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瓦利城，凯奥斯的新庄园领地周围，有大片属于他的开发领地。
这些领地上有一个个小城堡、小庄园一样的建筑群，每一个建筑群都是一个或一类项目的实验室。
除了凯奥斯自己提拔的那些炼金师、炼魔师外，还有这些炼金师、炼魔师自己再从领民中、从魔法基础学院提拔的高潜力毕业生。
这些毕业生，大部分甚至都不是凯奥斯的领民，是创造者系的客户、合作者派来基础学院进修的领民甚至契约仆从。
这些人进入各个实验室后，都会签一个两到三年的短期合同——这个合同当然需要他们的归属领主同意签署，不过基本上没有哪位领主会拒绝的，甚至很多领主会提出他们来支付魔券，让自己的领民学员进入实验室历练或打杂一两年。
毕竟在这短期合同结束后，这些学得本事，有创造者嫡系实验室炼魔水平的炼金师、炼魔师，回到领主手下，就可以直接建起一个炼金实验室，是绝对的高价值人才。
不过也不是每个实验室都能有学院提拔的新人，像凯奥斯现在要去的“重灵实验室”，就是个相对机密的实验室，所用的人全部都是凯奥斯自己的契约仆从或领民。
在进入的时候，也有一重重的身份验证，通过几层警戒法阵，有穿着重甲的卫兵在站岗。
凯奥斯一路畅通地走进圆堡一般的建筑体内，沿着旋转楼梯走到了最顶部的大开间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的周围都是昂贵的玻璃落地窗，如果不看各种炼魔设备，各种稀有炼魔材料及其对应的特殊存储容器的话，估计会以为这是某位大领主休息娱乐的地方。
要论视野、风景，除了那几座功能性的法师塔外，这里真可以说是仅次于凯奥斯庄园主堡观景台的地方了。
“老爷来了！”离楼梯最近的一名炼金师发现了凯奥斯和莎尔薇拉，立刻站直了身体。
看到凯奥斯上来，实验室中，原本正干的热火朝天的炼金师、炼魔师全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站起身看向他，纷纷行礼。
虽然凯奥斯给包括创造者一系的所有实验室定过规定，在实验室里工作的时候，可以省掉一切繁文缛节，哪怕是领主大人亲临也可以不用立刻行礼。
但看到凯奥斯出现，所有人还是本能地起身行礼，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因为对这些炼金师、炼魔师来说，凯奥斯早已不单纯是领主的身份，他们对他甚至已不止是尊敬，而到了崇拜的程度。
对这点，看着满屋的蓝色光圈，凯奥斯自然也明白。
“进度怎么样了？”凯奥斯对负责的炼魔设计师比奥齐问道。
“回老爷，已经进入最后测试了，目前一切状况良好，都按预期在推进。多亏老爷帮我们解决了重灵载体材料的问题，项目马上就顺利了，不然估计到现在我们还卡在如何承载重灵这个节点上！”
负责“重灵项目”的大炼金师、炼魔设计师比奥齐身材十分高大，甚至比一米九多的凯奥斯还要高半个头，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模样，实际上也确实就是五十三岁。
他的魔力等阶只有可怜的3级，连魔法学徒的等阶都没突破，而且还基本都是靠各种药剂和特殊方法强行提升的，可以说魔法修炼的天赋是最低最低的那一档，自身对魔力的感知几乎没有，就算硬弄了3级魔力等阶，也没法用出3级魔法学徒正常能使用的魔法。
不过他却有11级的灵气等阶，也能娴熟使用各种高阶灵技。
是的，比奥齐原本就是个高阶灵气士，五十多岁在11级这个灵气等阶，算不上什么高级战力，但也已经是大多数男爵、伯爵的主要战力了。
他原本并不是凯奥斯的契约仆从或领民，是瓦利城这边一位男爵的契约仆从，虽然是高阶灵气士，虽然可以说没有一丁点魔法天赋，但他却对魔法炼金十分痴迷。
他想尽方法，通过各种方式自学魔炼知识，把领主发放的所有报酬都投入在上面，甚至那位领主也被说服，给他投了一笔魔券，让他带着几名远比他魔法等阶高的魔法师建起了一个炼金实验室。
不过在凯奥斯到来前，瓦利城主城这边虽然有大量来自西界稀有炼金材料流入，是重要的炼金材料地下交易中心，但这些炼金材料都是往圣佑联盟其他中心主城输送的，并没有在瓦利城本土消化。
因直面西界威胁，瓦利城并没有太多本土炼金、炼器产业，即便是瓦利自己的领主也不会往这方面投入，所以相关的炼金资源，包括各种炼金大师、法阵大师、相关的炼金器具、工具，全都没有。
