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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荒原之水(1)(1 / 1)

瑞庆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唐青的照片压在文件袋上,照片是唐青走出郡守府时拍的!照片上她有些愤怒,但也有些志在必得!瑞庆拿着唐青的照片端详着,喃喃地说:“到底还是王室亏待了你!”他想了想把王府总管找来说:“咱们库里还有些什么样的水果。”总管略一思索说:“最多是马枣,有些面包果,还有些沙梨和沙棘枣,再有点进口的苹果!”瑞庆有些高兴地说:“把面包果都给观察站送去,不够去王宫拿点,苹果留十箱,余下也给观察站送去,把我在王宫里的苹果份额放也进去!剩下得你看着搭配一下。有桔子就好了,她爱吃!”总管犹豫地说:“马上要有宴会了,苹果不够,不好吧。有损王府的颜面!”“那就不办了,每年都一样。吃吃喝喝,在宴会上搞搞男女关系,没有一件正经事。办不办没有差别!”瑞庆看了眼文件,把它丢在桌子上,对总管说:“照我说得办,就说庆祝他们找到水源,王室送得!还有,他们下一步可能建军营,告诉咱们的人,确保供应。不要经过拉尔甲郡,吉郎?哼!下去办吧!”瑞庆挥了挥手!总管退了下去!

拉尔蒂夫看着拉尔甲郡送来的文件,有些烦躁,他家水的收入大部分来自拉尔甲郡,这么多年,所有的人都认为拉尔甲郡应该干旱少水!大家珍视每一滴水!大家不知道的是拉尔蒂夫家族早就探测到荒原下来有一条地下河!拉尔蒂夫家族世代封锁这个消息,没想到让唐青找到!拉尔蒂夫看着正堂供奉的神像,一个计划慢慢在脑海呈现!

拉尔甲郡守办公室,吉郎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放着一杯干净透彻的水!吉郎拿起来轻抿了一点,没有一点土腥味,清冽甘甜!他点点头,心想,还是青龙国的人会享受,水还能整出花样来!吉郎是拉尔蒂夫的族弟!拉尔蒂夫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路顺风顺水地坐上了家主之位!吉郎六岁时父亲去世,因为族里不允许女性工作,他只能被族里送到族里其他家寄养,十二岁自己能在族里的工坊干活了,才把流浪的妈妈接回来!他和妈妈两个人交替打一份工,他才完成了学业,他想逃离默尔斯汗家族,领着妈妈来到沿海城市巴卡郡!

巴卡郡民风开放,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不论男女,吉郎在巴卡郡生活的那几年是最开心的,他和妈妈一起上班,他们都在青龙国的船务公司上班!吉郎觉得在这里上班很放松,这里的上级真得只是个职务。没有对普通员工的打骂压榨,青龙国人没有什么阶级观点,对待他们和对待王孙公子没有区别,他还常听他们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看他们对四大家族的人不屑一顾,大概知道对世家子弟不是什么好话!快乐的日子犹如白驹过隙!家主终于找上了他!

那天他去到公司,就被领导叫到办公室。当他透过玻璃看到拉尔蒂夫的随从非迪。心里顿时觉得满满登登的!极度的厌烦!他每次看到非迪,总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六岁时,父亲满身是血的被抬回来,非迪扔了一叠钱在桌子上说:“大公子刚学会开车,不小心撞的,拿着钱,别生事!”吉郎的妈妈弯着腰连连保证!几个月之后,非迪带着人,来押走了妈妈。妈妈笑给吉郎挥手告别!非迪紧紧地扣着他的后颈!他不敢哭,怕那些人打妈妈!这几个月妈妈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妈妈拿着爸爸给她买得金手镯,去托了一家和善的人家,请求他们申请收养吉郎!妈妈告诫吉郎,一定要坚强独立,不要怨天尤人!

吉郎到了这家后,寄养家的人,对他说:“你如果想上学。就得帮家里做手工活赚钱,如果不想上学。你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到你十二岁,你去工坊做工,你就可以搬回你家了!”吉郎记着妈妈地教导。妈妈说:“青龙国的文化很先进,他们都崇尚念书,有句话叫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肯定有用,你看拉尔蒂夫都是读很多书,还囯内读完国外读,将来有机会,一定要读书,不要怕辛苦!吉郎选择了读书!他在放学的路上把当天学过的知识,重新回顾一下,回家后匆忙写完作业,边吃饭边做手工活。十二岁他被送去工坊作工,没有机会再读书!因为他识字会算术,在工坊做个小会计,每次外出送货,吉郎都拐到学校,把他自学的内容拿给老师看,老师十分喜欢这个努力的孩子!每次单独给他上课。吉郎十六岁时,遇到了在外流浪的妈妈。他把妈妈带回来。后来他发现妈妈会很多知识,就这样,吉郎需要请教老师时。妈妈就接替他的工作,让吉郎专心跟老师学习,就这样巴郎完成了大学学业!

