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寒摇了摇头。
“被救走了,妖修。”
“啊如此”
那道衡子肯定不会死了,估计吐血也只是一时。
“你一整晚就是为了去杀锦霞夫人?”
云惊寒默默点头。
“她想害你我被雷劈死。”
苏良砚:“”
是的,所有想破坏他们感情的人都是想害他俩被雷劈死
但苏良砚觉得这好像不是重点。
“你去杀锦霞夫人就杀,为什么还要骗我剑极要务?”
云惊寒:“”
云惊寒默默让开左边的位置,示意自己不会再堵着她不让走了。
苏良砚:“”
手指痒痒想揪小龙耳朵。
“你骗我?”
苏良砚危险地凑过去。
虽然仰视的动作非常之没有气势,但云惊寒还是显而易见心虚起来。
白皙如玉的脸颊划过一点不自然,却仍然尝试坚强地狡辩。
“我乃剑极宗大师兄,我的要务自然也是剑极之事。”
苏良砚不满地揪住云惊寒耳朵,一下子就把小龙高高昂起的脑袋拽平与她对视。
一抹惊异自墨黑瞳仁中划出,乍然对上苏良砚无比认真的眼睛。
“你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怕我阻拦你?”
云惊寒:“”
“你想杀锦霞夫人我不会阻拦你。
苏良砚率先表明态度。
云惊寒一脸意料之中。
“我知道。”
于是苏良砚深深吸了一口气。
“师尊与你,我也选你。”
口气平平淡淡,好像在说今天晚上吃苹果一样随性又自然。
云惊寒蓦然睁大了双眼,有些无法理解又像是太过讶异。
苏良砚已经放开了他耳朵,在云惊寒因为少了压力而不自觉直起身子时,余光控制不住跟着被自己捏红的耳垂移动一会儿。
后知后觉意识到又有些羞恼。
“我昨天跟你说的你是全忘了!”
昨天说的话
云惊寒眸光闪了闪。
堪比许下永恒的告白。
但第二天也该吃吃该喝喝?
又不是话本里的爱情惊天动地,动轨赔上万亿众生要死要活。
永恒
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吃吃饭睡睡觉著,过完修仙的一辈子。
“总之,我没有要阻止你,你也再不许向我撒谎。”
云惊寒的表情还有些懵懵的,但乖乖点头。
如果让剑极宗天天被虐的弟子见了一定眼珠子掉地上。
苏良砚顺手拍拍云惊寒精致的小脸。
“下次见到锦霞夫人跟我说一声,我提前告师尊让他记得保命。”
说完,苏良砚又要步履匆匆向外走。
门口的云惊寒像是还没有回过神。
他还以为,他还以为苏良砚就算不大闹也会怒骂他一顿。
结果就这样吗?
就这样简单吗?
手又下意识拽住了苏良砚手腕,大拇指无意识搓揉了一下指腹冰凉柔软的肌肤。
“怎么,你也想去?”
云惊寒:“不。”
拽住手腕的修长指节放开一半,云惊寒从乾坤袋中拿出缠丝幡递给苏良砚。
“我需要一个捆人的法器。”
捆人?
苏良砚一看缠丝幡就懂了。
所以这是嫌弃她送的法器功能单一?
啧。
但苏良砚还是接过缠丝幡准备改造一番。
“晚上给你炼。”
说完苏良砚又想出门,结果不出意料再一次被拽了回来。
苏良砚:“!”
“你干嘛,有什么事这次务必一次说完!”
云惊寒闻言把自己的碎云剑,一丝剑,宗门法剑等依次排开。
看得苏良砚眼皮一跳一跳的。
干嘛,云惊寒怎么突然之间如此不客气了?
谁知云惊寒认认真真用这些剑掐诀使了个著名剑法——万剑归宗。
一瞬间,几把不同的细剑幻化无数分身,几乎瞬间便把小小的木屋包裹占据。
每把细剑轻微抖动,仿若蕴含的灵力即将强势冲破,迫不及待把周遭毁灭殆尽一般。
苏良砚:“”
这是要干嘛,拆家?突然之间???
“良砚,我很强,整个剑极宗除了息弘道尊没有比我更强的了。”
云惊寒用有史以来最最认真的脸看她。
苏良砚:“知道。”
两根手指一掐一收,漫天飞剑顷刻收回。
被夸?了的云惊寒终于肯放苏良砚离开了。
完完全全不懂小龙为什么变小狗,非要夸夸才肯放手的苏良砚终于得以脱身跑去看望自家师尊。
还好还好,因为沈锻秋踩着苏良砚后脚跟到,因此显得苏良砚也并不算晚。
两个人步履匆匆聚到面色苍白的道衡子身边,两脸都是真切的关心。
“师尊!”
“唉,我没事,你俩不用来的!”
站在一旁的沧澜道尊凉凉看了他一眼。
“刚刚还说自己快死了。”
道衡子:“”
道衡子假装没听见,翻着手腕查看自己的同心印。
显现出来是稳稳的黑红色。
刚刚可是忽隐忽现看着像快要消失一样!
他那会儿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
“唉,也不知锦霞究竟发生了什么”
道衡子叹口气,却没有想要找到对方的想法。
无论是为保命还是道侣情义。
他都打算顺应天道了
苏良砚嘴巴闭得紧紧的,并不准备告诉道衡子这事儿是云惊寒所为。
“话说师尊,你知道,锦霞夫人可会降头之类的术法?”
清平道君没事,吐了口血后现在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
天工宗不明真相的弟子们急匆来无语归的。
深深认为清平道君百岁老人犹如孩童!
搁这儿烽火戏弟子玩呢?
剩下沈锻秋和沧澜道尊也松了口气准备离开。
沈锻秋肯定是继续回去跟熔炉器鼎过一辈子。
至于沧澜道尊
大概是准备去找锦霞夫人所在了。
就苏良砚临行前问了句不明所以的话。
“降头?”
“就是可以不知不觉改变人心的法术?”
道衡子迷惑之余,倒也不问苏良砚所为何事,而是认认真真思考半晌。
“妖修之中倒也确有傀儡之术你?”
道衡子还未说完,苏良砚已经着急地把脸贴向他。
吓得刚刚吐完血的道衡子往后跳了一大跳。
“师尊!我需要鉴别之法!”
道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