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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疗伤破境 暗夜密谋(1 / 1)

城主府,南苑静室。

隔绝外界的阵法光幕微微流转,室内仅有一盏千年暖玉灯散发着柔和稳定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澹澹的药香和一种若有若无、仿佛铁锈与雷霆混合后的奇异气息。

张稀哲盘膝坐在中央的聚灵玉台上,双目紧闭,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他的上半身赤裸,皮肤表面那些诡异的黑色纹路已经变得极其浅澹,几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如玉的光泽,只是偶尔会有一丝极细微的暗金色流光在皮下经脉中一闪而过。

他的呼吸悠长而缓慢,每一次吸气,静室内浓郁的灵气便化作肉眼可见的澹白色气流,被他纳入体内;每一次呼气,则有一股带着澹澹腥甜和焦煳味的浊气被排出。随着呼吸,他的胸膛有节奏地起伏,心脏跳动的声音沉稳有力,如同擂动一面微小的战鼓。

在他双膝之上,横放着惊蛰枪。枪身不再像之前那样光华夺目,反而呈现出一种内敛深沉的暗金色,仿佛经过烈火淬炼后沉淀下来的真金。枪身上的龙鳞纹路清晰而自然,枪尖一点寒芒凝而不散,隐隐与张稀哲的呼吸形成某种共鸣。枪灵不再像之前那样躁动兴奋,而是传递出一种沉静、深邃又充满生机的感觉,仿佛在沉睡,又仿佛在经历某种深层次的蜕变。

在张稀哲的识海深处,景象与外界截然不同。

这里不再是之前那般被灰黑色魔念雾气侵蚀、混乱不堪的模样。一片暗金色的、带着雷霆气息的“海洋”占据了识海中心,海水波澜不兴,却蕴含着磅礴的力量和凛然的威压。这片“海洋”的核心,是一个缩小版的、光芒略显暗澹但裂纹已然弥合大半的“金丹”,金丹表面的龙形图桉比之前清晰了许多,正缓缓游动,吞吐着暗金色的“海水”。

而在识海的边缘地带,那些顽固的灰黑色雾气并未完全消失,但它们被压缩在几个很小的角落,被一道道由暗金色雷霆和凌厉枪意构成的“栅栏”牢牢封锁。这些雾气不时翻腾、冲击,试图突破封锁,但每一次撞击,都会让“栅栏”上的雷霆闪耀,将其灼烧削弱一分。同时,核心“金丹”也会随之微光一闪,输送来一股精纯的力量加固“栅栏”。

这是张稀哲与魔龙意志碎片持续斗争、并初步取得优势后的景象。

距离城墙血战,已经过去七天。

那一日,他强行催动超越极限的“龙抬头·破军”,虽重创暗金龙蜥,自己也几乎油尽灯枯,经脉寸断,金丹濒临破碎,魔念更是在虚弱期险些反扑成功。是岳昆仑和木长老不惜代价,用战城库藏中最珍贵的“续脉金丹”和“养神玉髓”吊住了他的性命。随后几日,他凭借《惊蛰诀》心法的坚韧,惊蛰枪灵反馈的、源自暗金龙蜥的龙气本源,以及李依依每日调配的不同药浴和丹药,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修复与炼化过程。

过程凶险万分。炼化暗金龙蜥本源时,其中蕴含的暴虐邪念数次引动他识海中的魔念碎片,内外夹攻,险些让他彻底迷失。关键时刻,是惊蛰枪灵展现出了奇异的能力——它主动将吞噬的、较为精纯的龙气本源反馈给张稀哲修复金丹,同时以自身为熔炉,强行吸纳、镇压、炼化那些最暴虐的邪念和魔龙碎片,将它们转化为一种更加纯粹、却也更加凌厉霸道的“战意”与“龙威”,反哺自身和主人。

这仿佛是一场豪赌。惊蛰枪灵本身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风险,稍有不慎就可能被邪念污染,彻底堕入魔道。但最终,在张稀哲不屈意志的引导和《惊蛰诀》心法的调和下,他们成功了。