吉郎跟妈妈说:“我不想呆在都城,在这里永远被困在默尔斯汗家族,我讨厌为拉尔蒂夫工作,我们去巴卡!那里有青龙国的公司,他们招人不分男女的,我们都能上班!”吉郎妈妈流浪的那些年,也去过巴卡,那里的环境确实比都城要开放的多。那是个新兴城市,那里没有家族体系,每个家庭都是独立个体,不依赖家族,也不给家族充血!大家相对自由。

吉郎和妈妈在这里生活的很开心。看到非迪,心里惴惴不安!他轻手轻脚走进办公室,办公室贾主任比了个手势让他坐,非迪趾高气扬地说:“这里哪有他坐的地方,他站着就可以!”说完歪着头,眼睛由下向上地看着巴即!吉郎拘谨站着说:“谢谢主任,我站着就行!”主任拍拍吉郎地肩,摇摇头走出了办公室!非迪轻蔑地看着他说:“混得不错,吉郎!”吉郎微微垂下眼睛,恭敬地说:“先生,夸奖了!请问先生找我什么事吗?”非迪拿起办公桌上的糖果吃了一颗说:“族里培养了你上大学,总得回报族里一些吧!”吉郎点点头,那种窒息感又笼罩在心头,非迪咔嚓咔嚓地嚼着糖果,甜香的味道飘在空气里。吉郎的心却恐惶地砰砰跳着,手心里泛潮湿!非迪用一根手指拨弄着盘子里的糖果说:“族里让你去拉尔甲郡,你是大学生!”非迪捡出一颗糖,撕开包装嘟嚷了一句说:“糖做的这么好看干吗?还不是得吃了,青龙国人就是爱享受!”说着把一个花朵模样地糖放进嘴里,一阵荷花的香气,飘散在空气里。非迪接着说:“族里给你在拉尔甲郡府,弄了个官当,专管水利,在那里每口井的水,都要给咱们水份子,如果不给,就封井,你明白!”吉郎微微松了口气,不是送他去盐井,那是判苦刑犯去得地方,他就是不用下井劳作,只管理苦刑犯,他都做不来,他以前的邻居就是做管理犯人的工作,俗称代管员。他脸上那纵横交错地疤,就是他落单后被犯人打得!苦刑犯在井上劳作,可以打但不能打死打残!因此犯人也经常攻击他们,他们会致死致残。一旦死残,族里只给一笔微薄地补偿,其他概不管,之后任你自生自灭!因此代管员多数都是他们这些在族里没什么背景的人去做,实际上他们同苦刑犯差不多。现在只是让他去管水!这个结果远远超出了预期。吉郎对非迪的笑,多了几分真心!非迪哼了一声说:“便宜你了!”

吉郎走马上任,把拉尔甲郡所有的水井登记造册,每个月都去收水费。他以为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下去!有一回,他去乡里收水费,晚上回郡守府,没有了公共汽车了。他在镇上住下,吃完饭,站在窗前,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拎着水桶。向一个方向走去!吉郎想了想,他似乎没去过他们去得地方收水费!他拿了旅店盛水的陶罐也随着人群来到水井边。这里的水很便宜,大家都喜笑颜开地说着话,打着水!吉郎看着欢乐的人群,他的心里却有着深深的不安,隐藏在人群里默默地看着水井边收钱的人,管理秩序地人。他透过人群终于证实了猜想。这个水井是非迪的!他看到非迪的哥哥提着沉甸甸地包,坐车走了!

吉郎慌里慌张回到旅店,心脏跳得难受,他喝了口水,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告诫自己,别着急,慢慢来。他掏出非迪给他,拉尔甲郡的水井分布图。再三确定这个叫花甲的镇子上。只有一个水井!吉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燥不安地想:如果我把这个事报告给拉尔蒂夫,非迪肯定会知道!我和妈妈肯定得活不成。如果不说,将来拉尔蒂夫知道了!我们也够呛!吉郎像个没头的苍蝇嗡嗡乱窜!

第二天,他没有直接回到郡所,而是绕了个远道,第三天才回来。同事甲好奇地问他:“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吉郎温和一笑说:“忘了收花甲的水费又折回去了!”同事甲淡淡地笑着说:“你这一趟应该一溜边关,怎么能忘了花甲,我还以为你在花甲留宿呢?吉郎心下一沉,不露声色的问同事甲说:“你怎么能判定我一定在花甲宿。为什么不是尤里!”同事甲打着哈哈说:“瞎猜得。那你在哪里宿的!”吉郎也神秘一笑说:“你猜!”同事甲嘁了一声!

吉郎目送同事离开,脸色阴沉地坐在位子上,他现在明白了。可能同事都知道花甲的事,大家都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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