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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血巷守家(1 / 1)

日光已爬过荣安里的青砖黛瓦,金辉洒在斑驳的墙皮上,却照不透巷里弥漫的压抑与血腥。黑衣人的铁棍带着凌厉的劲风挥落,李叔下意识举着锄头去挡,“哐当”一声脆响震彻街巷,锄头柄被砸得劈成两半,木屑飞溅,溅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火辣辣地疼。还没等他缓过神,另一根铁棍已狠狠砸在他后背,力道重得像要砸断骨头,他疼得闷哼一声,身体往前踉跄两步,重重摔在青石板上,胸口剧烈起伏,嘴角瞬间溢出血丝,顺着下巴往下淌,滴落在石板的纹路里,洇出暗红的痕。

“李叔!”王大爷嘶吼着扑过去,手里磨得发亮的木棍狠狠砸在那黑衣人的胳膊上,却像打在铁板上,只震得自己虎口发麻,指尖泛着酸麻的疼。黑衣人吃痛转身,抬脚狠狠踹在王大爷小腹,他佝偻着身子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冷汗顺着额角滚落,却依旧死死攥着那根木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是巷里最年长的人,荣安里的一砖一瓦都是他看着建起来的,巷口的老槐树是他亲手栽的,林先生走时,还握着他的手嘱托“守好街坊,守好这巷”,这里藏着几代人的烟火气,藏着孩子们的嬉闹声,绝不能让这些人毁了。

巷子里的哭喊声、咒骂声、铁器碰撞声此起彼伏,搅得人心惶惶。张婶家的儿媳抱着刚满周岁的孩子躲在门后,孩子被外面的巨响吓得浑身发抖,放声大哭,她死死捂住孩子的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淌,浸湿了孩子的衣襟,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被黑衣人发现。她看着门缝外散落的玻璃碎片,看着李叔倒在地上的身影,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着,疼得喘不过气,却只能死死咬着下唇,将孩子往怀里搂得更紧——这是张婶唯一的孙子,她必须护好。

赵伯家的窗户被铁锹狠狠砸破,“哐当”一声,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溅在门槛上,泛着冷光。他抄起门口的扁担冲出去,扁担带着风声挥向黑衣人,却被两个黑衣人轻易围住,铁棍一下下落在他身上,后背、胳膊很快布满伤痕,鲜血浸透了衣衫,黏在皮肤上,火辣辣地疼。他踉跄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人踹开他家的木门,里面的桌椅被肆意砸毁,他珍藏了几十年的老照片散落在地上,被狠狠踩碎,眼泪顺着眼角滚落,混着尘土,满是无力与愤怒。

黑衣人们像疯了似的,砸门、毁物、打人,原本整洁的街巷此刻一片狼藉——老旧的木门被踹得稀烂,木屑散落满地;桌椅板凳被掀翻、砸断,腿骨与木板混在一起;破碎的玻璃、砖瓦与血迹交织在青石板上,暗红一片,触目惊心。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木头碎屑与淡淡的血腥味,呛得人忍不住咳嗽,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窒息的疼,原本充满烟火气的荣安里,此刻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吼从巷尾传来,震得人耳膜发疼,是刚从地里赶回来的刘壮。他扛着锄头,浑身是汗,裤腿上沾着泥土,看到巷里的惨状,眼睛瞬间红得像要滴血。他冲过去,一锄头狠狠砸在一个黑衣人的背上,黑衣人疼得惨叫一声,踉跄着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其他黑衣人立刻围了过来,四五根铁棍纷纷朝着他挥去,刘壮举着锄头拼命抵挡,锄头与铁棍碰撞的脆响不绝于耳,火星四溅。他的胳膊被铁棍划出血口,鲜血顺着锄头柄往下淌,滴落在地上,却依旧不肯后退半步——他是巷里最壮的年轻人,平时街坊们谁家有重活都找他,此刻家园遭难,他必须扛起来,不能让老人们白白受苦。

“壮子,别硬拼!他们人多!”王大爷躺在地上,嘶哑地喊着,想要爬起来帮忙,却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壮被围攻。刘壮咬着牙,眼神里满是狠劲,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模糊了视线,却依旧死死盯着黑衣人:“我要是退了,你们怎么办?这是咱们的家,绝不能让他们毁了!”他猛地推开身前的黑衣人,朝着高个子男人冲去,“都是你搞的鬼!我跟你拼了!”

高个子男人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侧身轻易躲开刘壮的冲撞,抬脚狠狠踹在他的膝盖上,“咔嚓”一声,像是骨头错位的声响,刘壮腿一软,单膝跪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额角的冷汗像流水似的往下淌。高个子男人举起铁棍,朝着他的头狠狠砸去,眼神阴鸷得像要吃人:“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跟我作对,找死!”

