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宅的晨雾裹着栀子花的甜香，漫过三楼设计室的雕花窗时，南栀正伏在檀木案前，指尖捏着支金笔在羊皮纸上勾线。
羊皮纸上爬着串缠绕的栀子花瓣——这是她为龙凤胎念念、知知准备的周岁礼：一对嵌珍珠的银镯。”缩写，内侧藏着用栀子花汁染过的棉线，浅淡的香气渗进银纹里，像把春天的风锁进了首饰里。
“妈咪！”软乎乎的童声撞进来，商亦辰抱着平板蹭到案边，屏幕上跳动着3d建模的小房间，“我在帮念念设计‘星星公主房’！要装会跟着音乐变的灯，还有能藏玩具的地道！”
商知夏举着蜡笔画凑过来，画里南栀抱着念念喂蛋糕，商御霆举着知知追蝴蝶，背景是满院开得发白的栀子花：“我画了生日宴的蛋糕！要贴‘当年的我们’动图！”
商亦深更夸张，举着玻璃罐蹦进来，罐子里装着琥珀色糖稀：“我的魔法饼干能做星星形！加了维生素，吃了长个子！”
南栀笑着擦掉鼻尖的金粉，抬头时正撞进商御霆怀里——他端着温蜂蜜水，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袖口沾着点蜡笔印：“亦辰要做智能礼物，知夏画动态贺卡，亦深的糖稀要‘会发光’……咱们家要把周岁宴办成科技展？”
商御霆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软：“有你们在，就算吃碗桂花粥，也是最甜的宴。”
中午的家宴设在老宅正厅，爷爷坐在主位，枯树枝似的手指抚过南栀的设计稿，指腹蹭过画里的栀子花：“阿栀，这镯子我要了。”
他转向商亦辰：“让亦辰把星星灯加进镯子暗扣——要像你奶奶当年的夜明珠，念念戴的时候一按就亮。”
商亦辰立刻挺胸：“保证完成！我再加定位器，爹地妈咪随时能找到念念！”
商知夏举着画本喊：“我要给蛋糕做‘爷爷的歌’蜡烛！语音合成的，唱你当年教我的《小栀子》！”
商亦深晃糖稀罐：“我的饼干做星星！里面加了钙，吃了骨头壮！”
龙凤胎念念、知知摇着小胖手，嘴里含着糖稀：“要给妈咪戴栀子花环！”
南栀望着这群亮晶晶的眼睛，鼻尖发酸。商御霆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无名指上的粉钻婚戒——那是他找商氏稀有粉钻打造的，内圈刻着“栀子花开，岁岁皆安”。
下午，全家去了宅后的小花园。
爷爷拿小锄头领着孩子们种栀子花苗：“当年我和你奶奶种第一棵，现在你们接着种——要让这院的栀子花，比我们活得久。”
商亦辰挖洞，商知夏扶花苗，商亦深往土里埋糖稀（美其名曰“施甜肥”），龙凤胎攥着栀子花环，一本正经戴在花苗上。
南栀和商御霆站在旁边，看孩子们把“爱”埋进土里。商御霆拿起她的设计稿：“你说，当年我找到你时，你怎么敢用碎玻璃编花？”
“想让爷爷知道，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南栀轻声说，“现在我想让念念、知知知道，他们的太奶奶，也是会用碎玻璃编花的勇敢姑娘。”
傍晚的风裹着栀子香，全家坐在院子里吃生日宴。
爷爷啃着商亦深的糖稀糕，嘴角沾着糖渣笑：“阿栀，这糖稀比当年你奶奶做的还甜。”
南栀喂念念吃蛋糕，知知抓着她衣角要糖，商亦辰、知夏围在爷爷身边放“当年的我们”动图，爷爷笑得拍大腿：“这小丫头，当年编花编得手都红了！”
“亦辰，端蛋糕来。”爷爷突然说。
商亦辰推来镶栀子花的蛋糕——顶层是糖霜栀子花，下面藏着小盒子。爷爷打开盒子，里面是红绳系的旧钥匙：“这是我和你奶奶的定情钥匙，现在传给你们——商宅的门，要你们一起守。”
南栀接过钥匙，眼泪砸在蛋糕盒上：“爷爷，我会的。”
商御霆把两人抱进怀里：“以后，咱们家的门，一起守一辈子。”
夜风吹过，栀子花瓣飘落在爷爷的军大衣上，落在南栀的设计稿上，落在商御霆的婚戒上。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商亦辰喊：“爹地妈咪！来看我们种的栀子花！”
商知夏举着纸灯跑过来，暖黄的光映着满院花，像撒了把星星。
南栀忽然懂了“圆满”的意思——
不是别墅豪车，不是珠宝权势，是爷爷愿意把定情钥匙传给她，是孩子们把爱变成会亮的灯、会唱的歌、会甜的糖，是商御霆记得她鼻尖的金粉，是满院栀子花每年春天都准时开，像在说“我们都在”。
第110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