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跪在哥哥的脚边不停地狡辩,哥哥泽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不说话,木桑痛哭流涕地说:“你母亲不是我害得,是你去世后。她整天精神恍惚。夜里离家出走,才遇上狼群被狼咬死,真不怨我!以安拉的名义发誓,我说得都是真的!”木桑一转头,一个鲜血淋漓地妇人走了进来,怒指着木桑,张大嘴巴,无声地叫着,嘴巴里空无一物!木桑眼珠一转,猛得推开妇人冲了出去,他飞快地逃回家!
跟着木桑来得管家和他的大孙子亚朗,看着爷爷一会下跪述说他怎样害死他大哥一家人,一会奋力推开什么,做出跑得动作,却跪在地上稳丝不动!一边摆动手臂一边碎碎念:“都是他们不好,我不是故意杀死大哥一家。怎么都不听了。逼得我老杀人。怎么就不能听我一会!我真不想!”亚朗觉得爷爷是个慈祥的老人,来他家里买水的人,爷爷在场时,总是在打完水,再多给添一瓢,从来都是足斤足两。因此十里八乡的人都愿意来自己家买水,在亚朗的世界里,爷爷木桑是世界上最善良的老头!今天爷爷亲口讲述的事。不仅震碎他的三观,同时觉得后背发凉!
管家觉得喘不过气,他知道姐姐肯定是被害死的,但主家讳莫如深,他当时觉得姐姐的死可能不光彩!他还蠢到拜托木桑去杳查姐姐地死因!木桑当时告诉他说,姐姐被入室抢劫的沙匪玷污了身子,想不开上吊自杀了,自杀前捂死了她的孩子。几年后木桑端掉了一伙沙匪!木桑说:“我不能让嫂子白死,我哥哥为了大义,投井了,才保住水井!我不能让哥哥泉下有知心寒。他的遗孀出事。家里没有一个人为她出头!”管家十分佩服木桑的仁义,从此死心塌地的跟着木桑,谁知道真相竟是这样!管家想到这些年他帮着木桑明里暗里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他应该去自首!
唐青看着三个人,不禁冷笑。一个报错恩,一个有眼无珠!喊来士兵送他们出去!唐明威坐在唐青旁边说:“不喜欢打发了就行,为这样的烂人,也值得你费神!”唐青撇撇嘴说:“随着荒原上打出水来,各路地妖魔鬼怪都陆续登场,总要让他们玩得尽兴不是!“唐明威宠溺地看着唐青说:“你呀,你从小就喜欢起哄架秧子,能管得了你的,就是你家那只包子。你在他面前怎么就像乖乖女,你是怎么做到的!”唐青傲娇地看了他一眼说:“老男人,谈个恋爱吧!聂瑄就不错!上回她还打听你来!”唐明威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却转瞬即逝!打着哈哈说:“别听人瞎说,我们只是同学!”唐青一脸不信地看着他,这时卫兵进来报告高宏涛找他俩。
管家开着车,走了一会儿,木桑清醒过来,不解地问:“我不是在青龙国的兵营吗?怎么回事,事情还没谈呢?你们怎么把我拉出来了!”管家和亚朗不说话!木桑拍了拍亚朗说:“怎么都不说话?”亚朗看着飞逝而过的街说:“爷爷,你说大爷爷一家是怎么死的!”木桑心里不由紧,随后又想到什么长吁短叹地说:“你大爷爷仁仪,当年有伙地痞无赖要强占咱家的水井,你大爷爷义无反顾跳下井,才保住了水井。才有了你们现在吃穿不愁地日子!你们都要感谢你们的大爷爷!”亚朗看着爷爷声情并茂地讲述着,半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十几岁的少年,心里不知是委屈还是愤怒,他怒视着爷爷说:“你刚才在青龙国的军营可不是这样说得!”木桑地心悠地沉了沉说:“我刚才说了什么?”亚朗流着眼泪说:“你亲口承认,你推大爷爷下水,掐死大奶奶,还有他的孩子,还有你割了太奶奶的舌头,让狼群吃了她,都是你说得!都是你说得!”少年擦了把眼泪说:“我爸爸是大爷爷的长子,大爷爷是我亲爷爷,你是杀死他的凶手!”木桑坐直了腰,冷冷地注视着少年说:“你知道了又怎样!去警察局揭发我吗?别说你一个小孩子的话说了谁信!就算信了。那又怎样?”木桑嘲弄地看着亚朗说:“从私事说,你爸爸当年恍恍如丧家之犬。找到我,要记住我名下。这可不是我强迫的,你爸爸还有点运势在身上,他生了你,你爸和你能继承我的家业,我的孩子们…!”他顿了顿又说:“你猜,你爸爸知不知道你大爷爷的事!”木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亚朗,亚朗醍醐灌顶,木桑看着呆若木鸡地亚朗说:“你也长大了。别整天追求些白日梦!利益当前,准能干净!现在咱们得在他们这两口水井占一席地,本想带着你去见见世面!弄成这样,以后再说吧!”
