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乃心反抗,程祖方用膝盖压上她肚子,常乃心不停推打,可没用,程祖方一甩,她趴下去,但立马爬起来,用沙哑变了调的声音嚷道:“你,干什么!”
看程祖方视线压下来,她又怂了:“阿祖哥哥…”
车在月光下驶过坑坑洼洼的路面,她颤抖着:“阿,阿、阿祖哥哥。”
他轻靠过来:“再发出一丁点声音,我就杀了你。”
常乃心小嘴立马死闭,同时万仁正跟万梁通话:“常乃心被程祖方抓走了!”
“抓?”万梁狐疑了。
“哎呀真的啊哥,我们是在西郊,西郊!”
万仁都急的原地跺脚了。
万梁又电联常永峰,常永峰听了默不作声,脚却像黏在地上一般不肯挪动,三人间的联络犹如一条跌宕起伏的线。
电话挂后,常永峰意识到,程家还是不够乖。
方懿之那小子倒是够乖的等一下午他的宝贝女儿呢,哼。
可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要气死方懿之。
晚七点半,方懿之又接着打,七点四十分的时候,程祖方将常乃心手机看了个遍,车子经过一段简陋的浮桥,阴影拂过,车窗突然关得密不透风,程祖方在车上狂吸烟,烟雾呛得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咳嗽的喘不过气来。
程祖方更突然下车,留她在车里独享窒息。
就等她那双手拍不动车窗了,车门被打开,常乃心跌出来,让她趴地上喘几口,程祖方问她真实身份,常乃心摇头,猛又被扯上车。
十二小时后,常乃心经历而今难以想象的窒息考验,以致失去了呼吸的感觉,然后当晚和程祖方在国外秘密注册结婚。
这婚结得极端野蛮,大有逆来顺受的意味,在程祖方的漠然之下,她开始有点昏昏然、懵懵然。
但她机灵劲一来,又开诌了。
“阿祖哥哥,我是乃心,我是喜欢你的,是方懿之老骚扰我…”
她又跟程祖方说起同样类似的话。
真是宁可卖了方懿之,也绝不卖自己爸爸和常家。
再然后她手指颤颤抖抖点弄手机,弄好还乖乖巧巧递给他看:“程家地产那边的洗钱业务我让停了。”
程祖方一个微转身,她眼含泪,还小步跑上前,双手奉递手机,浑身上下浓浓透着两字‘欠儿精’。
程祖方要再看不出‘真假千金’,他就真瞎,可惜没证据。
“阿祖哥哥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以后我肯定都听你的。”
可隔天被放回去的常乃心,坐下第一句话便是:“程祖方他给我等着!”
“哼。”磨指甲的常永峰装没听到,起身拍拍衣服道:“用一个洗钱业务换结婚,值了。”
然后她躲了几天方懿之,知道躲不过,直接约了,约到湖边昏暗角落,对上方懿之劈头盖脸一顿质问:“你第一次给我们常家往海外转资金那次,是不是被人盯上过!”
方懿之没吭声。
“说话啊!你到底怎么回事?”
方懿之微张嘴,常乃心:“你真是没用!”
方懿之深深看她一眼,突然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