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门儿清(1 / 1)

在最后关头,残存的理智硬生生压下了杀意,还是让他松开了手。

陈寒酥挑眉看他:“酒吧?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这种闹哄哄的地方?怎么突然跑去洪飞扬的酒吧了?”

祁力神色略显不自然,偏过头低声道:“就…突然想喝两杯。”

他特意掩埋了自己是为了借酒消愁才去的酒吧。

他才不会告诉白狼——

昨晚是因为亲眼看见她护在易清乾身前,用他记忆里白狼才会有的那种眼神瞪着自己?

当时他还没确认陈寒酥就是白狼,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保护另一个男人,最后憋屈得只能去酒吧灌醉自己。

这种丢脸的事,他宁可烂在肚子里。

陈寒酥侧目瞥见祁力脸上那副欲言又止的别扭表情,便没再细问。

她自然地转开话题:“对了,你刚才说早上祁红来找过你,是为什么事?”

祁力猛地回神,神色骤然凝重:“上次我们在码头会面时,被她给盯上了。为了消除她的疑心,我只好谎称…是对陈寒酥本人产生了兴趣,才特意去接近你。”

他眉头越皱越紧:“但我们都应该清楚,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能被轻易糊弄的人。从她今天的试探来看,恐怕这几天就会亲自来找你当面对质。她显然已经开始怀疑你的真实身份,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车辆缓缓停在十字路口,信号灯投下朦胧的红光。

陈寒酥指尖在方向盘上轻叩两下——

主动来找她?有意思。

红灯跳转为绿灯的瞬间,她利落地挂挡提速,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好,我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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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胎碾过码头碎石路的细响渐渐停歇,车辆在一处隐蔽的仓库前刹住。

祁力推门下车,咸涩的海风立刻裹挟着潮湿水汽扑面而来。

他站在夜色中环顾四周——

空旷的码头寂静无人,只有一排锈迹斑斑的集装箱像被遗弃的积木堆砌在仓库旁,远处浪涛有节奏地拍打着水泥堤岸。

他单手叉腰,转头看向刚从驾驶座下来的陈寒酥,眼底浮起复杂的神色:“白狼,你瞒着我的事还真不少。”

语气里带着三分无奈七分纵容,“我可是连银行卡密码都对你毫无保留。这地方…又是什么时候偷偷建的?”

未等她回答,他又眯起眼睛打量眼前这座被岁月侵蚀的码头:“不过倒是选得妙。够低调,够隐蔽,正适合我们这些人。”

陈寒酥利落地甩上车门,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这地方原本是个水产老板准备废弃的破烂码头,正好被我撞见。”

她向后倚在车门上,目光扫过这片被夜色笼罩的海岸,“我看中这里足够清净,就开价把它盘了下来。”

海风拂动她额前的碎发,带着咸涩的气息:“那老板当时看我的眼神像看疯子,反复强调这里风水不好,说他苦心经营多年还是破产,这块地挂了大半年都无人问津。”

她轻轻摇头,“直到收款提示音响起,他才终于相信我不是在开玩笑,拿着钱头也不回地跑了。”

祁力忍不住笑出声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确实是你一贯的风格。那老板怕是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好事,堪比中了头彩了。”

陈寒酥微微扬起下巴:“最初把这里改造成实验室可不容易,搬运各种电子设备到这时,可费了我不少功夫

那些精密仪器对湿度要求极高,光是除湿系统就折腾了半个多月。”

她利落地直起身,朝着仓库方向迈开脚步,眼角眉梢带着些许傲娇:“现在里面可是别有洞天,待会可别惊掉下巴。”

祁力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夜风掀起他外套的下摆,语气里满是期待:“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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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的金属大门随着识别系统发出的轻响缓缓滑开——

娄乌和银环早已守在门内,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笑容。

银环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看娄乌像只等待投喂的小狗般不停探头张望,忍不住压低声音提醒:“待会见到祁力记得收着点性子,别让老大难做。”

娄乌立刻扭头,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银环姐!我哪是那么不懂变通的人嘛!“

他故作老成地整了整衣领,压低声音道,“人情世故这方面,我可是门儿清,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银环忍不住发出啧啧声:“待会儿可要说到做到啊。”

眼看着陈寒酥和祁力前一后走近,银环立刻迎上前去:“老大!

她随即转向祁力,展露明媚的笑容:“祁力哥,好久不见。”

陈寒酥转头看向祁力——

只见他正礼节性地对银环点头:“确实好久不见。比起在组织里的时候,看着沉稳了。”

银环笑着摸了摸发尾:“这么多年过去,总不能还是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吧?”

祁力唇边挂着微笑,目光却显出几分心不在焉:“我记得在组织时你还未成年吧?我印象中,曼巴整天像老母鸡似的护着你“

话还没说完,视线已不自觉地越过银环肩头。

银环顺着祁力的目光疑惑转头,正好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正缩在自己背后。

“咦?”

她故意拖长语调,眼底闪过促狭的光,“刚才是谁拍着胸脯说门儿清来着?”

说着利落地反手一捞,准确攥住身后人卫衣的抽绳,轻轻往前一带:“干嘛呢!别当鸵鸟了,快跟祁力哥问好。

娄乌这才慢条斯理地从银环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耳根微微发红,抬手挥了挥:“嗨…祁力哥,我是娄乌。”

祁力微微挑眉——

这声音让他立刻想起刚才在办公室与白狼重逢时,自己刚抱住白狼,广播里就传来那句撕心裂肺的“不行!”。

原来就是这小子。

他不动声色地将娄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看起来刚成年不久,长相倒是阳光俊朗,但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显然构不成什么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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