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这一抱，走得那叫一个稳当。
几步路的功夫，两人就到了那铺烧得滚热的火炕边。他动作看似粗鲁，把人往炕上一放的时候，却轻得像是搁下了一块易碎的豆腐。
“唔”
顾清禾背一沾到那热乎乎的褥子，身子就像是被抽了骨头，软成了一滩水。她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陷在枕头里，乌黑的长发散乱开来，像是铺在雪地上的黑缎子，衬得那张脸愈发白得晃眼，红得醉人。
“陈安”
她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颤音，还有一丝丝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本能慌乱。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半睁半闭，欲拒还迎地看着悬在自己上方的男人，像是只等待审判的小羊羔。
“在呢。”
陈安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含着把沙砾。
他单膝跪在炕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此时此刻，屋里的煤油灯芯爆了个灯花，昏黄的光晕在他脸上跳动，将他眼底那两簇早已燎原的欲火照得清清楚楚。
“现在想跑？晚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伸手扯开了领口的扣子，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
那一瞬间，属于雄性的侵略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填满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顾清禾心跳如雷，呼吸急促得像是要断了气。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却再也没有说出一个“不”字。
她看着陈安俯下身，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眼前放大。
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媳妇，闭眼。”
陈安低语了一句，随后，那带着烟草味和烈酒气息的吻，便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
不再是之前的浅尝辄止，也不是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这一次，是攻城略地，是彻底的索取和占有。
窗外，北风呼啸，卷著大雪疯狂地拍打着窗棂，发出“砰砰”的闷响，像是要闯进来一窥究竟。
屋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那铺被陈安特意加固过的火炕，此时终于发挥了它的作用。任凭上面如何翻江倒海，它都稳如泰山，只偶尔发出一两声沉闷的吱呀声，像是某种隐秘的伴奏。
顾清禾觉得自己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扁舟。
一开始，她还试图抓住点什么，试图保持那一丝可怜的清醒。可随 ，她那点微薄的理智瞬间就被滔天的巨浪给拍碎了。
痛，那是必然的。
她眉头紧蹙，眼角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指甲在陈安后背上划出了一道道红痕。
可紧接着，那种痛楚就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所取代。
她像是被抛上了云端，又像是坠入了深海。
“陈安陈安”
她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遍这个名字，只觉得这两个字像是刻进了骨头里，怎么也喊不够。
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上海大小姐，不再是那个落魄的逃荒女。在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属于陈安的女人。
她笨拙地回应着，从一开始的僵硬颤抖，到后来的紧紧相拥。她放下了所有的矜持，放下了所有的过往，像是一株依附大树的藤蔓，将自己完完整整、毫无保留地交给了这个给了她新生的男人。
这一夜，风雪交加。
这一夜，春色满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风声似乎小了些。
屋里的动静也终于平息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挥之不去的暧昧气息，那是汗水、体香和荷尔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闻著让人脸红心跳。
顾清禾浑身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软绵绵地瘫在被窝里，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张原本白皙的小脸此刻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迷离，带着一股子还没散去的媚意。
陈安也好不到哪去。
他大口喘著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肌肉纹理滑落。他侧身躺着，一只手撑著头，另一只手紧紧地把顾清禾搂在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媳妇。”
他在她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声音沙哑中透著一股子餍足的慵懒，“还疼吗？”
顾清禾没说话，只是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闷闷地摇了摇头。
羞死了。
刚才那个疯狂的、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吗？
陈安看着她这副鹌鹑样，忍不住低笑出声。那胸腔的震动传导过来，震得顾清禾耳朵发麻。
“笑什么笑！”
她恼羞成怒，伸手在他腰间软肉上拧了一把，只是那力道，跟挠痒痒差不多。
“笑我媳妇厉害啊。”
陈安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柔情，“看着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还挺能折腾。”
“你还说！”顾清禾气得想咬他。
“行行行，不说了。”
陈安收起嬉皮笑脸，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手臂收紧，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那种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两人的心跳再次同频。
“清禾。”
陈安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郑重。
“嗯？”顾清禾在他怀里应了一声。
“记住了。”
他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像是许下一个重逾千金的诺言：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陈安的女人了。只要我有一口干的，就绝不让你喝稀的。哪怕天塌下来，也有我给你顶着。”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海枯石烂的誓言。
但这句带着土腥味的大实话，却比任何情话都动听。
顾清禾的眼眶湿润了。
她伸出手，紧紧回抱住这个宽厚的男人，把脸贴在他滚烫的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什么上海滩的繁华，什么顾家的大小姐，都比不上这三间土房里的一盏灯，一铺炕，一个人。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声音虽小，却坚定无比：
“我是你的。这辈子，都是。”
两人相拥著，谁也没再说话。
