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昔一脸兴奋地跑了进去。
谭峰主躺在一张大床上,而臀瓣上坐著衣衫不整的陆凡,双手正死死按住女人的肩膀。
这姿势她在某书籍上见过肯定在行那男女之事。
可视线往下一看,谭师叔的衣物穿戴整齐,陆凡裤子也並没有解开。
床上的两人也是是一愣,不约而同望了过去。
三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一时间,空气又莫名安静下来。
陆凡眨了眨眼,率先打破沉默。
“寧仙子,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被谭师叔抓走了,怕你出事,就赶紧过来看看。”
“哦,有劳寧仙子操心了,谭峰主大人大量,已经不追究了。”
寧雨昔鬆了一口气,接著问道:“不过,你们这到底是在?”
“是这样的,谭峰主因宗门事务导致身体酸痛难忍,小生恰巧略通此道,便斗胆为峰主推拿一番。”
陆凡手下动作不停,疑惑道:“寧仙子,你方才闯进来时,我好像听你说要加入?不知是想加入什么?”
寧雨昔神色一僵,支支吾吾道:“那个我、我在门外,听到你们两个的声音,还以为你们是在行那男女之事”
“荒唐!”
话还没说完。
谭昕怡就忽然侧过头,斥道:“寧雨昔,你和你那个不成体统的师尊真是一个德性,脑子里整日就只装著些污秽不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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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面戳穿心思,寧雨昔反倒不那么窘迫了。
她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反驳道:“这怎能全怪我多想,谁叫谭师叔您刚才叫得那么销魂,任谁听了都会想入非非”
“放肆!本座的声音,我自己不清楚吗”
谭峰主正在准备好好责骂一番,谁料身后的那双大手忽然移到腰侧,狠狠掐了一把。
听到这声音,寧雨昔底气又足了几分,说:“谭师叔,这就是你所谓的自己的声音?”
“你你这逆徒,给本座住口!”
谭昕怡气得浑身一颤,又对身后的陆凡道:“你这小贼也是,还不速速下来。”
“是是是,小生这就下床。”
陆凡赶忙下了床,將鞋子穿好。
谭昕怡整理了一下衣襟,冷著脸道:“人你也见到了,完好无损,还不带他走?”
寧雨昔眼珠一转,非但没走,反而笑嘻嘻地凑近两步:
“谭师叔,人是没事,不过嘛您今日是不是也去了我清弦峰?”
“是又如何?”
“那个谭师叔,人是您从我们清弦峰请来的,按我们清弦峰刚立的规矩,外人慾入峰近距离接触我峰客人,需缴纳灵石,师叔您虽是长辈,但规矩就是规矩,您看这费用是不是也该结一下?”
谭昕怡闻言,简直气笑了,凤目圆睁:“好你个寧雨昔,算盘都打到本座头上了?”
“哎呀,亲师徒明算帐嘛,当然,师叔若一时手头不便,可以先记个帐”
“记帐?好啊,正好,我们便来好好算算这笔帐。
谭昕怡站起身,手上纳戒灵光一闪,竟取出了一卷厚厚的帛书。
展开后直接垂到了地上,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跡,还按著不少鲜红的手印。
“这是你们清弦峰,你那好师尊歷年来从我玉律峰借走的灵石明细,连本带利,你自己看看,究竟是谁欠谁的?”
寧雨昔探头看去。
那借据上数额巨大,条目繁多,光是隨眼看到的几行,加起来的数目就让她眼前一黑。
没想到,自家那个师尊居然在这里欠了一屁股债。
当即抬手一拍额头,说道:
“呃…这个,哎呀!坏了坏了!我想起来晾在后山的那些衣裙还没收!”
“谭师叔您先忙,弟子告退!改日再来向师叔请安!”
话音未落,寧雨昔已拉著陆凡的衣袖,头也不回地衝出了偏室。
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阵风,连殿门都忘了关。
谭昕怡摇了摇头,弯腰將借据缓缓捲起,低声笑骂了一句:“这师徒俩,真是一个德性”
咻咻咻!
