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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赑屃泣血,文脉燃薪(1 / 1)

葬文使的咆哮与水龙残魂的悲鸣在地下溶洞内绞成狂乱的涡流。声波撞在嶙峋石笋上,震落簌簌粉尘,那些千百万年来静静沉积的岩屑如雪花般纷扬,在污浊的空气中勾勒出短暂而诡异的光影轨迹。冲击波掀得潭水翻涌,黑色碑体在涟漪中扭曲成狰狞的鬼影,碑身上那些被污血侵蚀的铭文仿佛活了过来,扭动着发出无声的哀嚎。这方被遗忘的地下空间,此刻正承受着千年怨力与守护意志的终极碰撞——空气因能量的剧烈摩擦而扭曲,温度忽高忽低,时而炙热如熔炉,时而冰冷如冰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硫磺与血腥的混合气味。

李宁怀中的青铜镇水神像烫得几乎要灼伤掌心。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灼热,仿佛怀抱着一颗即将爆发的恒星。神像表面的云纹似活了般游动,每一道纹路都与赑屃碑体的裂痕遥相呼应,金色的纹路在黑暗中如活蛇般蜿蜒,仿佛失散千年的魂灵终于重逢。他想起三日前在颜氏祠堂,九旬老祠丁攥着褪色牌位的手,那双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青筋虬结,牌位上的颜鲁公讳真卿之位几个字已被岁月磨得模糊不清:颜鲁公的碑,是用命刻的山河志啊!他怕后人忘了忠魂,才把魂魄附在镇水神像里,守着这不公的江底…老人的声音沙哑如风中残烛,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此刻,神像的震颤愈发剧烈,像是在回应李宁的心跳,又像是在与遥远的时空对话。他能感觉到神像内部有某种强大的意志在苏醒,在挣扎,在渴望重见天日。他咬咬牙,指尖按向神像心口的凹陷——那是原本供奉法器的位置,此刻空着,恰好能容纳字铜印。铜印入手滚烫,上面的字铭文仿佛要烙进他的皮肤。

跟我一起,守下去。他轻声说,声音在空旷的溶洞中几乎被淹没。将发烫的铜印缓缓按入神像心口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反馈传来,李宁只觉得手臂一麻,整个人被震得后退半步。

嗡——!

神像骤然苏醒。铜绿如潮水褪去,露出底下流淌着神圣光辉的暗金本体。那是一位褒衣博带的老者,面容威严而慈祥,怒目圆睁间却透着无尽的悲悯。宽袖里涌出滔天水浪,每一滴水珠都蕴含着净化一切邪祟的力量;踏蛇的赤足踏碎地面黑石,石屑纷飞中绽放出莲花般的金光印记。这不是器物,这是颜真卿的魂魄所化!千年前他自沉江底时,一缕不屈的执念附于镇水神像,只为镇压被奸佞污染的功碑怨力,守护这片土地的文脉根基。此刻,神像周身蒸腾的金光如盾牌般展开,硬生生扛住了葬文使的冲击!

李宁只觉意识与神像相连,颜真卿的执念透过铜印源源不断地涌入脑海:守的是山河,不是碑石。护的是文脉,不是功名。 这八个字如雷贯耳,震得他心神激荡。他咬着牙,将自己的信念注入神像——那是现代青年对忠魂的敬意,是对历史真相的执着追求,是与千年之前的字,跨越时空的精神共鸣。他能感觉到颜真卿的魂魄在回应他,那份跨越千年的守护意志在两人之间流淌。

金光愈发炽烈,将葬文使的咆哮挡在光盾之外。但葬文使的力量太过恐怖,那是凝聚了千年怨气的邪物,光盾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痕,如同冰面被重锤击打。神像的嘶吼透过意识传来,带着痛苦与焦急:快…符箓…核心在碑身!它的力量源头在那里!

