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玄跃下树权,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狐尾不经意间扫过她的脸颊,带着微凉的触感:“废物一个,这点瘴气都扛不住。”话虽刻薄,却丢给她一枚散发着清冽气息的解毒丹,“吃了,别死在狐林里,污了本尊的地。”
温清沅服下丹药,灵力渐渐恢复,却故意装作仍很虚弱:“多谢妖尊,弟子日后定当报答。”
往后,她借着寻找玄冰花的名义,频繁出入狐林。她会故意说他的狐尾不如传闻中威风,惹得他炸毛般展开九条长尾,得意洋洋地炫耀:“本尊的尾巴,三界独一份,岂是那些凡妖能比的?”;会在他闭关修炼遇瓶颈时,用异世的逆向思维给出点拨——“既然强攻不行,不如试试迂回之道,就像水遇石则绕,而非硬碰硬,或许能找到新的突破口”;还会偷偷带来人间的桂花糕、糖葫芦、杏仁酥,看着他别扭地接过,嘴上说着“凡人吃食,难以下咽”,却吃得一点不剩,甚至会在她下次来的时候,隐晦地问“还有没有上次那种甜滋滋的糕?”
某次,温清沅为了寻找玄冰花的踪迹,深入狐林深处,不小心被剧毒的幽冥藤所伤,高烧不退,意识模糊。苍玄得知后,竟连夜闯入仙山禁地,与守护妖兽大打一场,盗走了能解百毒的凝露草。他回来时肩头带伤,却依旧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草药丢给她:“快点好起来,本尊还没玩够呢,可别就这么死了。”
温清沅看着他转身时,狐尾悄悄为她挡去迎面而来的瘴气,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心头一软。她渐渐发现,苍玄的傲娇之下,藏着一颗纯粹又炙热的心。他会为了保护狐林的幼崽,与强大的妖兽搏斗;会在月圆之夜,独自坐在山巅望着月亮,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后来她才知道,苍玄自幼失去双亲,是在狐林独自打拼才坐上妖尊之位。
月圆之夜,温清沅陪他坐在山巅,给他讲现代的团圆故事,讲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月饼的场景。苍玄沉默良久,突然说:“以后月圆,你都来陪本尊。”语气依旧霸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期盼。温清沅笑着点头,看着他耳尖泛红的样子,突然觉得,攻略这个傲娇妖尊,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的温柔,只对她展现。
她在狐林待了半个月,终于在一处冰窟中找到了玄冰花。采摘时,冰窟突然崩塌,苍玄毫不犹豫地将她护在身下,用狐尾挡住落下的冰块。他的后背被砸伤,却依旧嘴硬:“别多想,本尊只是不想你死了没人陪我玩。”温清沅看着他苍白的脸,眼眶泛红,第一次主动抱住了他:“苍玄,谢谢你。”
苍玄身体一僵,耳尖瞬间红透,九尾不自觉地缠上她的腰,声音闷闷的:“废物,抱够了没有?”语气虽凶,却没有推开她。
带着玄冰花返回宗门的路上,温清沅收到了陵光的传讯玉佩,问她是否平安。她看着玉佩上熟悉的字迹,心头暖暖的,回复道:“师尊放心,弟子已找到玄冰花,即刻返程。”
回到清玄宗,陵光早已在山门外等候。看到她身上的尘土与苍玄留下的妖气,他眉头微蹙,却没有多问,只是递过一瓶疗伤丹药:“路上辛苦了。”温清沅接过丹药,看着他清冷的眉眼,突然鼓起勇气说:“师尊,弟子遇到了妖尊苍玄,是他救了我。”
陵光沉默片刻,点头道:“知晓了。妖界凶险,日后不可再独自前往。”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玄冰花最终被用于加固宗门结界,清玄宗的防护变得更加稳固。温清沅因寻回玄冰花有功,得到了宗门的赏赐,也赢得了其他弟子的尊重。可她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脑海里时常浮现出苍玄傲娇的模样,还有他护着她时的坚定。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警告!,陵光好感度65,渊泽好感度0,请宿主加快攻略进度!】
温清沅回过神,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攻略目标没完成。她收拾行囊,向陵光告假,说是要继续历练,提升修为。陵光没有阻拦,只是递给她一枚护身玉佩:“凡事小心,有事可通过玉佩传讯。”
