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牌雪花膏?叶东方挑眉,要送自己送去。”说完转身忙活去了。
雷东宝愣了下,随即喜滋滋地跑进屋里。
此时叶明珠正和宋运萍剪窗花,见到雷东宝顿时红了脸。
雷东宝也紧张得结巴起来,把礼盒往叶明珠手里一塞就逃也似地跑了,逗得宋运萍掩嘴轻笑。
傍晚时分,年轻人们陆续骑着自行车到来。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有人贴春联,有人挂灯笼,还有人帮叶东方准备年夜饭。
叶东方趁机让大家处理那些刀鱼,自己则悄悄往空间鱼塘放了几条。
系统随即给出了三份珍贵的设计图:喷雾器、犁田机和灌溉水泵,都是当下农场急需的机械设备。
叶东方心头一振:等春节一过,自己这个农技站站长走马上任,定要烧起三把火,让整个江城乃至皖南都沸腾起来。
将厨房事务安排妥当后,叶东方便招呼小,两人骑着自行车朝邻近的劳改区驶去。
他先前已与耿洪波约定,今日要去接未来的岳父岳母来原农场过年,除夕和初一都在他这里团聚。
趁着雪势未大,得赶紧把两位老人接来。
刚骑到农场外围,经过前方那片树林时,叶东方眼角余光扫见棒梗的身影一闪,钻进了林子。
他以为那小子又在等胖女人送牛粪,不屑地撇撇嘴,脚下蹬得更快了。
然而,接回宋季山夫妇再次路过林子时,却意外撞见了另一个人。
吴秀娟。
她正和棒梗站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什么。
叶东方不由得眉头紧锁。
自打丁秋楠与周淮海成婚后,娄耀平的妻子周丹便与吴秀娟断了联系,还叮嘱门卫不准她再进农场。
吴秀娟已许久未在农场附近露面,叶东方几乎忘了这号人物。
没想到时隔数月,她又冒了出来,竟还和棒梗搅和在一起。
可惜冬日里昆虫都已蛰伏,野外难觅踪迹,叶东方无法施展控虫之术。
否则,他定要驱使几只虫子靠近,听听这两人是怎么勾搭上的。
返程途中,叶东方详细介绍了林炳昆的情况,又提到让宋运萍拜他为师、学习西医临床的事。
宋季山并非迂腐之人,也不认为女子就不适合学西医、执手术刀。
听叶东方主张让宋运萍学外科,将来用于中西医结合,他毫不迟疑,当即拍着自行车后座赞道:
这是天大的好事!有名师指点,旁人求都求不来。
小叶,为我家这两个孩子,你费心了!
叶东方笑道:我之前就跟您说过,我家里没了长辈,既认定了小萍,您就把我当儿子看。
既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大家拧成一股绳,劲儿往一处使,不都是为了将来日子过得更好吗?
眼下,倒真有一件事想和您商量。”
说着,他便提起了卫生站的事。
听说林炳昆的卫生站还没找到合适地方,而叶东方觉得宋家老宅正合适,宋季山罕见地沉默了。
叶东方知道这事需要时间考虑,也不急着催促,只先让宋季山心里有个数,建议他去和林炳昆接触聊聊,或许就能想通。
到家时,院门已贴上对联、挂上灯笼,窗上也贴着喜庆窗花。
屋里炭火烧得正旺,摆满了点心瓜子小吃。
康春雷几个已在炕上吆喝着打牌,连林炳昆也被拉入战局。
外头宋运辉和陈江河在放鞭炮,年味瞬间浓了起来。
叶东方抽空给农场干部们各送了一份年礼。
东西不多,仍是螃蟹、河虾、鲥鱼老三样,每样两三斤,再加两块白鲟鱼肉,也算体面。
娄耀平和老支书那儿,他还多添了两块野猪肉和一只野兔,感谢这几个月来他们对兄妹俩的关照。
之后,他又带着宋运辉悄悄去了牛棚,给那群老教授送去一批物资,让他们也能过个温暖舒适的年。
宋运辉单独送给储教授一条兔毛围脖——这是他前几日帮叶东方打扫院子,用劳动换来的。
储振生围着兔毛围脖,笑得合不拢嘴,惹得周围教授们羡慕不已。
叶东方带着宋运辉返回时,却在门口撞见了周晓白。
她满身是泥,像是跟人打过架,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丁秋楠。
叶东方不由纳闷:
这是怎么了?
丁秋楠解释:出来时碰上个二流子,找她搭讪还想动手动脚。
有个男知青本想英雄救美,谁知这位姑奶奶解下围巾,对着那二流子就是一顿猛揍,打得对方鼻青脸肿,落荒而逃,把那男知青都看傻了。”
敢打本姑娘的主意,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周晓白抓着围巾,一边骂一边抖落上面的雪。
丁秋楠忍不住捂脸:
快别说了姑奶奶,你是不知道你多虎。
我以前以为你只是嘴上厉害,没想到真动起手来这么不要命!
还好你二哥今天出差不在,要是看见你这彪悍样,又得唠叨你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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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白还不服气:
这种事,我二哥肯定跟我一起揍那二流子。
他要是敢说我不对,我就写信给爸妈和大哥告状,让他们骂他!
