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亲戚再度上门(1 / 1)

夜清鸢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轻声说:“有。”

皇甫封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没抱什么希望,因为夜清鸢是因为案子回国,不知道她会忙到什么程度。原以为夜清鸢还是会拒绝,没想到她答应了。皇甫封嘴角扬起一抹抑制不住的笑容。

音乐会那天,夜清鸢特意戴上了那枚竹子玉坠项链。在柔和的灯光下,在悠扬的乐曲中,皇甫封牵起了夜清鸢的手,她没有闪躲。

心湖的涟漪,终于汇成了温柔的浪潮。或许她还没有完全放下过去,但她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愿意和他一起,走向那个不疾不徐的未来。

秋日的北方难得下雨,这次却淅淅沥沥地下了三天,桃花园的青石板路被冲刷得油亮,院里的竹子今年抽了许多新竹,嫩绿的竹叶在墨绿的老竹叶里,显得窈窕可爱。风一吹,沙沙作响,混着雨声,倒有一些江南的韵味。

夜清鸢刚结束一个跨国并购案的视频会议,端着加了冰块的矿泉水,站在窗边,看着雨丝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水痕,手机突然在桌面震动起来。

是物业打来的:“夜小姐,上次来找您的那几个亲戚又来了,坚持要见您。”

夜清鸢的眉头瞬间蹙起。上次找过自己,还是亲戚?除了常家人,没有别人了。她这才回国就找上门来了,调查跟踪她?

夜清鸢清冷地声音透过手机传出去:“我在国内没有亲戚,不见!”

“可是他们……”物业的声音带着为难,“为首的老太太说,见不到您就坐在雨里等,我们劝不动啊。”

这一家人基本一个月来一次,这一年的时间里,来了十几次了。之前因为夜清鸢确实不在家,他们见不到人也没办法,来了之后闹一闹就走了。这次好像是笃定夜清鸢在家一样,任凭物业怎么说,他们就是不走。

夜清鸢捏紧了手机,指节泛白。她太了解夜老太太的脾性,固执、刻薄,又极好面子,真做得出来在雨里撒泼的事。他们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她前脚回国,后脚他们就追上来了?

“夜小姐,他们好像是知道你在家,闹得有些厉害,特别是那个老太太,为达目的是完全不顾及面子!”物业也很是无奈呀,老太婆在小区门口真闹出个好歹,有损他们物业公司形象呀。而且他们看出来了,那个老太太就是滚刀肉,谁劝都不好使。

“知道了。”她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抓起风衣快步走出去。

推开院门的瞬间,初秋的细雨还带着一丝清凉。她拉了拉风衣,往小区大门走去。

快到物业岗亭时,抬头就看见常标、常玲儿,还有裹着厚棉袄的夜老太太,站在岗亭门廊下,脚下的泥水印染了干净的青石板。夜老太太手里拄着拐杖,看到夜清鸢,浑浊的眼睛里立刻迸出怨毒的光。到底是上了年纪了,这还在初秋,老太太就背上棉袄了。

“你总算肯出来了!”夜老太太的声音尖利,被雨水泡得发颤,“怎么?当了大律师就不认亲了?我告诉你夜清鸢,今天你不答应帮常家,我就死在你这儿!”

常玲儿往旁边挪了挪,避开溅到身上的雨水,语气带着幸灾乐祸:“夜清鸢,我爸妈都快被你逼死了,你就真这么狠心?城西地块被抢,东北部项目黄了,现在连银行都不肯贷款,常氏要是倒了,你脸上就有光了?”

自从去年秋天见到夜清鸢开始,常家就事事不顺,这一年里,项目黄了许多不说,最近银行不但不给贷款,还开始催债了,害得她零花钱都缩水好多,连一件像样的礼服都买不起。她已经很久没买新衣服了,好歹她还是个明星,出去被人拍到她一直穿着旧衣服,那得多丢脸?!

常标站在一旁,脸色灰败,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清鸢,你不能坐视不管,常氏就是夜氏氏,你不会看着常氏倒闭的是不是?看着你爸爸的面子,你得帮我们!”

“我爸的面子?”夜清鸢挑眉,声音比秋雨更冷,“当年你们抢走我爸公司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的面子?把我赶出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的面子?现在知道求我了?”

