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动东星的人,还杀了乌鸦,干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死活,替乌鸦 !”
张凯眉头一皱:
“是你们东星的人自己找死。
若不是他动我的女人,我又何必出手?这事,他自作自受,怨得了谁!”
笑面虎怒火更盛:
“野仔张,你血口喷人!谁不知道你和乌鸦早有旧怨,早就想除掉他,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兄弟们,别听这家伙胡说!他今天敢杀乌鸦,明天就敢踩到整个东星头上!”
“一起上,和他拼了!”
但此时,一声怒喝猛然响起:
“都住手!”
众人一怔,只觉声音耳熟。
回头一看,竟是东星龙头骆驼亲自带人赶到。
笑面虎脸色一变。
他不明白骆驼为何突然现身。
难道早有安排?
但情势紧迫,已无退路。
笑面虎抢先冲到骆驼面前告状:
“大哥,您可算来了!再晚一步,东星就要被人骑在头上撒野了!这小子杀了乌鸦,还说乌鸦活该!”
“这仇不报,往后整个港岛都会笑话我们!”
出乎笑面虎意料,骆驼并未理他,而是走到乌鸦尸身旁,对众人说道:
“这事我已经清楚。”
“乌鸦的死,确有咎由自取之处。
我会处理。
眼下港岛风声紧,大家不要聚集,都散了吧。”
此言一出,笑面虎面色骤变。
趁众人犹疑之际,他猛地抬手指向骆驼,厉声斥责:
“骆驼!”
“你平时缩手缩脚当乌龟就算了,如今大敌当前,兄弟被杀,你还装没事人一样!”
“连自家兄弟都要拦着,你看看他现在哪还有半点当大哥的派头?”
“胳膊肘往外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去帮一个外人,难道我们东星兄弟的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大家都别听他的!照我看,往后咱们也不必认这个大哥了!”
笑面虎说得头头是道,铿锵有力,但现场附和他的,仍然只是少数。
大多数人,还是更信骆驼的为人。
这时,骆驼冷冷一笑:
“笑面虎,这些话,你憋在心里很久了吧?”
“你和乌鸦早就想当着大伙的面挑明,不就是想把我赶 ,好自己坐上龙头这个位置吗?”
笑面虎立刻否认:
“胡说八道!”
“骆驼,你别在这儿东拉西扯、胡搅蛮缠!今天我们谈的是乌鸦的死,是讨论你这个龙头够不够格!别转移话题!”
骆驼却依然不慌不忙:
“哦?是吗?”
“先不说乌鸦今天是死有余辜,我跟你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呢!”
“你和乌鸦三番两次在背后谋划,早就想把我除掉,让乌鸦坐上我的位子。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早就不是东星的人了!”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原先支持笑面虎的那一小群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难道是真的?”
“笑面虎和乌鸦居然想害大哥?那真是大逆不道!”
“何止大逆不道,根本就是叛徒!”
笑面虎脸色一变。
他没想到骆驼会在这时撕破脸,但他已无退路,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胡说!”
“骆驼,我和乌鸦这么多年跟着你兢兢业业,没想到你居然反过来栽赃我们!”
“大家都听听,今天他能这样诬陷我和乌鸦,以后你们谁让他不满意,他是不是随口就能说你们是叛徒?”
就在笑面虎慌忙狡辩时,骆驼只是不紧不慢地打了个手势。
一名手下拿来录音机,放进一盒磁带,里面传出了声音:
“骆驼那老家伙早就不配坐龙头了!要不是看他资历老,我恨不得亲手勒死他!”
“明的来不行,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乌鸦,我打听到了,骆驼每年都会去祭祖,过两天就是中元节。”
“到时候他一定会去,我们提前埋伏,突然杀出,骆驼必死无疑。
只要他一死,一切都好办!”
录音里的声音,正是笑面虎和乌鸦。
骆驼看向笑面虎:
“你还有什么话说?证据确凿,不承认也洗不干净了!”
笑面虎面如死灰,转身就想逃。
但东星的小弟早已有准备,他才跑出十几米,就被一把抓住。
东星的人最恨不讲义气的叛徒,无论笑面虎怎么求饶,最终还是被乱刀砍死。
另一边,骆驼转身走到张凯面前,拱手道:
“张先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多谢。”
张凯只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没事,顺手而已,不值一提。”
骆驼接着说道:
“张先生,要是不嫌弃,不如到我们东星坐坐?这回你帮了大忙,怎么也得请你吃顿饭!”
话刚说完,张凯却摇了摇头,笑道:
“骆驼大哥,不是我不愿意去,只是手头的事还没办完。”
“嗯?”
正说着,张凯开口吩咐:
“托尔,你带大部队先撤,保护好小结巴。
我和阿布去追山鸡。”
“是,凯哥!”
张凯又向小结巴交代了几句,便与阿布一同朝山鸡逃跑的方向追去。
……
嗡嗡嗡——
发动机轰鸣声中,张凯和阿布各骑一辆机车,一路疾驰,速度极快。
约莫半小时后,终于咬上了山鸡的尾巴。
此时已近午夜十二点。
但山鸡毕竟提前逃了一段。
他知道自己车技远不如张凯和阿布,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追上。
于是他果断弃车,独自闪进街角一家隐蔽的酒店。
张凯和阿布见状,也将机车停在酒店门口。
三联之家?
