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星榆中学的香樟叶隙,筛下细碎的光斑,落在高三(1)班的窗台上,混着淡淡的粉笔灰味,漫进教室里。沈糯背着小书包,踩着铃声冲进教室时,林棕已经坐在座位上了。
他还是那样,脊背挺得笔直,宽肩收得紧紧的,尽量不占多余的空间。浅棕的短绒在阳光下泛着暖光,熊耳微微耷拉着,垂在颈侧,视线牢牢钉在课本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沈糯一进门就看到了他,柴犬耳瞬间竖了起来,尾巴在身后晃成小马达,脚步轻快地朝着座位跑去。
可就在他快要靠近时,林棕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肩膀猛地绷紧,身体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熊爪攥着课本的力道加重,指节都泛了白。这个细微的动作,沈糯看得清清楚楚,他跑着的脚步顿了顿,柴犬耳轻轻耷拉下来,心里有点闷闷的。
昨天午休后回到教室,他就发现林棕在躲着自己。他想和林棕分享剩下的糖糕,伸手碰他胳膊时,林棕飞快地缩了回去;他想问林棕一道物理题,林棕却低着头,声音低低的,答得格外简略,还刻意往旁边移了移,拉开了半臂距离。
沈糯不明白,明明中午在食堂的时候,林棕还那么护着他,怎么突然就变冷淡了?他趴在桌沿,偷偷用余光打量林棕——对方还是维持着看书的姿势,可耳廓的绒毛微微颤动,显然也没完全静下心来。
“沈糯同学,早呀!”前桌的兔叽转过头,长长的垂耳晃了晃,“昨天的兽肉丸子好吃吧?我今天还想再吃!”
沈糯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尾巴有气无力地扫了扫椅子腿。兔叽看出他情绪不高,凑过来小声问:“怎么啦?是不是不开心?”
“没……没有。”沈糯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兔叽,你知道林棕同学为什么总躲着我吗?我是不是哪里惹他生气了?”
兔叽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笑了:“你说这个呀!林棕同学不是躲着你,他是一直这样啦!”她压低声音,凑近沈糯耳边,“你刚来不知道,林棕同学力气特别大,小时候不小心用爪子碰伤过同桌,从那以后就特别自卑,总怕自己的蛮力伤到别人,所以一直独来独往,不敢和大家靠太近。”
沈糯的眼睛睁大了,柴犬耳微微动了动:“碰伤过别人?”
“对呀,”兔叽点点头,“听说那时候他还是个幼崽,控制不好力气,和同学打闹的时候,熊爪不小心划到了对方的胳膊,虽然不严重,但林棕同学一直很自责,从那以后就变得特别小心翼翼,连和人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更别说靠太近了。”
旁边的松鼠兽人也凑过来,毛茸茸的大尾巴晃着:“没错没错!班里很少有人敢主动和他说话,他也总躲着大家,怕自己不小心撞到别人。昨天他愿意和你一起去食堂,还保护你,已经很破例啦!”
沈糯听着,心里的闷闷感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他看着林棕宽厚的背影,想到他小心翼翼收着爪尖的样子,想到他护着自己时绷紧的肩膀,突然就明白了——林棕不是冷淡,也不是讨厌自己,而是太怕伤害到别人,所以才刻意保持距离。
“原来如此……”沈糯小声说,尾巴轻轻晃了晃,心里悄悄做了个决定。
放学回家后,沈糯直奔厨房,拉着妈妈的爪子说:“妈妈,我想做鸡肉干!要做得软软的,香香的那种!”
沈妈妈是柴犬兽人,闻言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顶绒毛:“我们糯糯怎么突然想做鸡肉干啦?”
“给我的同桌!”沈糯眼睛亮晶晶的,“他是熊族兽人,力气很大,但是很温柔,总怕伤到别人,我想做鸡肉干给他吃,告诉他我不怕他!”
沈妈妈了然地笑了:“好呀,妈妈教你做!熊族兽人都喜欢吃肉,我们把鸡肉炖得软烂,再烘干,保证他喜欢!”
沈糯跟着妈妈忙活了一晚上,从挑选新鲜的鸡胸肉,到切块、焯水、炖煮,再到放进烘干机里慢慢烘干,每一步都做得格外认真。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生怕鸡肉干做得太硬,林棕咬不动,又怕太咸,影响口感。烘干后的鸡肉干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软软的,带着淡淡的咸香,沈糯忍不住尝了一块,眼睛瞬间亮了——超好吃!