她往前一步,风衣的下摆扫过积水,溅起细小的水花:“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和常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们的死活,与我无关。”

“你个白眼狼!丧良心的东西!”夜老太太被她的话刺激得浑身发抖,举起拐杖就要往夜清鸢身上砸,“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赔钱货!早知道当年就该把你扔在孤儿院!”

他们可是调查过了,夜清鸢这赔钱货,其实很有钱,她打一场官司的佣金基本是七位数起,只要她肯拿钱出来帮助他们,他们还愁不能翻身吗?

拐杖带着风声落下的瞬间,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稳稳抓住了杖头。

“老太太,对晚辈动手,可不是长辈该有的样子。”

雨幕中,皇甫封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不知何时站在了小区门口。他穿着深灰色的大衣,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梢,眼神却冷得像冰,抓着拐杖的手纹丝不动。

常老太太看见来人一愣,皇甫集团老总皇甫封,玲儿心心念念要嫁的人,他怎么会在这里?看他要护着夜清鸢,更生气了:“你放手,我是她奶奶,她欠管教,我在教育她,你别多管闲事”

“我是她男朋友。”皇甫封的目光扫过常家人,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你在这里撒泼耍无赖,还想暴力殴打清鸢,我可以告你故意伤人!”

“小伙子,我是她亲奶奶,她连奶奶的死活都不管,我打她两下怎么了?”夜老太还真的是滚刀肉,就算警察来了她是夜清鸢的奶奶,她怕什么?

常标看见来的是皇甫封,脸色一变,最近他可是听说皇甫集团在计划进军房地产业:“封总?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那里应该不用和常总报备吧?”皇甫封松开手,将伞往夜清鸢那边倾斜了大半,“倒是你们,下雨天跑到别人家里闹事,就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常玲儿看着皇甫封对夜清鸢的维护,心里的嫉妒像野草一样疯长,脱口道:“我们教训自家侄女,不可以吗?夜清鸢,你别忘了,你是夏家大公子的未婚妻,你却在这里勾搭封总,你不怕别人说你水性杨花吗?不怕夏家人生气吗?”

“闭嘴!”夜清鸢厉声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寒意,“常玲儿,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常玲儿被她的气势吓住,悻悻地闭了嘴。

“夏家大公子的未婚妻?你定的吗?我的婚姻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几个做主了?你们配吗?”夜清鸢生气了,这些人还真是厚颜无耻!

“我是你奶奶,我怎么就不能管你的婚事了?”夜老太的话语在夜清鸢冷漠寒冷的眼神里,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夜老太在心里犯嘀咕,这小妮子眼神怎么这么吓人?

“夏家有什么不好的?嫁进夏家是你高攀了,这么好的亲事给你,你就偷着乐吧!”常玲儿一副你别不识好歹的样子。

“你觉得好你怎么不嫁?你常家都快倒闭了,嫁过去不是正好?还整个商业联姻!”说话的不是夜清鸢,是刚刚从一边车上下来的秦傲月,她撑着粉色的伞,走过来,身后跟着苍木和残阳。

傲月他们是跟着皇甫封的车后面来的,只是他们吃了两个红灯,比皇甫封迟了一步到,没想到刚到就看了一出大戏!

“你不会还想嫁进皇甫家吧?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苍木看着一脸便秘相的常玲儿,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哪点比得上他鸢姐的?

残阳停好车走过来,接过媳妇手中的伞,替媳妇撑伞,看着眼前的常家人,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常总,我记得常氏在这一年里,欠了皇甫集团不少设备款吧?都已经过了合同签订的还款日期了,您打算什么时候还呢?也就七八百万的货款,常家不至于一直拖着吧?要不我让法务部明天去常氏对接一下?您明天把货款结算一下?毕竟也年底了嘛,欠钱不过年不是?”

常标一愣,这才入秋,怎么又年底了?现在常氏已经被银行催账了,如果皇甫集团也来收账,那对常氏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残阳推了推被雨水打湿的眼镜,继续说:“对了,忘记和你说了,皇甫集团的法务部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你明天不付款,后天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最迟下周,法院就会强制执行。哦对了,我还听从你们那离职的会计说,你们公司的财务报表一直有阴阳账,你说我要不要和税务局说一声,让他们辛苦跑一趟?

常标听了这话,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碰到皇甫集团的人,看他们护着夜清鸢的样子,难不成夜清鸢真的就是皇甫封传言中的那个国外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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