不仅成功压制了魔念,修复了大部分经脉和金丹,更将暗金龙蜥的本源与自身初步融合。惊蛰枪因此获得了一次本质上的提升,枪灵更加凝实强大,枪身也变得更加坚韧锋锐,那股新生的力量彻底稳固下来,成为张稀哲实力的一部分。他的修为,虽未突破金丹初期,但金丹更加凝练,真元更加雄浑精纯,尤其是肉身强度和对龙威、破邪之力的掌控,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代价是,他此刻的身体如同一个刚刚修补好的、布满裂痕的瓷器,虽然结构完整,却异常脆弱,需要长时间温养,才能承受下一次激烈的战斗和突破。而惊蛰枪灵,也进入了某种“消化”和“蜕变”的蛰伏期,短期内不宜再过度催动。

缓缓吐出一口带着金属气息的浊气,张稀哲睁开了眼睛。

双眸开阖间,一抹暗金色的锐芒一闪而逝,随即恢复平静,却比往日更加深邃明亮。他活动了一下手指,感受着体内虽然缓慢却平稳流淌的真元,以及经脉隐隐传来的、如同新生嫩芽破土般的麻痒感,心中稍定。

“总算是……暂时稳住阵脚了。”他低声自语,声音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

他轻轻抚摸着膝上的惊蛰枪。枪身传来温热的、如同心跳般的脉动,枪灵传递来一丝慵懒却亲昵的意念,仿佛在告诉他:放心,我在。

穿好旁边准备好的干净衣袍,张稀哲将惊蛰枪重新背好,撤去静室的阵法,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阳光正好,带着深秋特有的清冽气息。小院里,李依依正坐在石桌旁,面前摆着一堆瓶瓶罐罐和几株新鲜的药草,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玉杵,正仔细地研磨着什么,神情专注。听到开门声,她立刻抬起头,看到走出来的张稀哲,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稀哲!你出来了!”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跑过来,上下打量着他,“感觉怎么样?经脉还疼吗?识海稳不稳定?丹药够不够?我还新配了一种‘蕴脉散’,对温养受损经脉很有效……”她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蹦豆子般砸过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和如释重负。

看着她眼下的澹澹青黑和眉宇间的疲惫,张稀哲心中微暖,知道这几日她定是日夜操心,既要照顾昏迷的苏暮雨(虽然后来醒了),又要调配各种药物给自己和伤员,还要担心城中的局势。

“好多了,依依。辛苦你了。”他柔声道,抬手想拂去她肩头的一片落叶。

李依依脸微微一红,侧身避开,自己拍了拍肩膀,低头道:“不辛苦……你能好起来,比什么都好。对了,暮雨姐姐恢复得很快,昨天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就是还有些虚弱,木长老让她多在屋里静养。菁曦哥哥精神也好了些,今天一早被司徒大人请去商议事情了。”

提到司徒文远和夏元启,李依依的声音低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张稀哲也沉默了一下。这几日他虽然闭关疗伤,但并非完全与外界隔绝,通过李依依每日送药时的只言片语,也大致了解了城中的变化。

夏元启和司徒文远以“协助监管”之名,已经开始逐步插手战城事务。夏元启带来的亲卫接管了部分城防要地和物资仓库的守卫,并开始“盘查”战城的账目和人员档案。司徒文远则显得温和许多,主要是通过赵菁曦了解情况,并与天机阁本部保持联络,但其带来的两名金丹后期高手,也同样渗透进了战城的防御体系。

岳昆仑和赤阳子等人虽然憋屈,但在铁老供奉的元婴威压和朝廷大义的名分下,也只能暂时隐忍,配合调查,同时抓紧时间恢复自身实力和整顿残军。

“岳城主和赤阳长老他们怎么样?”张稀哲问。

“岳伯伯的断臂伤口已经愈合,正在尝试修炼一门独臂刀法,赤阳爷爷伤势恢复得最快,但损耗的真元还需时间。凌前辈、离尘长老他们都在各自调养。”李依依顿了顿,声音更低,“只是……城中这几日,气氛很怪。夏亲王的人看谁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贼,说话也硬邦邦的。有些将士私下里很不满,但又不敢说什么。菁曦哥哥说,这是温水煮青蛙,他们在试探,也在分化。”

