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对你有意思(1 / 1)

“你们点了什么菜?”皇甫封可不想聊些让夜清鸢尴尬的话题,直接转移话题,正问着,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来,开始一一上菜。

白瓷方盘盛着清炒时蔬,点缀着一朵鲜切的桃花,脆嫩的菜叶还带着晨露的莹润,入口脆爽清甜,带着蔬菜本身的鲜香,没有过多调味,却衬得本味十足。

紫砂盅装着文火慢炖的菌菇排骨汤,盅口封着薄荷叶,掀开时香气袅袅,汤色清亮无油,喝一口温润醇厚,菌菇的鲜香与排骨的肉香交融,鲜而不腻,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胃里,余味悠长。

清蒸鱼用长盘呈上,鱼身铺着姜丝与葱段,淋着琥珀色的秘制酱汁,盘边衬着几片翠绿的生菜叶,夹一块鱼腹肉,肉质细嫩得几乎入口即化,酱汁的咸鲜裹着鱼肉的清甜,丝毫没有腥味;就连佐餐的小碟咸菜,也盛在手绘瓷碟中,色泽鲜亮,脆嫩爽口,解腻又开胃。

每上一道菜,皇甫封都会给夜清鸢夹上一些,夜清鸢开始还谢谢,到后面直接不说了,说多了累人。

服务员端上最后一道桂花糯米藕,轻声介绍:“这藕是今早刚从塘里采的,用桂花蜜浸了三小时,甜而不腻。”说话时指尖轻捏瓷盘边缘,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这份精致,随后微微欠身退到包间角落,不扰食客闲谈。

“尝尝,这里的桂花蜜是纯天然的,你吃应该没事。”皇甫封将糯米藕的盘子转到夜清鸢身前,正准备给她夹一块,被她拒绝了。

“我自己来!”夜清鸢抬手拿起竹筷,指尖纤细白皙,捏着筷子的力度轻柔,轻轻夹起一块糯米藕,藕片晶莹剔透,糯米饱满地嵌在藕孔里,还粘着细碎的桂花。

夜清鸢小口咬下,糯米的软糯混着桂花的清甜在口中化开,没有齁甜的腻感,只留着淡淡的花香回甘,她眉眼弯起,眼底漾着满足的笑意,她发现自从认识皇甫封后,她吃的甜食比这几年加起来的都要多。

“怎么样?”皇甫封低头询问,“甜度还能接受吗?”他可没忘记夜清鸢吃太甜的东西会头晕这个毛病。

“甜度可以接受,藕的脆嫩和糯米的绵软配得刚好。很好吃!”夜清鸢放下筷子,同样小声的回答他。

皇甫封笑着抬手,拇指与食指捏着公筷,手腕轻轻转动,精准夹起一块最肥嫩的鱼腹肉,仔细挑去隐在肉里的细刺后,才放进夜清鸢面前的白瓷小碟里,动作流畅又克制。

随后他拿起紫砂茶壶,壶嘴贴着茶杯边缘,缓缓斟入温热的茶水,茶汤清亮,茶香四溢,他轻声说:“这家的师傅最懂时令,每道菜都藏着心思,你尝尝这汤,菌菇是山里采的野菌,鲜得很。”

夜清鸢低头,端起面前美人一份的汤盅,指尖贴着温热的盅壁,先轻轻吹了吹,再小口啜饮,菌菇的鲜香瞬间在舌尖散开,她忍不住点头:“确实鲜,比平时喝的浓郁多了,而且不油腻,喝完胃里很舒服。”说着她拿起公筷,给男人夹了一筷子清炒时蔬,“你别光投喂我,我自己能吃,你快吃!”

皇甫封夹起蔬菜入口,脆响轻脆,清甜的滋味在口中弥漫,他笑着颔首:“是当季的鲜货,师傅火候把控得好,没炒老。”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语速放缓,声音压得轻柔,偶尔停顿间,只听见窗外竹影晃动的沙沙声、锦鲤摆尾的轻响,还有紫砂茶壶里茶水沸腾的细微声响,相映成趣。

这两人完全把其他人无视了。苍木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互动,又看看傲月和残阳,顿时觉得嘴巴里的菜没什么味道了。

“沫哥,我怎么感觉我俩今天就是个凑数的?你看看他们四个!”苍木怨念感极深,他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来吃晚饭呀,还没怎么吃呢,就被喂了满嘴狗粮!

“那咋办?你吃还是不吃?”雨沫表示他也是很无奈,但是看老大谈恋爱还是挺下饭的。

“吃!”苍木看着一桌食物,决定无视那四个头上冒着粉红泡泡地人。美食当前,不可辜负!

