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立刻不装了。
随即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叶凡问。
“就是我姐妹嘛……凡哥你上次也见过。”
小结巴说道，“今天钵兰街的十三妹找她，说手下波妹太多，问她有没有兴趣开个场子。”
“你说十三妹也是，哪有钱呀，就算她大哥是大飞，也没那实力。”
“但机会难得，”
“所以就来找我了嘛……”
说到这儿，
小结巴一把搂住叶凡的脖子，
撒娇道：“凡哥，这机会挺难得的。
我不像李李那样能在生意上帮你，但经营场子这种事，我觉得挺适合我。”
“而且一直做这个，她很有管理经验的。”
“凡哥，你支不支持呀？”
十三妹找，说手下波妹太多，再找上小结巴？
光听这说法，
叶凡就觉得离谱！
波妹太多是什么意思？
这行当，最多添张床的事，哪会嫌人多？
分明是个借口。
至于找开什么场子，更是荒唐。
她十三妹和韩宾、恐龙是一伙的，
根本不缺场地。
恐怕，真正的目的，是找上小结巴。
要说算计小结巴嘛，
叶凡倒觉得不太可能。
估计最终，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身后——
小结巴见叶凡一直不语，
连忙撒娇：“凡哥，你是不是信不过我的能力呀？”
“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经营的。”
“明面上的生意我帮不上忙，难道这种事，你还怕我管不好吗？”
她是真的想做点事了。
以前手头紧的时候，她每晚都得摸黑出去偷车换钱。
如今成了叶凡的女人，钱是不缺了，可日子一长，难免觉得闷得慌。
小结巴根本不是能整天独自待住的性子，要不是方婷最近常来陪她，恐怕早就向叶凡嚷嚷要找事做了。
眼下不过是刚好有个由头，让她顺势开了口。
“这样吧，”
叶凡没直接回绝，只说道，“你跟说，让十三妹带她一起过来。
我和十三妹谈谈，如果可行，倒也不是不行。”
“真的？！”
小结巴眼睛一亮，高兴得跳起来，“那我这就给打电话，让她通知十三妹，明天就过来！”
“行。”
叶凡应了下来。
说实话，他对那种生意兴趣不大，但确实需要设个专门招待官府人员的场子。
总不能一直让那些姑娘待在宾馆，看着那些人进进出出——人多眼杂，穿制服的总归忌讳这些。
既然如此，不如专门弄个地方，让他们更放松些，也好把西贡其他部门的人慢慢拉过来。
这方面，十三妹是最专业的。
让小结巴去管，也算给她找点事做。
……
很快，小结巴就把消息传给了。
转告十三妹后，十三妹立刻说：“知道了，明天你先来我这儿。”
挂掉电话，十三妹从烟盒里叼了根烟，瞥了眼身旁的韩宾和恐龙两兄弟。
“怎么样？”
韩宾急着问。
“没点眼力见？”
十三妹端起架子，“不知道先给我点上？”
“操！”
韩宾气笑，骂归骂，还是伸手帮她点了烟。
“现在能说了吧？”
十三妹深吸一口，靠进沙发里，打了个响指：“成了。”
韩宾顿时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恐龙激动地站起来，“哥、十三妹，咱们也要发财了？”
“发你个鬼！”
十三妹白他一眼，“哪有那么简单？刚说了，叶先生明天先见我和她。
能不能搭上这位财神爷，还得看明天谈得如何。”
恐龙挠挠头：“我还以为叶先生已经答应了呢。”
他又好奇道：“不过哥、十三妹，你们说咱们想的这法子，叶先生看不看得出来？”
韩宾想都没想：“当然看得出来。”
十三妹更直接：“姑娘太多这种借口，有点脑子的都听得出来。
你真以为能骗到人？怕是连大飞的妹妹都骗不过。”
“可她不是信了吗？”
恐龙不解，“不信的话，怎么会去找小结巴？”
“信？”
十三妹吐了口烟，似笑非笑。
韩宾一脸无奈地望向恐龙。
他忍不住说道：“老弟，你动动脑子行不行？别整天只想着练拳。”
“别忘了，一直在大飞管的场子里做妈妈桑。”
“这种借口她可能信吗？”
“她找上小结巴，无非是想抓住机会罢了！”
“有机会当老板，谁会甘心一辈子只做妈妈桑？”
事实上，正如韩宾所说。
不仅心知肚明，连小结巴自己也清楚这借口太牵强。
但她确实想找点事做，所以会顺着的话，向叶凡开口。
这件事里，大家其实都心照不宣，保持着某种默契不去点破。
可你若当真，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那叶先生不会生气吗？”
恐龙好奇地问。
十三妹听了，笑着把烟按进烟灰缸。
“叶先生既然愿意见我，还约我明天去西贡，就说明他并没为这事动气。”
其实说到底，这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他们又不是想害叶凡或算计小结巴，不过是借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由头见个面而已。
就像一对情侣看完电影，女生说：“宿舍门已经关了。”
难道男生要发脾气大吼：“你胡扯！明明还有一个小时才关门！”