第二天一早,沈糯把鸡肉干装进一个小小的油纸袋里,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背着它兴冲冲地往学校跑。一路上,他都在心里练习着要对林棕说的话,尾巴晃个不停,连走路都带着轻快的调子。
到了教室,林棕已经在了,还是和昨天一样,坐在座位上看书,姿势依旧紧绷。沈糯深吸一口气,背着书包走到座位旁,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坐下,而是站在林棕身边,爪子攥着油纸袋,声音软乎乎的:“林棕同学,早呀!”
林棕的肩膀僵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深棕的兽瞳里带着点不自然的无措:“早。”他的目光落在沈糯攥着油纸袋的爪垫上,又飞快地移开,落在课本上。
沈糯看着他刻意回避的样子,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但还是鼓起勇气,把油纸袋递到林棕面前:“林棕同学,这个给你!”
林棕愣住了,兽瞳里满是疑惑:“这是……”
“是我昨天晚上和妈妈一起做的鸡肉干!”沈糯的眼睛亮晶晶的,柴犬耳竖得笔直,尾巴在身后轻轻晃着,“我听说熊族兽人都喜欢吃肉,就特意做了这个,软软的,很好咬,你尝尝看!”
林棕的视线落在油纸袋上,又抬起来看向沈糯,兽瞳里带着点犹豫。他想拒绝,他怕自己和沈糯靠太近,会不小心伤到他,可看着沈糯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林棕张了张嘴,声音低低的,“不用了,谢谢你。”
沈糯的耳朵轻轻耷拉下来,爪子攥得更紧了,声音带着点委屈,却还是坚持着:“你收下嘛!我特意给你做的!”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看着林棕的兽瞳,软乎乎地说,“林棕同学,我知道你怕自己的蛮力伤到别人,可是我不怕呀!”
林棕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兽瞳里满是震惊,连攥着课本的熊爪都松了松。
“我知道你很温柔,”沈糯的声音软软的,却带着坚定,“昨天在食堂,你保护我不被别人撞到;做实验的时候,你小心翼翼地帮我调天平,还怕碰皱我的练习本;朗读课文的时候,你悄悄提醒我断句……你那么好,那么温柔,我一点都不怕你!”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涌进林棕的心里,让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看着沈糯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毛茸茸的柴犬耳,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爪垫,心里某个坚硬的角落,像是被这只小柴犬的温柔融化了。
林棕的脸颊(绒毛下的皮肤)瞬间红透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连肩背的浅棕短绒都透着点粉色。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笨拙地伸出熊爪,接过了那个小小的油纸袋,声音低得像蚊子叫:“谢、谢谢。”
“不用谢!”沈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柴犬耳竖得笔直,尾巴晃成了小马达,“你快尝尝,看看好不好吃!要是喜欢,我以后再给你做!”
林棕点点头,把油纸袋小心翼翼地放进桌洞,像珍藏什么宝贝一样。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把鸡肉干弄坏,熊耳轻轻动了动,绒毛下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沈糯看着他收下鸡肉干,心里甜甜的,终于放心地坐下了。他拿出课本,开始预习今天的课程,偶尔偷偷侧头看一眼林棕,发现他虽然还是在看书,但是肩膀明显放松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紧绷着,甚至偶尔还会偷偷往他这边瞥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不自然的温柔。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老师在讲台上讲解着复杂的函数题,黑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沈糯听得很认真,时不时低头做笔记,爪垫攥着笔,字写得圆圆的,工工整整。
讲到重点部分,老师让大家做练习题,沈糯很快就遇到了一道难题,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都没头绪。他下意识地想问问林棕,可刚想开口,又想起林棕怕伤到自己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继续低头琢磨。
林棕注意到了他的窘境,侧过头看了一眼他皱着的眉头和画满草稿的练习本,犹豫了几秒,伸出熊爪轻轻敲了敲他的练习本,指了指其中一个步骤:“这里错了。”
沈糯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眼睛亮了亮:“啊?哪里错了?”
林棕的脸颊又红了,声音低低的,却很认真地讲解起来:“这里的公式用错了,应该用这个,然后代入数值计算……”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却讲得条理清晰,每一个步骤都解释得很明白。
沈糯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点头,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小声提问,林棕都耐心地一一解答。讲解完后,沈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谢谢林棕同学!你太厉害了!”
