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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宴会上,我听不见妻子的心声(1 / 1)

头痛。

像是有无数根钢针从太阳穴扎进去,在脑髓里狠狠搅动。

陆怀瑾猛地睁开眼,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的光影模糊成一片斑斓的色块。他下意识想运转灵力护住神识——这是渡劫期大能遭遇心魔劫时的本能反应。

然后他愣住了。

体内空空如也。那浩瀚如海的元婴,那淬炼千年的经脉,那举手投足可移山填海的修为……全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具虚弱、陌生、仿佛被酒色掏空的身体。

“我这是……”他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进识海。

陆怀瑾,二十六岁,温氏集团总裁温清瓷的……赘婿。

三个月前入赘温家,原因不明。只知道温家是江市顶级豪门,而陆怀瑾这个名字,在入赘前查无此人。入赘后,他成了整个江市上流社会的笑柄——吃软饭的小白脸,攀高枝的凤凰男,温家养的一条……狗。

记忆里充斥着白眼、嘲讽、刻意压低的讥笑,还有深夜独处时,原主那种深入骨髓的自卑和绝望。

“夺舍?”陆怀瑾皱了皱眉,感受着这具身体残存的情绪波动,“不对,是神魂融合。”

他分明记得最后一刻——九九天劫的最后一重心魔劫,他看见了那道身影,那个他寻找了三千年的女子。心神失守的瞬间,雷劫吞噬了一切。再睁眼,已是人间。

“这里是……地球?”他环顾四周。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水晶吊灯折射着炫目的光,空气里弥漫着香水、红酒和昂贵食物的混合气味。男人们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女人们珠光宝气,每个人都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彼此交谈,举杯致意。

一场豪门宴会。

而他正站在角落的阴影里,像一件被遗忘的摆设。

“啧,又头疼了?”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陆怀瑾抬眼,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西装、梳着油头的年轻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嘲弄。记忆翻涌——温明辉,温清瓷的堂哥,温家二房的独子,最爱找原主麻烦的人之一。

“我说陆怀瑾,”温明辉晃着酒杯,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却足够让周围几个人听见,“你这脸色白得跟鬼似的,该不会是昨晚又跪搓衣板了吧?我堂妹那脾气,啧啧,难为你了。”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轻笑。

几个年轻男女看似在聊天,实则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意味。

按照原主的性格,这时候应该低着头,小声辩解一句“没有”,然后换来更肆无忌惮的嘲笑。

但现在的陆怀瑾,只是淡淡看了温明辉一眼。

那一眼,平静无波,却让温明辉莫名心头一跳,像是被什么冰冷的兽类盯上了。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随即恼羞成怒——自己居然被这个废物吓到了?

“看什么看?”温明辉声音拔高,“我说错了?你一个上门女婿,吃我们温家的,住我们温家的,我堂妹肯让你跟着来这种场合见世面,你就该感恩戴德了,摆脸色给谁看呢?”

头痛还在持续。

陆怀瑾按着太阳穴,没理会温明辉的叫嚣。他在快速消化记忆,同时评估这具身体和周围环境。修为全失,神魂受损严重,但渡劫期大能的本质还在。这具身体虽然孱弱,但稍加调理,应该能承受他慢慢恢复的一丝灵力。

“然后找到她。”他心底有个声音低语。

那个在心魔劫里出现的身影。那个他跨越三千年时光,轮回了九世,依旧在寻找的人。

就在这时,头痛骤然加剧!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颅骨里炸开,陆怀瑾闷哼一声,眼前发黑,差点没站稳。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无数声音,毫无征兆地冲进他的脑海!

不是耳朵听到的,是直接响在意识里,嘈杂、混乱、充满各种情绪:

【温明辉这傻逼又开始了,欺负个赘婿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怼温清瓷啊!

【啧,陆怀瑾今天居然没缩脖子,稀奇。不过脸色真难看,该不是真病了?

【这废物也就一张脸能看,温清瓷图他什么?图他不洗澡?哈哈!

【二房最近动作不少啊,温明辉这么跳,是想试探温清瓷的底线?