那不是有病吗？
现在双方就是这样：
十三妹他们像是那个女生，叶凡则是那个男生。
彼此都清楚只是个借口，没什么值得生气的地方。
“好了好了，”
韩宾举起啤酒，“咱们三个背后没靠山，一切只能靠自己。”
“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们尽力了。”
“现在东想西想也没用。”
“总之，一切等明天见过叶先生再说。”
“先干一杯！”
他满怀期待地看向十三妹，“十三妹，结果就看你的了。
这杯酒，就当提前祝你马到成功！”
“行，”
十三妹也端起啤酒，爽快地说，“来，祝我们旗开得胜！”
“旗开得胜！”
“旗开得胜！”
韩宾和恐龙举起酒杯，三人碰在一起。
【新年快乐】
第二天一早，十三妹便带着前往西贡拜访叶凡。
不仅她们俩，连平时爱睡懒觉的小结巴也早早起床，此时正坐在餐桌前和叶凡、李李一起吃早餐。
“不多睡会儿？”
叶凡问。
“不用。”
小结巴摇头。
她不时朝外面的院子张望，显然对这件事很是期待。
叶凡笑了：“别看了，急什么。
该急的是她们才对。”
话音刚落，一名保镖进来通报：“叶先生，洪兴的十三妹和来拜访您。”
“看，我说什么来着。
请她们进来吧。”
叶凡说。
“是！”
不一会儿，十三妹和在保镖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叔……”
叶凡转向大傻，“别忘了昨晚跟你说的事。”
大傻应道：“我知道，忘不了！”
说的不是别的，正是修路的事。
叶凡起身擦了擦手，说道：“进屋谈吧。”
“等等我，我也去！”
旁边的小结巴赶忙扒净碗里的饭，拉着，一起进了叶凡办公的房间。
看见满屋文件，十三妹先开口：“叶先生真是个大忙人。”
从这儿就能看出，叶凡和他们这些江湖人的不同——他们一般只管账，其他事都当甩手掌柜。
“人手不够，慢慢来。”
叶凡笑着指指沙发，“坐吧，喝茶还是喝酒？”
“茶就好。”
十三妹答道。
“让小犹太泡壶茶进来。”
叶凡说。
“好！”
小结巴应声。
茶备好后，叶凡开门见山：“十三妹，听说你手下姑娘不少。
昨天小结巴也提了，她正好想找点事做，我觉得这生意能成。
不过嘛……”
十三妹原本心里一喜，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叶凡。
他点头，就意味着合作有戏。
可这“不过嘛”
三个字，让她的心又悬了起来。
“叶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十三妹赶紧说，“我能办的一定办到！”
叶凡点点头：“跟我合作，要求不低，能行吗？”
“能！”
十三妹肯定道，“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没问题！”
这就是诚意。
在她们眼里，叶凡是个实实在在的财神——给靓坤一个生意，他每月多两千万流水；蒋天生一牵线，大佬也多几百万进账。
十三妹、韩宾和恐龙早就眼馋了，谁不想每月多赚几百万甚至上千万？
见十三妹态度诚恳，叶凡笑了，亲手给她倒了杯茶：“来，先喝茶。”
“谢谢叶先生。”
十三妹有些惶恐。
“是吧？”
叶凡接着说，“听小结巴说，你们是好姐妹。”
感受到十三妹的恭敬，也紧张起来。
连十三妹都这么客气，她一个场子里的妈妈桑，更觉得惶恐，只敢端正坐着。
听到叶凡问话，她老实回答：“是，我和小结巴初中就是同学，那时候起就是好闺蜜了。”
“你带姑娘有经验？”
叶凡又问。
“有！”
连忙说，“我大哥是大飞，早先我就在他看的场子里当妈妈桑。
现在我男人大天二的场子，我有时也带姐妹去帮忙。”
看来能力没问题。
“我的客人身份比较特殊，”
叶凡说，“有些事、有些话，出了门就得忘干净。”
“叶先生放心，”
立刻保证，“这点小结巴可以作证，我嘴很严，从不乱说话。”
一旁的小结巴也点头：“真的凡哥，她不是多嘴的人。”
“行！”
话到这儿，叶凡不再犹豫，当即拍板，“这生意就这么定了！”
“真的？！”
十三妹喜出望外。
最开心的人，要数小结巴了。
说实话，她见李李总能替叶凡办事，心里不是没有过羡慕。
可要是让她处理正事？
得了吧，不是谦虚，她是真做不来！
如今能有事情做，既不会闲着无聊，说不定还能帮上叶凡的忙。
她自然满心欢喜。
兴奋地跑到叶凡跟前，就亲了一口。
“谢谢凡哥！”
叶凡笑了笑，说：“好了，你先带出去吧，我和十三妹谈谈接下来波妹的要求。”
“好！”
小结巴应声，随即领着离开了。
“叶先生……”
十三妹当然不会相信，叶凡留下她只是为了聊波妹的事。
这种事，何必特意支开小结巴和？
“还记得我上次提的要求吗？”
叶凡问。
“记得。”
十三妹点头。
不要本地人，只要外籍的。
技术要好，懂得哄人，最好让人流连忘返、爱不释手。
这些要求，她记得很清楚。
“要求不变，好好培训一批，过段时间我真要用。”
叶凡说道。
“行，就照叶先生说的办。”
十三妹立刻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