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半，窗帘缝隙漏进的月光在地板上投下细长三角。林羽睁开眼，意识刚回笼，就先在心里唤出技能面板。。每日特权：万能升级一次。
“升级技能。”他的声音带着睡意，轻得像叹息。。。这串数字在光影里闪了闪，便隐去了。
他侧过身摸手机，屏幕亮起时，看到晓妍凌晨两点发的消息：“刚加完班，明天早上可能要迟到，帮我把桌上的绿植浇点水呗？叶子有点蔫了。”后面跟着个哭脸表情。
林羽回了个“放心”，把手机塞回枕头下。那盆绿萝是晓妍上个月从家里带来的，说办公室太单调，添点绿色好看。
六点十分，林羽起床。洗手间的镜子蒙着层薄雾，他拧开热水，雾气遇热更浓了些。他对着镜子挤牙膏，泡沫在嘴里泛起时，想起晓妍的绿萝放在窗台上，阳光能照到的位置，浇水时得小心别洒到文件上。
六点四十分，换好浅灰色衬衫。他站在玄关穿鞋，目光落在鞋柜上的鞋刷——昨天擦皮鞋时忘收了，刷毛上还沾着点鞋油。
出门时，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他放轻脚步，楼梯转角处传来邻居家小孩的哭闹声，应该是被大人催着起床上学。
楼下的早餐摊前，蒸笼叠得老高，白汽从缝隙里钻出来，裹着包子的香气。“老板，三个菜包，两杯豆浆。”林羽扫码付款，手机提示余额从3元变成8元。
接过早餐时，老板递来个小塑料袋：“豆浆装这里面，不容易洒。”林羽道谢，把袋子揣进怀里，快步往公交站走。
七点十分，公交站台上人渐渐多了。晨风卷着落叶滚过地面，林羽把豆浆往怀里又揣了揣，指尖触到温热的袋面，心里踏实不少。他掏出手机，晓妍的微信跳进来：“刚起床，在洗漱了，估计要八点半才能到。”
林羽回：“不急，路上慢点。”抬头时，远处的公交车亮着灯驶来，像浮在晨雾里的船。
七点五十分，林羽走进办公室。晓妍的工位果然空着，窗台上的绿萝叶子确实有点蔫，叶尖微微发卷。他拿起桌上的小喷壶，往土壤里慢慢浇水，水珠落在叶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浇完水，他把热豆浆放在晓妍桌上，又从自己抽屉里拿出块巧克力——她早上赶时间总来不及吃早饭，这个能垫垫肚子。
八点二十分，同事们陆续到岗。技术部的老张路过晓妍工位，看到那杯豆浆，笑着对林羽说：“又给小女朋友带早餐啊？”林羽没否认，只是笑了笑：“她今天迟到，怕她饿。”
老张挤了挤眼睛：“行啊你，这进度够快的。”转身走时，还故意把脚步声放重了些。
八点四十分，晓妍背着包匆匆进来，额角带着薄汗：“抱歉抱歉，起晚了。”看到桌上的豆浆和巧克力，眼睛亮了亮，“谢啦，你真是我的救星。”
她拧开豆浆喝了一大口，又剥开巧克力塞进嘴里，含糊地说：“绿萝浇了吗？”“浇了，”林羽指了指窗台，“过会儿应该就精神了。”
九点整，部门晨会开始。经理站在前面讲新项目的时间节点，林羽的目光时不时飘向晓妍。她正低头记笔记，嘴里还在慢慢嚼着巧克力，腮帮子微微鼓着，像只囤粮的小松鼠。
轮到晓妍汇报时，她咽下嘴里的巧克力，清了清嗓子：“关于客户的需求变更，我整理了两个应对方案”声音虽然还有点含糊，条理却很清晰。
晨会结束后，晓妍拿着方案过来：“帮我看看这个时间安排，会不会太赶了？”她把文件夹推过来，头发垂下来，发梢扫过林羽的手背，有点痒。
林羽接过方案，认真看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暖融融的。“这里可以调整下，”他指着其中一页，“把市场调研和技术开发并行，能省两天时间。”
晓妍点点头，拿起笔修改，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还是你细心，”她抬头笑了笑，嘴角还沾着点巧克力的棕褐色，“我都没注意到。”
林羽递过纸巾：“嘴角沾东西了。”晓妍接过纸巾擦了擦，脸颊微微泛红。
十点十五分，市场部的小李送来新的资料。看到晓妍桌上的巧克力 wrapper，笑着说：“林羽又给你投喂啊？这都快成办公室公开的秘密了。”晓妍抓起个文件夹作势要打：“就你话多，赶紧干活去。”
小李笑着躲开，临走前还冲林羽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林羽无奈地摇摇头，转头时，看到晓妍正偷偷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十一点半，到了午饭时间。同事们约着去公司楼下的麻辣烫，晓妍拉着林羽的袖子：“走，一起去，我请你，谢你帮我改方案。”
！排队选菜时，晓妍夹了满满一碗青菜，林羽看了看，默默往她碗里加了几块鱼丸：“光吃菜不行，得有点蛋白质。”晓妍瞪了他一眼，却没把鱼丸夹出来。
麻辣烫端上来，晓妍往碗里加了两勺醋，又舀了勺麻酱。林羽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吃，想起上次一起吃饭，她也是这样调酱，说这样酸甜带点咸，特别开胃。
十二点四十分，回到办公室。林羽刚坐下，晓妍就递过来一杯热可可：“刚路过咖啡店买的，给你暖暖手。”他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也跟着暖起来：“谢啦。”
“不客气。”晓妍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工位。林羽看着她的背影，杯壁上的热气模糊了镜片，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嘴角忍不住上扬。
下午一点二十分，客户突然发来视频会议请求。经理让晓妍负责对接，她有点紧张：“我一个人吗？”林羽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陪你一起，别担心。”