“小心!”巷口传来一声惊呼,是刚从家里跑出来的陈嫂。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剪刀,那是她平时做针线活的工具,看到刘壮要遭殃,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狠狠将剪刀扎在高个子男人的胳膊上。剪刀尖穿透衣衫,刺进皮肉,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胳膊往下淌,滴落在地上。高个子男人疼得怒吼一声,转身一把抓住陈嫂的头发,将她狠狠甩在墙上,“咚”的一声巨响,陈嫂的头撞在青砖墙上,立刻头破血流,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淌,她缓缓倒在地上,手里的剪刀滚落在一旁,意识渐渐模糊,却依旧死死盯着高个子男人,眼里满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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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男人捂着流血的胳膊,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毒来,怒吼着冲手下喊:“给我往死里打!谁敢反抗,就废了谁!出了事我担着!”黑衣人们更加肆无忌惮,下手越来越狠,铁棍落在街坊们身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街坊们的惨叫声越来越多,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原本还能勉强抵抗的众人,此刻渐渐撑不住了,却依旧没有人愿意放弃——这是他们的根,就算拼了命,也要守住。

而镇上的小路上,清沅和贾葆誉还在拼命奔跑。贾葆誉的腿伤越来越重,每跑一步,伤口都像被刀子割似的钻心疼,汗水混着血水往下淌,浸湿了裤腿,黏在皮肤上,又凉又疼,格外难受。他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却依旧咬着牙,死死攥着拳头,不肯停下——他不能停,宁舟哥还在被囚禁,街坊们还在受苦,他必须快点找到警察,救大家。

“葆誉,你撑住,再坚持一下,快到镇上了!”清沅扶着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坚定。她的胳膊被荒草划破了好几道口子,伤口被风吹得火辣辣地疼,却顾不上处理,只想快点到镇上的派出所。她看着贾葆誉苍白的脸,看着他腿上不断渗血的伤口,心里像被刀割似的疼,却只能不断给他打气,也给自己打气。

终于,远处出现了镇上的轮廓,街道两旁的房子渐渐清晰,清沅心里一喜,刚想喊出声,却看到前面的路口站着两个黑衣人,正是之前跟着张婶的那两个。他们靠在路边的树上,手里拿着铁棍,正低头抽烟,眼神警惕地盯着来往的方向,显然是在守着路口,防止有人去镇上报信。

“不好,被他们堵住了!”清沅心里一沉,立刻拉着贾葆誉躲进旁边的荒草里,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荒草很高,刚好能遮住他们的身影,两人紧紧贴着地面,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还有黑衣人的说话声,每一声都让他们格外紧张。

“怎么办?他们守在这里,咱们根本过不去,怎么找警察?”贾葆誉声音沙哑,眼里满是绝望。他看着镇上的方向,离派出所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却像隔着一道天堑,怎么也跨不过去。

清沅看着镇上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荣安里的方向,心里像被撕裂似的疼。她知道,不能再等了,荣安里的街坊们撑不了多久,宁舟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必须想办法冲过去,哪怕冒险也值得。

“我去引开他们,你趁机跑过去找警察。”清沅眼神坚定,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紧紧攥在手里,“我往西边跑,他们肯定会追我,你就趁着这个空隙,往东边的派出所跑,别回头,一定要找到警察,把这里的事说清楚,让他们快去救宁舟哥,快去救荣安里的街坊们!”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他们那么凶,你去了会出事的!”贾葆誉立刻反对,紧紧抓住她的手,眼里满是哀求,“要去一起去,要么一起想办法,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送死!”

“没时间了,再等下去,一切都晚了!街坊们会被打死的,宁舟哥也会有危险!”清沅甩开他的手,眼神里满是决绝,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却依旧坚定地看着他,“葆誉,你听我说,你腿伤重,跑不快,只有我去引开他们,你才有机会跑过去。记住,找到警察后,一定要让他们先去废弃厂房救宁舟哥,再去荣安里,千万别搞错了!”

她说完,猛地从荒草里冲出去,朝着西边跑去,一边跑一边故意喊:“快来抓我啊!我知道荣安里的证据在哪!”她故意吸引黑衣人的注意力,脚步跑得飞快,心里满是恐惧,却依旧不敢放慢速度。

两个黑衣人立刻发现了她,扔掉手里的烟蒂,朝着她追了过去,一边追一边怒吼:“别跑!站住!把证据交出来!”他们的脚步很快,离清沅越来越近,清沅能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心脏跳得快要撞碎胸膛,却依旧拼命往前跑,不敢回头。

贾葆誉看着清沅的背影,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他咬着牙,忍着腿上钻心的疼,从荒草里钻出来,朝着东边的派出所拼命跑去。他知道,自己肩上扛着所有人的希望,绝不能倒下,就算拼了命,也要找到警察。

