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风正在激情澎湃的唱《让一切随风》。兄弟们发现不对,警察进来了,拉了拉霍东风。
看到警察来了,但是霍东风还是继续唱。
“等我唱完,我跟你们走。”
警察笑笑,点点头。
霍东风说完,继续唱完了最后两句:“记忆中,突然又痛,只因空虚再作弄,你似北风,吹走我梦,就让一切随风。”
放下了麦克风的霍东风举起了双手,意思是让警察铐住他。
“不用,都是老熟人了,跟我们上车吧。”警察说。
霍东风跟老舅说:“照顾好二胖。”
老舅点头。老舅目送霍东风等人被押上了警车,老舅痛苦的垂下了头。老舅转身想走,被警察喊住了。
“哎,你别走啊!上车啊!”
“我没参与斗殴啊,我这也是受害者。”其实老舅也不是完全没参与,刚才趁乱也打了几下便宜手。
“你放心,我们肯定不冤枉一个好人。你跟我们回派出所,了解完情况,你要是没问题,肯定马上放你走。”
“我这一辈子还没进过警察局呢。”
“那这回就进去了感受下。”
“我真没参与他们斗殴,你咋不信呢?”
“我没不信啊,你咋这么磨叽呢?你看看人家,二话不说就跟我们上车了。”
老舅苦笑:“我哪能跟人家比。”
“别磨叽了,上车吧!到派出所解释去。”
老舅无奈,只能跟着警察上车。破面包车孤独的停在了ktv门口。这是老舅人生中第一次进看守所,也是老舅更加放飞自己人生的开始……
在老舅进看守所反省时,我们把故事拉回到开篇的2010年冬天,这天已经快春节了。老舅忽然想起自己已经一个礼拜没上山看二胖了,天气已经这么冷了,自己那个破产跑路的傻外甥二胖得冻成什么狗样了。于是染着黄毛的老舅开着他的破松花江到了冰天雪地的荒山的看山房,两只狗看到了老舅象是看到救星一样,一拥而上,围着老舅团团转。老舅看到两只可怜的饿狗,无奈的摇了摇头。老舅走到看山房前,想敲敲门,结果一碰门就开了。
老舅进去以后,看到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卧室里满地都是烟头、方便面袋子,好几瓶白酒的空瓶子。炉子早已熄灭,房间阴冷无比。这时,老舅注意到了床上的盖着被子的二胖一动不动蒙头大睡,不知是死是活。
老舅手脚颤斗的走向二胖,难道二胖真的烧炭自杀了?
“二胖……”
二胖没应声。
老舅颤声:“二胖……”
老舅走了过去,掀开了几层被子,看到了被子里蜷曲的二胖。
老舅轻轻用手指戳二胖的脸。
老舅绝望的颤声大喊:“二胖……”
只见二胖“扑棱”一下从床上原地弹了起来。
二胖和老舅齐声大喊了一声“啊”!
两人对视3秒,才稳住了呼吸。
老舅还是有些颤斗:“你这真不是诈尸?”
二胖也是惊魂未定:“老舅你戳我干啥!我也没想到这居然还能有活人啊!”
“我以为你烧炭自杀或者冻死了!”
“我能冻死吗?我啥体格啊!?”都这时候了,二胖还牛逼哄哄。
“你咋不生炉子?”
“你走后没多久就灭了,我不会生啊!!”
“那你这些方便面用什么煮的?”
“煮啥煮啊,全是干嚼的。”
“那能吃吗?”
二胖边穿衣服边得意的说:“哈哈哈哈,当然能,我把调料包均匀的涂抹在方便面上,然后干嚼,可好吃了,再喝了个6、7两酒,舒服!你没想到吧!”
“人类都很难想到,因为人和动物的最早的区别就是人类会使用火。”老舅快气死了。
“我也会使用火,我也没退化成猴子,但是这生炉子太难了。”
“行行行,快点穿衣服,出去把车上东西拿下来。”
冷得哆哆嗦嗦的老舅说着开始去生炉子了,二胖出了房门。
两只狗看到二胖都白了一眼,扭过了头,懒得搭理二胖。
二胖走到松花江面包车前,拉开了松花江的门,看见里面东西实在太丰盛了,不但有肉、菜、熟食、方便面、酒,居然还有春联、鞭炮。
二胖美滋滋的先把酒和熟食先带回了看山房,二胖进了房间,就撕开了熟食袋子,并拧开了白酒瓶子。正在生炉子的老舅看到二胖如此急不可待,又生气又心疼。
“你几天没吃饭了?”
“2、3天吧,不知道了,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二胖边吃边说。
“你电话什么时候欠费的?”
“不知道啊,一个来礼拜吧!电话欠费多好,省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话打进来。”
“你就自己吃?狗呢?多久没吃了?”
“也就2、3天吧,没多久。我想如果再饿一天,我就把那个藏獒给勒了,炖肉吃。”
“做人要有底线。”
“我吃个狗肉就没有底线了?又不违法。”
“我小时候也吃过狗肉,但是我绝没吃过任何一只我认识的狗。连认识的狗都吃,那就是没底线。”
“老舅你的逻辑能力真是让我折服啊!”
说着,二胖直接拿着白酒瓶喝了一口。
老舅气得站了起来:“别自己吃!给它们也吃点!!!狗都快饿死了。还有,把车上东西都拿下来!!!”
二胖笑嘻嘻的喝了一大口酒,拿着手里的红肠出去了。二胖大方把整根红肠掰成两半,给了两只狗各一半。
哪知藏獒把小流浪狗的红肠也抢去了。
二胖摇摇头走向了松花江面包车,又搬下了一堆东西。
二胖想了想,没先拿东西,而是把小流浪狗抱进了看山房。
老舅终于把炉子生好了,而且还弄了锅,正在炒菜。而二胖则在看着热闹感慨。
“真想不到这小破炉子居然还能炒菜。”
“我再教你一次生炉子,你再学不会那就冻着吧。”
“老舅我发现现在的被子正好,只要不翻身,睡着了也不是特别冷。就是不能从被窝钻出来,钻出来那太难受了。今天是春节吗?”
“明天!明天中午梦梦回来,我要和她一起过年。本来我也想喊你一起去家里,可是就怕大过年的债主上门,吓到梦梦。”
“梦梦怎么还那么脆弱?”
“就你刚强!你慢点吃!一会菜熟了你该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