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阁楼的日记(1 / 1)

午后的阳光斜斜漫进阁楼,木梁上挂着的旧风铃晃出细碎的响。南栀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上去,指尖拂过箱底的灰尘——那是她十二岁那年,偷偷藏在这里的婴儿服。

“在找什么?”

商御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攥着盒刚拆的桂花糖,是爷爷特意让厨房做的。他跟着爬上阁楼,衬衫袖口沾着点木屑,却小心避开南栀脚边的旧木箱:“别碰那箱,小时候我藏过弹弓,怕扎着你。”

“不是弹弓。”南栀笑着摇头,指尖勾住箱扣——铜锁已经锈了,她用指甲抠开,里面滚出件粉蓝色的婴儿服,领口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栀子花,“是我当年在孤儿院做的……想给没见过面的孩子穿。”

商御霆的呼吸顿了顿,蹲下来拾起婴儿服,指腹抚过那朵栀子花:“针脚很密,你当年才十四岁吧?”

“嗯。”南栀摸着婴儿服的袖口,“那时候总想着,要是有个孩子,要给她穿最软的衣服,绣最漂亮的栀子花。”

箱子底下压着本硬壳日记,封皮是深棕色的,边角磨得发亮。南栀翻开第一页,字迹青涩却工整——是商御霆的字:

“今天阿栀给我擦手了。她的手很小,很软,像块刚蒸好的。我盯着她的发顶了了半小时,想说‘谢谢你’,却怕吓着她。”

第二页夹着片干枯的栀子花瓣:“阿栀把院子的栀子花摘了一束,插在我床头的玻璃罐里。她说‘这花能醒神’,可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快点好起来。”

最后一页停在南栀昏迷的那天:“医生说她可能醒不过来了。我把脸贴在她手背上,她的手还是那么软,像当年给我擦手时那样。如果她醒了,我要告诉她,我不是什么商业奇才,我只是个想守着她的男人。”

南栀的眼泪砸在日记上,晕开了墨痕。商御霆站在旁边,耳尖红得像当年巷口的石榴花:“我当年……不敢告诉你这些。怕你觉得我矫情,怕你嫌我啰嗦。”他蹲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时候我每天晚上都写日记,写你给我擦手的样子,写你煮的姜茶有多辣,写我有多怕你醒不过来。”

商知远举着婴儿服跑过来,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这件衣服给你穿!”

商亦辰推着平板跟在后面,屏幕上是对着日记的特写:“我要把这个发给我幼儿园的小朋友看!叔叔写的字好丑哦!”

商亦深抱着画板蹲在旁边,蜡笔在纸上涂出个穿婴儿服的小人和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这是妈妈给宝宝做的衣服,这是爸爸给宝宝写的日记!”

南栀把日记抱在怀里,哭着笑:“商御霆,你原来这么会写……”

“只写给你一个人。”商御霆伸手替她擦眼泪,指腹沾着她脸上的泪,“以后我每天都写,写我们的龙凤胎,写知远的新恐龙,写亦辰的编程,写亦深的画,写我有多爱你。”他从口袋里掏出支钢笔,塞进她手里,“这是当年我写日记用的,现在给你——以后我们的故事,你写一半,我写一半。”

阳光穿过阁楼的小窗,洒在婴儿服的栀子花上,洒在日记的字迹上,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商爷爷站在楼梯口,手里攥着杯热茶,看着下面的场景,嘴角弯成了月牙:“这才是家啊。”

南栀摸着日记上的字迹,忽然想起昏迷时的梦——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蹲在床边给她擦手,说“阿栀,别怕”。原来,那不是梦,是他真的来过,在每一个她看不见的日子里,把爱写成了日记。

商御霆轻轻搂住她的肩,下巴抵在她发顶:“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把这些日记带在身边。”他的声音很轻,却像落在花瓣上的雨,“因为里面写的,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

阁楼的风又吹起来,旧风铃晃出清脆的响。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雪松香,摸着怀里的日记和婴儿服,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她有他的日记,有他的爱,有他的家,还有,永远不会醒的,关于爱的梦。

第86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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