两道人影从天而降,径直落在庭院內。
“还好我跑的快,不然等谭师叔追起债来,那把清弦峰抵押出去都不够还的啊。”
寧雨昔拍著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陆凡却若有所思地看向她,眉头微蹙:“寧仙子,方才在玉律峰,你跟谭峰主说的缴纳灵石,是怎么回事?”
寧雨昔知道瞒不过去,只好乾笑两声,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咳这个嘛,就是我看各峰师妹们对你都颇为好奇,就立了个小规矩,想进清弦峰近距离看看你的,需缴纳一百下品灵石,停留超过半个时辰还需续费。
好啊,难怪之前会突然涌出那么多如狼似虎的女弟子,原来是这位寧仙子在背后搞门票经济。
自己又不是在这里做鸭的。
陆凡当即拉下脸,不悦道:“寧仙子,这可是你的不对了!”
寧雨昔自知理亏,嘆了口气,摆摆手道:“好啦好啦,是我考虑不周,我等会就去把那条规矩改了,这样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陆凡腹中传来一阵响亮的咕嚕声。
这才想起自己折腾了大半天,连午饭都还没吃,早已飢肠轆轆。
“那个寧仙子,若是没別的事,小生就先告辞去膳堂寻些吃食了。”
“快去快去,莫要饿坏了身子。”
陆凡不再多言,转身便朝著膳堂的方向快步走去。
是夜。
月华如水。
陆凡在房中盘膝而坐,缓缓睁开了眼睛,结束了修炼。
他心念一动,唤出了面板。
【修为等级:7(灵徒)】
修为成功突破到了7级!
陆凡心中一喜,仔细感受著体內增长的灵力。
这速度,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快上一些。
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关键。
今日寧雨昔试剑时,足足把玩了將近两刻钟。
以往裴仙子持剑对敌,往往速战速决,他能汲取到的灵力虽精纯却有限。
没想到,若是像寧仙子这般吃满时间,灵力的涨幅竟如此可观。
更惊喜的是,面板上还多了一个【御风术】的感悟!
修仙之人追求的,不就是这等飞天揽月的神通吗。
虽说以自己目前灵徒7级的微末修为,灵力远不足以支撑真正的御风飞行。
但提前有所感悟,打下基础,总归是件大好事。
欣喜过后,陆凡下了床,活动了一下筋骨。
“说起来,寧仙子之前信誓旦旦,说要代师授艺,怎么今天折腾了一天,除了拿我试剑,带我裸飞外,正儿八经的东西,好像什么也没教啊?”
隨即,他又想起了从悬崖回来,在院中分別时。
寧雨昔莫名其妙在他头上敲了三下,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敲三下这情节怎么越想越觉得熟悉?”
“这不是西游记里,菩提祖师敲孙悟空脑袋三下,暗示他走后门来学本事的桥段吗?!”
“难道寧仙子也是在用这种方式暗示我?”
“让我半夜三更,去她房间找她?”
那位寧仙子古灵精怪,行事每每出人意料,这种暗通曲款的事情,倒像是挺她干出来的事。
可这万一万一自己会错了意。
半夜摸进她房间,恼羞成怒之下,自己岂不是要倒大霉?
去,还是不去?
陆凡在房中踱了几步,內心挣扎了片刻。
“罢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若是误会,大不了被她打出来;若是真的那便是天大的机缘!”
月色朦朧。
清弦峰上一片寂静。
陆凡借著阴影的掩护,悄悄摸摸来到了寧雨昔居住的独立阁楼外。
阁楼二层的一扇窗户还隱隱透出灯光。
他深吸一口气,隨即攀上外墙,来到了那扇亮著灯的窗外。
手指轻轻扣在窗欞上,正犹豫著是直接推开还是先出声询问。
窗扉却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一条缝隙。
一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缝隙后。
寧雨昔似乎刚沐浴过,青丝微湿,仅著一件宽鬆的青色寢衣,胸口的弧度若隱若现。
“哟,小徒弟,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爬我这临时师尊的窗户,怎么,难不成是想趁我睡著后,做坏事吗?”
