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体现这一点的，莫过于娱乐圈那些旧事。
早年传闻中，张卫见与谢亭锋曾把那位在《西游记》里演小白龙的内地演员打得送进医院。
事后，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愿开口。
虽说是坊间流言，真假难辨，但背后折射出的情绪却真实存在。
一方觉得高人一等，另一方则心有不甘。
这样的隔阂，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抹平。
真正能跳脱这种对立的，往往是看清了局势走向的人。
周天俊轻轻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
这类话题，他从不打算和阿玉争个对错。
夫妻之间，道理讲多了反而伤情分。
他心里清楚得很，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
可他的沉默，在阿玉眼里却像是一种敷衍。
她抿着嘴，眼神浮起一丝委屈。
“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不重要？”
“哪能呢。”
周天俊连忙摆手，语气坚定。
他伸手轻拍她的肩，声音温和下来。
“你现在可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人，谁见了都得叫一声‘周夫人’。”
这话不是虚的。
两人既已拜过天地，进了门户。
圈子里的人即便原本不认识她，看在他面子上也会给足称呼。
人情世故如此，没人会故意去碰钉子。
“嗯。”
阿玉终于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些。
算是暂时放下了心头那点不安。
“阿七那边现在怎样了？”
她换了话题。
起初，她并不知道凌-凌漆是谁。
但这次北上的安排并非闲逛，周天俊便将前因后果尽数告知。
她这才知道，对方身份非同寻常，连带李香琴也是暗藏玄机的人物。
“这个嘛……”
周天俊笑了笑，低头看了眼腕表，心中盘算着时间线。
想起原本剧情的发展，笑意更浓。
“恐怕，他已经快被押上刑场了。”
阿玉一听，眼睛瞬间睁大。
“真要执行？这不是闹着玩的。”
她只是轻轻一瞥，却仿佛掀起千层波澜。
周天俊的话平淡如水，却字字如钉，扎进现实的缝隙里。
他说的，正是无人能否认的真相。
答案赤裸裸地摆在眼前，根本不需要遮掩或粉饰。
那人并未欺骗谁，也没有刻意伪装。
……
镜头骤然切换。
军区深处，凌凌漆站在昏黄灯光下，一身笔挺西装已略显褶皱，胡茬零落，眼神像是被夜色浸透，透着化不开的沉重。
他的神情恍惚，像丢了魂魄。
“谁能想到……阿琴竟是内鬼。”
这句话从他口中吐出，带着苦笑与不甘。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司令，目光如刀，试图剖开对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寻找裂痕。
哪怕到现在，他仍无法接受——这个共事多年的兄弟，竟会是金枪客。
竟是所有风暴背后的操盘手。
他们相识虽未满十载，可十年光阴早已织成一张密网，裹着信任与过往。
怎会如此？
这念头在凌凌漆心头翻滚，始终无法落地。
若不是周天俊一次次递来线索，若不是他曾救自己性命，又助妻子脱离险境。
他绝不会动此念。
周天俊虽是香江人，可他的立场从未动摇，行动比言语更有力。
那些生死关头的选择，早已说明一切。
“阿琴……真的是卧底？”
司令听罢，眉头紧锁，目光直直撞向凌凌漆。
“你真有把握？这种事不能乱说。”
“我当然有！”凌凌漆声音陡然拔高。
他掀开衣襟，露出旧日枪伤，那道疤痕如同烙印，刻着背叛的痕迹。
“其实直到现在，我心里还是不信的。可事实就摆在这儿，由不得我不信。”
“若不是命硬，我早就不在了。”
他微微仰头，眼底泛起水光。
那是被最亲近之人刺穿胸膛后，才有的痛楚。
若有选择，他宁愿这一切从未发生。
……
“司令，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凌凌漆低声问。
司令沉默片刻，终是叹了一口气。
“阿七，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看你这样子，心神早就耗尽了。”
“别再撑着了，后面的事交给我们。”
“组织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流过血的人，你的功劳，都会记下来。”
……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放松吧，组织不会亏待有功之士。”
留下这句话后，凌凌漆的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他轻声应了一句：“嗯。”
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司令脸上，神情认真得近乎庄重。
他缓缓开口，语气坚定。
“司令，咱们现在肩上扛着责任，做事必须对得起国家这两个字。”
“要是哪天背了初心，结局肯定不会好看。”
这番话，在司令听来，其实毫无必要。
像他这样的人，早就在无数个夜晚做出了选择，脚步从未偏移。
他淡然回应，声音平稳而清晰。
“这些道理你不必讲，你该做的，是把假期过得踏实。”
“等你回来，任务自然会交到你手上。”
“行！”
凌凌漆答得干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至少眼前的情形看来，司令的表现无可指责。
可人心如深海，表面平静，底下却未必风平浪静。
凌凌漆心里悄然泛起一丝波澜。
他对周天俊依旧信任如初，但对司令，却开始有了自己的思量。
他愿意相信对方是清白的。
可之前李香琴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像一根刺，扎得不深，却始终在那儿。
真相，往往藏在言语之外。
“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心中警觉渐起，转身朝门外走去。
手中紧握那把天山寒铁所铸的菜刀，刀身冷光微闪。
这把刀，是他安身立命的依仗，也是他随时准备应对变局的底气。
“司令……别让我看清你。”
他在心底默念。
刚踏出办公室门槛，迎面便走来几人。
看不清来意，是礼遇，还是拘禁？
几人围拢过来，为首的伸手便要取他腰间的刀。
凌凌漆眉峰一皱，眼神微冷。
“这是做什么？我不是已经获批休假了吗？”
“正是休假，才要把随身武器暂交保管。”
“这么锋利的东西带出去，万一吓到孩子，伤了草木，影响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