在这种条件下，野路子出身自学炼金的比奥齐，也依然带着人做出了几样有实用性的魔法炼器。
比如“魔法灯光变色罩”、“魔力温酒壶”、“可记忆自动系带”等等小物件，并且成功售出不少，所以那位领主的投入虽然没有大赚，但也基本没亏。
在凯奥斯刚到瓦利城没多久，某次以创造者新炼器产品发布为理由，宴请所有创造者合作伙伴的宴会上，比奥齐跟随他的领主在门口和凯奥斯搭了几句话。
那位男爵有些献宝式地介绍了他的侍卫兼首席炼金师比奥齐，也单纯只是想借这个话题和凯奥斯搭话。
本来凯奥斯也并没有太在意，但跟比奥齐简单交流了两句他的炼金产品后，这位有着11级灵气等阶高龄炼金师却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思路非常清晰，表达也是简洁却明确。
而且，初见时，比奥齐脑后就是半蓝的光圈。
于是当晚，凯奥斯就让哈维去找那位男爵，给开出了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价格，让比奥齐来到了他的麾下。
本来这只算是一步闲棋，凯奥斯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想给对炼金感兴趣的人一个机会而已。
所以他是直接把比奥齐安排到了塔里希尔的实验团队里做事，直到一段时间后，他在塔里希尔的实验室里再次遇到比奥齐，又聊了几句后，才猛然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一身高阶灵气如坦克般的高龄炼金师了。
虽然是野路子出身，虽然几乎没有魔感，但比奥齐对魔力、炼金、法阵的底层理解，却相当独到，有一整套虽然粗糙但非常实用的炼魔方法论。
塔里希尔和其他团队里的炼金师，对于比奥齐也是赞不绝口——不仅业务能力极强，而且十分谦逊。
以他的水平，显然完全能够自己带领一个项目团队、实验室。
于是凯奥斯很快就给了他安排了一个项目，让他自己去组建实验室团队。
而比奥齐不仅在很短的时间内组建起了一个五人的小团队，把实验室运转起来，更是在不到十天时间，就把凯奥斯交给他的项目完成了。
凯奥斯给他安排的项目，本来就是练手，但确实没想到他能完成的这么快，更没想到的是他完成的方式，别出心裁又简洁高效。
更多的交流后，凯奥斯发现这位自学成才的高龄炼金师智商极高，有很强的逻辑和学习能力。
他甚至怀疑，把比奥齐直接剖除掉灵气等阶、炼金知识，扔到他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都能三年内速成去参加高考考个省状元下来。
也正因此，在准备建立无线网络的时候，凯奥斯便选了比奥齐来做负责人，把很多他亲自提拔的创造者一系的炼金师、炼魔设计师都塞到了这个实验室，可以说是真正的“精兵强将”。
是的，这个“重灵实验室”的目标，就是设计出一套可以实现信息无线传输的系统。
凯奥斯给他们的要求，最主要的就是传输距离要远、成本要低、信息损耗要小，如果传输速度能够很快，快到实现近乎即时沟通那就最好。
这个世界其实也是有超远距离信息传输方法的，就像各地圣佑宫给圣都圣佑宫进行紧急联络的时候，就是用各地主城防御大阵做法阵基底进行强行的魔法信息传输。
魔法能量在环境中传播的时候，会受到环境魔力的干扰和影响，所承载的信息会快速地损耗。
所以这样的纯魔力传送，需要消耗的魔力是十分惊人的，能传输的有效信息也极少，并且也不能保证信息完全无损耗，传输时一样需要精简内容并进行冗余设计。
除了各主城圣佑宫和圣都圣佑宫外，目前根本没有其他人能使用、会使用这种信息传输方式。
便是圣佑宫自己，轻易也不会使用，进行全域通告的时候，也都是直接实物的通告发送全域各主城。
不论是魔力还是灵气，不论再精纯，再压缩，结构再精妙，不论是以灵技还是魔法的形式存在，只要成型暴露在环境中，就很快会受到环境魔力、环境灵气的同化、反应、消耗，无法避免。
当然，实力极强的超阶大魔导，可以在极远的距离就进行魔感感应，能够无损地即时获得魔法信息。
所以一开始，比奥齐的研发方向就是“远距魔法传输损耗减小”和“魔感复现魔法信息远距接力”。
前者一直没什么进展，而后者那种“隔百公里就设置一个魔法塔安排一个魔导师进行魔法复现中继”的想法，他们团队自己也觉得离谱。