【快拍快拍,待会儿发朋友圈:豪门赘婿的日常——被堂哥当众羞辱。配什么文案好呢?

陆怀瑾瞳孔骤缩。

他猛地抬头,目光扫过周围——那些人明明还在笑着聊天,嘴唇在动,但那些声音……那些刻薄的、算计的、幸灾乐祸的心声,如同潮水般涌来,清晰无比!

读心术?

不,更准确地说,是“听心术”。他能直接听见周围人内心真实的想法!

这不是他前世拥有的能力。是神魂融合产生的异变?还是这具身体本就隐藏的天赋在渡劫期神魂的激发下觉醒了?

“喂,跟你说话呢,聋了?”温明辉见陆怀瑾居然在走神,更加火大,伸手就要推他肩膀。

陆怀瑾下意识侧身,动作看似随意,却恰好避开了温明辉的手。温明辉推了个空,踉跄一下,酒都洒出来几滴,显得更加狼狈。

【妈的!这废物今天邪门了!】温明辉的心声气急败坏。

陆怀瑾没看他,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个方向吸引了。

宴会厅的主入口处,一阵细微的骚动。

人群像摩西分海般向两侧让开,一道纤细却挺拔的身影,踩着高跟鞋,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温清瓷。

他的妻子。

记忆中的画面和现实重叠。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旗袍式晚礼服,布料上绣着暗银色的缠枝莲纹,行走间流光隐现。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和清晰的下颌线。脸上妆容很淡,眉眼清冷,唇色是自然的淡粉。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手包,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

很美。

但美得很有距离感,像雪山巅的莲,只可远观。

宴会厅里的气氛微妙地变了。那些窃窃私语和看热闹的眼神收敛了不少,不少人脸上堆起更热情的笑容,朝她点头致意。温清瓷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陆怀瑾看着她,心里没什么波澜。对于他这个活了三千多年的老怪物来说,皮囊的美丑早已不重要。更何况,原主记忆里关于这位“妻子”的部分,除了冰冷就是疏离。

他们结婚三个月,分房而居,对话不超过二十句。在外人面前维持着基本的礼仪,私下里形同陌路。

只是……很奇怪。

当温清瓷走进来,当所有人的目光、议论、心声都聚焦在她身上时,陆怀瑾发现了一件事。

他能听见全场所有人的心声——温明辉的恼怒,其他亲戚的算计,宾客们的八卦,服务生的紧张——唯独听不见温清瓷的。

以她为中心,半径五米内,一片“寂静”。

不是声音的寂静,是心音的真空。就像嘈杂电台里突然出现的一个空白频道。

陆怀瑾微微眯起眼。

他的听心术范围似乎在以他为中心自然扩散,目前大概覆盖整个宴会厅。但温清瓷所在的那片区域,他的“听觉”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屏蔽了,或者说……吸收了?

温清瓷似乎察觉到了角落的视线,目光转向这边。

她的目光先落在脸色铁青的温明辉身上,又扫过他胸前酒渍,最后才看向陆怀瑾。那眼神很淡,没什么情绪,像是在看一件家具。

然后她走了过来。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晰而富有韵律。所过之处,人群自然分开。温明辉脸上挤出笑容:“清瓷,你来啦?刚才正和怀瑾聊天呢。”

【聊你妈!】这是温明辉的心声。

温清瓷没理他,在陆怀瑾面前半步处停下。两人距离不远不近,恰好是社交礼仪中不太熟络的夫妻该有的距离。

“不舒服?”她开口,声音清泠,像玉石相击。

这是陆怀瑾第一次听她对自己说话。记忆里,原主和她为数不多的对话,也多是“嗯”、“好”、“知道了”这种单音节。

“有点头疼。”陆怀瑾如实说。他还在适应听心术带来的信息轰炸,脑袋确实像要裂开。

温清瓷的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很短暂。

“去那边坐着休息。”她指了下宴会厅侧面相对安静的休息区沙发,语气是陈述句,不是商量。

【装什么夫妻情深!】温明辉的心声尖酸刻薄,【谁不知道你们各过各的!

