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宇又在小区门口做望师石,不过还好,今天谢焜昱虽然满心麻烦事,还是先教了他清身术后,才和公俊飞开始商议:
“老公,我妈告诉我的是陶蒙允许的解除婚约,在我看来,远远不是一个分手那么简单。回来的路上我多多少少有点头绪了,你帮我理一下。”
“那你说吧。”
看了看在不远处修炼的李欣宇,这个距离李欣宇应该听不到他们讲话的内容,谢焜昱才娓娓道来:“众所周知,为保证陶家和谢家的安全,才定下谢坤昶和陶颀阳的婚约。各家的家长希望通过这两个人,保障陶家和谢家能随时在同一条战线上。毕竟,二十年前的冯家灭门案警钟长鸣,现在苏家势力遍布整个西北,同时黑水之誓的人对于我们大家族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现在陶家谢家两家的人,没有一个在焉然镇担当要职,两家抱团取火才是上策。所以,在我看来,如果因为他们两人只见的感情出了问题,陶蒙是绝对不会接触婚约的,那么就剩下了一种可能。”
公俊飞点了点头,二人回到了默契时间,双眼一对,意志与思想得到了一致:“也就是手上有更好的筹码。”
谢焜昱点了点头:“没错,可是我现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筹码。再说了,一般这样的婚约,哪有两个人都互相喜欢的,一般都是家族的牺牲品。但是另一方面,如果要解除婚约,必然会得罪我们家,那么陶蒙会用什么方式来消除隔阂呢?我很害怕,老公,我很害怕陈露汐就是那个被顶出来的替罪羊。”
公俊飞长叹一声,换了一个坐姿,继续话题:“可咱们也不知道谢坤昶和陈露汐之间到底有什么事?究竟是谁的原因,这怎么办呢?”
谢焜昱的头微微侧倾,藏住半个眼神,留下了藐视冷漠的残忍眼光,看着公俊飞:“无论什么原因,都要怪罪到谢坤昶的头上。”
这也是公俊飞第一次看到谢焜昱这么可怕的表情,陪笑一声后感叹道:“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谁知道,谢焜昱的回答让公俊飞颇感意外:“为了小奶糕,我可以不是个东西。”
公俊飞也怔了一下,可公俊飞作为谢焜昱的朋友,选择了无条件帮助他。公俊飞边想边说:“你说筹码,咱们西北原本有四个灵师大家,现在只剩下三个,会不会是……”公俊飞将眼神递给谢焜昱。
谢焜昱会意,沉思良久,给出了结论:“有可能,现在的苏家势力很大,可以说陶家如果和苏家结成什么契约的话,对我们家来说是灭顶之灾。如果是苏家的筹码,陶家解除婚约也就有可能了。而且,苏家也有理由栽赃陈露汐,毕竟他们家想让我苏清澄的关系……嗯,除掉陈露汐对他们家百益而无一害,更何况,如果陶家也能和他们结亲的话,我们两家可就任凭苏家摆布了。天哪,如果是这一步棋的话,那,可就太可怕了。”
公俊飞的阴毒之计想了出来:“那就,如果是苏家搞的鬼,不妨嫁祸到……苏清澄的身上?”
听到这话,谢焜昱也浑身一颤,毕竟公俊飞的想法太恶毒了,他完全不能接受:“公俊飞,我认真给你讲,苏清澄救过我的命,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再说了,假如我真的是那种人,今天我背叛了她,以后我也会背叛你。这种想法,你还是打住吧。”
公俊飞又问道:“那你有什么计划吗?”
“嗯……我计划是将你的纸鹤附到我爸那里,到时候他去那里我们都能跟踪,可是一屋子的高手,我们怎么掩饰自己的行踪呢?对了,有了!”说罢,谢焜昱将口袋中一张黑墨书写的符纸拿了出来,看了看公俊飞,随后将自己的灵力倾注到这张符纸上。不到五分钟,一阵妖风袭来,化作一团黑影,盘坐在谢焜昱和公俊飞的身旁,来的人正是达义。
“小友召我何事?”达义问道。
“达叔叔!”李欣宇显然是更开心的那个,在老远的地方,一蹦一跳地跑过来,兴奋地对达义说,“达叔叔,你看,现在谢哥哥是我师父了。”
达义点了点头,慈眉善目看着李欣宇,抚摸着他的头:“好呀,有个好师傅,可不要忘了尊师重道,叔叔知道你很调皮,可要对你的师父尊敬一点啊。”随后,达义对谢焜昱说:“我替我的朋友谢过谢焜昱兄弟。”
谢焜昱摆了摆手:“客气了,达大哥,我有一事相求,还望赐教。”
“但说无妨。”
谢焜昱回想到第一次遇见达义,那时候他们三人虽然后面才来,可等他们开口,大家才意识到他们的出现。这个本领便是明天行动的关键,于是谢焜昱对达义说:“那次相见,达大哥近身我们都无法感知到,这是什么灵术?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练成?我们可能有点急用。”
达义想了想:“这种控制灵力的灵术很难掌握,一天是弄不完的,你为何不将自己的灵力耗尽呢?”
谢焜昱摇了摇头:“不行,明天可能会有冲突。”
达义点了点头,随后又继续问道:“不会和我弟弟有关系吧?”
“不是,很急的事情,还望达大哥帮我们想想办法。”
“嗯……找个可以容纳灵力的容器,将你们的灵力尽数输送进去,然后由另一个人封印,需要时解开就好了。”
谢焜昱点了点头,拿出那个鼻壶,凝视一阵后,递给了李欣宇,对李欣宇说:“该你表现了,明天你师父和公哥哥去救你师母,你帮不帮忙?”