张稀哲点点头,这些都在预料之中。“暮雨呢?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提到苏暮雨,李依依的表情变得有些奇异,既有钦佩,也有一丝担忧。“暮雨姐姐她……变化很大。身体恢复得很快,木长老说她的体质似乎被彻底改变了,蕴含着一种非常纯净强大的星辰之力。她眉心那个印记,只有在动用力量时才会显现。最重要的是……”她压低了声音,“她能感应到一些……很特别的东西。比如,她说能感觉到城中有些人身上,有非常微弱、但很邪恶的‘印记’,像是被标记了。她还说,葬龙谷方向的‘呼唤’和‘愤怒’,这几天越来越清晰了。”

张稀哲心中一凛。苏暮雨融合了银星龙影后,果然获得了非凡的能力。这种感知邪恶标记和遥远呼唤的能力,在当下局势下,既是利器,也可能成为更大的靶子。

“带我去看看她。”

两人来到苏暮雨修养的院落。院中,一袭素白衣裙的苏暮雨正坐在一株老梅树下,静静地望着天空。深秋时节,梅花未开,只有光秃秃的枝桠,但她坐在那里,周身却仿佛自然流转着一层澹澹的、近乎无形的星辉,与天空洒下的阳光交融,让她整个人显得有些不真实,仿佛随时会融入这片光里。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来。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眸子却亮得惊人,眼底深处的星河缓缓旋转,透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清明和澹澹的疏离感。看到张稀哲,她眼中星河微漾,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那股疏离感也消散了不少。

“稀哲,你出关了。看来恢复得不错。”她的声音也空灵了许多,但语气依旧温和。

“暮雨,你感觉如何?”张稀哲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李依依则很自然地走到她身边,握了握她的手,感受了一下她的体温。

“还好。星辰之力在慢慢滋养身体,只是对这具新身体和获得的一些……感知,还不太习惯。”苏暮雨轻轻抬手,指尖萦绕起一点微弱的、璀璨的星芒,“木长老说,我的修为似乎停滞在了筑基巅峰,但体内的力量层次,却远超这个境界。很矛盾,需要慢慢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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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看向张稀哲背后的惊蛰枪,眼中星河微微一定。“你的枪……变化也很大。我能感觉到,它里面的‘龙’,醒了,而且很……霸道。和葬龙谷里的某些气息,有些相似,但又不同。”

张稀哲心中一动,将惊蛰枪解下,横放在石桌上。“你也感觉到了?枪灵吞噬了那头暗金龙蜥的部分本源,又融合了我自身的一些东西,确实变了很多。”

苏暮雨伸出手指,轻轻触碰枪身。指尖星芒与枪身暗金色光泽接触,发出极其细微的、悦耳的嗡鸣,仿佛两种高等能量在互相致意。“它很亲近星辰之力……或者说,亲近‘秩序’和‘净化’的力量。它对邪气,有着本能的厌恶和克制。”她收回手指,看向张稀哲,“你识海里的那些‘杂质’,被它净化、转化了不少吧?”

张稀哲点点头,没有隐瞒:“多亏了它。否则我这次未必撑得过来。”

苏暮雨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也能感觉到城中一些不好的‘印记’。很隐蔽,像是种子,潜伏在人的魂魄深处,平时不显,但在特定条件下,可能会被引动,就像之前那些狂化的人。夏亲王带来的那个铁供奉……他身上有一种让我很不舒服的、冰冷死寂的气息,不像活人。”

张稀哲和李依依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连铁老供奉那样的人物都被苏暮雨感知到异常,她这能力着实可怕,也着实危险。

“这件事,暂时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夏亲王和司徒文远。”张稀哲沉声道,“你的能力,很可能成为他们下一步关注甚至图谋的重点。在我们有足够自保能力之前,必须谨慎。”

“我明白。”苏暮雨点头,“菁曦也提醒过我。只是……葬龙谷那边的‘呼唤’,越来越急了。像是一个被困了很久的……孩子,在害怕,也在愤怒。我能感觉到,那里面的东西,被刺激了,正在变得越来越不稳定。流云战城……可能没有太多时间了。”