两人看到店名,不禁皱了皱眉,觉得有些蹊跷。
但想到这次绝不能放跑山鸡,他们也没多犹豫,对视一眼,便闯了进去。
一进里面,气氛果然不对。
宽敞的前台空无一人。
大厅里灯全关着,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不好,有埋伏!”
阿布刚感到杀气,正要和张凯后退,只听“砰”
的一声,酒店大门突然从外面反锁上了。
噌噌噌——
灯光接连亮起,整个大厅瞬间明亮起来。
紧接着,两侧无数房门中猛然涌出许多全身黑衣的人。
密密麻麻,足有上百之众。
这时,山鸡的身影也出现在楼梯口。
他望着中计的张凯和阿布,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
“啧啧啧!”
“追啊!怎么不继续追了?”
“不是喜欢追吗?看到这么多人,吓傻了吧?”
“告诉你们,今天你们不但杀不了我山鸡,还得把命留在这儿!”
“野仔张,你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愣头青?我早就今非昔比了——我是三联帮的人,毒蛇堂堂主!”
“三联帮在台岛能一手遮天,在港岛也一样!这儿就是我们在港岛的临时总部!”
“很不巧,你们两个,很可能成为第一批死在这里的人!”
说完,山鸡又是一阵猖狂大笑。
张凯与阿布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已陷重围,除了靠拳头打出去,几乎没有他法。
哗啦一声。
张凯撕下一截袖子,缠在拳头上。
另一边,山鸡也不再废话,直接下令:
“全部一起上!”
“我就不信,你们两个人,能打赢我这一百多个兄弟!”
话音一落,四面八方的黑衣人纷纷挥刀持棍,涌了上来。
100对2!
说实话,即便是张凯,心里也没太多把握。
人数差距实在太大。
况且这里还是三联帮的临时总部,在此看守的绝非泛泛之辈,必定都是好手。
但事到如今,除了背水一战,已无他路。
哗啦——
下一刻,张凯展开鬼背,肌肉暴起,衬衫应声撕裂。
张凯迎着不断扑上来的身影,双手疾探,攥住两名黑衣人的衣领猛力一扯——砰!巨响炸开,两人的头盖骨应声碎裂。
紧接着,噌噌噌!
张凯右脚蹬地,身形暴起倒悬半空,一记凌空扫腿裹挟厉风,将四周人群狠狠荡开。
黑衣众被迫仓皇后撤,阵型硬生生被撕开一道缺口。
另一侧,阿布同时出手。
他一脚踹翻迎面之人,化拳为掌劈落,击碎对方锁骨,顺势夺过其手中武器。
哗啦啦——
利刃在手,阿布宛如战神附体,刀光所至,冲上的黑衣人非死即伤,无人能挡。
张凯与阿布全力爆发之下,竟将百余名黑衣人逼得节节败退,以少敌多,愈战愈勇。
不到半刻钟,两人周身已被鲜血染红——皆来自地上横七竖八的黑衣人。
楼道口,山鸡瞪大双眼,骇然失声:
“这……这还算人吗?!”
二对百,若非亲眼所见,他只会当作荒唐传说。
尤其张凯那身夸张的背肌,在山鸡看来早已超越常人极限,绝非训练所能及。
眼见手下越来越少,山鸡脊背发凉,却仍强作镇定——他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此时,楼上传来一声喝止:
“都住手!”
剩余十余名黑衣人闻声退至两侧。
酒店大门哗然开启,一名五十余岁、鬓发灰白的中年男子拄杖步入,黑大衣下目光如炬,气势不凡。
张凯抬眼望去,眉头微蹙。
来人正是三联帮龙头——雷功。
这位在台岛一手壮大三联帮的“雷老大”
,竟悄无声息现身港岛,令张凯心生疑窦。
雷功细细打量张凯与阿布,眼中竟流露出赞赏:
“年轻人,多年来你们是我见过最擅斗的几人。
上百手下都奈何不了你们,实在难得。”
“老夫惜才,不忍见英才折损。
今日之事,不如卖我个面子——山鸡是我堂主,诸位何必生死相争?年轻人之间,哪有解不开的结?”
语毕,雷功神色从容。
以他三联帮龙头的身份与威望,港岛江湖,谁敢不给他几分薄面?
就连洪兴的蒋天生和东星的骆驼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更不用说张凯和阿布这两个年轻人了。
可雷功没料到,张凯只是淡淡一笑,神情平静。
“雷功,你是不是以为资历、地位、名声到哪儿都吃得开?”
“嗯?”
“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雷功一愣,还没琢磨透张凯话里的意思。
“没什么,我这个人习惯用行动说话,能动手的就不多费口舌。”
话音刚落,张凯脸色一冷。
噌噌噌——
刹那间,他趁众人不备,一脚蹬地,纵身跃上楼梯扶手,借力向上疾冲。
啪!
山鸡还没反应过来,张凯已一脚踹在他胸口。
山鸡惨叫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
轰隆!
他重重摔在一扇房门前,连门板都撞得碎裂。
“咳咳咳……”
“别……别杀我!”
山鸡抬起头,满嘴是血,眼中充满恐惧与绝望。
刚才那一脚踢断他好几根肋骨,想逃也逃不掉了。
张凯没再折磨他,直接给了个痛快。
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