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映照着虎牢关前尸横遍野的战场。孙坚军正在清点战利品之际,忽见后营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此刻在孙坚后营中,刘岱亲自督战,看着熊熊燃烧的粮草,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心中暗忖:“袁绍啊袁绍,你自以为盟主之位稳固,却不知我早已暗中投靠董太师。今日烧了孙坚粮草,明日再断你联军粮道,待关东联军自乱阵脚,太师必会重赏于我!”
第一折、狭路相逢
小乔在密林高处望见火起,当即拍马而出。典韦、张辽紧随其后,三人如离弦之箭直扑火场。马蹄踏碎枯枝,铠甲碰撞铮铮,所过之处惊起林中飞鸟无数。
望着冲天火光,小乔心中怒火翻腾:“刘岱老贼!昔日你为夺东郡,害我父亲性命,屠我满门。今日又在联军背后捅刀,此仇不共戴天!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但见一队人马正从火场撤出,当先一人正是刘岱!小乔一见仇人,顿时目眦欲裂,梅花枪在夕阳下泛起森冷寒光,挺枪便刺。刘岱拨马便走,直往盟军大营逃去。沿途士卒见小乔来势汹汹,纷纷避让,一时间人仰马翻,场面大乱。
刘岱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暗自盘算:“这小妮子怎会在此?若是被她当众揭穿,我在联军中将无立足之地。不如先下手为强,反咬她一口,就说她与董卓勾结!”
行至一处营寨,忽见一军严阵以待,当先将领神情肃穆。小乔勒马问道:“将军何人?”
“某泰山钜平于禁,字文则。”
“今全军皆动,为何将军独守营寨?”
于禁拱手道:“事态不明,不敢轻动。”
小乔见他军容整肃,暗叹名将风范,强压心中怒火,将刘岱屠戮乔家之事道来。说到痛处,她声音哽咽:“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于禁听罢长叹:“刘岱多行不义,天道必诛。然某曾为其部将,不便相助。”
正说话间,忽闻战鼓震天。原来董卓亲率二十万大军已至虎牢关!但见关前:
旌旗蔽日连天起,铁甲如林映寒光。
战马嘶鸣惊天地,刀枪并举耀八方。
第二折、吕布逞威
次日清晨,关前烟尘滚滚。旭日东升,照耀着虎牢关前一片肃杀景象。诸侯联军列阵以待,各色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刘岱躲在联军阵中,暗自窃喜:“太师亲至,又有吕布这等猛将,看来关东联军气数已尽。待会儿混战之时,我正好可以趁乱再烧几处粮草”
忽然关门大开,一骑当先冲出。但见来将:
身长九尺威风凛,面如傅粉目如星。
束发金冠耀日月,百花战袍似火明。
方天画戟擎天立,赤兔腾空踏云行。
吕布纵马直至盟军阵前,声若雷霆:“九原吕布在此,谁敢来战!”
河内名将方悦应声出马,挺枪直取吕布。两马相交,战不三合,但见方天画戟如闪电般掠过,方悦已跌落马下。北海武安国见状大怒,挥舞五十斤铁锤来战。锤戟相交,火星四溅,斗十余合,吕布画戟一挑,武安国手臂应声而断,只得弃锤而走。
诸侯见状无不骇然。曹操急道:“吕布骁勇,非一人可敌!当合力围之。”
刘岱在阵中冷眼旁观,心中暗喜:“打吧,打吧,最好两败俱伤,我也好向太师请功。”
第三折、三尉战吕布
正当此时,吕布见小乔在阵前观战,当即张弓搭箭。典韦眼疾手快,双戟交错,“当”的一声将箭矢击落。
“丑鬼报上名来!”吕布大喝。
“某乃亢父县尉典韦!”声若洪钟,“看戟!”
