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眼神跟刀子似的剜向秦淮茹:当初是谁拍着胸脯说要给我生曾孙的?这才过了一宿就变卦?
秦淮茹刚要解释,嘴里却蹦出更惊人的话:要不是为了让你捞我,我能说这种空头支票?想让傻柱有后?做你的春秋大梦!贾东旭走那年我就上环了!等我家棒梗成家立业再说吧!要是傻柱能把棒梗工作媳妇都安排妥了,说不定我大发慈悲取个环。
不然就等着跟易中海一样当绝户吧!
叶东方都听傻了。
他本想让秦淮茹交代小当的事,没想到直接把上环这档子事都捅出来了。
三位大爷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
易中海气得直哆嗦——他费劲巴拉帮秦淮茹周旋,这娘们倒好,不仅不领情,还把他绝户的事儿当众抖搂出来!
傻柱整个人都懵了。
聋老太太更是浑身直抖:你你再说一遍?!她毕生的指望都在傻柱身上,就盼着含饴弄孙呢。
说一百遍也是这话!就傻柱这怂包,配让我生孩子?秦淮茹的嘴跟开了闸似的。
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身子一歪就要栽倒。
幸亏一大妈她们手快扶住,可老人家已经口眼歪斜不省人事了。
院里顿时乱作一团。
三位大爷慌忙推来自行车,七手八脚把老太太往医院送。
傻柱还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
他这些年又是带饭盒又是交工资,为秦淮茹打架得罪人,连娄晓娥留的念想都当了。
结果呢?换来一句等着绝户吧。
想明白这些,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四合院战神,竟然当众蹲在地上哭成了泪人。
院里人看着直摇头。
以前觉得贾家占点小便宜就算了,跟傻柱这一比,他们那点损失算个屁!这哪是娶媳妇,分明是请回来个活祖宗。
再看秦淮茹时,大伙儿眼神都变了。
往日那个见人就笑、孝顺婆婆的好媳妇,原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莲。
众人不约而同退开几步,生怕沾上晦气。
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谁碰谁倒霉。
一旦沾上,想甩都甩不脱。
街坊们想起往日给贾家送的东西,肠子都悔青了。
人设这玩意儿,要么一辈子装到底,要么干脆别装。
要是半途露馅,等着被反噬吧。
叶东方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没鼓掌叫好了。
跟他一样幸灾乐祸的还有个人——
被傻柱揍得鼻青脸肿的许大茂,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反转。
之前挨的打有多疼,现在心里就有多爽。
谁能想到傻柱会被秦淮茹耍得团团转?不过也活该,谁让他跟他爹一个德行,专往寡妇跟前凑。
栽这跟头,纯属自找!
哈哈哈,傻柱你也有今天!叫你总打我,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派秦淮茹来收拾你!绝户就是你的命!
许大茂这张臭嘴,到哪儿都改不了。
不过傻柱这会儿被秦淮茹伤得体无完肤,哪还顾得上许大茂说什么?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只剩下一肚子绝望。
看他这副模样,任谁都会心软。
到了这份上,谁还记得他跟小当那档子破事?这时候再落井下石,实在说不过去。
但叶东方可不这么想。
他太了解傻柱了——现在看着可怜,等秦淮茹回头说几句好话,立马又变成死心塌地的。
不把这帮人彻底整垮,那个小团体就散不了!
既然要报复,叶东方绝不会手下留情。
许大茂哼着小曲,给自己斟上酒,面前摆着卤猪蹄和花生米,吃得美滋滋。
大茂,你不是刚挨完打吗?怎么还这么乐呵?酒都喝好几盅了。”
秦京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忍不住问。
许大茂摇头晃脑,咧嘴一笑:
你懂个屁!我跟傻柱打架那是家常便饭。
可他被秦淮茹算计成绝户,这种好戏多少年才有一回!我跟他斗了这么多年,头回见他这么惨,能不乐吗?
秦京茹暗自撇嘴。
这人可真够损的,看傻柱倒霉就高兴,什么德性。
不过想归想,她可不敢说出口。
毕竟当初能嫁给许大茂,是她跟秦淮茹用假怀孕骗来的。
嫁鸡随鸡,既然跟了他,就得顺着他。
这时候,就别触霉头了。
但一提假怀孕,秦京茹不由得摸了摸肚子。
今天秦淮茹上环、设计傻柱绝户的事一闹出来,秦京茹就浑身不自在。
明明都是秦家的闺女,堂姐秦淮茹轻轻松松生了仨,还为避孕上了环;
可她嫁给许大茂快两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院里已经有人说闲话,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说许大茂离了娄晓娥娶她是丢了西瓜捡芝麻,话里话外都是瞧不上。
秦京茹越想越急,打算偷偷回村,让她妈找点能怀上的偏方。
她这些心思,许大茂当然不知道。
大白天的就喝得烂醉,连轧钢厂报到都忘了,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秦京茹想把他扶上床,可根本搬不动,只好随他去。
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贾家看看。
虽然因为许大茂,她跟秦淮茹早就不如从前亲近,但毕竟是同族姐妹。
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不闻不问,实在说不过去。
趁许大茂醉着,秦京茹悄悄出门,来到贾家门前。
姐,在家吗?