但魔感又无法通过法阵或其他魔法炼金方式实现，就算实现了，这种方式同样消耗很大，且魔法传输还无法保密，效率也低。
直到凯奥斯给他们实验室派来了一位名叫克拉布的强壮年轻人，实验室才终于确定以克拉布“吞天灵脉”产生的灵气为主要信息载体，实验室也因此定名为“重灵实验室”。
从那之后，整个项目的推进可以说是非常顺利，到现在已经基本接近完成，完美契合凯奥斯定下的时间节点。
自然，对于整个项目的负责人、统领所有资源的炼魔设计师比奥齐，凯奥斯是非常满意的。
“什么时候进行最后测试？”
“三天之内！”
“好的，到时候你们直接进行，出结果再告诉我，我就不过来了。”
“是，老爷！您放心，不会有问题的，一定成功。”
凯奥斯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既然是实验，是测试，成功还是失败都很正常，就算失败了也是在为成功积累经验，离成功更近一步，作为炼金师、炼魔设计师，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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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奥齐赶紧点头：“是，老爷说的是，我急躁了。”
凯奥斯又在实验室转了一圈，还下到下面的测试间见了一下正在辅助“重灵提取”的克拉布，特别吩咐给他加了餐，才离开。
所有实验室成员都恭谨地等凯奥斯踏出实验室的大门，才重新回到岗位上继续刚刚的工作。
刚刚面对凯奥斯时，显得有些激动甚至可以说过度恭顺以至于有些谄媚的比奥齐，此时又回到那沉稳冷静、指挥有度的状态。
虽然有这么巨大的反差表现，但实验室内却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他们这位首席炼魔设计师太过媚上讨好领主、不体面，因为他们在面对凯奥斯的时候，内心比他还要狂热。
对于凯奥斯麾下各实验室，包括创造者一系的炼金师、炼魔设计师，凯奥斯都是精神图腾一般的存在，是让他们看到炼金、炼魔能成为第一显学，炼金师、炼魔设计师能成为超越大魔导、圣灵卫成为第一职业的希望。
凯奥斯是开创了一个新时代的人物。
而越是深度参与凯奥斯主导的项目，越是会加强这种认知。
就像这“重灵实验室”内，一方面凯奥斯对比奥齐带领的团队稳步推进项目的能力十分满意，另一方面，在比奥齐和一众项目团队成员看来，他们这个项目推进的过程几乎可以说是见证凯奥斯创造奇迹的过程。
一开始立项的时候，知道他们要做的是超远距离信息传播系统，不论是比奥齐还是其他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可能要历经数年甚至十数年的项目。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们在最初的几个月是真的抓瞎，白费了很长时间
然后凯奥斯送来了克拉布，并且天才地直接指明了，用“吞天灵脉”制造特殊灵气来进行超远无损传播的路子。
吞天灵脉所产生的灵气，不仅不受禁灵法阵影响，在进行一定处理，成为“重灵”后，它受环境影响也很小，可以直接进行超远距离传送。
虽然最无损的传播距离最多也只有五六十公里，但在凯奥斯给他们设计的蓝图中，未来圣佑联盟全域上空都会布满子母浮空平台，可以通过浮空平台上的法阵进行转接。
在之后，每次他们遇到一些觉得可能会卡很长时间的难题时，领主凯奥斯都会看起来恰到好处地给他们解决掉，让他们得以继续推进项目。
从如何用低成本的方式承载和发射“重灵”，如何让“重灵”和魔力间互相转换以承载和读取信息，到如何给信息加密，凯奥斯要么是直接给出几种新材料，要么是给出一套处理的炼魔设计，要么是直接带来可以解决问题的新炼金师。
在他们看来，凯奥斯就仿佛是炼魔之神一般，遇到任何问题只要告诉他，就没有解决不了的。
所以很自然的，这一个个被凯奥斯“关注”过的炼金实验室，所有炼金师、炼魔设计师头顶上都是纯蓝的光圈，连一点杂色都看不到。
……
离开“重灵实验室”后，凯奥斯也是心情大好。
本来凯奥斯其实有考虑过建立一个“有线信息传输系统”作为过度。
