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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神秘后援的强大实力(1 / 1)

空气突然安静了。

我听不到声音,但身体在发抖。那种感觉从骨头里冒出来,像整个世界停了一秒。胸口的石板本来很烫,现在却慢慢变凉。可这不像是结束,反而让人更紧张。

安静没持续多久。

那个人还站在原地,手举着,一道光从地下冲上来,插进天空。他的身体没动,但周围的空气开始往中间塌,像布被往下拉。灰尘不再飘,直接掉在地上。风没了,火灭了,连远处破房子上的铁皮也不响了。

我觉得不对劲。

石板又热了。不是我自己让它热的,是外面有东西在往里面灌力量。它不是攻击,更像是在吸东西。把刚才打斗留下的痕迹全吸走,一点回音都不剩。这热度不像火烧,倒像有什么活的东西在呼吸,在吃东西。我能感觉到它的节奏,一下一下,像潮水退去时带走沙子上的脚印。

我赶紧把手收回来,把石板抱在胸前,用双臂夹紧。不能出声,也不能再放出任何频率。刚才那一击打破了节奏,但对方没被打退,他在听,在记,在学。他在拆我们的招式,看我们怎么用“音”战斗,甚至可能已经摸清了我们的规律。

他知道静也能变成一种“音”。

风彻底停了,灰落在地上,没有声音。联盟的人都躲在石头后面,没人敢动。魏沉靠着断墙,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抓着盾牌,手指关节都发白了。他脸上全是汗和血混在一起的脏东西,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发不出声。苏葵趴在地上,手指抠着地面,指节发白,呼吸急得不行,每吸一口气都像在对抗什么压力。陈岩刀尖朝外,眼睛盯着前面,一眨不眨,瞳孔缩得很小,已经进入最警觉的状态。阿哲趴在q-7的残骸旁,头低着,身下有暗色液体流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赵临仰着头,嘴张着,想说话,说不出来,喉咙上下动,像是在拼命挣扎。

他们都动不了。

不是怕,是被压住了。这种压力不在身体上,而在脑子里。每次呼吸,都像有根针从鼻子扎进脑袋,刺到脑髓里。耳朵嗡嗡响,心跳乱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这不是普通的压制,是在破坏我们的感知,干扰神经,让我们没法集中,没法反击。

那人迈出了第一步。

地面没裂,但空气扭曲了一下,像夏天晒化的柏油路。他走得稳,一步,两步。每走一步,周围的空间就像往下沉一点。最近的一块大石头突然炸开,咔嚓一声碎成粉末。一块石头飞过来擦过我的脸,火辣辣地疼,留下一道血痕。我没伸手碰,连眨眼都不敢。

我看了一眼石板。

表面有一层淡淡的光,像月光照在水上那种反光。它还在抵抗,但已经很吃力。震动变得断断续续,有时重,有时轻,像快没电的机器。这块石板是我们对付强敌的核心武器,现在却被压得快要沉默。

不能再等了。

我抬起手,掌心向下,做了个“压”的手势。这是我们训练时定的暗号,意思是“藏好,别动”。我知道他们可能看不见也听不见,但我必须试。哪怕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也可能救大家的命。

我刚做完动作,那人停下了。

他没转头,也没看我这边,但他举起的手慢慢放下了。光柱开始缩小,颜色从暗红变成深灰。地上的符文不再扩展,反而一点点消失,像墨水被纸吸干。我以为他放弃了。

错了。

他只是换了个方式。

下一秒,空气猛地一沉。不是风,也不是爆炸,是一种纯粹的压力。我的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石板撞在胸口,疼得喘不过气。耳边传来闷响,像有人轻轻敲了下铜钟,声音不大,但穿透骨头,直通脊椎。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被关进一个越来越紧的金属箱子,肺被压缩,血流变慢。

魏沉倒下了。他双手抱头,蜷成一团,嘴里发出压抑的呻吟。我看到他额头青筋暴起,嘴角流出带血的泡沫——那是脑袋里压力太大,血管破了。苏葵直接昏过去,身子歪倒在石头堆上,手臂垂下来的角度不对,可能是断了。陈岩咬着牙,刀拄地,勉强站着,但腿开始抖,膝盖弯得越来越低。阿哲从q-7上滑下来,脸朝下趴着,背微微起伏,不知道死活。赵临双手捂耳朵,指甲抠进太阳穴,眼泪流下来,混着血顺着脸滑。

