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上党整风(1 / 1)

巨马水捷报传至晋阳,羊头山炎帝庙暖阁之内,炭火虽炽,然小乔览毕军报,黛眉微颦,并无多少喜色。她纤指掠过河北舆图,终停于常山、赵郡旧地,眸光骤寒,如覆霜雪。

“河北之势虽暂稳,然吾等代价亦是不菲。”清冷之声于静室中荡开,荀彧、郭嘉、贾诩等皆敛容静听。“于毒、白饶,皆起于白波黄巾,虽有归化之心,惜缺乏韬略,不谙守城之道,轻出浪战,致常山、赵郡得而复失,身死军殁,非独其人之过,亦吾等训导不力,纲纪未肃之咎也!”

言至此处,她蓦然转身,玄色深衣拂动,带起凛然之风。“并州新基,内抚流民,外御强邻,文武之道,不可偏废。今观军中,尤以原黄巾旧部,勇毅有余而律法不明,懈怠之风渐生;诸将征战,经验或丰,然兵机韬略,亦需砥砺精进。长此以往,非长治久安之象。”

郭嘉裹裘轻咳,面色苍白而眼神锐利:“主公明鉴。河北烽火连天,正为我赢喘息之机。内修政理,强基固本,正当其时。当立学府,明教化,树规矩,正风气。”

贾诩阴恻恻接口,指捻灰须:“乱世用重典,矫枉须过正。非雷霆手段,难显菩萨心肠。整军纪,肃歪风,乃必然之举。”

荀彧亦颔首:“文教武功,如鸟之双翼,车之两轮。兴学育才,乃根本之图。”

小乔颔首,决然道:“善!便以此为契机,行‘改造学习’与‘上党整风’。首务,于晋阳立‘太学’,为育才之基。”

第一折 太学初立

诏令既下,晋阳城内兴土木。择清净开阔之地,营建太学。不日,馆舍初成,虽无雕梁画栋之奢,然格局严整,气象肃穆。门悬金匾,曰“并州太学”,字迹遒劲,乃蔡邕亲笔。

小乔亲定学制,分“文部”、“武部”二途。

文部下设:

武部下设:

小乔自领太学院长,总揽纲纪。开典之日,她亲临太学,集师生于明伦堂前。玄衣玉冠,风姿卓绝,朗声道:“诸生!今日并州立学,非为寻章摘句,亦非徒逞勇力。乃欲尔等明道知法,通晓实务,文武兼修,以报家国!乱世求存,非有真才实学,无以立足;非有严明纲纪,无以成军!望诸生砥砺前行,毋负韶华!”

言毕,击鼓鸣钟,学风蔚然。

第二折 整风肃纪

太学既立,小乔旋即着手“上党整风”,焦点直指军中,尤以原黄巾系将领为主。

初时,部分旧将不以为然。或有以为,彼等随天公将军转战南北,又附乔主公立下汗马功劳,些许旧习,无伤大雅。或于操练懈怠,或于军纪松弛,或于缴获私藏,甚有恃功骄纵,与同僚不睦者。

小乔与荀彧、贾诩等密议后,颁下《整军令》,言辞犀利:

“夫军者,国之利器,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今闻营中有将,恃旧功而废新法,以私欲而乱公纪。或惰于操演,或慢于号令,或侵吞军资,或凌虐士卒。此等行径,非独败吾军威,更是自掘坟墓!袁绍虎视于东,胡骑环伺于北,岂容尔等醉生梦死!”

令下,遣程昱、贾诩领精锐执法队,明察暗访,纠举不法。一时间,军中风声鹤唳。

有黄巾旧部渠帅,名唤刘石,自恃勇力,昔日曾与于毒、白饶称兄道弟。于驻地纵酒,鞭挞士卒,且口出怨言,谓:“乔娘子一女流,何知兵事?尽用荀、郭等酸儒,束缚我等手脚!” 此事为执法队所获,即刻羁押。

众皆观望,看小乔如何处置。刘石麾下部分士卒,亦蠢蠢欲动。

小乔闻报,面色沉静,只道:“聚将,升帐。”

中军大帐,诸将肃立,气氛凝重。刘石被缚于帐下,犹自不服。小乔环视众人,目光如刀,最终落于刘石身上,冷然道:“刘石,汝可知罪?”

刘石昂首:“末将不知!末将随主公出生入死,些许小过,何至于此!”

“小过?”小乔声音陡然转厉,“懈怠军备,是谓不忠;鞭挞士卒,是谓不仁;动摇军心,是谓不义!于毒、白饶之败,前车之鉴未远!汝等若仍执迷于旧日草寇习气,视军法如无物,他日战场之上,非但汝自己性命不保,更要累害三军,葬送并州基业!此乃小过耶?”

一番话,掷地有声,帐中诸将,尤其黄巾旧部,皆凛然低头。刘石气焰亦为之一窒。

小乔续道:“吾立太学,整军纪,非为苛待功臣,实欲保全诸位,共图大业!勇武固然可嘉,然无纪律之军,不过乌合之众!今日若饶你,明日何以服众?军法如山,岂容徇私!” 遂按军律,判刘石重杖一百,削其职,贬为普通军士,入太学武部弓马武艺院,从基础重新学起。其麾下扰攘士卒,首恶者斩,余者依律惩处。

此判既出,全军震慑。原持观望者,皆知主公整风决心,非同小可。诸将纷纷自查,军纪为之一新。

第三折 文武砥砺

整风之余,太学之内,亦是生机勃勃。

文部之中,蔡邕讲《尚书》,析义理,白发苍颜而精神矍铄;荀彧于政学院剖析案牍,如何安民、如何征税,条分缕析;程昱、鲁肃亦各展所长。农学院待枣祗至,先由老农授时令耕作。医学院先有医师讲授《伤寒医治论》,机械、地质二院,虽初创,亦聚集工匠、方士,探讨不休。

