。稠醉,傕使力士以铁杖击其首,脑浆迸裂而死。稠临终大呼文和救我。傕已疑心先生,速作打算。王越顿首。”

贾诩接过书信,指尖微颤。他忆起当年与樊稠同窗之谊,共论天下之势,相约匡扶汉室。那年春日,二人曾在终南山下折柳为誓,要还天下太平。而今故人惨死,自己却远在并州,无力相救。

“文和”小乔轻声唤道。

贾诩缓缓抬头,眼中寒光乍现:“主公,李傕此举,意在清除异己。樊稠一死,西凉军中将再无制衡李傕之人。”他展开第二封密信,“李傕已派其侄李利前往邺城,似欲与袁绍结盟。”

荀彧沉吟道:“如此看来,长安必将再起波澜。”

郭嘉咳嗽着补充:“更可虑者,李傕既已疑心文和,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据嘉所知,李傕军中尚有文和旧部,恐怕都要遭殃。”

此时史阿匆匆入内:“主公,长安飞鸽传书,李傕已派精锐潜入并州,似欲对文和先生不利。”

满堂皆惊。烛火摇曳中,贾诩缓缓起身,向小乔深深一揖:“诩请命前往长安,既为故友收尸,也为了结一段恩怨。”

小乔凝视贾诩良久,轻声道:“文和欲带多少人马?”

“只需史阿及暗影十人足矣。”

“准。”小乔取下令箭,“但请文和记住,并州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贾诩躬身接过令箭,在转身的刹那,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杀机。夜色渐深,他独坐窗前,摩挲着樊稠昔日所赠玉佩,窗外风声呜咽,似有无数冤魂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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