晓妍深吸一口气：“好。”点开会议界面时，手指微微有点抖。林羽站在她旁边，能闻到她发间的洗发水味，还是那股清清爽爽的青苹果香。
会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客户提出的问题很尖锐，晓妍却应对得很从容，偶尔看向林羽时，他会悄悄给她比个“加油”的手势。
两点五十分，会议结束。晓妍长舒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吓死我了，后背都出汗了。”林羽递过去一张纸巾：“表现很好啊，我都佩服你。”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带出来的。”
三点三十分，晓妍的电脑突然弹出蓝屏。她“啊”了一声，急得直拍桌子：“我的方案还没保存！”林羽赶紧走过去：“别急，我帮你恢复。”
他坐在晓妍的椅子上，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晓妍站在旁边，紧张地攥着衣角，呼吸都放轻了。过了几分钟，林羽抬起头：“好了，找回来了。”
晓妍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厉害了！你简直是我的守护神。”指尖落下时，两人都顿了一下，她赶紧收回手，脸颊微微泛红。
四点十五分，林羽去茶水间打水，特意给晓妍带了杯热奶茶，加了她喜欢的珍珠和椰果。回来时，看到她正对着电脑屏幕傻笑，凑过去一看，是两人上次看画展时的合照，她设成了桌面背景。
“偷看我照片？”林羽把奶茶放在她桌上。晓妍吓了一跳，慌忙最小化窗口：“谁、谁偷看了，不小心点到的。”林羽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明明就是喜欢看。”
她的脸瞬间红透，抓起奶茶猛吸了一大口，珍珠差点呛到，咳嗽时，眼里泛起了点水光。林羽赶紧帮她顺背：“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五点三十分，下班铃响。同事们陆续收拾东西离开，晓妍却还在整理文件。林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坐在旁边等她：“我等你一起走，正好顺路。”
晓妍抬起头，眼里带着点惊喜：“真的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不麻烦。”林羽笑了笑，“我正好也有点事要晚点走。”
六点十分，晓妍终于收拾完。她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可算弄完了！”林羽站起身：“走吧，我知道有家馄饨店，味道不错。”
六点四十分，馄饨店的角落里，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了上来。晓妍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送进嘴里，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散开，眼睛弯成了月牙：“真好吃。”
林羽看着她，自己碗里的馄饨好像也更鲜了。“周末去爬山吧？”他状似随意地问，心跳却有点快，“听说城郊的那座山风景不错。”
晓妍抬起头，眼睛亮了亮：“好啊！我早就想去了，就是没人陪。”“那我周末早上来接你。”林羽的心里像炸开了烟花。
七点三十分，林羽送晓妍到楼下。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今天谢谢你，”晓妍说，声音软软的，“不仅帮我改方案，还请我吃馄饨。”
“不客气。”林羽看着她，“周末见。”“周末见。”晓妍挥了挥手，转身走进楼道，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八点十五分，林羽回到家。他坐在沙发上，想起刚才晓妍的笑容，嘴角忍不住上扬。手机“叮咚”响了，是晓妍的微信：“今天的馄饨超好吃！”后面跟着个蹦蹦跳跳的表情包。
林羽回复：“我也很期待。”放下手机，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心里满是期待。
九点三十分，林羽坐在书桌前，拿出晓妍送的钢笔，在本子上写了起来。笔尖划过纸张，流畅又顺滑，他写了今天她嚼巧克力的样子，写了她紧张时攥衣角的小动作，写了她笑起来的月牙眼，不知不觉写了满满一页。
十点五十分，他洗漱完躺在床上。手机放在枕边，屏幕亮着，是和晓妍的聊天界面。他想起技能面板的事，今天累积的元，要等凌晨零点才会自动提现到银行卡。
但那些数字好像没那么重要了，他更在意的是书桌上那本写满字的本子，和明天能见到她的期待。
十一点半，窗外的月光变得更亮了。林羽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周末爬山的场景，他和晓妍走在山间小路上，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暖融融的。
零时整，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林羽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银行短信显示：尾号3721账户自动提现元，当前余额8+=8元。
他笑了笑，把手机放回枕边，翻了个身，很快进入梦乡。梦里，他和晓妍在山间走着，她的笑声像风铃一样，被风吹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