在此基础上先建立起广播电视、初代互联网，让信息快速流动起来，让所有人先制造内容、习惯这种信息传播方式。
但“重灵”的实验成功，以及子母浮空阵的提前布局，让无线信息传播能够提前一步开始推广。
当信息能够快速传播起来，知识的获取更加便宜和方便，凯奥斯就能够更容易地把控整个人类社会的演进方向。
在穿越后，通过书籍和各种方式初步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后，凯奥斯就已经有一种这个世界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都被强行锁死了的感觉。
一个不缺粮、没有强大的外部威胁、社会整体稳定的世界，科技竟然几百年来都没有大的进步，人口也没有大爆发，甚至就连圣佑宫和整个贵族阶层都力推的艺术方面，都可以说是乏善可陈。
这是极其不正常的。
在掌握了圣佑宫那个灵体世界、“圣王的神国”，明白了这个东西的底层原理和运作模式后，凯奥斯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圣佑宫或者说是当初的三王有意达成的结果。
他们费尽心力“供养”出来的神国，对于凯奥斯来说没有多大意义，他本身自带体系，已经能够实现这神国想达到的很多目标。
于是这神国落到他手上后，便理所当然地成了他的工具。
他要解开圣佑宫和三王架在这个世界上的“枷锁”、“限制”，要解放这个世界的创造力和生产力。
他想要看看，这个世界的魔法科技放飞后，能发展到什么程度。
当然，作为从地球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凯奥斯肯定会根据自己的经历，自己的需求，来一定程度上的主动引导魔法科技的发展方向——就像重灵项目。
但具体的实施，他却要尽可能地交给这个世界的炼金师、魔炼设计师来完成。
不论是他亲自提拔的恩比拉尔、塔里希尔、阿德理安、比奥齐，还是他在魔法基础学院见到的优秀毕业生、学员，都证明了这个世界的人类并不乏拥有聪明才智甚至惊才绝艳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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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在创造仆从的帮助下，通过大规模试错，制造各种满足要求的创造材料来实现各种想法，完成各种魔炼创造。
但全部都由创造材料构建的世界，必然是一个不可控的、诡异的世界——至少对除了他外的其他人。
当然，对于像“重灵通信”这种主干型的项目、基础系统，在遇到很难跨过去的障碍和关卡时，他也是会适时地“开挂”介入，用创造材料或其他方式来帮忙快速解决。
从“重灵实验室”出来后，凯奥斯又去其他几个实验室晃了一圈，大概了解一下大家的进度。
虽然这些实验室都会定期把自己的进度详细写成报告上交给他，负责的炼魔设计师也会定期来向他汇报，但有时候，具体的细节还是得在实验室里亲眼看到才能知道情况如何。
这些细节，这些来自各个不同炼金师、炼魔设计师的创造力、对魔法的独到理解，经常也能反过来激发凯奥斯的一些新想法，或者让他“回忆”起另一个世界的一些技术或产品。
在一年前，他对自己建立的各个实验室、自己提拔的各个炼金师或炼魔设计师的项目都了如指掌，甚至包括创造者系其他领主重点投入的项目，都能掌握进度。
但现在，这些项目实在太多太多了，他根本不可能都管得过来，所以也只能主抓几个被安排在庄园附近的实验室里的重点项目。
带着莎尔薇拉在各个实验室巡视一圈后，凯奥斯看看天色，差不多该吃晚饭了，便回到庄园内的地图室中。
正操控着立体地图的浅苍拂晓，一听到脚步声，立马转过头看向凯奥斯。
之前留小浅苍一个人在地图室里，顺带给布置了个“作业”，凯奥斯本意是让她之后几天思考这个问题，但现在看到她一见自己就两眼发亮，看来是已经完成“作业”，有答案了。
凯奥斯布置的“作业”其实很简单，就一个问题：
如果魔券的数量不再以储魔馆所保存的魔力棒为标准，那发放的标准或者说上限是多少？
“有答案了？”
“有！”浅苍拂晓的回答斩钉截铁，显然对她的答案很有自信。
她说着，立刻控制着立体地图，显出一个标了全域所有大型农场位置的概览图，就着这个概览图向凯奥斯说道：