就是这里!李宁抹去脸上的血污与汗水,将神像按向赑屃背甲与碑身的连接处——那里的符箓只剩中心一点金光,像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符箓周围的石材已经完全被怨力侵蚀,呈现出诡异的黑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以水镇水,守印燃!

金光与黑气轰然相撞!神像如烙铁浸冰,裂纹瞬间爬满全身,每一道裂纹都流淌着金色的血液;李宁虎口崩裂,鲜血滴在神像上,却觉掌心与碑体产生了奇妙的共振——他看见了一片血色记忆:

颜真卿的生平,如潮水般涌来——

他是京兆万年人,颜之推的后人。颜氏一族世代书香,五世祖颜之推所着《颜氏家训》,字字珠玑,将二字深深刻进了家族血脉。少年颜真卿便展现出非凡的才华,初学褚遂良,笔法娟秀;后拜张旭为师,领悟锥画沙屋漏痕之妙,书风为之一变。他的字,端庄雄伟中见灵动,气势开张处显厚重,与柳公权并称颜筋柳骨,成为后世书家楷模。然而,在他心中,书法之道,从来不是单纯的技艺,而是修身养性、寄托情怀的手段,忠君爱国,匡扶社稷才是他毕生的追求。

入仕之初,他历任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等职。其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如同出鞘的利剑,直指朝堂弊端。当时,权相杨国忠专权,朝政腐败,官员们趋炎附势,阿谀奉承。颜真卿却不为所动,多次上书弹劾杨国忠及其党羽的不法行为,言辞激烈,毫不畏惧。他在奏疏中写道:为臣者,当以天下为己任,岂能因个人得失而缄默不言?杨国忠对他恨之入骨,处处刁难,甚至将他贬谪出京,外放为平原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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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郡,地处河北,正是安禄山势力范围之内。颜真卿到任后,目睹安禄山厉兵秣马、野心勃勃,深知其必反无疑。他一面勤修武备,加固城池,训练士卒,将平原郡打造成一座坚固的堡垒;一面暗中联络河北诸郡官员,共商讨逆大计,形成犄角之势。他还假托修建水利工程,征调民夫,暗中囤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那段时间,他日夜操劳,头发都白了大半,却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天宝十四载,安史之乱爆发。叛军势如破竹,迅速攻占洛阳,直逼长安。河北诸郡望风而降,唯有颜真卿坚守的平原郡,如同一座孤岛,顽强抵抗。他亲率军民,浴血奋战,多次击退叛军的进攻。城墙被攻破多处,他就亲自带领百姓修补;粮草断绝,他就带头煮食树皮、草根,却依然笔耕不辍,写下了着名的《祭侄文稿》。那淋漓的墨迹,那悲愤的笔触,不仅是对侄子颜季明的哀悼,更是对叛军的控诉,对家国沦丧的痛惜。这幅作品被誉为天下第二行书,每一个字都浸透了血与泪。

在坚守平原郡的三年时间里,颜真卿率领河北义军牵制了叛军二十余万精锐,为郭子仪、李光弼等唐军主力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他粮草断绝时,曾连续三天粒米未进,却依然站在城墙上指挥战斗;他身患重病时,仍坚持批阅军文,部署防务。他的忠诚与坚贞,感染了无数军民,大家都愿为他效死命。

长安收复后,颜真卿奉诏入京,却并未受到应有的礼遇。肃宗李亨虽然欣赏他的忠勇,但朝廷内部依然党争激烈。那些曾经依附杨国忠的奸佞之臣,仍在朝中占据要职,对他百般排挤。颜真卿不畏权贵,直言进谏,弹劾时弊,因此屡遭打击。

乾元二年,颜真卿被贬为蓬州长史。后又历任吉州别驾、抚州刺史、湖州刺史等职。在地方任职期间,他依然关心民生,兴修水利,发展生产,深受百姓爱戴。他主持修建的水利工程,至今仍在发挥作用。他晚年在湖州定居,与文人墨客交游,着书立说,整理了大量古籍文献,为文化传承做出了巨大贡献。

