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玉兰香钻进商家庄园的落地窗时，南栀正蹲在客厅地毯上，帮星遥整理小裙子上的蕾丝——那是她用皇室御赐的云锦裁的，粉底绣着小朵的牡丹，针脚细得能数清丝线。
“妈妈，外公说这是‘皇后的裙子’。”星遥拽着她的袖子，鼻尖沾着蕾丝碎屑，“我要穿去给哥哥撑场面！”
“傻丫头。”南栀笑着捏捏她的脸，“你哥哥穿的是爷爷亲手做的军礼服，比你的裙子还威风。”
商御霆端着杯热红茶进来，袖扣上嵌着南栀设计的“星轨”胸针——那是用他俩的婚戒熔了重铸的，钻石拼成dna双螺旋。他扫了眼客厅的行李箱，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软：“爸妈派了直升机来接，半小时后出发。”
月珩抱着平板从书房出来，眼镜片上沾着代码：“我黑进了皇宫的安保系统，路线已经清空。”星野攥着个绣着向日葵的小书包跑过来，里面装着他给外公外婆的糖果：“我要给外公剥橘子！”
皇宫的金銮殿飘着檀香味。南栀扶着女主母亲的手走进来，殿内的鎏金柱映得人眼睛发亮——母亲穿着月白旗袍，头上插着珍珠步摇，看见她就红了眼：“栀栀，你比小时候更漂亮了。”
“妈。”南栀鼻子发酸，上前抱住她，“我想你了。”
仪式在午时举行。大儿子穿着绣着五爪金的黑礼服，站在丹墀下接受百官朝拜。南栀站在商御霆身边，看着他捧着玉玺递给儿子，指尖碰到他的手背——三年前他昏迷时，也是这样，她的手贴着他的，感受他的心跳一点点回来。
“不好了！”
尖叫声划破殿内的肃穆。
二皇子突然捂着胸口倒下去，指尖掐着脖子，嘴唇发紫，和三年前绑架案里的症状一模一样！南栀的心脏猛地缩成一团，她拨开人群冲过去，指尖搭在二皇子腕间：“呼吸抑制，是改良版氯仿毒素！”
“快传御医！”父亲的声音发抖，母亲已经哭着扑过去，“我的儿……”
南栀抬头，目光扫过殿内的御医——那个白发老人正攥着药箱，指节泛白。她突然想起月珩昨天的提醒：“皇宫的医疗系统有异常，御医最近和小叔叔有资金往来。”
“让我来。”南栀接过御医手里的银针，快速扎进二皇子的穴位，“毒素是神经类的，需要中和剂。”她从随身的医疗包里掏出个小瓶子——那是她针对氯仿改良的解药，用皇室御制的瓷瓶装着，“爸，去拿温水来！”
仪式中断了半小时。二皇子醒过来时，攥着南栀的手哭：“姑姑，我以为我要死了……”
“没事了。”南栀摸摸他的头，转而看向脸色煞白的御医，“你下的毒？”
御医“噗通”跪下来：“是小王爷的人逼我的！他说要是敢说出去，就杀了我的家人！”
商御霆的手已经握成了拳。他走到殿门口，对着暗刃点头——半小时前，他查到小叔叔藏在皇宫的密道里，正准备乘马车逃跑。
密道里飘着潮湿的霉味。商御霆踹开暗门，看见小叔叔正往马车里塞行李，身边跟着两个持枪的手下。
“陈默。”商御霆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也配动我的家人？”
小叔叔抬头，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商御霆，你以为你能护得住所有人？皇位是我的，你老婆孩子，迟早是我的阶下囚！”
话音未落，暗刃的子弹已经射穿了他的手腕。商御霆冲过去，踹在他肚子上，把他按在地上：“你输了。”
金銮殿的偏厅里，小叔叔被捆在柱子上。南栀拿着解药瓶，盯着他的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皇位！”小叔叔吼道，“凭什么你爸妈能当皇帝？凭什么你哥哥能继承？我策划了二十年，不能输！”
父亲走过来，叹了口气：“当年皇室暴乱，是你放的火？是你害死了你爸妈？”
小叔叔的脸扭曲起来：“是他们对不起我！我双腿残疾时，他们不管我！”
南栀想起母亲说过，小叔叔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父母四处求医，从未放弃——她突然觉得恶心，这样的人，也配谈“亲情”？
深夜的皇宫御花园里，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看月亮。星遥抱着玩具熊跑过来，手里攥着朵向日葵：“妈妈，这是给你的！”月珩跟在后面，晃了晃平板：“我把小叔叔的犯罪记录发给国际刑警了。”星野啃着橘子，含糊地说：“外公说，以后你是皇室的首席医生！”
商御霆亲了亲她的发顶：“我们赢了。”
“不是赢。”南栀望着远处的宫殿，“是我们守住了。”
第二天，大儿子的皇位继承仪式重新举行。南栀站在商御霆身边，看着儿子捧着玉玺，接受百官朝拜，眼泪掉下来——这是她从不敢想的，她从一个孤儿，变成了皇室的儿媳妇，变成了孩子们的妈妈，变成了能守护家人的人。
仪式结束后，母亲拉着她的手，递给她个锦盒：“这是你外婆的翡翠镯子，当年我结婚时她给我的，现在给你。”南栀打开，镯子是淡绿的，雕着并蒂莲，“妈，我……”
“傻孩子。”母亲摸摸她的脸，“你是我们的女儿，这是你该得的。”
傍晚，全家坐在皇宫的露台上吃晚餐。星遥画了幅画，画里是五个人站在皇宫前，天空飘着气球，下面写着：“我们是一家人。”商御霆举着酒杯，对着月亮说：“敬我们，敬未来。”
南栀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听着孩子们的笑声，突然觉得，所有的风雨，都值得。
而此刻，城郊的监狱里，小叔叔隔着铁窗望着月亮，嘴角挂着阴狠的笑：“商御霆，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149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