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结婚的事也不说了。
回去窝沙发里冷彪一句:“不想谈了。”
“没意思。”
谭复诚充耳不闻,知道他啥样儿,果然,下秒,方懿之掏出手机查第一次转资的事。
点手机点的也重,眉皱目怨,就连嘴都开始左勾右扯,查到的结果一张接一张给发过去,目光渐渐幽深,谭复诚叫他的名字,问他是否确定要结婚。
“姨母好点儿没…”他喃喃着。
谭复诚的回答传来:“不太好。”
深夜他们去了医院,敲了敲病房门,然后推门进去,直到听见锁咔嗒一声,程祖方没转过身。“祖哥。”谭复诚开口。
“嗯。”程祖方回道。
方懿之站到谭复诚另一侧,但也注意到程祖方的变化,黑色的头发又短又密,鬓角点缀着银丝,从结婚那晚起,他头发就剪了,当时常乃心还呆呆看那几根银丝。
此刻她还嘟囔呢:“怎么能有白头发了呢!”
她看着两人结婚证嘟囔来嘟囔去,常永峰进来看见以为她还在瞎担心,冷笑:“他再敢给老子拖着不结试试。”
常永峰指结婚证:“所以,货真价实。”
常乃心学他爹小手指指点点照片里的程祖方,试试!试试!
还敢‘打’她!
放眼e市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这都几天了,她脖子还疼呢。
可她还是乖乖叫他阿祖哥哥,对方懿之就一个字‘喂’!
但第二天晚上,常乃心却梨花带雨的出现在方懿之面前。
私密包房里,常永峰现身了。
就他们三个,常永峰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今晚就当你们‘订婚’了。”
常永峰说完坐了两分钟就走了,意思就是同意他们两在一起。
常永峰一走,常乃心泪流更凶,方懿之再沉默,还是一把把她扯过来给擦泪,搓着擦,把下眼睑都给搓老长,要把她泪给兜回去似的。
“就第一次转资的事,我爸爸被上边叫去谈话过,之后我姐姐又突然不见了,我们家的事乱七八糟,他们就知道说我,程阿姨那边又病重,我妈非要我嫁程家,可我不想…”
说着直接趴桌子上哭去了,方懿之又给揽起来抱怀里,真是满脸泪花啊,簌簌几滴下去砸落边边角角,直接撞碎方懿之的心,抬手就给抹。“懿哥哥。”常乃心抱他脖子,两人瞬间抱的密不可分,捧脸立马就亲,本来就憋着呢,唇齿交缠的正火热,常乃心软戚戚:“你得帮我…”
“我爸爸要出事,那我也”
方懿之直接闭眼埋头狠亲,头发在灯影里颤动的厉害。
之后两人去就近酒店开房去了,方懿之更急不可耐,事后,他光着身子靠床头,手机操作了境外资金池外汇,与西郊采石场地下钱庄资金池同时完成汇兑,他手机一扔,走进浴室很久没出来。
他已经违背过原则,哪怕只有一次,以后就将违背更多原则,一旦自己在重大的原则问题选择了妥协,那么某场悲剧已经悄无声息的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