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散去。
女弟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望著师尊消失的方向,嘆了口气,嘀咕道:“唉其实弟子刚才也正准备偷偷溜过去看看来著这下好了,去不成了”
清弦峰內。
一道黑色身影正在飞快移动著。
而身后却是鶯鶯燕燕的呼喊声。
“公子別跑呀!”
“我们就想认识一下!”
眼看这位男子就要被,前方岔路口包抄过来的另一群女弟子堵住。
旁边一扇木门忽地打开。
“陆公子,快,这边!”
陆凡循声望去,门缝后站著一位小师妹,正朝著自己招手。
看身上服饰,应该是清弦峰的弟子。
果然关键时刻,还是自家峰头的师妹靠谱。
这妙音宗里,终究还是有不用下半身思考的正常女子!
他不及多想,滑入门內。
“咦?奇怪,明明看见他往这边跑了?”
“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是不是钻到哪个院子里去了,分头找找。”
听著追兵的声音分散开,朝著其他方向寻去。
陆凡这才长长鬆了口气。
对著那位出手相助的小师妹,感激道:“多谢这位师妹出手相助,陆某感激不尽!”
“陆公子客气了,像陆公子这般英俊瀟洒的男子,怎么能被別峰的师姐师妹们给唐突了呢?”
陆凡听著这话,总觉得味儿有点不对。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那小师妹慢悠悠踱到房门处,背对著门反手將门栓落下。
紧接著,这位刚才还一脸正气的师妹,两双桃眼顿时拉丝,呼吸也很是急促。
她舔了舔嘴唇,慢慢逼近过来:
“陆公子,人家可是帮你躲过了一劫呢,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报答人家呀?”
“人家要求不高的,只要你以身相许就行了”
陆凡立马反应了过来。
这哪里是想帮他,这分明是想关起门来吃独食啊。
毫不犹豫冲向窗户,准备破窗而逃。
“哎呀,公子別急著走嘛!”
那女弟子扑了上来,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
两人一拉一扯,只听刺啦一声脆响。
身上的衣袍,竟从袖口连带侧襟撕开了一大片,露出了小半边胸膛和臂膀。
陆凡也顾不得春光乍泄,纵身就跳了出去。
几个还没走远的女弟子正好听见动静回头。
“他在那里!”
“快追!別让他又跑了!”
新一轮的追逐再次上演。
房间內。
那位热心小师妹,眼巴巴望著到嘴的猎物飞走。
但隨即又低头嗅了嗅手中的布料,痴痴笑道:“其实只拿到一件衣服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呢。”
另一边的陆凡,此刻已经后悔来到这个什么妙音宗了。
如果裴月舒在的话,这些鶯鶯燕燕哪敢如此放肆!
她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这群疯丫头退避三舍。
呜呜呜
裴仙子小生好想你啊
就在他回忆著裴月舒的对自己的好时,周围的空气突然沉重了下来。
有一种被猎物被锁定的感觉。
在天上!
陆凡抬头。 一抹紫色身影静静漂浮於空,衣袂在风中纹丝不动。
那股沉重威压,正是源自於此人。
下一秒。
身体便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吸力攫取,瞬间拉至那紫袍女子身前。
两人近在咫尺,面对面悬停空中。
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的容貌。
紫袍女子身形一转,便带著被禁錮的陆凡,化作一道紫色流光。
朝著另一座云雾繚绕的山头疾驰而去。
只留下原地一群面面相覷的女弟子。
片刻之后。
那股强大的束缚之力骤然消散。
陆凡一个踉蹌,险些栽倒在地。
此处乃是一座宏伟殿宇的內部,穹顶高阔,由数根紫檀木柱支撑。
正前方,三级玉阶之上,设有一张宽大的主位。
那位將他掳来的紫袍女子,正端坐於主位之上。
她身著一袭深紫色的云纹长裙。
容貌看上去约莫三十许人,肌肤保养得极好,白皙丰润。
胸前衣料被高高撑起。
虽因岁月沉淀而略显下垂,却丝毫不减其魅力,反而更显其沉甸甸的份量。
此刻,她交叠著两双美腿。
望著跪在下方的男子,红唇微启:
“你,可知本座是谁?”
陆凡摇了摇头。
“本座乃妙音宗,玉律峰峰主,谭昕怡。”
紫袍女子凤目微眯,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此处是何地?”
“妙音宗。”
“既然你知道这里是妙音宗,那你还敢擅闯山门,更在我宗內引发如此骚乱,当真以为我妙音宗是任你来去自如之地么!”
“谭峰主息怒,小生並非擅闯,乃是得了清弦峰寧仙子的应允,方才上山叨扰,此事千真万確,若峰主不信,大可亲自去询问寧仙子。”
谭昕怡凤目微凝,审视著下方恭敬垂首的青年。
又想起那清弦峰的寧雨昔,行事向来跳脱不羈。
与她那个同样不怎么著调的师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確实像是能干出私自带男子入宗这种荒唐事的主。
“哼,那丫头行事,向来如此不著边际。”
她心下信了七八分,朝陆凡抬了抬下巴:“罢了,谅你也不敢欺瞒本座,你,走近些。”
陆凡不敢违逆,只得依言上前几步,在玉阶前站定。
谭昕怡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交叠的美腿换了个姿势,再次开口:“把头抬起来。”
陆凡依旧照做。
谭昕怡看了看他的脸上,又顺势扫过那因衣衫破裂而裸露出的精壮胸膛。
虽不算极其魁梧,却紧实有力,透著一股阳刚之气。
“样貌確实生得端正,颇有几分英气,这身板看著也结实,怪不得峰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妮子,一个个见了你都跟丟了魂儿似的。”
谭昕怡凤目微垂,又问道:“你既是雨昔那丫头带上山的,想必也有些来歷,说说看,上山之前,是做什么的?”
陆凡不敢怠慢,老实回答:“回谭峰主,小生家中世代以打铁为生。”
“怪不得,这身板比那些只知读死书的酸儒结实不少。”
她稍稍换了个更慵懒的坐姿,丰腴的身躯在紫色裙袍若隱若现,继续问道:“除了打铁,可还会些別的什么?”
陆凡闻言,脑海中下意识闪过某位公主的话,便斟酌著开口:“回峰主,打铁之余也略通一些推拿舒筋之术。”
“推拿舒筋?”
谭昕怡眸光微微一亮,似乎来了些兴趣。
她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嘆道:
“本座近日处理峰內庶务,颇费心神,虽说修为已至灵宗之境,寒暑不侵,但这肩颈之处,仍时常感到酸胀僵滯,难以舒缓,你所学的推拿之术,可能缓解此等不適?”
“小生所学的,正是针对筋骨疲劳的调理之法,通过特定手法舒筋活络,或可缓解一二,只是”
“此术多为凡俗之人所用,作用於凡人躯体效果尚可,峰主您修为高深,仙体非凡,恐怕难以起到同等效果,怕是会令峰主失望。”
谭昕怡却似乎並不在意,按了按颈侧,轻声道:
“最近这肩颈实在是僵得难受,运转灵力也只能暂时压制,难以根除这份酸胀之感。”
“你若能凭你那推拿之术,让本座感觉鬆快些,舒服些,之前你引发骚乱之事,本座便可以考虑,不再追究。”
好好好,我看你也想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