周围不少人也抱着类似的想法,陆怀瑾的“耳边”一片嘈杂的讥讽。

但温清瓷听不见。她只是看着陆怀瑾,等他反应。

陆怀瑾点了点头:“好。”

他确实需要找个地方梳理一下情况。这具身体太弱,听心术的消耗似乎不小,他感到一阵阵虚脱。

见他应下,温清瓷便不再多言,转身朝主桌方向走去。几个温家长辈和重要的合作方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温明辉瞪了陆怀瑾一眼,压低声音恶狠狠道:“算你走运!”然后赶紧堆着笑追上温清瓷:“清瓷,等等我,我爸刚还说有事找你商量呢……”

陆怀瑾没理会他,径自走向休息区。

沙发上已经坐了几个人,都是些不太重要的旁支亲戚或者年轻晚辈。见他过来,原本的谈笑声顿了顿,眼神交换间,意味不言而喻。

陆怀瑾选了张单人沙发坐下,闭目养神。

【真坐过来了,脸皮真厚。

【温清瓷刚才那是做给外人看的吧?怕家丑外扬。

【听说他连温清瓷的房间都没进去过,结婚三个月还是处男,笑死。

【二房最近好像在和周家接触,温清瓷的位置坐得稳吗?

【这陆怀瑾到底是什么来头?查不到底细,邪门。

陆怀瑾屏蔽掉大部分无意义的噪音,将注意力集中在几个关键人物身上。

温明辉的父亲,温家二叔温国栋,正和几个中年男人谈笑风生,心声却在盘算如何从接下来的新能源项目中分走最大一块蛋糕,甚至想着“要是清瓷那丫头出点意外就好了”。

温清瓷的母亲,那位保养得宜、气质端庄的贵妇人,正微笑着和几位太太聊天,心里想的却是“当初就不该答应这桩婚事,丢人现眼”,“得想办法让他们早点生孩子,拴住清瓷,也多个筹码”。

温清瓷……依旧听不见。

她坐在主位,侧脸对着这边,正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交谈。老者是温氏的重要股东,心声充满赞赏:“清瓷这丫头,比她爸强。眼光准,手段硬,就是性子太冷。可惜了,嫁了这么个……”

陆怀瑾睁开眼,看向温清瓷。

她坐得很直,背脊挺拔,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有些冷硬。她说话时语速平稳,偶尔点头,大部分时间在倾听。看不出情绪,就像一尊精美的玉雕。

但陆怀瑾注意到一个细节。

她的左手,一直轻轻搭在右手手腕上。那里戴着一只冰种翡翠镯子,水头极好。每隔一会儿,她的指尖会无意识地摩挲一下镯子内侧。

很细微的动作,几乎无人察觉。

原主的记忆里,温清瓷有这个小习惯。每当她感到压力、烦躁或者需要思考的时候,就会这样。

所以,她现在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从容。

“有点意思。”陆怀瑾心里想。

一个听不见心声的女人。一个在群狼环伺中独自支撑家业的女人。一个和他有着法律名义,却形同陌路的妻子。

前世三千年,他见过太多人,美的、丑的、善的、恶的、强大的、弱小的。但“听不见”的人,这是第一个。

是因为她心思深沉到能完全屏蔽内心活动?还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头痛渐渐缓解。陆怀瑾尝试控制听心术,将范围缩小,只聚焦在附近几个人身上,噪音果然少了很多。看来这能力可以随着熟练度提升而控制。

宴会进行到一半,气氛更加热络。温清瓷起身,在温国栋的陪同下,一桌桌敬酒。这是作为家主和总裁的必要应酬。

陆怀瑾作为“家属”,本该跟着。但没人来叫他,他自己也乐得清静。

直到温清瓷敬到离休息区不远的一桌时,变故发生了。

那桌坐的都是温家的年轻一辈,以温明辉为首。几杯酒下肚,温明辉胆子又肥了。

“清瓷,”他端着酒杯,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桌听见,“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看,怀瑾既然进了我们温家的门,是不是也该为家里做点贡献?总不能天天在家闲着吧?”