温清沅辞别陵光,按照系统的指引,前往深海寻找鲛人魔尊渊泽。她知道渊泽性格偏执,不易接近,便做足了准备,将自己伪装成一名寻找深海秘宝的散修。
按照系统指引潜入深海,却在即将抵达魔界边界时,遭遇了海底暗流,不慎坠入裂隙,闯入了魔界地界。暗无天日的深海魔宫之中,血腥味弥漫。她刚稳住身形,便撞见一场血腥的叛乱——鲛人魔尊渊泽正被族群长老围攻,肩头淌血,深蓝战甲染满暗红,脸色苍白却透着一股偏执的疯狂。他阴鸷的竖瞳泛着冷光,死死盯着每一个叛徒,周身魔气翻涌,仿佛要将整个魔宫吞噬。
温清沅本想悄悄离开,却被渊泽的目光锁定。他猛地转头,一道凌厉的魔气朝她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她手腕上的护身玉佩爆发耀眼的仙光,挡下了攻击——那是陵光的仙力。
渊泽动作一顿,盯着玉佩又看向她,眼底的戾气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探究:“陵光的人?”
温清沅知道躲不过,索性走上前,拿出随身携带的碘伏和绷带(这是她穿越时碰巧放在口袋里的急救包,没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场),无视周围的魔气,蹲下身子为他包扎伤口:“魔尊受伤,晚辈略懂医术,愿为你处理伤口,就当是借路的谢礼。”
渊泽愣住了,任由她动作轻柔地包扎伤口。他活了千年,从未有人敢这般靠近他,更别说触碰他的伤口。看着她专注的眉眼,听着她温热的呼吸,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渊泽心底某个冰封了千年的角落,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你就不怕本魔吃了你?”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试探。
温清沅抬头笑了笑,眼底带着真诚:“魔尊若想吃我,早在我闯入时便动手了。再说,魔尊这般好看,怎会舍得伤我?”
这句话,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孤寂千年的深海世界。渊泽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头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他将蕴含自身本源之力的鲛珠塞进她掌心,鲛珠泛着柔和的蓝芒,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偏执:“戴着,这是本魔的印记,从今往后,你便是本魔的人,谁敢动你,便是与整个魔界为敌。”
为了留住温清沅,渊泽在深海为她打造了一座水晶宫殿,宫殿里摆满了深海奇珍异宝,夜明珠照亮了整个宫殿,如同白昼;知道她想念漓江的烟雨,便引来深海之水,在魔宫之中模拟出烟雨朦胧的景象,甚至找来会发光的珊瑚,复刻出人间春日的繁花;他还发现温清沅怕黑,便耗费自身魔力,造了一片人造星空,星星的排布与她曾描述过的现代星座一模一样,只为博她一笑。
他的占有欲极强,见温清沅与陵光通过玉佩传讯,便眼底翻涌着疯狂的嫉妒,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不准想他,你只能是我的。”可当温清沅委屈地说想念师尊和苍玄时,他虽不情愿,却还是会亲自送她前往仙庭或狐林,只是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眼神警惕地盯着另外两人,像一只护食的野兽。
有一次苍玄故意逗他,伸手想摸温清沅的头,渊泽瞬间爆发魔气,差点与苍玄打起来,最后还是温清沅拉着两人的衣袖,才勉强平息了争端。苍玄看着渊泽气急败坏的样子,笑得一脸得意:“魔尊这般小气,难怪留不住人。”渊泽冷哼一声:“总比某些人嘴硬心软强。”
温清沅渐渐沦陷在这份偏执的深情里。她知道渊泽的占有欲源于孤独,便耐心安抚他:“渊泽,你很好,不用靠占有来证明自己。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也喜欢师尊和苍玄,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她会在渊泽处理魔宫事务疲惫时,为他泡上一杯人间的清茶;会在他因过往创伤陷入偏执时,轻轻拥抱他,告诉他“你不是一个人”;会在他看着深海发呆时,陪他一起沉默,感受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