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里夫看着争论的官员们,心里充满愤怒和厌恶,更是深深的担忧,国家在这群人手里,最后能被蚕得食面目全非。希望瑞庆的这一举措真得能扭转乾坤!
他看着墙上瑞庆的巨幅合影,既心疼又无奈,瑞庆早慧身体太弱,一年中大半时光在养病中。自从他十岁开始参入议事。陆续帮助他从四大家族中,追回不少被侵占的王室财产和权力,瑞庆一度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幸而大祭司龙甲的到来。陪同瑞庆去青龙国养病,才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斯里夫看着争吵不休的官员。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烦躁,他用手指轻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轻轻地,却像敲在心脏上。
大家逐渐停下了争吵,理了理刚才因为激动挽起的袖子,大力出声辩驳而抖乱的头发,清了清有些干哑的嗓子,把扯松的领结重新系好!重新安静坐回椅子上。
斯里夫含着笑,眼神冰冷得望着他们说:“刚才的讨论问题的方式,都是在家给夫人们学习的吧!真精彩!说说你们这么用心地争论,到底选中哪里!”
大家面面相觑。斯里夫抬抬下巴,示意德尔顿说:“我听你刚才说得头头是道,你来说,选哪?”德尔顿瞬间怂了。
今天他是替他父亲安柯来开会,安柯的哮喘犯了,千叮万嘱让他在会议上多听多看就是少发言!德尔顿被拉尔蒂夫的少年有为,惊才绝艳的几句吹捧,早把安柯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了!现在被斯里夫拉回来。德尔顿才想起父亲的嘱咐,心里又后悔又后怕!
多年前他就被瑞庆摆了一道!拉罕拉德家族掌握着国中百分之七十的港口和码头,鼎盛时期,王室的货船停靠码头都要收费。
那年瑞庆来码头玩,游船上各国游客在玩各种博彩,瑞庆坐着轮椅,在各个赌桌穿梭,赢了不少。年少气盛的德尔顿十分不服气,在瑞庆休息时,德尔顿避开安柯的眼线,找上他,瑞庆一个人站在甲板上,轮椅放在一边,闭着眼,感受着海风拂面的惬意,德尔顿刚用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瑞庆整个人向海里掉去,不远处,瑞庆的保镖们大叫着纷纷跳入海中,在他落入水中的一瞬那,捞起来,就是这样,瑞庆就像死了一样,幸亏游船上有个顶级心脏外科的专家,给他做了手术,才把瑞庆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德尔顿在众目睽睽之下推王储下水,这项罪名不容狡辩!安柯把自己手里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做为家主他还享有公中百分之十的股份,两者合二为一,全部上缴了王室,并且承诺安柯自家的港口永远给王室免费使用,这样才免了德尔顿死刑,服五年苦役,不得顶替,由王室卫队监督!
德尔顿对上王室这对父子,有很大的心理阴影。他明白过来,拉尔蒂夫拿他当枪使了,立马认怂。怯怯站起来恭敬地说:“国王陛下,我只是代替家父来听政的,我什么都做不了主,我和父亲都听陛下的!您的意向。就是我们的决定!我们永远效忠王室!”五年的苦役生活,让德尔顿圆滑了不少。如果虚荣心不膨胀。这种事落不到他头上。他恨恨地瞥了眼拉尔蒂夫,拉尔蒂夫回以礼貌微笑,气得德尔顿把头扭向边。
斯里夫明显不想放过他,这些老油条里能抓到一个傻子不容易,斯里夫的笑容越发亲切和蔼了起来,他瞪着德尔顿低着的头,看着他一头的卷发,声音柔和地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替你父亲挑些担子了,这几年他的身体越发不好了!今天他叫你来听政,就是要栽培你!既然要栽培你,你就得有自己的见解,不要人云亦云!”德尔顿心说,我可不敢,上次差点被你儿子坑条命,你老小子又想坑我什么?只要我不说话。你能奈我何!斯里夫等了一会,略显失望把目光移开。
顶着一脑袋红头发的卡尔,一边比较两个地方,一边写着什么!斯里夫和蔼地说:“卡尔,你在忙活什么呢?”卡尔被斯里夫突然点名,吓了一跳,马上站起来,毕恭毕敬给斯里夫行了一礼说:“国王陛下,我在比对这两个地方,那里更适合他们驻军!”斯里夫看着卡尔心想,真是歹竹出好笋,老子是有名的不倒翁,却生了个事事较真的儿子,有意思!
“谈谈你的看法!”