二人当即战在一处。但见:
画戟翻飞如闪电,双戟纵横似蛟龙。
马蹄踏碎关前土,杀气直冲九霄云。
赤兔马嘶震天地,黑骏长鸣动苍穹。
你来我往八十合,难分胜负在其中。
战至八十回合,王越见拿不下吕布,抽出灭魂剑拍马而出。剑光起处,如银蛇狂舞,专取要害:“任城县尉王越来也!”
吕布方天画戟左遮右挡,渐渐吃力。但见他:
画戟舞动生风雨,赤兔腾挪起烟尘。
独战二将犹不惧,英雄气概震三军。
张辽见状,对小乔道:“典韦善守,王越善刺,尚缺主攻之人!”说罢挺戟跃马,青龙戟直取吕布:“樊县尉张辽来战!”
吕布闻言一愣:“怎的尽是县尉?莫非捅了县尉窝不成!”
三人将吕布围在核心,但见:
青龙戟探云中月,灭魂剑挑北斗星。
双戟开合如山岳,画戟翻飞似浪腾。
四匹马踏烟尘起,八只臂舞鬼神惊。
虎牢关前声震天,诸侯个个胆战心。
这场恶战,直杀得:
天昏地暗日无光,飞沙走石迷四方。
兵卒掩耳难忍受,战马惊嘶欲逃亡。
画戟横扫千钧力,双戟格挡响叮当。
长剑轻灵如蝶舞,青龙翻江势难挡。
小乔在阵前观战,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刘岱老贼,你且看着,这就是你欲要背叛的汉家儿郎!你投靠董卓,残害同胞,与异族何异!今日若不能手刃你这叛徒,我枉为乔家女儿!”
她忽然瞥见刘岱正在阵后悄悄移动,似乎想要溜走。小乔当即拍马追去,厉声喝道:“刘岱老贼,哪里走!”
刘岱见行迹败露,慌忙策马狂奔,一边大呼:“拦住这个疯女子!她欲要行刺诸侯!”
吕布与典韦、王越、张辽战至百余合,吕布虚晃一戟,拨马便走。盟军乘势掩杀,直追到关下。但见:
败军如潮水般退,丢盔弃甲仓皇归。
旌旗倒曳难收拾,兵械满地无人追。
三县尉并辔立,英姿飒爽显神威。
诸侯皆叹少年勇,巾帼更胜须眉辉。
第四折、恩怨未了
战后,小乔与三将并辔立于高岗之上,远眺虎牢关。夕阳余晖中,但见:
残旗斜插黄土坡,断戟横陈碧血河。
乌鸦盘旋哀声切,战马垂首倦意多。
四位英雄临风立,一腔豪气未消磨。
他日若遂凌云志,定教乾坤换新歌。
小乔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暗自发誓:“刘岱老贼,今日让你逃脱,他日必取你项上人头,祭奠我乔家满门!”
此时在联军大帐中,刘岱正在向袁绍辩解:“那小乔分明是故意诬陷,欲要报私仇而坏联军大事啊!”
而在虎牢关上,董卓听着吕布的汇报,抚掌大笑“三个县尉战奉先?看来关东联军也不过如此!”
月色渐明,照在横尸遍野的战场上。这一日的厮杀虽暂告段落,但暗流仍在涌动。小乔与刘岱的恩怨,大汉天下的命运,都还在未定之天。
后人有诗赞曰:
汉朝气数尽,炎黄红日升。
董卓欺皇权,霸占洛阳城。
乔瑁檄天下,诸侯把兵兴。
袁绍作盟主,匈奴来助攻。
小乔巧用计,孙坚斩华雄。
尉侯战虎牢,勇力冠三军。
束发簪雉尾,金冠亮晶晶。
赤兔踏踢跃,画戟抖日星。
方悦才战死,安国魂销声。
荧煌射秋水,诸侯胆心惊。
典韦提双戟,酣战未能分。
王越握灭魂,杀人专挑心。
张辽擎青龙,虎牢拟建功。
豪气万丈成,雄状骨铮铮。
叱咤风云起,气贯满长虹。
吕布拖方戟,人弱势也崩。
诸侯皆项背,县尉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