然而,即便远离朝堂,颜真卿的刚正之名,依然为某些人所不容。唐代宗大历年间,宰相元载专权,他担心颜真卿的刚正会影响自己的地位,便想方设法排挤他。颜真卿被调往吏部尚书,看似升迁,实则是明升暗降,剥夺了他的实权。

大历十四年,代宗驾崩,德宗即位。元载失势被诛。新即位的德宗颇思振作,颜真卿被任命为刑部尚书,后改任吏部尚书。此时的颜真卿,已是七十五岁高龄,须发皆白,步履蹒跚,但他忠君爱国的信念,却从未改变。

建中四年,淮西节度使李希烈叛乱,攻陷汝州。德宗听信卢杞谗言,派年迈的颜真卿前往许州,劝谕李希烈投降。颜真卿深知此行凶险,但君命难违。他毅然前往,临行前对家人说:我此去,或能劝降叛军,避免生灵涂炭;或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无论结果如何,我都问心无愧。

李希烈见到颜真卿,先是假意奉承,设宴款待,企图拉拢。见颜真卿不为所动,便露出了狰狞面目,对他百般威胁、侮辱,甚至将他关入囚牢,断绝饮食。牢房阴暗潮湿,蚊虫叮咬,颜真卿却依然挺直了脊梁。他在狱中写下誓不降贼的血书,并作《狱中告子孙书》,表明自己以死殉国的决心:吾年八十,死不足惜,但恐忠魂不散,魂兮归来,见先人于地下,何以自处?

兴元元年,颜真卿被李希烈缢杀于蔡州龙兴寺柏树下,终年七十六岁。他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什么是忠臣不事二主的铮铮铁骨。

李希烈叛乱平定后,颜真卿的灵柩被迎回长安,德宗痛哭失声,废朝五日,追赠司徒,谥号。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忠烈千秋的忠臣,其功绩,其英名,却在后世很长一段时间里,被有意无意地淡化、歪曲。甚至在他死后,仍有奸佞之徒构陷他结党营私,其生前所立的功绩碑,也被下令摧毁、沉江…

现实里,李宁猛地回神。

冷汗湿透了他的后背,心跳如擂鼓。他望着符箓上那点依旧顽强的金光,终于懂了——这怨力不是纯粹的恶,是被碾碎的守护执念,是忠臣魂魄不肯散的执拗,是千古奇冤郁结不散的悲鸣!这股力量虽然邪恶,但根源却是守护的意志,只是被扭曲和污染了。

我懂了…他抹去脸上的血与汗,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你的功绩不该被遗忘,你的忠诚不该被玷污!但更不该用这种方式存在!安息吧,颜公!你的精神,我们会守护!

他将最后的意志注入铜印——那是现代人对忠魂的承诺,是对历史真相的坚守。金红交织的光束穿透污血,狠狠激活了符箓!符箓发出耀眼的金光,如同黎明的曙光,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

咔嚓…咔嚓…

黑碑从内部发出连绵不断的碎裂声!不再是怨力的躁动,而是结构崩解的前兆。浓郁的怨气如泄了气的气球,疯狂外泄,带着腐臭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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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葬文使发出恐慌的咆哮。它感觉在崩塌,怨力源在衰竭。它震碎水龙残魂的残光,绝贤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黑暗光芒,化作一道毁灭性的光柱,就要做最后的扑杀!