清沅在前面跑,黑衣人在后面追。她的体力渐渐不支,呼吸越来越急促,肺部像要炸开似的疼,脚下的路也越来越难走,好几次差点被石头绊倒。黑衣人越来越近,她能感觉到身后的劲风,心里满是恐惧,却依旧不肯放弃,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再跑快点,再坚持一下,葆誉就能找到警察了。

忽然,她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上,膝盖被石头磕得鲜血直流,疼得她浑身发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黑衣人很快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狠狠拽起来,力道重得像要把她的胳膊拧断。

“跑啊!你接着跑啊!看你还能跑去哪!”一个黑衣人冷笑一声,抬手狠狠甩了清沅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清沅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溢出血丝,疼得她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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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黑衣人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往下按,语气凶狠:“敢去报信?活得不耐烦了!跟我们回去,好好收拾你,让你知道跟我们作对的下场!”

清沅拼命挣扎,却被黑衣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她看着镇上派出所的方向,眼里满是绝望,心里一遍遍祈祷着:贾葆誉,你一定要快点找到警察,一定要救大家,一定要守住荣安里……

而废弃厂房的仓库里,宁舟被绑在冰冷的铁架上,浑身是伤,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反复拉扯。后背的伤口被铁棍砸得血肉模糊,鲜血浸透了衣衫,黏在铁架上,一动就牵扯得钻心疼;胳膊上的旧伤也裂开了,纱布被鲜血染红,顺着胳膊往下淌,滴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血点。

高个子男人的手下时不时进来踹他一脚,骂他几句,却始终没有下死手——他们要留着宁舟,用他来威胁荣安里的人,让他们乖乖放弃抵抗,交出西郊仓库的证据备份,也让他们不敢再阻拦拆迁的事。

宁舟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仓库的破窗,外面的日光透过破洞照进来,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光斑,像散落的星星。他想起了清沅,想起她夜里担忧的眼神,想起她冒险引开黑衣人的模样;想起了贾葆誉,想起他带着孩子和张婶逃亡的决绝;想起了王大爷、李叔,想起街坊们平时互相帮衬的温暖……心里满是愧疚与不甘。他没能保护好大家,没能守住荣安里,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辜负了林先生的嘱托,也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可他不能放弃。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要出去,一定要救大家,一定要守住家园。他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挣脱绑在身上的粗麻绳。绳子勒得很紧,深深嵌进皮肉里,磨得皮肤生疼,鲜血顺着手腕往下淌,却依旧不肯停下。他用手腕上的伤口蹭着铁架的棱角,铁锈混着鲜血,疼得他浑身抽搐,却依旧拼命摩擦着,一点点磨断绳子。

绳子的纤维一点点断裂,宁舟的手腕被勒得血肉模糊,露出了淡淡的白骨,却终于看到了希望。他继续用力,终于,“咔嚓”一声,绳子断了。他揉了揉麻木的手腕,忍着浑身的剧痛,慢慢站起来,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只能扶着铁架,一点点挪动脚步,朝着仓库门口走去。

他知道,外面肯定有黑衣人看守,必须小心行事,不能被发现。他从地上捡起一根生锈的废铁管,紧紧攥在手里,铁管上的锈迹蹭在掌心,却顾不上疼。他轻轻推开仓库门,透过门缝往外看,外面空无一人——黑衣人大多都去了荣安里拆房,只剩下一个人在院子里抽烟,背对着仓库门口,警惕性不高。

宁舟屏住呼吸,悄悄绕到那个黑衣人身后,猛地举起铁管,朝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砸去。“咚”的一声,黑衣人疼得惨叫一声,身体往前倒去,重重摔在地上,昏了过去,手里的烟也掉在了地上,火星渐渐熄灭。

宁舟不敢耽搁,立刻朝着荣安里的方向跑去。他的伤口很疼,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鲜血顺着衣衫往下淌,滴落在路上,却依旧拼命往前跑,不敢放慢半点速度。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荣安里,救大家,守住家园,绝不能让那些人得逞!

荣安里的巷子里,战斗还在继续。街坊们虽然倒下了很多,却依旧没有放弃抵抗,他们用石头、用木棍、用碎玻璃,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和黑衣人抗争着。王大爷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一根断裂的木棍,朝着一个黑衣人的腿狠狠砸去;赵伯忍着疼,抓起地上的碎玻璃,朝着黑衣人的胳膊划去;张婶的儿媳抱着孩子,躲在角落里,时不时捡起石头砸向黑衣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家,一旦失去,就再也没有地方可去了,就算拼了命,也要守住。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宁舟拄着一根树枝,浑身是伤地跑了进来。他的衣衫破烂不堪,浑身是血,脸上满是尘土与血渍,眼神却依旧锐利,透着决绝的狠劲。看到巷里的惨状,看到倒下的街坊们,看到被砸毁的家园,他的眼睛瞬间红了,怒吼一声,朝着黑衣人冲去:“住手!都给我住手!”