卡尔看了一眼纸片“拉尔甲虽然荒凉,胜在地方大,人烟稀少,他们来了,跟当地人的领地冲突不大,那些荒地荒山本就是王室的财产,王室有支配权!”说着,卡尔飞快看了一眼斯里夫,“巴卡就不同,巴卡境内的山和土地都是私人。需要王室在民众手里购买或租借给青龙国用,这笔费用得王室出,合同上写了,提供除武器以外,一切物质便利!再有一点!”卡尔伸出手抓了抓他红色的头发,“巴卡虽然是我们的领土,在托雷基亚的境内,咱们的人都嫌出入海关麻烦,都向托雷基亚方向出行,青龙国人会不会也这样,咱们花钱请了青龙国,最后得实惠的是托雷基亚!,给他人做嫁衣!”卡尔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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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觉得有些汗颜。大家刚才的争论,主要各自站在各自家族的利益上,互相拉扯。根本没想到国家!!斯里夫微微点头,“卡尔分析地有理有根,就依照卡尔说得,选拉尔甲!拉尔甲的郡主约束各级官员不要无故去骚扰他们!如果故意闹事,定严惩不待!”
拉尔甲将迎来不一样的主人!几辆皮卡车停在荒野上,唐青他们从车上下来,看着一望无际的荒野,有几只胆子大的兔子埋伏在草丛里,看着这群陌生人。嘴里的草都不嚼了。野鸡飞上灌木上,歪着脑袋打量这群不速之客!
唐青再次确认了地图,没错!无措地看了眼唐明威,唐明威耸耸肩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当初听说是给了个上千公顷的地方,还觉得哈国人还挺好。原来是这样啊!不能说是不毛之地,也没好到哪去,我们是不是被薅羊毛了?诓我们来这里搞建设!赶上苏武牧羊了!”
“别瞎说!咱和他是合作关系!”
看着其他队员也是一脸的茫然,唐青觉得这种日常政务一点不比执行任务轻松多少,唐青领着他们在荒原上逛了一圈,这里建设好,得好几年!
回到临时营地,一座废弃的学校,房顶早就不知被风吹哪去了,只剩下四面摇摇欲坠地墙,唐青叹了口气,“先打帐篷,明天再计划一下,修复房子,先把住得地方解决了!”幸亏学校操场够大,几百人的帐篷摆得开!帐篷是单层,冬天够呛,这里昼夜温差大,睌上不知行不行!
唐青在自己帐篷里,叹着气,觉得来这里一天叹得气赶上过去二十几年的总和了,上一次这么无奈,还是跟裴轩学习阴阳五行之术时,玄学观把她的科学观冲得七零八落时。把明天要做的事,写到纸上,越写越多。唐青索性不写了!看着规划大纲,想着,能做的事先做了!
唐明威走进来,给唐青带来一瓶水,一盒罐头和压缩饼干,唐明威坐在唐青对面,神色为难地说:“我们的水,坚持不了几天了!”唐青喝着水停顿了下,“我说呢,老觉得,忽略了一件事,对,他们这里没有自来水。他们老百姓怎么用水?”
“刚才司务长同翻译去问了周围的老乡,以前离他们这里有几公里远的地方有个湖,他们都去那背水,现在那里被金矿老板买下,砌上围墙都不能去背水,再要用水,都要去法尔美那去买水,他有一眼泉水井!”唐明威说完沉默了。唐青觉得没有一点胃口,把瓶里的水喝了一半,拧好盖子放进挂在帐篷上网兜里!唐青看着她写得纸,在后面加了一条,寻找水源!
唐青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夜里风大吹得帐篷猎猎作响,还很冷!白天能把人热化,夜里就突然来到冬天!还是得把房子修好!唐青暗暗地想着!
早晨晨会一开始,大家都提到了修房子和找水源!队伍中有个矮个子的青年人举手,“报告师长,我是建筑大学毕业的,我家是做工程的。我想说说我的看法!”唐青点点头,青年来到前面说:“大家好,我叫高宏涛,大学本科学建筑力学,研究生是学预算!我粗略算了下,如果我们翻盖房子。大约得上百万,建筑花钱跟流水似的。我们只是暂住在这里,不如把现在的帐篷区外面加一圈围墙,地面垫高,压实,帐篷加保暖层和隔热层,这样预算小,帐篷一样能弄得很舒服,而且帐篷机动灵活性高。随走随搬!”大家都觉得高宏涛说得有理。
人群里有人说:“帐篷外面就整成塑料大棚那样,把毡子盖在外面,白天热卷起,夜里放下,里面弄上泡沫板,再把保温毯最后贴上,还显得屋里亮堂!”大家七嘴八舌出着主意,高宏涛和季平季方记录着。
矿山用得围挡很好。决定就用这个做外围墙,去镇上买毡子和保温板及木板!大家齐心协力。两天完成了帐篷改造,又买了十几顶油井工人用的帐篷宽大,结实,操场上回字型的帐篷阵很壮观,最里面是办公区以及武器库,外面生活区。唐青他们一点点克服着生活上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