只有我还坐着。

不是我不受影响,是我死死抱着石板当支撑。我把额头抵在上面,咬紧牙,逼自己清醒。石板虽然被压,但还有一点点震动,像黑暗里的微弱萤火。我能靠它感应外界变化,哪怕只是一点点不同。只要我也倒下,就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人开始往前走。

这次,他的脚没落地。

他浮在半空中,离地半尺,身体像烟一样飘。走过的地方,灵器自动碎裂。魏沉的盾裂成两半,裂缝冒出黑雾,那是器灵死了。苏葵的水囊炸了,里面的水还没洒就蒸发了,空气中有股焦糖味。陈岩的刀出现裂纹,吱呀响,随时会断,刀柄上的符文一个个熄灭。

他走到祭坛旧址中央,停下。

双手慢慢抬起,掌心向上。

地面又开始震。这次不是七下一次停,而是连续不断,快得几乎连成一片。但我从石板的震动中发现了规律——七次重震后,有一次极短的停顿,不到半秒,很难察觉。这个节奏我很熟,是我们最初激活阵法的基础频率,只是被加速、加强、扭曲了。

我记住了。

他要干什么?

我屏住呼吸,盯着他。他的手指微微弯,像在抓东西。然后双手合拢,猛地一握。

轰!

一道黑气从地下冲上天。不像之前的光柱那样整齐,而是扭来扭去,像一条活蛇。升到半空后散开,变成无数细丝向四周扩散。这些丝看着轻,其实带着很强的能量。碰到石头,石头碎;碰到土地,土地变黑;碰到我们设的防御阵眼,阵眼立刻灭,连反应都没有。

其中一根丝朝我们这边扫来。

我躲不开,只能把石板挡在前面。黑丝撞在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像玻璃被刮。石板猛震,我的手麻了,差点扔掉。冲击顺着骨头传遍全身,眼前一黑,耳朵疼得要裂开。

那根丝停了几秒,然后绕开了我们。

不是放过我们,是懒得理。

我明白了。

他不是在攻击,是在清理。他在扫除所有干扰,准备做更重要的事。这些黑丝的作用是清除一切不稳定因素,去掉所有可能影响仪式的“杂音”。我们这些人,在他眼里只是背景噪音,暂时不用处理。

我悄悄松口气,但不敢放松。石板还在震,频率变了。现在感应到的不是单一压力,而是一种复杂的波动,像很多声音叠在一起,却不发出声。这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共振,超出人类听力范围,却能影响物质。

我闭上眼,靠触觉分辨。

七次重震,一次短停。重复,再重复。每次循环,空气都会轻微下沉一次。这种节奏不是为了破坏,是为了聚集力量。他在聚能,而且用的是我们熟悉的“音”,在用自己的方式建立新秩序。他不仅学会了我们的“音”,还在用它构建自己的“律”。

他还知道我们在看他。

所以这一轮,他不再藏节奏里的破绽。他故意留出那一下停顿,像是在等我们冲出去,等我们出手,等我们暴露位置。

这是陷阱。

我睁开眼,看向那人。他已经做完手势,双手放下,身体不动。但空气还在动,一圈圈波纹从他身上扩散,像热浪,但带着重量。每道波经过,我都觉得胸口被捏了一下,心脏被攥紧又松开。

我喉咙发干。

不能动,不能喊,不能传信。我们六个人分散各处,完全失去联系。通讯器坏了,灵识发不出去,连手势都传不了。这片区域被某种屏蔽场罩住,切断了所有信息传递。

只剩我自己。

我慢慢把石板贴回胸口,用衣服盖住。它的热度在降,震动也在弱。不是它好了,是对方太强,把它压住了。这种压制不是毁掉它,而是让它慢慢适应对方的频率,最后变成对方的一部分。

我看自己的手。

手指在抖。不是怕,是体内残留的震荡还在影响神经。我用力握拳,指甲掐进掌心,靠痛感让自己清醒。这点痛算什么?三年前在北境雪原,我被音爆撕裂肺叶,拖着重伤爬了三天送情报。现在我还活着,还能想,还能动。