陆凡硬著头皮,学著记忆中孙悟空的台词,低声道:“仙子此前敲我头三下,背身而去,岂非暗示小生三更时分,前来仙子房间吗?”
“嗯,还算聪慧,孺子可教也。”
寧雨昔面上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实则心里刚刚还在打鼓,生怕这小子不开窍。
甚至都想好了,如果没有来,那就乾脆她自己半夜摸去他房里算了。
“先进来再说。”
陆凡依言翻窗而入,在房中的圆桌旁坐下。
一股似有若无的奇异馨香瀰漫在室內,源头正是刚刚沐浴过的寧雨昔。
他心中暗爽,还好自己看过西游记,不然这难得的机遇可就错过了。
“仙子深夜唤小生前来,可是要传授什么精妙术法?”
“原本確实是这般打算的。”
“原本?”
寧雨昔没有回答,而是起身走到一旁,把白日里穿过的那件青色裙衫拿了过来。
將衣物后腰臀处的布料摊开。
只见那上面,赫然沾染著一片已微微乾涸,却仍能看出粘稠痕跡的白色污渍。
陆凡心里咯噔一下,这上面的东西是什么,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强作镇定,乾笑两声:“哎呀,寧仙子这衣裙怎么脏了?想必是仙子在山林间穿行时,不慎蹭到了某种树脂或者蜜吧?”
“我今日更衣时才发现,仔细回想,今日我並未靠近过任何可能沾染树脂的草树木,更不曾接触过什么蜜。”
“这污渍来歷蹊蹺,而今日唯一与我近距离接触,便是某个因衣物不慎丟失,不得不由我亲自送回来的傢伙。”
她往前倾了倾身子,眸光灼灼:“陆公子,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陆凡眼神开始闪躲,不明所以道:“寧、寧仙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生小生好像有点听不太明白。”
“別跟我这装傻充愣了,我可不是那些未经世事的三岁小丫头,这东西分明就是就是你干的好事!”
陆凡眼见证据確凿,无法抵赖,只能实话实说:
“寧仙子明鑑,这实属不可抗力啊。”
“当时小生未著寸缕,毫无遮蔽,加上寧仙子您仙姿玉色,容顏绝世,身段更是玲瓏有致,曲线曼妙”
“小生虽一心想竭力克制,奈何仙子您御风之时忽快忽慢,顛簸摇曳,小生小生一时把持不住,这才不慎冒犯,玷污了仙子的衣裙”
寧雨昔听著他的辩解,尤其是听到夸讚自己容貌身段,以及那把持不住的缘由时。
不知为何,心底那点被冒犯的慍怒竟悄然散去了几分,反而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得意和欣喜。
“所以你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陆凡见她语气似乎有所鬆动,连忙点头如捣蒜:“虽说的確是因为寧仙子,但这皆是意外,小生绝非有意褻瀆仙子。”
“哼,好一个意外,枉我念在你是月舒之徒,对你多有照拂,甚至不惜违背宗门规矩將你带上山,没想到你竟敢如此猥褻於我,將此等污秽之物沾染我身!”
寧雨昔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双美眸牢牢盯著身前的男子,缓缓问道:“你猜若是你师尊月舒知道了此事,她会如何处置你这个好徒儿?”
陆凡顿时一愣。
要是被裴仙子知道自己对她的闺蜜做了这等事,那绝对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寧仙子,您大人有大量,万万不可告知我家仙子啊!”
“只要您能替小生保守秘密,无论您要小生做什么,小生都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寧雨昔嘴角微微上翘,微微俯身,饶有兴致地问道:
“哦?真的什么事都愿意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