丁秋楠叹气:要是你二哥在,他出手当然没问题。
可咱们两个姑娘家,万一那二流子发起狠来,哪是对手?我是觉得你太冲动了,不够冷静。
下回再遇到这种事,咱们得圆滑些,先保证自身安全,找到帮手再制住他。”
叶东方点头:
秋楠姐说得对。
不能因为会点身手就有恃无恐。
万一对方也是个练家子,或者力气极大呢?别总想当然,横冲直撞。
万一栽了跟头,后悔就来不及了。”
丁秋楠不由得轻叹一声:她呀,表面看着娇柔温顺,像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可一旦遇上事儿,立马就能从小白兔变成狼,凶着呢!
我看她在四九城时就这样,这段时间来了皖南,被她二哥管着,才收敛了些。
但一直让她规规矩矩的,这丫头怕是憋坏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人送上门来讨打,打了还不用担责任,她能不兴奋吗?可不就得往狠里收拾?
听到这话,周晓白冲着丁秋楠咧嘴直笑,还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
嫂子,还是你懂我。
我都大半年没跟人动手了,手痒得不行,正愁没地方施展呢。
这种混混,打了就打了,还用挑日子吗?多合适!
叶东方一阵无言。
心下暗叹,这难道就是军人家庭出来的孩子?果然虎父无犬女!
他想起以前看《血色浪漫》时,还替周晓白抱不平,觉得这单纯丫头对钟跃民一往情深那么多年,最后却被辜负,实在令人惋惜遗憾。
那时候,叶东方恨不得亲手削了钟跃民那渣男才解气。
可如今亲眼见到周晓白这原形毕露的模样,叶东方只觉得,自己当初对剧情的理解简直错得离谱。
周晓白这暴脾气,要真跟钟跃民凑一对,估计三天两头就得动手。
钟跃民要是敢在外面拈花惹草,非得被周晓白揍得满地找牙不可。
就算钟跃民真挨了揍,说出去都没人信,保不准还得被当成造谣诽谤。
这么一想,叶东方倒觉得他俩没成反倒是好事。
就钟跃民那看见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的德性,周晓白能忍得了才怪,天天上演全武行,这日子还怎么过?
拜你个头!周晓白抄起围巾就甩过去,老娘这是打架打的!
叶东方气得直跺脚:康春雷!你先把事情问清楚行不行?,我看你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指着地上的碎瓷片直跳脚,这可是我从陶瓷大队专门定制的茶具,统共就八个!
你耍我?色顿时难看起来。
丁秋楠赶紧解释:是真的,刚才在农场外边确实遇到个流氓,不过被晓白给收拾了。”
行了,用不着你逞英雄。”叶东方没好气地说,不过晓白,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要多留个心眼,该示弱时就示弱,安全第一。”
叶东方看他这副德行就来气,抬腿就是一脚:还不快去拿扫帚!等会儿雪下大了,碎片扎着人怎么办?
谁啊?
贾梗。”
叶东方手里的柴火啪嗒掉在地上,猛地抬头:你打听他干什么?
周晓白掏出一条手帕:刚才打架时有个男知青帮了我,这是他借我的手帕。
我想着洗干净还给他,听说他不住知青院
叶东方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秋楠姐!你过来一下!转头严肃地问周晓白,那个流氓是直接冲你来的?秋楠姐当时在不在旁边?
周晓白被问得一头雾水:我就问个地址,您怎么
别打岔!这事很重要!叶东方转向赶来的丁秋楠,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一遍,那个流氓是怎么盯上晓白的?
她二哥出差去了,我一个人过年冷清,晓白来找我,我就跟着来凑热闹。
走到半道那片林子时,晓白说看见路边墨梅开了,想折几枝回去插瓶。
我走得慢,她先跑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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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赶上去,就看见她正跟个二流子吵架。
我刚要上前问,她就扯下围巾,直接挥拳打了过去。”
正打着,林子里突然冲出个男知青帮忙,也给了那二流子一拳。
那二流子见我们人多,晓白又厉害,瞅准机会就溜了。”
叶东方一直没说话。
丁秋楠和周晓白当时没太在意,说得简单,叶东方也难判断其中蹊跷。
但他还是严肃地对周晓白说:
虽然你们觉得没事,但我认为今天这事不简单。
那个二流子有问题,帮忙的男知青也有问题。”
先别急着反驳。”
见周晓白要开口,叶东方抢先打断。
如果帮你的男知青真是贾梗,那我告诉你,我认识他,还很熟。
我家住南锣鼓巷40号院,和他家是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说我了解不了解?
周晓白愣住了。
叶东方这才细说贾家的事。
从棒梗对叶明珠图谋不轨,到贾张氏和秦淮茹诬陷被抓;从秦淮茹周旋男人间骗好处,到上环骗傻柱结婚吸血养孩子;最后说到棒梗偷盗,甚至想卖妹妹槐花换钱。
这一桩桩听得周晓白和丁秋楠目瞪口呆。
我说的句句属实。
不信的话,我这儿有位借住我家的教授来信,写了棒梗在四合院怎么偷骗拐抢的。”
你们也可以去知青院打听,棒梗的外号可不是我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