车子在树林里停住了,木桑奇怪地问管家:“到这里干什么?“管家闷闷地说:“以前埋了点黄金在这里,今天路过这里,挖了拿回去!”木桑感兴趣的说:“噢,真得吗?你在哪弄得,怎么没听你说!”管家意味深长地说:“我姐姐以前留得,我去她以前的屋里拿出来,放在府里怕引起误会。所以我埋在这里,今天路过,起出来,顺路去前面政府金店存着,年底还能给点利息!“木桑有些兴奋地说:“有不少吧!“管家点点头说:“两箱金条,其余是首饰和一些金器!木桑催促着说:“快点快点,去挖,挖完好走!”管家在后备箱拿了把铁镐,木桑在车座下摸索了一把,一样东西滑进了袖中!
两人一前一后,朝树林深处走去,亚朗留在车上,百无聊赖地头依着车门,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手电筒的光扫射着他,他睁开眼睛一看,是警察,警察让他下车询问情况,他如实地说了,警察严肃地说:“现在是夜里十点。你爷爷和管家就是挖金矿现在也挖完了!是不是偷的车,等同伙接应!“亚朗连忙说:“是真得。他们顺着这条道走进去的!”警察留了两人看着亚朗,另外一些人进了森子,走了不远,就闻见淡淡的血腥味,他们飞快地跑过去,在手电的强光下。一个面朝下倒着,一个仰面倒下,警察呼叫了支援,又把亚朗叫了进去!辨认尸体!
尤里镇是个小地方,人口不是一万人,有点风吹草动,全镇的人都知道。木桑和管家火拼,双双丧命,管家中了一枪,木桑半边脑袋差点掉下来!在小镇传得沸沸扬扬。没过几天,小镇上就刮起一阵风,说青龙国驻地十分邪门,上次出现安拉神迹,这次木桑去驻地。去时好好的,回来让管家在小树林里停车。在树林里开枪打死管家,管家反抗用铁镐敲掉木桑半个脑袋!
亚朗回到家,家里正在筹备着爷爷的葬礼。亚朗躲在里屋,没出来!一会门开了,前后进来两个人,两个人压低声音,一个女声说:“不枉费我把咱妈妈他弟弟弄来,我本想告诉他真像,我又怕他真和老头子一个头好。把咱们卖了!现在好了!两个终于死了!老头的那些姑娘明天回来奔丧,肯定把老头屋里的东西搜刮一空!我现在都拿回来!”男声说:“咱妈有个塔,十分值钱你看到没!”没有回声。男人自言自语地说:“他能放哪呢?我每天晚上都给他喂安眠药,他那个房间老鼠洞有几个我都知道,就是找不到!”女声有点惊恐地说:“那小婶婶是吃安眠药去的!”没有回声。男人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大惊小怪地,那次是不小心多挤了两滴谁知道药性那么烈!我也不是故意的!”两个人都沉默了,男声又说:“今晚你去四夫人房里,看看有没有,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东西还能飞了不成!“两人翻箱倒柜一顿鼓捣,然后落锁的声音!两人出了门,亚朗才敢出口气,翻身坐起来。他怔怔着看着光线穿透窗户,墙上投个两个大棱形,有个棱形的一角鼓起,亚朗觉得好奇怪,平坦的墙为什么投景会鼓一块,他逆着光线,发现外墙有个凸出,光线把外墙的突出投影在屋内墙上,亚朗躺着,看着墙上投影的突起,他好像想到小时候,爷爷让自己骑在他肩头把一样东西塞进外屋的屋檐。那个东西有点大,把屋顶的瓦都顶走来。也没全装进去,露出一个尖尖!现在投在墙上!
他从窗户出去,摸到当年藏东西的地方,他使劲的想把东西抽出来,侧着身子终是用不上力,他把着露出尖尖,摇晃着往外拽,真沉,连屋顶的瓦片都跟着走!终于往外扯了一些,后面传来阵暴喝:“你在干什么?!”亚朗吓了一跳。猛得拽,身子失去重心,从窗台上掉下,扯下来的东西的尖尖稳稳扎进他的身体。看着向他跑来的大姑姑大姑夫!他俩看清掉在他身上那个流光溢彩的金塔,精致美丽,大姑姑和大姑父拿走了宝塔,只留他躺在地上。汩汨地流着血,开始还感到血液有点温温地划过身体,后来就觉得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