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6点，陈凡和林浩还在凡星工厂忙碌着。
最后一台受损的精密机床在陈凡掌心下发出细微的嗡鸣。
“老板，全厂设备已经全部修复完成。”小智的机械音平稳响起，所有的设备全部进行了抗磁暴修复。
陈凡收回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连续数小时高强度使用意念锚定增幅能力，即便以他现在的体质也感到阵阵虚乏。
但他眼神却没有一丝的疲惫之意，而是压抑到极致后，即将喷薄的怒火与战意。
他走到中央控制台前，调出全场监控。
看见机器全部正常运转起来，此时的陈凡和林浩才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们拿了把凳子，在厂房的院子坐下，林浩冲了2杯热茶，看着夕阳慢慢的升起。
“凡子，如果不是你的增幅能力，这次我们的厂子就直接原地倒闭了。”林浩有劫后馀生的心有馀悸。
“龙在天那小子，在我这算踢到钢板了，后面有他的苦头吃。”陈凡喝了口茶，冷笑了一声。
“你有计划了？”林浩看陈凡胸有成竹的样子。
“哈哈哈，后面你就知道了，看这太阳多有生机。”陈凡看见太阳冲出地平面，心里有点小兴奋，自己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看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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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七点，龙在天的别墅。
龙在天穿着定制西装，站在镜子前整理袖扣。镜子里的男人容光焕发，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是狩猎成功后、一切尽在掌控的从容。
助理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来。
“三少，最新消息。”助理的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凡星那边昨天的攻击很成功。”
龙在天慢条斯理地调整着领带结：“我们给军方研发的这个ep直接给陈凡先用上了，这个技术目前在国际层面都是领先的，就凡星能抵御住才见了鬼了。”
助理笑道，“ep的威力我们测试过，民用级工业设备根本扛不住。就算它能修复一部分，生产线全线停机、数据丢失、订单延误……这些连锁反应，足够拖垮凡星这个初创企业。”
“可惜了他们的技术，我本来还是很欣赏他的。陈凡如果当初肯与我合作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龙在天很是得意这次能把陈凡好好教训一顿。
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变得冰冷：“但他非要硬扛。非要证明他那套‘技术改变命运’的天真想法。”
他重新走回沙发前坐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通知赵启明，让他以‘安全隐患’为由，建议上级无限期暂停凡星科技参与‘轩辕一期’的资格评审。另外，把我们掌握的凡星‘技术不成熟、生产不稳定’的材料，散给那些还在观望的潜在客户。”
“是。那陈凡那边……”助理飞快记录。
“让他再挣扎几天。”龙在天站起身，走到衣帽架前取下外套，“等他把最后一点资金和精力都耗在抢救工厂上。”
他穿上外套，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衣领，镜中的眼神锐利：
“我再给他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要么跪。”
“要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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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的报复计划立马开始。
他让小智调出龙氏集团所有业务的信息。
那张图复杂得象神经网络。龙氏集团，业务横跨地产、金融、制造、科技四大板块，旗下子公司多达百馀家。
它的数字疆域同样庞大：十七个数据中心、四十三条骨干专线、上千台服务器、还有那些隐藏在合法业务背后、用于处理“特殊事务”的加密网络。
“主人，龙氏主网络渗透率已达到92。”小智的合成音平稳汇报，“已掌握其生产管理系统、供应链数据库、财务结算中心、及部分加密通信节点的控制权限。”
陈凡盯着屏幕上那一个个被标记为绿色的节点，眼神冰冷。
反击！
他下达指令，声音没有波澜，“目标：龙氏重工，所有智能生产线。不预警，不留名。”
“指令确认。预计瘫痪时间：12小时。植入伪装痕迹：龙氏上个月招标失败的德国竞争对手技术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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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龙氏重工第三制造基地。
车间主任老王端着保温杯，象往常一样在控制室里巡视。屏幕上的生产数据平稳跳动，一切正常。他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墙上的钟——下午六点半，再过一个半小时就能交班了。
就在这时，主控屏幕上，一个不起眼的参数跳了一下。
老王皱了皱眉，但没在意。可能是传感器误差，他准备记录下来明天处理。”；
五轴加工中心的温控传感器读数出现周期性波动，但实际温度并未上升；
视觉检测系统开始对特定型状的零件产生“视觉疲劳”
每一个异常都微小到可以忽略，但它们在系统里互相耦合、互相放大。
六点四十七分，量变引发质变。
“警报！导航系统异常！三号物流机器人脱离预定轨道！”
“警报！五轴加工中心b-7主轴温度异常上升！已超安全阈值！”
“警报！视觉检测系统误判率激增！已连续误判十七件合格品！”
控制室里，七八个屏幕同时跳出红色警告框！刺耳的警报声瞬间撕破了车间的平静！
老王手里的保温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扑到主控台前，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重启！所有系统立即重启！”
但系统重启后，问题更诡异了——操作界面变成了德文，所有工程师都看不懂；系统日志里堆满了“配置冲突”“参数溢出”之类的错误信息，但指向的都是龙氏技术团队三个月前自己做的“系统优化补丁”。
“是……是我们自己的更新包有问题？”技术组长盯着日志，额头冒汗，“可这些补丁上线后运行了三个月都没事啊！”
“先别管原因！”老王吼道，“能不能恢复生产？！”
“至少要……十小时。”技术组长脸色惨白，“我们要逐一回滚补丁，排查冲突。而且……”他咽了口唾沫，“而且系统显示，同样的配置问题正在向其他两个基地扩散。”
老王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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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二十分，龙氏集团总部。
龙在天正在审阅一份关于新能源投资的报告，办公室门被急促敲响。
“进。”
助理推门进来，脸色不太好看，但还算镇定：“三少，重工第三基地出了点状况，三条智能生产线暂时停机了。”
龙在天头也没抬：“什么原因？”
“技术部的初步判断是……系统配置冲突。”助理斟酌着措辞，“三个月前上线的优化补丁似乎存在兼容性问题，今晚集中爆发了。已经影响生产，预计恢复需要十小时左右。”
“十小时？”龙在天终于抬起头，眉头微皱，“损失评估？”
“直接损失大概四百万，主要是产能损失和设备待机成本。好在今晚生产的是常规订单，没有紧急交付压力。”
龙在天点点头，没太在意。这种技术故障在大企业里时有发生，只要不是人为破坏或重大事故，都属于可接受范围。
“让技术部抓紧处理，写份详细报告。另外——”他顿了顿，“查查有没有外部因素。”
“是。”助理正要退下。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龙在天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微微一沉。
挂断后，他看向助理：“财务那边说，资金结算系统出现‘间歇性延迟’，有几笔付款处理时间比平时长了三分钟。”
助理一愣：“也是系统问题？”
“技术部正在查。”龙在天靠回椅背，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生产线故障，财务系统延迟……巧合吗？”
助理没敢接话。
就在这时，第三通电话打进来。
这次是龙氏地产的总经理，声音焦急：“龙总，我们在江东那个高端楼盘的智能家居控制系统，刚刚大面积失灵了！业主家里的智能门锁、温控、安防系统全部瘫痪！客服电话被打爆了！”
龙在天“霍”地坐直身体：“什么时候的事？！”
“就……就这半小时内！技术团队说是中央控制系统‘配置文档损坏’，正在紧急修复，但至少要五小时！”
办公室里的空气骤然凝固。
生产线、财务系统、地产智能家居……
三个毫不相干的业务板块，在半小时内接连出现“系统故障”。
这绝不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