屋里,秦淮茹和三个孩子大眼瞪小眼。
除了不懂事的槐花,其他人都心乱如麻,不知该说什么好。
妈,您这是闹哪出?不是说好按一大爷的计划来,就当没这回事,对大家都好吗?您为什么自作主张,还把利用傻柱的事全抖出来了?您到底想干什么?
棒梗瞪着秦淮茹,一脸恨铁不成钢。
他自己虽然没脑子,却没想到母亲做事更离谱,一件小事竟搞成这样!
他实在想不通,秦淮茹这么做图什么?有什么深意吗?
秦淮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没法解释——当时就像鬼上身,那些话根本不是她想说的,可一开口,真话就跟决堤似的,完全控制不住。
她又委屈又害怕,可没人会信她。
一旁的小当已经心如死灰。
从院里人散场回家起,她就再没说过话,一直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指,仿佛周围一切都与她无关。
小当,是妈不对,你放心,妈一定想办法解决,不让你受委屈!秦淮茹见女儿这样,赶紧安慰。
谁知这话反而捅了马蜂窝。
小当猛地抬头,眼神充满怨恨,死死盯着秦淮茹。
你怎么解决?把全院人都关起来还是杀了?你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凭什么这样害我?
这简直是致命一击。
现在她对秦淮茹的恨已经超过傻柱。
毕竟傻柱不是故意玷污她,是她自己走错房间在先。
要不是怕死,她真想跟秦淮茹同归于尽。
既然人生已经毁了,不如大家一起死!
你这是什么态度?秦淮茹向来心高气傲,见女儿这样瞪自己,顿时火冒三丈,我省吃俭用把你们三个拉扯大,谁家姑娘能像我这样对子女一视同仁?你去问问阎埠贵和梁拉娣,他们家的姑娘有这样的待遇吗?
我掏心掏肺都是为了谁?连脸面都不要,就盼着你们能成家立业。
结果你们不念恩情,反倒恨上我了?
小当泪流满面地反驳:你为的是棒梗!为的是让他给你养老!说到底都是为了你自己!
被戳中痛处的秦淮茹脑子嗡的一声,猛地起身狠狠给了女儿一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炸响,彻底斩断了小当心中残存的母女情谊。
秦淮茹的手刚落下就后悔了,颤抖着想要触碰女儿红肿的脸颊。
恰在此时,秦京茹前来打探消息,手指刚碰到门板,房门就被人猛地拽开。
小当像阵旋风般冲出来,险些将秦京茹撞倒在地。
小当!秦京茹踉跄着喊道。
可少女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院门外,只留下晃动的门扉。
姐,出什么事了?秦京茹探头询问。
屋内乱作一团的景象让她怔住。
秦淮茹认定她是许大茂派来看热闹的,冷着脸呵斥:少在这儿假惺惺,滚回你的后院去!
秦京茹气得跺脚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正午时分,三位大爷推着担架将聋老太太送回院子。
老人虽然苏醒,但惨白的脸色令人心惊。
随行医生举着输液瓶叮嘱:病人不能手术,需要静养。
三位大爷连连称是,一大爷立即安排三位大妈轮流照看。
二大妈和三大妈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违抗。
叶东方对老太太的遭遇漠不关心。
既然对方先出手,就别怪他反击狠辣。
他指尖轻弹,一张傀儡符悄无声息飘向后院。
许大茂醉得不省人事,秦京茹只得请刘家兄弟帮忙抬人。
当聋老太太被送回后院时,院里住户纷纷前去探望,秦淮茹也混在人群里。
谁都没发现,本该烂醉的许大茂突然从床上坐起,翻出纸笔写道:举报信:实名举报何雨柱。
一、成分造假,三代雇农实为谭家菜传人;二、 继女贾小当
叶东方心念一动,许大茂便将写满字的纸张装入信封,径直走向革委会的举报箱。
秦淮茹在聋老太太屋外徘徊,始终没敢进去。
她心知肚明,老太太中风就是被她气的。
此刻若出现在对方面前,无异于火上浇油。
万一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当负气出走后,秦淮茹反而冷静下来。
她明白当务之急是挽回傻柱。
只要傻柱肯原谅她,聋老太太那边就好办。
否则全家都将无立足之地。
趁着众人都在后院,秦淮茹精心打扮后溜进傻柱屋里。
傻柱醉得不省人事,对周遭毫无知觉。
秦淮茹见状暗喜,觉得这是和好的绝佳机会,立刻厚着脸皮爬上床。
温香软玉在怀,傻柱渐渐清醒。
发现秦淮茹真的躺在身边,他顿时沉下脸要赶人。
秦淮茹何等精明?她立刻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泪眼婆娑道:傻柱,你原谅我吧。
当初上环是为了防李厂长,哪知道后来会遇见你?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意,你真感觉不到吗?
说着便使出浑身解数纠缠上来。
傻柱这个愣头青哪经得起这般撩拨?本就对她有情,此刻更是溃不成军。
短短几分钟,他就彻底沦陷在这温柔的陷阱里。
聋老太太躺在床上,全院人都来看过了,唯独不见傻柱、叶东方和秦淮茹。
前两者不来也罢,可傻柱缺席让她心如刀绞。
毕竟她是为了傻柱才落得这般田地。
起初她还替傻柱找借口,可等到日影西斜,希望渐渐破灭。
屋里安静下来,聋老太太急得推醒守在一旁的一大妈。
一大妈困得睁不开眼,勉强问道:您要喝水还是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