李欣宇撸起袖子就说:“那还用说!欺负到我师母头上,我一定要帮忙!”
“好!明天拜托你将我和公俊飞的灵力封印住,需要的时候我会让你解开的,你今天晚上再练练封印术,可不要耽搁明天的事情!”
“包在我身上。”李欣宇拍着胸脯,第一次觉得这么受用,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第二天的到来了。
达义看到问题已解决,背着手站起身,对谢焜昱说:“谢兄弟,那我可就走了,我的身份敏感,不能长留,还望见谅。下次需要我出面的时候,还是用这张符纸就行。”
“好的,多谢达大哥。”
“届时如果我有什么需要谢兄弟帮忙的,还望谢兄弟多多出力啊。”
谢焜昱看着李欣宇,对达义说:“包在我身上。”
谢焜昱回到家后,一无所谓地走到老爸面前,开始搜索起来:“爸,你的钱包呢?”
“干嘛?”
“明天我和公俊飞要去打篮球,我没钱了。”
“今天你们不是才赚了一万吗?”
听到这话,谢焜昱心头猛地一震,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思忖道:“糟糕!没想到老爸竟然已经知晓了我们提前去捉鬼这件事儿。这可如何是好?”然而,谢焜昱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演技派”高手,这种小场面自然难不倒他。只见他瞬间调整好了状态,脸上迅速浮现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紧接着便开始紧皱着眉头,滔滔不绝地向老爸大倒起苦水来。
“哎呀,老爸您不知道哇!那个任先生拿出的全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钱,而且他那身打扮简直让人不忍直视,邋里邋遢、衣衫不整的样子,我们实在不好意思收下他的钱呐!再说了,明天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要打球呢,大家都等着我请客买饮料呢。您就行行好,快把钱给我吧,不然我在朋友面前可要丢尽脸面啦!”谢焜昱一边说着,一边还装模作样地伸出手,眼巴巴地望着老爸手中的钱包。
老爸看着儿子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禁有些心软,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从屁股口袋中拿出钱包,将钱包递到了谢焜昱的手上,并随口问道:“对了,明天你不请陈露汐来看你打球吗?”
“不不不,明天来的是苏清澄。”谢焜昱连忙摆手否认,同时心里暗暗盘算着,想要借这句话试探一下明天的情况。
“哦?原来是苏家人明天要来啊?”老爸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若有所思地问道。
见老爸似乎对此事颇为在意,谢焜昱赶紧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老爸的视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刚刚折好的纸鹤小心翼翼地藏进了钱包的最深处。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抬起头,故作镇定地对老爸说道:“嗯……是啊,老爸,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明天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不成?”
“你出去,我好好想想。”
谢焜昱拿出五百大钞后,对老爸说:“那我再请同学们吃顿饭。”
“出去吧。”
看着老爸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谢焜昱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暗自思忖着:“老爸这么个守财奴,我拿他五百块钱他都没反应?看这情形,看来老爸也不知道苏家明天要来啊,。可是……”他皱了皱眉,“这么大阵势,只为了拍一只苍蝇?”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便来到了次日清晨。谢焜昱特意起了个大早,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行动迅速了,谁知当他走进厨房时,却发现妈妈早已开始忙碌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而此时,老爸的身影已然不见踪影,显然是提前出发了。
谢焜昱不敢耽搁,急忙转身跑去叫醒还在睡梦中的公俊飞。两人手忙脚乱地洗漱完毕后,匆匆出门前往约定地点与李欣宇会合。没过多久,他们成功碰头。
公俊飞感觉到了谢庭树的位置,是在一辆出租车上,公俊飞三人也立马搭车追去。
就这样,谢焜昱等人紧紧跟随着纸鹤的指引,一路前行。最终,他们来到了位于兴旺山脚下的一座气派大院门前。然而,出于谨慎考虑,众人并没有让车子直接停在院门口,而是选择在距离大院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悄悄下车。接着,他们相互配合,迅速将自身的灵力彻底封印起来,以免被对方察觉。
三个人一路走了过来,在院子边的一棵老槐树旁住脚,三人互相帮衬着,爬到了墙边悄声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好在这棵大树枝叶繁茂,刚好也遮住了他们的身影,这下应该没人会发现他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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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焜昱小心翼翼地张望这座宽敞宏大的大院之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气势恢宏且庄严肃穆的祠堂。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这祠堂内所悬挂和摆放之物并非人们通常所见的陶家先人的牌位,取而代之的竟是各式各样奇形怪状、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灵宝。各类灵宝小巧玲珑,散发着各样的光芒。
再看那祠堂的墙壁之上,几面陈旧的旗幡无力地垂落着,宛如几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倚靠在墙边。它们原本鲜艳的颜色已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褪去,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目光移至院子中央,可以看到一条由青石铺就而成的石板路笔直地延伸向远方,路面干净整洁,显然是经过了精心打理。道路两旁则生长着五颜六色、争奇斗艳的花花草草,每一株都被养护得极好,散发出阵阵芬芳。
此时,谢家人正围坐于祠堂之内。定睛一看,谢家现任的堂守们除了谢焜昱之外,谢霖轩、谢庭树、谢庭钧以及谢坤昶等人皆已悉数到场。令人不解的是,按照常理而言,身为一家之主的谢霖轩应当端坐于两把主椅中的右侧位置,但此刻那把椅子却空着,因为另一把主椅乃是特意为陶蒙预留的。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在剩下的一把主椅之上,竟然放置着一只精美的手镯,仿佛它才是这个座位真正的主人。无奈之下,谢霖轩只好屈尊坐在一旁的客椅之上。
谢焜昱压低了声音吐槽道:“可恶啊,陶家这么大派头吗?我爷爷来了都不能坐主椅,还放着一个手镯占座,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