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写的不好,请各位大佬不要见怪,小说不是历史,如果出现与历史不符的请手下留情,好了,话不多说,先存一下大脑)
“咕……”
饥饿是唯一的知觉。
楚中天醒来时,胃里空得发慌,像被一只手拧成了麻花,每一寸都在抽搐。
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着索取食物。
他叫楚中天,二十一世纪的历史系博士。
算的上是一个帅小伙,但是有什么用呢?再帅帅的过在座的各位读者吗?
然而,就在他领完毕业证的当天,一场车祸就夺走了他的全部意识。
再睁眼,人已经躺在了这里。
秦朝,一片荒芜的郊野。
这具身体虚弱到极致,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费劲。
几片破布挂在身上,根本挡不住秋日刺骨的凉风。
死亡的影子正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冰冷而粘稠。
“别人的穿越不是王爷就是皇子,我这开局直接跳到饿死?”
楚中天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灰蒙蒙的天空,比出一个扭曲的中指。
“连个系统新手礼包都没有,差评,绝对的差评!”
疯狂的内心吐槽,是他对抗绝望的唯一武器。
作为专研秦汉史的博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个时代活下去有多难。
严刑峻法,物资匮乏,人命贱如草芥。
他现在这副衣不蔽体的流民模样,本身就是一道行走的催命符。
远处,传来沉闷的声响。
轰隆,轰隆。
声音很有规律,由远及近,是车轮碾过土路,还混杂着甲叶碰撞与整齐的脚步声。
楚中天的心脏狠狠向下一坠。
他强撑着抬起头,眯眼望去。
一支车队正沿着官道缓缓驶来,前后簇拥着披甲执锐的士卒,长戟如林。
队伍中央那辆马车的体量与纹饰,远远超出了寻常官吏的规制。
脑中的历史知识库瞬间拉响了警报。
这种仪仗,必然是秦朝最顶级的权贵,甚至……是皇室中人。
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
秦法严苛,对付身份不明的流民手段极其残酷。
一旦被当成六国馀孽或是逃亡的役夫,连申辩的机会都不会有。
最痛快的下场,就是被当场一刀砍了。
车队越来越近,士卒投来的目光冷得象冰。
楚中天的呼吸急促起来,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必须活下去!
就在这时,车队停了。
中间那辆华贵马车的车帘掀开,一个青年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下来。
青年二十岁上下的年纪,身着华服,面容温润,眉宇间带着一股与周遭肃杀之气格格不入的仁厚。
他的目光落在了倒在地上的楚中天身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
就是现在!
这是唯一的活路!
楚中天的大脑飞速运转,尘封的史料在他脑中炸开。
眼前的青年气质悲泯,显然受过极好的儒家教化。
赌了!
他榨出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对着青年伸出枯瘦的手,声音嘶哑得象是破风箱。
“小子……咳咳……小子家中……尚有老母……”
他猛烈地咳嗽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肺咳出来。
“若……若死于此地,是为不孝……有负……有负慈母养育之恩……”
青年身侧,一名高大的护卫脸上满是不屑,作势就要上前驱赶。
“公子,此等流民,来路不明,恐有不轨。”
青年却抬手,制止了护卫。
他温和的声音,此刻听在楚中天耳中,不啻于天籁。
“给他些水和干粮。”
楚中天心中一阵狂喜。
赌对了!这位果然是个心软的!
一名仆役很缓存来水囊和一块能当石头的干饼。
楚中天再也顾不上任何体面,夺过水囊猛灌几口,又抓起干饼,狠狠啃了下去。
粗砺的饼屑划得喉咙火辣辣地疼,但随之涌入腹中的,是生命力正在回归的踏实感。
他活下来了。
他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用眼角的馀光飞快地扫视着周围。
青年的服饰是秦代公子样式,但衣袍上的云纹与织造的材质,绝非寻常宗室能用。
周围的门客与护卫,称呼他时毕恭毕敬,却又都默契地回避了某个特定的称谓。
一个名字,在楚中天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大秦皇长子,扶苏!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都起了战栗。
这可不是普通的大腿,这是整个大秦帝国眼下最粗的一根!
虽然史书记载他结局悲惨,可现在,他是始皇帝最器重的儿子,是事实上的帝国储君!
抱住他,别说活命,将来封侯拜相都未必是梦!
求生的欲望,瞬间升级成了攀附的野心。
一块干饼下肚,楚中天感到身体里涌现出一股热流。
他知道,光靠卖惨换来的食物,只能让他多活一时,改变不了任何命运。
扶苏身边的门客已经面露不耐,显然准备将他打发掉。
光靠可怜,不够。
必须立刻展示出无可替代的价值!
楚中天擦了擦嘴角的饼屑,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直视着准备转身离去的扶苏,用一种与他这身破烂行头全然不符的清淅声调,掷地有声。
“公子心善,然,一人之善,仅救一人之命。”
“于这大争之世,不过杯水车薪。”
扶苏的脚步,停住了。
楚中天稳住身形,投下了更重的一枚石子。
“若施政之善用错了地方,非但无益于国,反为亡国之兆!”
扶苏猛然转身,温润的眼眸中,此刻写满了惊愕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