温清瓷端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紧了紧。

【来了!】附近几个亲戚的心声同时兴奋起来。

温国栋假意呵斥:“明辉,怎么说话呢!”但语气毫无责怪之意。

温明辉笑嘻嘻:“爸,我这不是关心自家人嘛。我听说,怀瑾以前是学……呃,好像是学画画的?咱们集团最近不是要搞个新文创品牌嘛,正好需要美术人才。让怀瑾去试试呗?从基层做起,锻炼锻炼。”

【基层?怕是连复印机都不会用吧!

【温明辉这是要把他塞进去当笑话看啊。

【温清瓷会答应吗?当众驳堂哥面子不太好,但答应了更丢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温清瓷脸上,等她反应。

温清瓷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更冷了些。她没看温明辉,而是转向温国栋:“二叔,文创品牌的项目,我记得是由市场部直接负责,已经有意向合作方了。”

温国栋呵呵一笑:“意向嘛,可以变。自家人,总要给个机会。清瓷啊,我知道你心疼怀瑾,但男人嘛,总得有事做,不然外人说闲话。”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却把压力全推给了温清瓷。不答应,就是不顾丈夫尊严、任人唯亲;答应,就是让陆怀瑾去出丑,连带着她也脸上无光。

陆怀瑾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

他能听见那些幸灾乐祸的心声,能看见温清瓷指尖再次摩挲了一下镯子。

然后,他听见温清瓷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平稳:

“怀瑾的身体最近不太好,需要静养。工作的事,以后再说。”

很官方的推脱。

但温明辉显然不打算放过:“身体不好更得多动动啊!整天闷在家里,没病也闷出病来了。是吧,怀瑾?”

他突然把矛头转向陆怀瑾,提高声音:“怀瑾,你自己说,你想不想出来工作?男人嘛,总得有点事业心!”

瞬间,全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打在陆怀瑾身上。

休息区那几个年轻人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陆怀瑾抬起眼,对上温明辉挑衅的眼神,又看向温清瓷。

她也在看他,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那眼神像是在说“别说话”。

按照原主的性格,这时候应该唯唯诺诺,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听清瓷的”,然后把决定权抛回去,继续当鸵鸟。

但陆怀瑾不是原主。

他缓缓站起身。

动作不急不缓,甚至带着点大病初愈的虚弱感。但他站起来时,背脊挺直,眼神平静,竟然让周围嘈杂的心声都静了一瞬。

“堂哥说得对。”陆怀瑾开口,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男人确实该有事做。”

温明辉眼睛一亮:【上钩了!

温清瓷的指尖,第三次摩挲镯子。

陆怀瑾顿了顿,继续说:“不过,我对文创不太了解。倒是最近,对新能源和材料学有些兴趣。”

他说话时,目光掠过温国栋。

温国栋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声骤变:【他怎么知道新能源?清瓷跟他说的?瓷不会跟他说这些……】

温清瓷也怔了怔,看向陆怀瑾的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探究。

陆怀瑾像是没察觉,语气依旧平淡:“我听说集团最近在竞标东郊的那块地,打算建新一代储能材料研发中心。如果堂哥真想帮我找点事做,不如让我去项目组学习学习?打打杂也行。”

话音落下,周围一片死寂。

温明辉张着嘴,一时没反应过来。新能源?储能材料?研发中心?这些词从一个“学画画”的赘婿嘴里说出来,违和得可笑。

但更关键的是,东郊地块和储能研发中心,是温氏目前最高级别的机密项目之一!除了核心高管和股东,外人根本不知道具体规划!

温国栋的脸色变了。

温清瓷的眼睛微微睁大。

【他怎么知道的?!】这是在场所有知情者共同的心声。

温国栋的心声最为慌乱:【难道他偷看了清瓷的文件?不对,清瓷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家里……难道他背后有人?

温清瓷的心声,陆怀瑾依旧听不见。但他看见,她摩挲镯子的动作停了,那双清冷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从里到外看透。

“你……”温明辉结巴了,“你胡说什么!什么储能研发中心,没影的事!”

