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帖子放出没多久，林章的道歉声明出现在论坛首页，字迹潦草，显然是在警方的监督下写的：“本人林章，游戏id扶风，于昨日发布的关于墨蒅鸢的帖子均为不实信息，聊天记录系伪造，图片系恶意p图，对此我深感愧疚，特向墨蒅鸢及御风道歉，愿意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
……
论坛讨论的很激烈，没一会大楼就盖到千层了，都是讨伐扶风的，还有人扒出扶雪和扶风的关系，跑到三孤食品官网下骂人了。三孤食品股市在下午开盘即跌停，三孤内部乱成一锅粥了。
下午三点，御风的账号在论坛发了一条新帖，只有一句话：“我的人，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配图是他和墨蒅鸢的游戏合照，背景是游戏婚礼现场的烟花，照片上的墨蒅鸢穿着凤冠霞帔，御风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把大刀，眼神坚定。
夜清鸢看到这条帖子时，正在吃李师傅烙的香葱肉饼，当然，帖子是苍木推给她的。
夜清鸢刚看完帖子，皇甫封就发来一个转账红包，备注是“精神损失费”。
夜清鸢笑了笑，点开红包，金额是。好大一个红包，直接到账的那种。
“五点下班，回来吃晚饭！”皇甫封接着发来一条信息，夜清鸢回复收到，便放下手机去厨房和李师傅研究晚上吃什么了，好像论坛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苍木这会在公司，正在皇甫封办公室坐着刷论坛，看着风向彻底逆转，忍不住感慨：“老大，鸢姐这波操作也太帅了！现在全服都知道墨蒅鸢不好惹，他们都记起鸢姐是一个能违法之人送进监狱的国际律师！”
“所以，你做事小心点，别惹你鸢姐！”说话的是雨沫，他也看到帖子了，帖子太火爆了，想无视都不行。原本他想出手，但是被皇甫封拒绝了，他当时怎么说来着的？
“你要相信清鸢的专业能力，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这是皇甫封对雨沫说的。
昨天在看见帖子的第一时间，皇甫封就想让集团法务部去交涉，但是夜清鸢好像知道他会出手，给他打电话让他不要插手，她自己会解决。他知道夜清鸢的能力，所以就忍住了，如果夜清鸢解决不了，他再出手也不迟，事实证明，tsdr任何一个律师都不是浪得虚名，他们都是靠着实力吃饭的。
在御风的帖子下，夜清鸢的回复被置顶了，她只有一句话“我可以不在乎游戏里的名声，但不代表是个人就可以随意践踏我的底线！”
傍晚时分，张队给夜清鸢发来消息：“林章因涉嫌诽谤罪被刑事拘留，胡昕芷作为从犯，被处以行政拘留五日，三孤食品已经公开道歉，并表示会配合调查。”
夜清鸢回复了一个“辛苦了！”，然后关掉对话框。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夕阳的金辉洒在她身上，给黑色的西装镀上了一层暖光。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御风发来的消息：“半个小时后到家，等我！”
夜清鸢低头，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两个字：“好的。”
窗外的风拂过，吹乱了夜清鸢的秀发。论坛的喧嚣还在继续，但对夜清鸢来说，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她不是一个需要依附大神的菟丝花，她是夜清鸢，是能既能在法庭上舌战群雄，也能在生活里护好自己的人。
至于那些造谣者，法律会给他们最公正的判决，这就够了。
胡昕芷从警局出来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一片颓败的橘红。拘留五日的处罚单捏在手里，边角被她攥得发皱，林章被刑拘的消息像块冰，堵在她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
“大小姐，上车吧。”司机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胡昕芷猛地将处罚单摔在地上，高跟鞋碾过那张纸，像是要把所有的屈辱都踩碎：“我爸呢？他为什么不来接我？”她是被司机接出来的，当然，是交了处罚金，取保候审的。
“董事长在开紧急会议，”司机声音更低了，“公司……出事了。”
车窗外，三孤食品的办公大楼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胡昕芷掏出手机，才发现微信里满是未读消息，家族群里炸开了锅：
“三孤食品被曝卫生不合格，多地超市紧急下架”
“食药监突击检查，查出三批次产品菌落总数超标”
“股价暴跌七个点，市值蒸发十亿”。
每一条消息都像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她点开股市行情图，那根断崖式下跌的绿色曲线，刺得她眼睛生疼。
“是谁？”胡昕芷的声音发颤，“是谁举报的？”
司机没敢接话，但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世上，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精准捅出三孤食品死穴，又有能力调动资源让食药监突击检查的，除了那个一直和集团有竞争的皇甫集团，还能是谁？谁有这个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多事情？
回到空荡荡的别墅，胡昕芷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林章的微信头像还是暗的，她点开与他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她被抓前：“昕芷，救我。”
救他？她现在连自己都救不了。父亲刚才发来一条短信：“若不是你惹事，公司怎会被盯上？你给我在家好好待着，别给我添乱，不然我就把你送出国外！”
添乱？胡昕芷忽然笑出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夜清鸢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能顺风顺水，既能在游戏里嫁给御风，又能在现实里让她一败涂地？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认输。
胡昕芷猛地坐起来，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急促地敲击。她注册了十个贴吧小号，id全是“墨蒅鸢实锤爆料”“御风被蒙在鼓里”之类的名字，然后点开ps软件——她要造更大的谣，要让夜清鸢彻底翻不了身。
这次，胡昕芷不再满足于裁剪聊天记录。她翻出游戏里所有之前她和扶风的互动截图，把扶风的头像p成御风，把自己的头像p成墨蒅鸢，再用变声器伪造语音聊天记录，配上煽动性的文字：“惊天反转！墨蒅鸢不仅傍御风，还同时勾搭多个神豪，这是她跟‘烽火连城’的露骨对话，说御风只是她的跳板！”
帖子一发，立刻在《九州劫》的贴吧掀起波澜。胡昕芷坐在电脑前，看着评论数疯涨，看着那些不明真相的网友开始辱骂墨蒅鸢，心里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她不断用小号顶帖、附和，甚至编造出“墨蒅鸢现实中欠了高利贷，靠游戏骗钱”的谎言，把楼盖到了两千多层。
“夜清鸢，你不是很能吗？”她对着屏幕冷笑，“我看这次，御风还会不会信你。”
“我去……还来？”苍木正在玩游戏，没注意论坛新发的爆料贴，是看见游戏聊天频道滚屏了，大家都在说论坛新出的帖子，他才打开官网看论坛信息。
【世界】老酒：特么的造谣没个头了是吧，咱鸢姐排行榜霸榜的时候，御风还没来我们这个服务器，服务器是两年前才合区的，造假都不会吗？
【世界】桃花朵朵开：就是就是，官网都有鸢姐各种比赛的视频，都没带脑子，不会看时间线的吗？
【世界】一抹残阳：游戏策划呢？论坛都不管的吗？造谣一个接着一个？还逮着一个人可劲的嚯嚯？鸢姐可是游戏的虚拟代言人！你们就这么保护自家形象代言人的？
【世界】逃之夭夭：烽火连城是谁？游戏有这个人吗？我怎么好像听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