武部更是热火朝天。兵法韬略院内,郭嘉虽体弱,然于沙盘推演,奇谋迭出,令荀攸、贾诩亦时常赞叹。布阵指挥院里,张辽以雁行阵破敌,徐晃以长蛇阵疾行,张合论变阵之妙,于禁言扎营之要,徐荣授骑步协同,诸将经验倾囊相授。弓马武艺院中,赵云白马银枪,演示百鸟朝凤,精妙绝伦;典韦、许褚较力,声若奔雷;王越剑术通神,陈到、周泰、蒋钦等各显身手。原黄巾旧将如白林等,初时或因整风而心怀忐忑,入此后,见诸将并无歧视,反悉心指点,遂潜心苦练,武艺韬略,皆有精进。

小乔时常巡视各院,或于文学院听蔡邕讲学,或于武部观诸将演武。见学风渐浓,军纪日严,心中稍慰。

这一日,她召荀彧、郭嘉、贾诩于暖阁议事。

荀彧道:“太学初立,整风已见成效。军中懈怠之风渐止,将士求知之意日浓。”

郭嘉咳几声,笑道:“乱世用重典,然亦需怀柔。刘石之事,堪为警示。如今文武砥砺,方是长久之计。”

贾诩阴冷补充:“然风气的转非一日之功。暗处或仍有怨怼,需持续关注,防微杜渐。”

小乔颔首:“诸公所言极是。整风非仅惩处,更在教化。太学乃育才之摇篮,纲纪为立身之根本。并州欲在群雄环伺中崛起,二者缺一不可。”她目光再次扫过舆图上常山、赵郡之地,沉声道:“前失之地,他日必当夺回。然需以全新之师,钢铁之纪,而非往日之乌合之众。望诸公同心,共塑强并!”

窗外,并州风雪未息,然太学之内,书声琅琅,操练呼喝之声不绝于耳。一股新生之力,正于这北疆之地,悄然孕育,蓄势待发。

第四折 暗火潜燃

营房内,酒气混着郁结之气弥漫。赵魁将陶碗重重一放:“刘石大哥当众受杖,这口气如何能咽!”

周骏按住他的手臂,目光沉静:“主公刮骨疗毒,是为全军性命计。难道要重蹈于毒覆辙?”

窗外飘来太学的讲诵声。赵魁冷笑:“那些并州旧将、太学文人,何曾正眼瞧过我们这些泥腿子?”

“正因如此,才更要争气。”周骏望向窗外灯火,“张辽将军亲自示范阵法,蔡中郎彻夜解答兵法疑问——路已经铺到脚下,走不走,在我们自己。”

然则积年的隔阂岂是朝夕可消?这暗火在整风严令下悄然蔓延,灼烧着某些人的心。

第五折 新芽破土

太学讲堂内,蔡邕正讲《春秋》。座中刘石如坐针毡,直到听见“曹刿论战”,才猛然抬头。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蔡邕的声音如晨钟暮鼓,“为将者,智信仁勇严,缺一不可。”

刘石攥紧拳头,想起那日军帐中主公的训斥,脸上阵阵发烫。课后,他踌躇上前:“先生说的‘严’,可是对己对人都要守规矩?”

蔡邕颔首:“无严法则军令不行。孙武斩姬练卒,主公整军,都是要诸位成为国之干城。”

另一边,工棚内却热火朝天。年轻工匠墨黎根据小乔描述的“省力滑轮”,竟真做出简易起重装置。小乔亲临勉励,特批资材供其钻研。此事如春风拂过太学,让寒门学子看见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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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折 请缨北击

边警骤至:匈奴游骑窜入雁门劫掠。

军议时,小乔目光扫过众将:“此战正当检验整风与太学成效。”

帐中寂静。忽然周骏越众而出:“末将愿往!”

众将皆惊。这个曾在营房中劝解众人的黄巾旧部,如今在太学潜心修习兵法,眉宇间已褪去草莽之气。

“你要多少兵马?”

“精骑五百,熟悉地形向导若干。兵贵神速。”

小乔颔首准奏,又命张辽拨给精锐。临行前特意叮嘱:“牢记太学所授,既要歼敌,更要救回百姓。此战关乎并州尊严!”

周骏铿然应诺,眼中燃着被信任点燃的火焰。

第七折 凯旋正名

雁门峡谷,匈奴骑兵押着掠来的人口缓缓北行。突然箭如飞蝗,伏兵四起。

周骏严格按照太学所授,设伏、断后、突击,每个环节丝丝入扣。他身先士卒冲入敌阵,刀光闪处胡骑纷纷落马。不到半个时辰,战事已定。

捷报传回时,满城振奋。此战规模虽小,却让所有人看到:经过整风洗礼、太学熏陶的将领,已能独当一面。

小乔亲自犒赏三军,破格提拔周骏为校尉。太学钟声与军营号角交织相应,刘石在讲堂中握紧拳头,眼中重燃斗志。

暖阁内,小乔望向舆图远方:“传令,太学优异者不拘文武,量才擢用。整风转入常态,重在引导。”

春风已度太行,整军兴学的种子正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荀彧与郭嘉并肩立于廊下,望着抽新的柳枝。

“周骏此胜,胜过千言万语。”

“是啊”郭嘉轻咳,“新气象总算刮起来了。只是”他目光微凝,“暗处的眼睛,还在盯着呢。”

庭外新绿漫过城墙,并州在这乱世中,正以全新的姿态迎接即将到来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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