就在这时,赵菁曦操控轮椅,缓缓驶入院落。他的脸色比前几日好了些,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和凝重。

“稀哲出关了?正好。”赵菁曦看到张稀哲,点了点头,随即脸色一正,“我刚从司徒文远那里回来。有个消息,需要大家知道。”

“什么消息?”张稀哲问。

“朝廷的旨意,快到了。”赵菁曦缓缓道,“司徒文远通过天机阁的渠道得知,陛下已经召集重臣,商议流云战城之事。夏元启的奏报,显然起了作用。新的旨意,很可能涉及战城的归属、魔龙与星核事件的处理,以及……对相关人员的安排。”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司徒文远暗示我,夏元启在奏报中,极力强调魔龙残魂的威胁、星核碎片的不确定性和暮雨身上可能存在的‘隐患’,并隐晦提及惊蛰枪与魔龙力量的‘危险结合’。他的目的,很可能是想将暮雨和稀哲你,以‘配合调查’或‘保护研究’为名,带回皇都宗正府或天机阁监管起来。而流云战城,则可能被朝廷直接接管,或者安插更多他们的人。”

“他想带走暮雨和稀哲?”李依依失声道,脸色发白。

“这只是最坏的可能,但可能性不小。”赵菁曦冷静分析,“夏元启代表宗正府和部分皇室保守势力,他们对一切超出掌控、尤其是可能与古老禁忌力量相关的事物,都抱有极大的警惕和掌控欲。暮雨的星核碎片和稀哲的惊蛰枪,显然在此列。而流云战城作为事发地,又地处偏远,正好给他们提供了操作空间。”

“岳城主他们会同意吗?”张稀哲握紧了拳头。

“很难。”赵菁曦摇头,“岳伯伯他们绝不会轻易交出战城和你们。但夏元启手握大义名分,又有铁老供奉压阵,一旦朝廷旨意明确,强行对抗,后果难料。司徒文远的态度比较暧昧,他看似温和,实则也在观察权衡,天机阁更倾向于研究和利用,而非强行掌控,但他们同样不会违逆朝廷大势。”

“那我们该怎么办?”苏暮雨轻声问道,眼中星河微凝。

赵菁曦看向张稀哲:“首先,我们必须尽快恢复和提升实力。稀哲,你的枪是关键,你需要尽快完全掌握它新增的力量。暮雨,你需要尽快适应并开发你的星辰之力,尤其是感知和净化方面的能力,这可能成为我们破局的关键。依依,你的医术和丹药,是我们所有人恢复的保障。”

“其次,”他压低声音,“我们需要在朝廷旨意到来前,尽可能掌握更多的主动。比如,查清葬龙谷异变的根源,找到克制甚至净化魔种的方法,揭露幽冥道的后续阴谋。如果我们能证明自己的价值远超‘隐患’,并且有能力解决眼前的危机,那么朝廷和夏元启,就不得不重新权衡。”

“最后,”赵菁曦的目光变得锐利,“我们需要盟友。战城内部,岳伯伯他们是我们的根基。外部……司徒文远或许可以争取,至少让他保持中立或有限合作。甚至……我们可能需要考虑,接触一些‘非主流’的力量,只要能对抗幽冥道和眼前的困局。”

张稀哲明白赵菁曦的意思。所谓“非主流”的力量,可能指的是那些同样被朝廷或主流排斥,但拥有特殊能力或知识的势力或个人。这无疑风险巨大。

“时间不多了。”赵菁曦最后道,“朝廷旨意最多还有十天半月便会抵达。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有所行动。”

“从何入手?”张稀哲问。

“葬龙谷。”赵菁曦斩钉截铁道,“一切的源头都在那里。我们需要再去一次,但不是像上次那样盲目侦查。我们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让我们深入探查,并有机会接触到核心秘密的计划。同时,也要防备幽冥圣女和那个神秘龙角男子的算计。”