但已经晚了。

季雅的《文脉图》在此时发挥关键作用。她强忍着精神上的巨大压力,口中念念有词,画卷急速展开,绢帛上的甲骨文符号仿佛活了过来,化作数道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光丝。这些光丝如同拥有生命的精灵,灵活地缠绕住葬文使的四肢和躯干,形成一层坚固的束缚力场,延缓了它的动作。光丝接触到葬文使的邪气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滚烫的铁水浇在雪地上。

李宁抽回几乎耗尽灵性、布满裂纹的青铜神像,再次举起发烫的字铜印。他将守印之力、神像残魂,还有颜真卿的执念,全部注入铜印——一道凝聚的金红光束,精准命中葬文使心口偏下三寸的节点!那是它力量的核心所在,也是它最脆弱的地方。

绝贤刃发出凄厉的哀鸣,刃身上的暗红色污迹迅速蒸发,巨大刃身开始崩解,化为最原始的黑色灰烬,飘散落下。葬文使的躯体,也从被击中的节点开始,出现无数裂痕,迅速蔓延至全身。最终,在一阵无声的波动中,它那令人恐惧的庞大身躯,彻底崩散成了漫天飞舞的黑色尘埃,缓缓落入幽暗的潭水之中,再无一丝痕迹。

寂静笼罩溶洞。只有潭水冲刷基座的轰鸣,和头顶破洞透进的城市噪音。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硫磺味和血腥气,但已经不再那么令人窒息。

李宁脱力地跌坐在冰冷的污水中,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手中的铜印变得温热,裂纹依旧,但那股灼痛感消失了。怀中的青铜神像彻底黯淡,变成了一尊普通的、布满裂纹的残破铜块。季雅瘫坐一旁,《文脉图》的光芒收敛,画卷变得有些褶皱,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却依然强撑着微笑:成了…

他们没来得及喘息——

崩裂的赑屃碑腹,一块甲片突然弹开,露出一卷白色丝帛。丝帛用奇异油脂处理过,防水防蛀,正散着柔和的白光,如同黑夜中的萤火。

季雅小心地用指尖夹起丝帛,展开。丝帛材质奇特,非丝非绢,坚韧异常,上面用古老的朱砂写着数行字迹,那字迹铁画银钩,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朕…知尔之功,亦知尔之冤。然朝局倾轧,非尔所能想象。功高震主,非虚言也。朕若保尔,则朝纲动荡,外敌窥伺,届时生灵涂炭,非一城一地之灾。舍尔一人,而安天下,朕…不得已而为之。

字里行间,透露出一个帝王的冷酷权衡与内心挣扎。为了所谓的,他牺牲了颜真卿。

然,功过岂能任由青史涂抹?尔之功绩,朕秘录于此。待得千秋之后,世事变迁,望有后世秉正者,得见此卷,重勘旧案,还尔…以及如尔般忠贞之士…一个公道。

此卷以龙气秘法封存,唯身负之缘者,近之方显。得见此卷者,望善用之…莫负…朕…不得已之苦衷…

文字到此戛然而止。最后的笔迹甚至有些潦草,仿佛书写者心绪激荡,难以继续。

这卷丝帛,竟然是那位帝王秘密留下的、为这位功臣正名的证据!他一方面为了所谓的牺牲了臣子,另一方面却又内心不安,留下了这卷东西,寄希望于渺茫的未来!

这是一种何其复杂、何其矛盾的人性!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历史的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和沉重。帝王的心术,权力的博弈,忠臣的悲歌,就这样交织在一起。

所以,这堕功碑的怨念,其实早就被那位帝王预见到了?他甚至留下了后手…季雅喃喃道,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丝帛上的字迹,感受着那份跨越千年的执念。

或许,他也没想到,怨念会积累到如此可怕的程度,甚至成为了断文会利用的工具。李宁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了然。他从丝帛中感受到了历史的重量,感受到了帝王的无情与无奈,更感受到了颜真卿的悲壮与伟大。

宓妃的玉蝉突然发出清鸣,丝帛上的白光与玉蝉共鸣,仿佛在回应他的话语。李宁小心地收好这卷至关重要的丝帛:此物至关重要,不仅关乎这位功臣的清白,或许也隐藏着断文会为何能精准找到并利用此地怨力的线索。必须妥善保管。