竹影透过格栅落在墙面、桌面,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在蓝印花布上投下流动的光斑,与室内的暖光、餐具的釉光交织,营造出诗意的氛围。

在这里用餐,听不到嘈杂的喧闹,只有朋友间的轻声闲谈、餐具碰撞的清脆声响,伴着茶香、食鲜与古籍的墨香,让人不自觉放慢节奏,沉浸在这份隐于市井的清幽与惬意中。

时间过得很快,当初冬的风带着一丝寒意,吹拂着京市东北部的开阔地块时。皇甫集团人工智能材料实验室的奠基礼简朴而隆重。

苍木穿着崭新的白大褂,胸前别着红色礼花,站在奠基石旁,激动得满脸通红。夜清鸢站在人群中,看着他和皇甫封一起挥锹培土,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

“小二货在专业领域里,和平时完全两个模样,平时犯二的看着就像刚出学校的愣头青,但是一涉及他的专业,那是半分玩笑都开不得!”雨沫凑到夜清鸢身边,小声打趣。

今天的雨沫穿了件米色风衣,潇洒随意,他的影视基地项目也已启动,和实验室隔着两条街,俨然成了“邻居”。

“他对专业领域确实比较认真。”夜清鸢认同,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皇甫封。他穿着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正和前来观礼的政府官员交谈,举手投足间带着沉稳的气场。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转过头,隔着人群对她笑了笑,眼神里的暖意像初秋的阳光,熨帖而不灼热。

夜清鸢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慌忙移开目光,假装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雨沫看在眼里,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她:“老实说,你对他什么感觉?你看看他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皇甫封对夜夜清鸢的喜爱,从来不藏着掖着,自从司徒冥走了之后,这货就像被解除了禁锢,逮着机会就和姑娘套近乎。

“别胡说。”夜清鸢的脸颊有些发烫,皇甫封对自己的喜爱她是能感觉到的,但是……他们不可能成为爱侣,“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可不会因为你被常家刁难,就进军房地产业,也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给苍木批二十五亿建实验室?”雨沫挑眉,“清鸢,承认吧,皇甫封对你不一样。”

雨沫这是旁观者清,他认识皇甫封十几年了,从小的情分,他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他对夜清鸢抱着怎样的心思,周围人都看出来了,单身狗思春了。

夜清鸢有些诧异地看着雨沫:“你确定这两个项目不是皇甫集团之前就规划好的?”她不傻,皇甫封也不是冲动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就决定着几亿几十亿的项目,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嘿嘿,虽然有计划,但是不可否认,是因为你提前的吧!”雨沫尴尬的摸摸鼻子,和头脑清晰的人聊天,挖不了陷阱!

“那也是能说,天时地利人和,时间到了,该做的事情就要做了,我只是这三环中的一环!”夜清鸢可不想当“褒姒”。

“那也不能否认,你在他心里是特别的。我都认识他三十多年了,从没见他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雨沫不想和夜清鸢争辩,她可是律师,他是吃饱了没事干才会去和一个律师辩驳既定事实,他用肩膀碰了一下她的肩膀,一脸暧昧,“鸢姐,你是不是对封哥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这话让夜清鸢沉默了。她无法否认,皇甫封的存在确实在她心里掀起了波澜。他的尊重、他的耐心、他在她需要时恰到好处的出现,都让她习惯了依赖。可年少时,被至亲背叛的伤口太深,让她不敢轻易交付真心。她怕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只是镜花水月,怕重蹈覆辙,再次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奠基礼结束后,已是下午,今天皇甫封没有别的安排,就先送夜清鸢回家。皇甫封开着车,没有往大路走,他走的是一条老街。

初冬北京老街的午后,天是清透的浅蓝,阳光斜斜铺下来,带着不灼人的暖意,给灰瓦青砖镀上一层柔光。老槐树的枝桠褪去葱茏,光秃秃的枝干虬曲伸展,像水墨画里的线条,疏朗地映在斑驳的院墙上,影子被拉得老长。

青石板路被清扫得干净,缝隙里还嵌着些许未化的薄霜,踩上去咯吱轻响。路边的老店铺敞着半扇木门,门楣上的红灯笼褪了些亮色,却依旧透着市井暖意,玻璃窗上凝着细密的水汽,隐约能看见里面摆着的酱肉、烧饼,香气混着煤炉的烟火气,慢悠悠飘在街上。

几位老人裹着厚棉袄,揣着手坐在墙根下晒太阳,棉帽的耳罩耷拉着,聊着家长里短,声音慢悠悠的,偶尔传来几声爽朗的笑。穿校服的孩子背着书包跑过,棉鞋踩在石板路上哒哒作响,围巾被风吹得飘起来,给静谧的老街添了几分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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