林棕的熊耳轻轻动了动,嘴角(绒毛下)又扬起了浅浅的笑容:“没事。”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转过头,而是留在原地,看着沈糯重新做题,直到沈糯顺利算出答案,露出开心的笑容,他才满意地转过头,继续看自己的课本。
这一节课,两人之间的氛围明显融洽了很多。林棕不再刻意躲着沈糯,偶尔还会主动和他说话,解答他的疑问;沈糯也更加大胆了,遇到问题就会主动请教林棕,还会和他分享自己的笔记。
下课铃响后,沈糯收拾好练习本,看着林棕桌洞里的油纸袋,忍不住问:“林棕同学,鸡肉干好吃吗?”
林棕的脸颊微微泛红,点了点头:“好吃。”他顿了顿,补充道,“很软,味道很好。”
听到夸奖,沈糯的尾巴晃得更欢了,眼睛亮晶晶的:“太好了!那我以后经常给你做!”
林棕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好。”
接下来的几节课,两人的互动越来越多。语文课上,老师让大家分组讨论问题,沈糯自然而然地和林棕一组,两人凑在一起,小声地交流着自己的想法;英语课上,老师让同桌互相听写单词,沈糯念单词,林棕写,他的字虽然很大,却很工整,几乎没有写错;体育课上,老师让大家自由活动,沈糯想玩羽毛球,却找不到搭档,林棕主动提出和他一起玩,虽然他的体型高大,动作有点笨拙,却很认真,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接球,生怕力气太大伤到沈糯。
沈糯玩得很开心,笑着跑着,奶白的卷尾在身后晃个不停。林棕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心里也充满了暖意,原本紧绷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明显。
中午午休的时候,沈糯又和林棕、兔叽、松鼠兽人一起去食堂吃饭。林棕依旧走在前面,伸出熊爪护着沈糯,开辟出一条小路。到了食堂,他还是先让沈糯他们坐下,自己才小心翼翼地挤在沈糯身边坐下,还主动帮沈糯夹了他喜欢吃的兽肉丸子。
沈糯看着碗里的丸子,心里甜甜的,也夹了一块青菜给林棕:“林棕同学,你也吃青菜,补充维生素!”
林棕点点头,把青菜吃了下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兔叽和松鼠兽人看着两人的互动,偷偷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下午第一节课是化学课,老师在讲台上做实验,演示各种化学反应,教室里时不时响起同学们的惊叹声。沈糯看得很认真,眼睛亮晶晶的,时不时凑到林棕身边,小声和他讨论着实验现象。
林棕也看得很专注,偶尔会回应沈糯的话,和他分享自己的看法。两人凑得很近,沈糯的头顶刚好到林棕的肩膀,毛茸茸的柴犬耳偶尔会蹭到林棕的胳膊,带起一阵软风,林棕的脸颊会微微泛红,却不再像以前那样躲开,反而会下意识地往他身边凑一凑,让他看得更清楚。
实验结束后,老师让大家自己动手操作,沈糯和林棕一组。沈糯负责准备实验器材,林棕负责操作,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沈糯的动作很灵活,很快就准备好了所有器材;林棕的动作很稳,虽然熊爪粗壮,却能精准地控制试剂的用量,一点都不浪费。
就在实验快要成功的时候,沈糯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试剂瓶,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林棕眼疾手快地伸出熊爪,稳稳地接住了试剂瓶,动作又快又准,没有洒出一滴试剂。
“吓死我了!”沈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柴犬耳还在微微颤抖,“谢谢林棕同学!幸好你接住了!”
林棕把试剂瓶放回原位,声音放轻了点:“小心点,别摔了。”他的眼神里带着点担心,却没有丝毫责备。
沈糯点点头,吐了吐舌头:“我知道啦!以后会小心的!”