“就算魔券不再和储魔馆拥有的魔力棒一一对应，但它最本质的、最功能性的属性，还是用来换魔力棒。
“所以，只要依然有人持续不断地把魔力棒存入储魔馆换取魔券，魔券的价值就能保持。
“魔力棒的最主要产出方式还是各地的魔植农场，对那些领主们来说，只要农场产出的魔力棒存入储魔馆换到的魔券，能够比他们的投入成本要高，他们能赚到利润，就不会停止运营农场产出魔力棒。
“而农场产出魔力棒最主要的成本，以前是支付给圣佑宫的经济领地改造的费用，现在的话还要加上炼魔系统、相应的耗材和维护费用，系统的损耗。
“按着我的粗略估算，领主们能够接受的回本周期，应该是20年。
“所以我们可以有一个公式，当下一个农场一年产出的魔力棒从储魔馆中得到的魔券，能够比当下向圣佑宫购买一个同面积的、经过预调制的经济领地，加上配套的炼魔系统，总价的二十分之一高，那么农场的拥有者就会继续投入，继续产出魔力棒。
“哦，刚忘了，还得把每年的磨练系统维护和损耗算上。
“总归只要有利可图，各个魔植农场就会继续源源不断地产出魔力棒交到储魔馆换魔券，而魔券的价值就依然有足够依凭。”
说到这里，浅苍拂晓看向凯奥斯的眼神中既有佩服又有感叹：
“也就是说，如果能同时控制圣佑宫和创造者，农场产出魔力棒的所有成本都能控制。
“觉得领主们创建新的魔植农场、总的魔力棒产出少了，就下调预调制的经济领地价格，或者下调魔炼系统的售价，维护的费用，耗材的价格，促进更多魔力棒的产出。”
凯奥斯眯眼看着那立体地图上的各处魔植农场标记：“明白了，你的答案就是，超发多少魔券，主要看超发之后引起的物价上涨，是否推动预调制经济领地和魔炼系统涨价到让魔植农场的拥有者觉得无利可图的地步。”
浅苍拂晓说道：“是的，我说的20年回本的数字可能不够精准，反正大概就这意思。计算出一个领主们大概能承受的极限数字后，当成本接近这个数字时，比如大概是11倍，就应该开始做调整干预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凯奥斯的表情，有些忐忑地问道：“答案不对么……”
凯奥斯看着她笑起来：“怎么会不对，太对了！”
虽然和凯奥斯实际的设定方式并不完全一致，而且浅苍拂晓在计算成本的时候也没考虑很关键的一项“人工”，依然还是围绕贵族为中心的消费和生产体系，但这都是因为原本他给的信息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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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的思路是没错的，甚至可以说是让凯奥斯喜出望外了。
看来小浅苍是真的需要不时地逼一下，需要给她加担子，让她多承担责任，才能榨出她的潜力来。
她的能力，可能比她自己认为的都要强。
这么一想，凯奥斯倒是也有些满意自己慧眼识英的能力了。
“走吧，吃饭去，丽塔回来了。‘作业’完成的很不错，今天晚饭后给你加一份甜点！”
浅苍拂晓忍不住白他一眼：“你当哄小孩呢！不过确实很久没见丽塔了，她这次在西界待了好久，一会要和她好好聊聊。”
“嗯，是要好好聊聊，过一段西界会派人过来谈新城，以及建立共同防御深渊降临的全域大联盟相关事宜，到时候你和丽塔都要出席，丽塔负责事务性的工作，主要还是在西界那边，而你则代表咱们这边。”
凯奥斯想到就立刻做，马上就给小浅苍加担子了。
浅苍拂晓一呆：“啊？我？……我去谈？”
“嗯，相关的情报和资料我会让人交给你，如果是地理地形方面的情况要了解，你也可以直接来地图室这里问地图，它也能展示给你西界的信息。当然，你也可以直接问问丽塔，她也会知道一些一般情报没有的东西。放心吧，这次要谈的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带队的可能是关剑神、关姐姐，你不是挺崇拜她的么，正好借机会多聊聊。你就当这是新的‘作业’，答成什么样都没关系。”
凯奥斯谆谆善诱地给浅苍拂晓降压，尽量把这次和西界的谈判说的无足轻重，给她卸责任。因为他知道，只要小浅苍接受了这个任务，她就会自己给自己加压，自己意识到这次谈判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