窗外的风雪渐渐停了，只剩下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屋内的温度依然很高，那种温馨和安宁，像是一床厚厚的棉被，将两人包裹其中。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格外香。
直到第二天清晨。
冬日的阳光穿透窗户纸，在屋内洒下一片金灿灿的光斑。
陈安是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的。
他缓缓睁开眼，只觉得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浑身的毛孔都像是打开了，通体舒泰。
虽然昨晚折腾了大半宿，但他现在却觉得精神头十足，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就算是现在让他上山打只老虎，他估计都能赤手空拳给按趴下。
这就是灵泉水的好处？还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陈安咧嘴一笑，侧过头。
身边的女人还在熟睡。
顾清禾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她的呼吸均匀绵长，嘴角还挂著一抹满足的浅笑，像是做了一个极美的梦。几缕发丝粘在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慵懒和妩媚。
看着看着，陈安心里那股子爱意就又泛滥了。
这就是他媳妇。
他陈安这辈子最大的宝贝。
他忍不住凑过去，在她那红润的嘴唇上偷香了一个，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准备起床。
“大年初一，得起早放鞭炮，给老祖宗磕头。”
陈安心里盘算著今天的安排，双手撑著炕席，想要翻身坐起。
然而——
就在他腰部发力，刚准备挺身而起的那一瞬间。
“嘶——！！！”
一股酸爽到极点的刺痛感，毫无征兆地从腰眼处传来，瞬间顺着脊椎骨窜上了天灵盖。
陈安那张刚还笑意盈盈的脸，瞬间扭曲成了痛苦面具。
他身子一僵，“噗通”一声又跌回了炕上，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后腰。
这这他娘的是咋回事？
腰腰断了？！
陈安这一抱，走得那叫一个稳当。
几步路的功夫，两人就到了那铺烧得滚热的火炕边。他动作看似粗鲁，把人往炕上一放的时候，却轻得像是搁下了一块易碎的豆腐。
“唔”
顾清禾背一沾到那热乎乎的褥子，身子就像是被抽了骨头，软成了一滩水。她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陷在枕头里，乌黑的长发散乱开来，像是铺在雪地上的黑缎子，衬得那张脸愈发白得晃眼，红得醉人。
“陈安”
她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颤音，还有一丝丝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本能慌乱。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半睁半闭，欲拒还迎地看着悬在自己上方的男人，像是只等待审判的小羊羔。
“在呢。”
陈安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含着把沙砾。
他单膝跪在炕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此时此刻，屋里的煤油灯芯爆了个灯花，昏黄的光晕在他脸上跳动，将他眼底那两簇早已燎原的欲火照得清清楚楚。
“现在想跑？晚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伸手扯开了领口的扣子，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
那一瞬间，属于雄性的侵略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填满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顾清禾心跳如雷，呼吸急促得像是要断了气。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却再也没有说出一个“不”字。
她看着陈安俯下身，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眼前放大。
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媳妇，闭眼。”
陈安低语了一句，随后，那带着烟草味和烈酒气息的吻，便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
不再是之前的浅尝辄止，也不是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这一次，是攻城略地，是彻底的索取和占有。
窗外，北风呼啸，卷著大雪疯狂地拍打着窗棂，发出“砰砰”的闷响，像是要闯进来一窥究竟。
屋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那铺被陈安特意加固过的火炕，此时终于发挥了它的作用。任凭上面如何翻江倒海，它都稳如泰山，只偶尔发出一两声沉闷的吱呀声，像是某种隐秘的伴奏。
顾清禾觉得自己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扁舟。
一开始，她还试图抓住点什么，试图保持那一丝可怜的清醒。可随 ，她那点微薄的理智瞬间就被滔天的巨浪给拍碎了。
痛，那是必然的。
她眉头紧蹙，眼角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指甲在陈安后背上划出了一道道红痕。
可紧接着，那种痛楚就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所取代。
她像是被抛上了云端，又像是坠入了深海。
“陈安陈安”
她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遍这个名字，只觉得这两个字像是刻进了骨头里，怎么也喊不够。
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上海大小姐，不再是那个落魄的逃荒女。在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属于陈安的女人。
她笨拙地回应着，从一开始的僵硬颤抖，到后来的紧紧相拥。她放下了所有的矜持，放下了所有的过往，像是一株依附大树的藤蔓，将自己完完整整、毫无保留地交给了这个给了她新生的男人。
这一夜，风雪交加。
这一夜，春色满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风声似乎小了些。
屋里的动静也终于平息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挥之不去的暧昧气息，那是汗水、体香和荷尔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闻著让人脸红心跳。
顾清禾浑身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软绵绵地瘫在被窝里，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张原本白皙的小脸此刻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迷离，带着一股子还没散去的媚意。
陈安也好不到哪去。
他大口喘著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肌肉纹理滑落。他侧身躺着，一只手撑著头，另一只手紧紧地把顾清禾搂在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媳妇。”
他在她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声音沙哑中透著一股子餍足的慵懒，“还疼吗？”
顾清禾没说话，只是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闷闷地摇了摇头。
羞死了。
刚才那个疯狂的、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吗？
陈安看着她这副鹌鹑样，忍不住低笑出声。那胸腔的震动传导过来，震得顾清禾耳朵发麻。
“笑什么笑！”
她恼羞成怒，伸手在他腰间软肉上拧了一把，只是那力道，跟挠痒痒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