他举起树枝,狠狠砸在一个黑衣人的背上,黑衣人疼得转身,宁舟又一脚踹在他的小腹,将他踹倒在地。其他黑衣人立刻围了过来,四五根铁棍纷纷朝着他挥落,宁舟躲闪不及,被一根铁棍砸在肩上,疼得他眼前发黑,却依旧死死攥着树枝,不肯倒下。他忍着疼,用树枝狠狠抽向黑衣人的脸,将一个黑衣人的眼睛抽得通红,鲜血顺着脸颊淌下来。

“宁舟哥!”街坊们看到宁舟,眼里瞬间泛起希望的光芒,原本快要撑不住的众人,像是被注入了力量,纷纷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他一起反抗。王大爷举着木棍,朝着黑衣人狠狠砸去;刘壮忍着膝盖的疼,抱住一个黑衣人的腿,让他动弹不得;陈嫂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剪刀,再次朝着高个子男人冲去……

高个子男人看到宁舟,眼里满是惊讶与愤怒:“你居然跑出来了!真是没想到,给我废了他!别让他坏了咱们的事!”

几个黑衣人立刻朝着宁舟冲去,铁棍纷纷挥落,宁舟靠着一根树枝,和他们展开了搏斗。他的伤口裂开了,鲜血顺着衣服往下淌,滴落在地上,却依旧不肯后退半步,眼神里满是决绝与狠劲——他要护着街坊们,护着荣安里,就算死,也要和家园死在一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像一道希望的光,划破了荣安里的阴霾。黑衣人们脸色瞬间变了,眼里满是恐慌,他们知道,警察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警察来了!快跑!”高个子男人怒吼一声,转身就往巷外跑。黑衣人们也纷纷朝着巷外逃窜,生怕被警察抓住,原本嚣张跋扈的众人,此刻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不堪。

街坊们欢呼起来,却再也没有力气去追。他们躺在地上,浑身是伤,却看着巷口的方向,眼里满是希望的光芒,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那是激动与庆幸的泪水——他们守住了,守住了自己的家。

清沅被黑衣人拽着,听到警笛声,心里一喜,拼命挣扎起来:“警察来了!你们跑不掉了!等着被抓吧!”

黑衣人慌了神,一把推开清沅,朝着远处跑去。清沅摔倒在地上,膝盖的伤口再次被磕到,疼得她浑身发抖,却立刻爬起来,朝着荣安里的方向跑去,心里满是牵挂,想快点看到街坊们,想快点看到宁舟。

很快,几辆警车就开进了荣安里。警察们下车后,立刻朝着逃窜的黑衣人追去,还有些警察则留下来,查看街坊们的伤势,拿出手机联系救护车。警笛声、警察的喊话声、黑衣人的逃窜声交织在一起,却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贾葆誉跟着警察一起回来了,他看到巷里的惨状,看到浑身是伤的街坊们,眼里满是泪水。他走到清沅身边,扶着她,声音沙哑:“清沅,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严重?”

清沅摇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街坊们,看着满是狼藉的街巷,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声音带着哽咽:“我们守住了……我们守住家了……宁舟哥也回来了……”

宁舟靠着铁架,看着警察们追捕黑衣人的身影,看着街坊们眼里的希望,终于松了口气,身体一软,缓缓倒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在昏过去之前,他仿佛看到了林先生的笑容,看到了荣安里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巷口的老槐树下,王大爷和街坊们坐着聊天;孩子们在巷里奔跑嬉戏,笑声清脆;清沅和贾葆誉在院子里浇花,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美好……

警笛声、救护车声、街坊们的哭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荣安里的上空。这场惨烈的守护战,终于以胜利告终,可荣安里的伤痕,却需要很久很久才能愈合。倒下的街坊们被送上救护车,受伤的人被妥善照顾,可那些被砸毁的家园、被伤害的人心,却难以轻易修复。

而那些藏在暗处的势力,并没有彻底消失。高个子男人带着几个手下侥幸逃脱,他躲在远处的角落里,看着被警察包围的荣安里,眼里满是阴鸷与不甘,咬牙道:“荣安里,宁舟,清沅……你们等着,这事没完,我一定会回来的!”他身后的幕后老板,也依旧在暗中谋划着,从未放弃过拆迁荣安里、毁掉证据的念头。

卷三的风雨虽暂歇,却依旧暗流涌动。这场守护战的胜利,只是暂时的,一场更大的较量,还在后面等着他们——揪出幕后黑手,夺回完整的证据,修复家园,抚慰人心,还有无数的难关,等着宁舟、清沅和荣安里的街坊们一起面对。但他们不怕,因为他们有彼此,有守护家园的执念,有刻在骨子里的情谊,就算前路布满荆棘,也会一步步走下去,守护好这片承载着所有感情与回忆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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