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满脸鄙夷地看着他们,恶狠狠地说道:“就你们这种无胆鼠辈,也敢在这儿瞎狗叫,怕是连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吧!行啦,老子要回去了,妈的,净耽误老子的时间。一个东拐,一个西瘸,真它娘的般配,老子发发善心,给你们做主了把你们配成一对。也省的贾家有点什么事,你就急吼吼的跳出来狗叫。行了,都别在老子跟前杵着,给老子滚!”
听到这话,易中海脸色铁青,一拐一拐地回了家;贾张氏也缩着脖子,一瘸一瘸的灰溜溜地走了。
何雨柱如此强势,让贾东旭那个窝囊废自始至终都没敢露面。但是这也让易中海对何雨柱更加嫉恨。
等中院里的人都散去之后,易中海走出屋门,往后院拐去。
他轻轻敲了敲门,笃笃笃,然后说道:“老太太在吗?我是中海。”屋里传来聋老太温和的声音:“小易啊,进来吧,门没插。”
由此可见,易中海并非不懂礼貌,只是要看对谁而已。在何雨柱家,他敢直接推门进去,说到底,就是看不起何家,看不起何雨柱。
易中海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聋老太半靠半坐在床头,身上盖着被子。
按说这天气已经不冷了,但老人家阳气不足,还是怕冷。易中海搬了张椅子,坐在聋老太跟前。聋老太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小易啊,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呀?”
易中海连忙奉承道:“老太太,您真是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聋老太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别来这套虚的,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易中海赶紧应道:“老太太说得是。”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那个傻柱,越来越不像话了。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劲儿。”
聋老太看着易中海,说道:“傻柱这孩子虽然有时候一根筋,但他从来不会主动欺负人,肯定是你又招惹他了吧?”
易中海见瞒不过聋老太,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还说道:“傻柱今天钓了好多鱼,帮忙炖一条给贾家怎么就不行了?”
聋老太盯着易中海的眼睛,问道:“小易啊,这是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吗?”
易中海低下头,不敢直视聋老太的目光。聋老太又说道:“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傻柱是欠贾家的,还是该贾家的?你怎么不说让傻柱把工资也补给贾家呢?”
易中海嘟囔着:“我这不是想着邻里之间应该互帮互助嘛,也是为了傻柱好。再说了,傻柱工资那么高,就他们兄妹俩,也花不完,补贴点给贾家也没什么。”
“够了,小易。在老太太面前就别耍这些小心思了。你工资也不低,怎么不说自己补贴给贾家呢?”聋老太的声音有些冰冷。
易中海狡辩道:“老太太,您是知道的,我和翠芬没个孩子,我们的钱就是以后养老的保障。”
聋老太语重心长地说:“小易啊,你的钱是钱,别人的钱也是钱。做人呐,得将心比心。这世上没谁是傻子,只有把别人当傻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易中海索性也不再装模作样,直接说道:“老太太,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傻柱他现在简直无法无天,连您的面子都不放在眼里。真得好好治治他,让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易中海这番话,让聋老太太想起上次在何雨柱那儿吃的瘪,心里也不禁暗自恼怒。
她思忖片刻,缓缓说道:“小易啊,傻柱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旦把他惹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可不能明着跟他硬碰硬。”
易中海心中暗喜,忙问道:“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聋老太太阴恻恻地说:“既然这小子软硬不吃,那咱们可以先败坏他的名声,让他在这一片儿和轧钢厂都臭名远扬,到时候让他连媳妇都娶不上,再慢慢找机会收服他。”
易中海狐疑地问:“老太太,可傻柱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咱们怎么去败坏他的名声呢?”
聋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易中海,说道:“小易啊,流言之所以叫流言,就是因为没办法证实。俗话说得好,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谣言得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才更有效果。傻柱冲动爱打人,这是真的吧;不尊敬长辈,连女人都打,这也是真的吧。再传点说他小小年纪不学好,早就成了暗门子的常客,看以后还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
易中海眼睛一亮,连忙奉承道:“老太太,您这招高啊!”
聋老太太笑着说:“小易啊,别尽说这些奉承话。你要记住,你不能亲自出面,翠芬也不行。最好花点小钱,找别人替你当出头鸟,比如张家丫头。”
易中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主意,便觉得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他告别了聋老太太,回到中院。此时的他心情与刚才去后院时截然不同,格外舒畅。
他望着何家的方向,竟生出一丝怜悯之情,仿佛已经看到傻柱日后娶不到媳妇、孤独终老的凄惨模样,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笑意。
第二天在四合院附近的几条胡同和轧钢厂里关于何雨柱的流言四起,说他是院里一霸,脾气火爆,看人不顺眼挥拳就打,连女人也不放过;不尊敬长辈逼走了老父亲,虐待年幼的妹妹;小小年纪不学好,早早的就成了暗门子的常客等等。
当然也传到何雨柱的耳中,但他也不怎么在意,他深知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的道理,现在不是急着出来辟谣的时候,只能是静待时机
这天,何雨柱下班带回几个荤菜。原来是娄半城要招待几位领导,给的食材比较多。大热天的,他在厂里挥汗如雨地加班,带点剩菜也合情合理。他接了雨水后便回了四合院。
刚进前院,就看到阎埠贵正擦拭着一辆七八成新的自行车,那模样,见人就显摆,见人就得意。
要是你不夸上几句,他能跟在你身后念叨老半天。
院里的人都了解这个老抠的脾气,反正说几句好话又不花钱,还能免去不少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大院门口又有人进来的声音,阎埠贵赶紧回头,一见是何雨柱兄妹俩,脸立刻垮了下来,忙转身装作没看见。
何雨柱也乐得如此,回到家把菜热了热,准备吃饭。
这时,前院传来争吵的声音。因为阎埠贵的缘故,何雨柱也没了去看热闹的兴致,便去东厢房喊雨水来吃饭。
这时,身后有人叫道:“傻柱,你有好吃的也不叫我?”
何雨柱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许大茂这小子。他笑骂道:“傻茂,你丫的是掐着点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