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砚抱着鉴妖镜快快乐乐往回走。
剩下每次都被拔了羊毛的道衡子原地沉思。
或许是错觉?
谁知沈锻秋突然收回抬起的脚,沉默又迅速挪回到自家刚刚吐完血的师尊面前。
也不说话,就拿那种比锦霞夫人还要哀怨的眼神盯着。
道衡子:“”
所以就说再也不收亲传了啊?
再来几个他炼的就要赶不上送的速度了好吧!
苏良砚揽著鉴妖镜第一时间掏出同心牌,确定了云惊寒方位。
毕竟谁能放心天天跟一个傀儡同床共枕?
反正天下间最了解云惊寒的苏良砚表示,真正的云惊寒是绝对不可能莫名其妙搞个百剑归宗?
这是什么,孔雀开屏?
活像是哪个从没当过剑修,乍然间得了具天赋绝佳剑修身体,兴奋异常杵她面前耍剑,外加自证身份。
哼哼,贼人休想骗过她的眼睛!
粉红的光点所显位置果然既不在小木屋,也不在剑极宗。
苏良砚眯着眼睛想了想。
好家伙,悔过崖!
锦霞夫人跑出去以前不正是在悔过崖待着?
苏良砚越发肯定云惊寒一时大意被控制了。
什么捆人法器,别到时候做好了用到她身上吧!?
苏良砚越想越多,越想越复杂,步履匆匆之间。
终于还是停下来掏出缠丝幡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把乾坤袋里有的能加防御的一股脑全加了进去。
哦,还肉痛滴了一滴清泉之气,总共就从师尊那里抠出来这么一点儿。
能醒人神志极为珍贵。
但是为了小龙她还是用了最后一滴。
而后拿着改造加强版,站着不动让敌人打,都能让一个普普通通金丹剑修顺顺利利把自己累死,的超级加强版天级防御神器!
缠丝幡。
甚至就连附带的那一丢丢攻击也被苏良砚抹消了。
浪费资源。
一个防御神器,就应该好好当自己的防御神器啊!
老是肖想攻击是个怎么回事呢?
等试炼了一把缠丝幡强度,苏良砚握在手里满意地向着悔过崖匆匆奔去。
彼时一无所知的云惊寒正与林寂对峙。
“你喜欢我娘子。”
超级笃定的陈述句。
林寂面色尴尬迷茫一秒,又立刻坚定起来。
“不,是师兄妹之情。”
云惊寒保持自己贵公子形象没有翻白眼,但显然容色未动是完全不信的。
“既然只是师兄妹之情,那么便请林师兄离开这里吧。”
立在石崖唯一灰墙之上,俊气精致的少年身材纤瘦高挑,手执一柄黑红长剑,长指轻轻划过尾端灵犀剑穗。
云惊寒这番话说得无比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如果不是师涵娇知情,她一定以为这里是他家而不是她生活了两个月的房子!
“云师弟既然有道侣,岂能独自与另一女修独处?”
简而言之林寂不走。
云惊寒不悦地拿剑遥遥一指。
“他不是人?”
被指的容树吓得后退两三步才终于稳住。
反应过来这俩不远万里来找他的麻烦家伙现在在干嘛后,容树:“”
话说容树真觉得自己也许撞了邪。
平时并没有觉得苏良砚这么受欢迎?
虽然长得不错,但没师涵娇软,没有师涵娇会撒娇。
整日顶着那张又冷又淡又严厉的脸。
就算杀了容树他也绝对绝对料想不到,有一天,会有两个男修为苏良砚争风吃醋,讨她欢心,而来打他
是的,容树这几天明明老实本分得很!
自从那日犯了错师尊却没打他以后,容树简直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差点儿脑袋真坏了自己跑去泡黑水。
还好师涵娇恰好经过救了他。
自此容树便日日往悔过崖跑,送尽一切他能拿到的东西。
就这样,就这样!
这林寂居然还追着他不放,跑悔过崖来打他?
要不是碰见同样找他麻烦的云惊寒,两个人为了谁最应该也最有资格找他麻烦这件事僵持起来。
容树现在一定不是被蛇咬死就是被剑囊死
顺着剑尖所指,林寂先是浅浅皱了皱眉,而后又快速松开。
“不,他不是,他是狼,白眼狼。”
云惊寒:“”
容树:“”
先是锦霞夫人,后又有林寂冒出来。
云惊寒心下非常不爽。
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跳出来要打翻他的爱情小船?
尤其这一位,还冠冕堂皇挂个师兄妹之情。
当他三岁孩童?
若是良砚那位神隐大师兄焦子衿说还能信个两分。
是的,十分里的两分,不是五分里的。
于是当苏良砚抱着鉴妖镜,以及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改良过后的缠丝幡赶到时。
就看到了云惊寒拿着七寸赤铜色碎云一点一点,缓缓慢慢自剑尖处朝向熟悉的林寂时,苏良砚感觉自己头皮发麻。
完了完了,果然!
这是傀儡!不是小龙本尊!
苏良砚加速跑过来,问也不问现在什么情况,第一件事就把缠丝幡撒了出去。
幡体被抛出的瞬间,无数蚕丝化作银虹一般,交织成一张半透明护罩,严严实实笼罩在云惊寒四周。
罩体表面渐渐流转过月华白色光泽,隐约倒映出对面小得意苏良砚以及很懵逼林寂。
云惊寒也懵极了。
认出这是他还给苏良砚的那个法器,希望可以多一些攻击熟悉和捆人熟悉。
结果是这么捆的?
拿碎云轻轻碰了碰外壁。
云惊寒虽然不知道自家娘子为啥对他使,但也不想无故破坏了苏良砚辛苦炼出的宝器。
“缠丝幡,外面攻不进里面打不破,金丹巅峰版天级法宝。”
小得意苏良砚拍拍手,走神一秒欣赏一下自己杰作。
又漂亮防御又高的宝器,青云宗小仙女小仙男们最喜欢在她这里买东西了!
苏良砚说完,空气静默一秒。
老实待在幡里的云惊寒好像先张嘴说了什么话?
但这幡防御特别好,并且心细如苏良砚,自然会怕修士念个五花八门诀,把稀奇古怪的东西引出来。
因此在此幡内,声音也与外界的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