两人继续完成实验,很快就成功了,得到了老师的夸奖。沈糯开心地和林棕击了个掌,爪垫碰在一起,暖融融的,两人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同学们都在安安静静地复习功课,教室里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沈糯写完作业后,趴在桌沿上,偷偷看着林棕——他正低着头,认真地做着练习题,熊爪攥着笔,动作很稳,眉头微微皱着,看起来格外专注。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的身上,浅棕的短绒泛着暖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格外温柔。沈糯看着他,心里甜甜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晃着,觉得有这样一个同桌,真的太好了。
就在这时,林棕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眼。沈糯的脸颊微微泛红,赶紧低下头,假装看自己的课本,耳朵却竖得笔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林棕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耳尖,嘴角(绒毛下)扬起了浅浅的笑容。他犹豫了一下,从桌洞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保鲜盒,轻轻推到沈糯面前。
沈糯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眼睛里满是疑惑:“这是……”
“给你的。”林棕的脸颊微微泛红,声音低低的,“我早上做的坚果饼干,你尝尝看。”
沈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柴犬耳竖得笔直,尾巴晃成了小马达:“给我的?你做的?”
林棕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嗯,谢谢你的鸡肉干,这个算是回礼。”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用了核桃、杏仁和花生,都是对身体好的坚果,烤得不算太硬,你应该能咬动。”
沈糯小心翼翼地打开保鲜盒,一股浓郁的坚果香味扑面而来,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块方形的饼干,颜色金黄,看起来就很好吃。他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酥脆香甜,坚果的香味在嘴里散开,好吃得让他眼睛都眯了起来。
“哇!太好吃了!”沈糯的声音带着点惊喜,眼睛亮晶晶的,“林棕同学,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会做饼干!比我妈妈做的还好吃!”
听到夸奖,林棕的脸颊更红了,耳朵都耷拉了下来,声音低得像蚊子叫:“没、没有那么好……你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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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级喜欢!”沈糯大口大口地吃着饼干,尾巴晃个不停,“以后还能吃到吗?”
林棕看着他满足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可以,你要是喜欢,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太好了!”沈糯开心地跳了起来,差点撞到桌子,林棕赶紧伸手扶了他一下,动作很轻,生怕伤到他。
沈糯看着他温柔的样子,心里甜甜的,继续吃着饼干,每一口都觉得格外香甜。他偷偷看了一眼林棕,发现他正低着头,嘴角(绒毛下)带着浅浅的笑容,看起来也很开心。
自习课结束的铃声响起,同学们都收拾好书包,陆续离开了教室。沈糯也收拾好东西,和林棕一起走出教室。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两人的影子——一个高大厚实,一个小巧圆润,紧紧地靠在一起,像一对密不可分的伙伴。
“林棕同学,明天见!”沈糯站在教学楼门口,对着林棕摇摇手,林棕也回头礼貌的回应了一个。
林棕踏着夕阳的余晖往家走,肩背的浅棕短绒被金辉染得暖融融的,爪垫里仿佛还残留着沈糯软乎乎的触感,连脚步都比往常轻快了几分。
推开家门,他第一时间走进厨房,把装着沈糯送的蜂蜜鸡肉干的油纸袋小心翼翼地放在橱柜最显眼的位置,像珍藏什么稀世宝贝。转身时,目光落在早上揉面的案板上,上面还残留着一点面粉痕迹,他忽然想起沈糯吃坚果饼干时眼睛亮成星星的样子,嘴角(绒毛下)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坐在餐桌旁,从口袋里摸出那块没吃完的鸡肉干——是早上特意留的,蜂蜜的甜香混着鸡肉的咸鲜在舌尖散开,比他吃过的任何食物都要暖。他想起沈糯站在他面前,仰着小脑袋说“我不怕你呀”时,毛茸茸的柴犬耳微微颤抖的样子,想起实验课上沈糯不小心碰倒试剂瓶,自己下意识接住时,对方眼里满是感激的光。
熊爪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微微泛白。以前他总因自己的蛮力自卑,怕靠近谁就伤到谁,独来独往成了习惯,可沈糯的出现像一束暖光,撞碎了他筑起的高墙。那只小小的柴犬兽人,带着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热情,一次次主动靠近,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力量或许不是负担,而是能护着别人的底气。
他起身重新走进厨房,打开橱柜翻出葡萄干,心里默默盘算着:明天要多放些沈糯喜欢的葡萄干,饼干烤得再酥一点,还要做个小包装,方便他揣在书包里当零食。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厨房的灯光映着他宽厚的身影,熊耳轻轻耷拉着,眼里却盛满了温柔的笑意——原来被人信任、被人期待,是这样温暖的事。他想,以后要多做些饼干,多护着那只软乎乎的小柴犬,让他永远能这样毫无顾忌地对着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