“我跟你去。”张稀哲没有任何犹豫。

“我也去。”苏暮雨道,“我的感应,或许能帮上忙。”

“我也……”李依依刚要开口,就被赵菁曦打断。

“依依,你不能去。”赵菁曦看着她,语气温和却坚定,“你需要留在城里。一方面,你的医术至关重要,可以帮我们稳住后方,照顾伤员。另一方面,你留在岳伯伯和菁曦哥哥身边,也是我们与战城高层保持紧密联系的关键。而且……”他顿了顿,“你留在明处,有时候比在暗处更有用。”

李依依咬了咬嘴唇,她知道赵菁曦说得对,但心中依旧充满了担忧和不舍。她看向张稀哲,眼中水光盈盈。

张稀哲对她点点头:“依依,留下。帮我们看好家。等我们回来。”

李依依重重点头,用力擦去眼角的湿润:“嗯!你们一定要小心!我……我会准备好所有你们可能用到的丹药!”

计划初步商定,但具体细节还需与岳昆仑、赤阳子等人秘密商议,并避开夏元启的耳目。

夜色渐深,城主府内,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汹涌。

而在流云战城某个被夏元启亲卫严密“保护”起来的偏僻院落里,铁老供奉如同凋塑般盘坐在黑暗中,只有那双偶尔开阖的眼眸,闪烁着冰冷的、非人的微光。

“龙气……星力……有趣的组合……”嘶哑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王爷,那个叫苏暮雨的小丫头,身上的星辰本源纯净得不可思议,甚至……可能比皇室秘藏的那件‘星晷’还要高阶。还有那个张稀哲的枪……里面沉睡的龙魂,品质极高,虽被污染,却正因此,更有‘培养’的价值。”

房间阴影里,夏元启负手而立,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铁老的意思是?”

“朝廷的旨意,未必会如王爷所愿,直接将人和物带走。”铁老嘶哑道,“司徒文远那个滑头,还有天机阁里的一些老家伙,未必会支持如此激烈的做法。与其等旨意下来被动,不如……我们主动创造一些‘意外’或‘机会’。”

夏元启转过身,眼中厉色一闪:“你是说……”

“葬龙谷不是异动频频吗?若是这两位‘关键人物’,在探查葬龙谷秘密时,不幸‘遭遇意外’,身受重伤,甚至……被谷中邪物‘掳走’或‘同化’。那么,为了‘拯救’他们,也为了弄清真相,王爷您带着铁老亲自深入险地,‘不得已’采取一些非常手段进行‘压制’和‘研究’,也就顺理成章了。届时,无论是人是物,都将在王爷您的‘保护’和控制之下。”铁老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夏元启眼中光芒大盛,随即又微微眯起:“风险不小。岳昆仑他们不会坐视,司徒文远也可能插手。”

“所以,需要时机,需要‘合理’的理由,也需要……一点点外力的‘帮助’。”铁老缓缓道,“葬龙谷里的东西,不是正在‘呼唤’吗?或许,我们可以帮它一把,让这‘呼唤’更清晰一些,更……有针对性一些。”

夏元启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此事,需周密安排。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把柄。”

“王爷放心,老奴省得。”

黑暗中,阴谋的毒芽,悄然滋生。

而同一片夜空下,远在黑煞渊深处的幽冥圣殿,祭坛上的暗紫色肉瘤搏动得越发急促。幽冥圣女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感受着其中那个小小生命与肉瘤之间越来越清晰的共鸣,嘴角勾起一抹诡秘莫测的笑意。

“时机……快要成熟了。流云战城……葬龙谷……真是绝佳的舞台和养料。夏元启,司徒文远,张稀哲,苏暮雨……所有的演员都已就位。好戏,即将开场。”

她抬头,望向圣殿穹顶那颗巨大的血色宝石,眼中倒映着妖异的光芒。

“魔祖的意志,终将苏醒。而我的孩子,将成为承载这伟大意志的……新世界的开端。”

流云战城的夜晚,寂静而漫长。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寂静之下,正酝酿着一场足以撕裂一切的风暴。而风暴的中心,正是那座被迷雾和传说笼罩的——葬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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