我不能倒下。

那人终于动了。

他转身,面向我们藏身的方向。

不是看,是感知。

他头偏了一下,像听到了什么。然后抬起一只脚,向前迈了一步。

就是现在。

我抓住七次震动后的短暂间隙,在心里数。四、五、六、七——停。

我动了。

左手撑地,右手抱石板,我从石头后挪出半个身子。动作很慢,尽量不发出声音。我要去更深处的一堵塌墙,那里有个凹角,能完全遮住我。每移动一寸,我都屏住呼吸,感受空气中细微的变化。一旦节奏乱了,说明他可能发现了异常。

我爬了三步。

第四步刚落地,那人突然抬头。

我立刻停下,趴在地上,脸贴冰冷碎石。我能感觉到脸颊下的泥土还在震,是他脚步带来的余波。他的视线扫过我刚才的位置,停了两秒,然后移开。

他没发现我。

我继续爬。

终于到了凹角,我把石板放在身前,背靠墙。这里能看到战场,又不会被直接波及。我喘了口气,汗水流进眼睛,火辣辣地疼。我没擦,怕多一个动作引起注意。

那人站在原地,没追。

他知道有人没倒下,但他不在乎。

因为他觉得,时间不多了。

我摸了摸石板,它又开始发热。这次不是外面压的,是内部在回应什么。它感应到了敌人的节奏,正在试着同步。这不是被动反应,而是一种本能的靠近——就像磁铁吸铁屑。如果不管它,石板会彻底融入对方的频率,变成他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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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让它成功。

我脱下外衣,把石板包住,隔绝外界波动。然后靠在墙上,闭上眼。

不是休息,是在记。

七次重震,一次短停。间隔固定,力度递增。每一次循环,都比上一次更深。这不是无限持续的招式,它有极限。任何能量积累都需要时间,任何频率叠加都有上限。到顶点时,要么爆发,要么崩溃。

只要找到那个点,就有机会。

我睁开眼,看向那人。

他还站着,身影在扭曲空气中模糊。但我知道,他不是无敌的。他留破绽,说明他需要诱饵;他聚力,说明还没完成;他不杀我们,说明目标不在这里。

他在等什么?

正想着,石板突然轻轻震了一下。

不是按七加一的节奏。

是单独一下。

像回应,像提醒。

我盯着它,心跳加快。

也许,真正的机会不在他的弱点,而在他的等待。

我想起三年前在研究院看过一份古籍。上面写着一种叫“逆音术”的方法:两种相同频率相遇,如果一方一直不回应,另一方就会失衡。声音的本质是振动,振动需要回应。没人应和,再强的音也会消散。

他现在是在强行建立单向共振场,想用绝对优势的频率盖过我们。但如果我能造一个“假安静区”,让他的波动在这里得不到反馈……

我想通了。

我慢慢拿出随身的小型调频器——这是我们特制的应急设备,本来用来干扰追踪信号。现在我要用它做一件更危险的事:假装静默。

我小心调整参数,把输出设为零,开启被动吸收模式。它不会发出信号,只会悄悄吸走周围的能量波动,制造一片“无回应”的区域。

我把调频器贴在石板背面,用布条缠紧。

几秒后,石板的震动果然弱了很多。那片地方真的像死了一样。

我抬头看那人。

他还站着,但动作迟了一瞬。那些扩散的波纹,在靠近我这边时,出现了很小的扭曲,像水流遇到障碍。

有效果。

我屏住呼吸,继续观察。

他的双手再次抬起,掌心相对,做出环抱姿势。地面震动更密了,七加一的节奏快了近三成。空气压力急剧上升,呼吸变得困难。这一次,他进入了最后阶段。

我数着节奏,等那个停顿。

四、五、六、七——停!

就在那一刹那,我把调频器狠狠按向地面,同时用身体压上去,封住它。

那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

他的动作突然停了。

那圈波纹猛地一顿,像撞到墙。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光影第一次出现裂痕,像信号不好的投影。

他……失衡了。

原来如此!他的力量依赖环境反馈。当他发出频率,必须得到回应才能稳定。而我制造的“静默区”,正好切断了这一环。

他缓缓转头,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我身上。

不是生气,也不是惊讶。

是感兴趣。

我知道,真正的对决,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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