就在他们研究丝帛之时,李宁忽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硬物。他低头看去,是那柄缩小后的绝贤刃。

此刻的绝贤刃,失去了所有邪异的光芒,变得漆黑如墨,触手冰凉,材质非金非铁,上面残留着一些极其古老难以辨认的细微纹路。它不再散发死寂之气,反而有一种奇特的感,仿佛一件未完成的器物,等待着被赋予新的意义。

这东西…李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将其捡起。入手沉重,却没有其他异常。他能感觉到这柄刀中蕴含的强大力量,虽然现在是的,但潜力巨大。

绝贤刃…据说是断文会以秘法,采集历史中、、的意念,融合某种天外异金打造而成。季雅凝重地看着它,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虽是邪物,但其本体材质非凡。它此刻失去了怨力核心的支撑,又被打回原形…或许,守印者你可以尝试净化它。若能将其中的之意转化为所需的与勘明真相之力,未必不能成为一件强大的武器。

李宁点点头,将其小心收起。这东西如何处理,还需从长计议。它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人性的黑暗与光明,也映照出守护之路的漫长与艰巨。

此时,整个地下空间的怨力场已经开始逐渐消散,虽然依旧阴冷潮湿,却不再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头顶,葬文使破开的大洞透下些许微光,隐约能听到外面救援车辆的呼啸声和警笛声——显然,地面上的大战也引起了官方的注意,救援行动已经展开。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李宁说道,声音虽然虚弱,但依旧沉稳,此地不宜久留。官方的人很快会探查到这里。而且,这溶洞结构不稳,随时可能坍塌。

季雅点头:我知道另一条更隐秘的出口,通往下游一处废弃的码头。那里较为安全。

两人互相搀扶,沿着水道潜行。李宁的背包里,装着丝帛,还有那柄缩小的绝贤刃——此刻它漆黑如墨,却不再邪异,反而有种的感觉,像等待被唤醒的器物。水道狭窄而曲折,两旁的岩壁上偶尔会有微弱的荧光苔藓,照亮前路。潭水冰冷刺骨,却因为神像的净化而不再那么令人厌恶。

这东西…李宁摸着绝贤刃,感受着它微弱的脉动,能净化吗?

季雅凝重道:绝贤刃是断文会用、的意念打造的。但它材质非凡,或许…你能用守印之力,把变成。这需要时间,也需要机缘。

李宁点头。他握住绝贤刃,调动守印之力,还有颜真卿的残魂意念,缓缓注入——

黑色开始褪去,露出暗金纹路。绝贤刃的温度逐渐回升,不再冰冷,反而带着一丝温和的气息。刀身轻微震动,发出悦耳的嗡鸣,仿佛在回应他的努力。

有用…李宁笑了,尽管疲惫不堪,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它不再是邪物了。

数小时后,李宁站在会所落地窗前,望着城市的灯火。夜色已深,但城市依然繁华,车流如织,霓虹闪烁。

端着红酒走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深邃如渊:葬文使的数据收集到了?

收集到了。旁边的疤痕男人递上芯片,守印者与颜真卿残魂的共鸣,对绝贤刃的净化效果…很珍贵。

很好。先生接过芯片,指尖一拂,芯片消失,失败是成功之母。李宁,你的信念很坚定…但历史是复杂的,你会不会有一天,发现你守护的东西,其实充满黑暗?

他走到窗前,望着城市的万家灯火:断文会的目的是让历史,但真实的背后,是无尽的黑暗。李宁,你会成为我们的武器,还是敌人?

他笑了,笑容里带着疯狂:不管怎样,游戏开始了。

窗外,城市灯火辉煌。无人知晓,地下深处,有多少忠魂在等待;无人知晓,这个叫李宁的年轻人,将带着颜真卿的执念,走上一条守护文脉的漫漫长路——

文脉不是完美的诗,是无数人用血泪写就的长卷。

而他要做的,是让这卷长卷,不再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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