“哦,那我可能听错了。”陆怀瑾从善如流,重新坐下,端起茶几上已经凉掉的水喝了一口,“抱歉,我头还有点疼,可能记混了。”

轻描淡写,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温国栋强笑道:“这孩子,净瞎说。清瓷,你看怀瑾这状态,确实不适合工作,还是好好养着吧。”

温清瓷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嗯。”然后转身,继续敬下一桌酒。

但接下来的时间里,陆怀瑾能感觉到,至少有四五道目光,时不时地扫过他。探究的、警惕的、惊疑不定的。

温明辉没再敢挑衅,只是偶尔偷瞄陆怀瑾,眼神惊疑。

温清瓷敬完酒,回到主桌,和那位老股东又低声交谈了几句,目光偶尔瞥向休息区。

宴会终于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接近尾声。

宾客陆续离场。温清瓷作为主人,站在门口送客。陆怀瑾依旧坐在沙发里,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走过去。

温清瓷正在和最后一位客人道别,侧脸在门口廊灯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疲惫。

送走客人,她转过身,看见陆怀瑾站在几步外。

两人对视。

夜风从门口吹进来,带着初夏的微凉。她旗袍的下摆轻轻拂动。

“走吧。”她说,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

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是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线条流畅,低调内敛。

温清瓷先上了后座。陆怀瑾顿了顿,拉开另一侧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空间宽敞,但两人各靠一边窗户,中间隔着的距离,能再坐一个人。

车子平稳启动,驶离酒店,融入江市璀璨的夜景。

沉默。

只有空调细微的风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鸣笛。

陆怀瑾闭目养神,实则继续熟悉听心术。司机的内心活动很平稳,无非是路况、下班时间、家里的琐事。

温清瓷那边,依旧是一片“寂静”。

“那个镯子,对你很重要?”

温清瓷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她转过头,看向他。车内光线昏暗,她的眼睛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幽深。

“为什么这么问?”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看你经常摸它。”陆怀瑾如实说。

温清瓷沉默了。

她的手,下意识地又搭在了右手腕的镯子上,指尖轻轻碰触冰凉的翡翠。

这一次,陆怀瑾终于听见了。

不是完整的心声,而是一丝极其微弱、几乎要消散的、带着悲伤和怀念的情绪波动。像风中残烛的最后一点火星,倏忽即逝,快得让他以为是错觉。

然后,“寂静”再次笼罩了她。

“我妈留下的。”温清瓷低声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她去世很多年了。”

说完,她便转过头,看向窗外飞逝的流光,不再言语。

陆怀瑾看着她映在车窗上的侧影,轮廓清冷而孤独。

他忽然想起前世,想起那道寻找了三千年的身影,想起心魔劫里最后的惊鸿一瞥。

也许,这一世的重生,并不完全是意外。

车子驶入山顶别墅区,最终停在一栋灯火通明的现代风格别墅前。

温清瓷先下车,头也不回地走进大门。

陆怀瑾跟在后面,踏入这个“家”。

客厅很大,很奢华,也很冷清。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薰的味道,一尘不染,却没什么人气。

温清瓷径直走向楼梯,在踏上第一级台阶时,脚步顿住。

“陆怀瑾。”

“嗯?”

“你今天……”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和以前不太一样。”

陆怀瑾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她纤细挺直的背影。

“是吗?”他说。

温清瓷沉默了几秒。

“早点休息。”最终,她只留下这句话,便转身上楼,脚步声消失在二楼走廊尽头。

陆怀瑾站在原地,听着别墅里细微的声响——保姆在厨房收拾的动静,远处隐约的车流声,还有自己平稳的呼吸。

他抬起手,看着这双苍白、陌生、属于“赘婿陆怀瑾”的手。

然后,他轻轻握拳。

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淡金色灵气,在指尖一闪而逝。

虽然修为尽失,虽然身体孱弱,虽然处境微妙。

但他是陆怀瑾。

渡劫期大能,九世轮回者。

这一世,既然来了,总要做点什么。

比如,弄清楚这个“听不见心声”的妻子,到底是什么人。

比如,找回他要找的那个人。

比如,把那些碍眼的苍蝇,一巴掌拍干净。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山下江市的万家灯火,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锋利的弧度。

“温清瓷。”他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我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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