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关于龙氏集团的深度背景分析已完成。”小智调出密密麻麻的数据图谱。
陈凡盯着主屏幕：“说重点。”
“龙氏集团表面上是龙震天白手起家的民族企业，但股权结构存在重大异常。”小智将图表放大，“龙家直系控股仅占集团总股本的31，其馀69通过七层离岸公司架构持有。
屏幕上，复杂的股权关系图如同蛛网般展开。
“这七层架构中，”小智标红了几条线，“最终追朔到三个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私募基金。而这三大基金的实际控制人……均指向同一家总部位于瑞士苏黎世的‘阿尔法全球资本’。”
陈凡眼神一凝：“外国资本？”
“更准确地说，是‘跨国隐秘资本’。”小智调出新的资料，“‘阿尔法全球资本’，公开资料极少。已知的是，它深度参与了全球三十七个国家的能源、军工、高科技拢断产业。近二十年来，其在南半球的投资重点，就是扶植能够掌控行业标准和技术命脉的‘本土代理企业’。”
屏幕上弹出龙氏集团的发展时间线：
“不合常理的地方在这里。”小智标出几个时间节点，“龙氏在材料科学、生物工程、量子计算等前沿领域的突破，几乎都是‘跳跃式’的——缺乏必要的前期技术积累，就直接拿出了成熟产品。”
“更可疑的是，近五年龙氏集团超过60的‘自主研发成果’，其内核专利都在海外先行注册，然后再‘授权’给龙氏使用。而这些海外专利持有人……都通过复杂路径与‘阿尔法全球资本’关联。”
“替外国资本掌控国内技术命脉的代理人？”陈凡冷笑，“难怪龙家行事这么霸道——背后有主子撑腰。”
“还有一个发现。”小智将画面切换到卫星图象，“这是龙氏在西北戈壁的‘特种材料研发基地’。通过公开的物流数据反推，该基地每年消耗的某些稀有金属原料，远超其公开产能所需。而其中三种金属——铼、铱、钯——是航空航天和尖端武器系统的关键材料。”
图象放大，基地外围的安保等级明显异常：三重围墙，防空识别区，甚至检测到疑似反导系统的电磁信号特征。
“一个民营企业，需要这种级别的安保？”陈凡眯起眼睛。
“根据有限的信号截获分析，”小智说，“该基地与境外存在定期加密数据交换，信号指向……太平洋公海某局域。”
陈凡沉默片刻：“所以龙家不仅是被外资控制，还可能……在帮境外势力转移技术、囤积战略物资？”
“这是最合理的推测。”小智的机械眼闪铄，“老板，如果这个猜测属实，那么龙氏集团就不只是商业竞争对手，而是……”
“而是趴在国家技术命脉上吸血的买办，甚至可能是隐患。”陈凡接话，声音冰冷，“难怪他们这么急着要星尘材料——这种能颠复多个行业的技术，他们背后的主子一定想要。”
“如果龙家真有这样的背景，您拒绝他们的收购……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小智分析完之后都开始替陈凡有些担心。
“正因为如此，才更不能把技术交给他们。”陈凡转身，眼神坚定，“星尘材料是咱们自己搞出来的，要造福也是造福自己国家。给龙家？转手就成别人的筹码了。”
——
龙在天盯着陈凡，那双眼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他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魔都，在科技圈，龙家的名字就是金字招牌，就是通行证。多少人哭着求着想让龙氏投资，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可今天，他亲自抛出橄榄枝，开出五十亿的天价，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当面拒绝了？
还拒绝得这么干脆，这么不留情面！
“陈凡，”龙在天缓缓站起身，声音里没了之前的客气，只剩下寒意，“你知道拒绝龙家，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啊。”陈凡居然笑了，“意味着以后走路得小心点，免得被车撞。意味着谈生意得多留个心眼，免得被人坑。意味着……得时刻防着有人背后捅刀子。”
他走到龙在天面前，两人之间的硝烟味，让这个贵宾室的气氛到达了冰点。
“龙少，吓唬人这套，对我没用。”
“……”
龙在天的脸色，彻底铁青。
他死死盯着陈凡，胸腔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他强压住怒火，让他勉强压住了当场发作的冲动。
“好，很好。”龙在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陈凡，你有种。”
他猛地转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停住脚步，回头，丢下最后一句话：
“在魔都，没人能拒绝龙家。”
“你，等着。”
说完，他摔门而去。
“砰！”
贵宾厅里，只剩下陈凡和林浩。
“呼……”林浩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凡子，你刚才……太猛了。五十亿啊！说拒就拒了？”
“不然呢？”陈凡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龙在天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上车离开，“给他控股，咱们以后就得看他脸色吃饭。专利给他，咱们也就真成打工的了。”
“可是……”林浩有些担忧，“龙家要是真报复起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凡转过身，眼神里没有丝毫惧色，“浩子，咱们的技术是实打实的，市场是咱们自己打下来的。龙家再厉害，也不能一手遮天。”
他走到林浩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再说了，咱们现在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军工订单在手，秦老那边也有关系。龙家想动咱们，也得掂量掂量。”
林浩想了想，也是。
凡星现在虽然规模还不大，但根基已经稳了。星尘材料的技术壁垒极高，市场前景广阔，更重要的是……他们背后，已经隐隐有了更强大的靠山。
“那接下来怎么办？”林浩问。
“该干嘛干嘛。”陈凡看了眼时间，“招商会照常筹备，研发不能停。另外……”
他顿了顿，眼神微冷：
“让小智盯紧点。龙家吃了这么大个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防着他们玩阴的。”
“明白！”林浩重重点头。
两人离开贵宾厅，重新回到喧闹的会场。
没有人知道，刚才在这间安静的房间里，一场足以影响未来魔都科技格局的冲突，已经悄然发生。
但很多人敏锐地发现——龙家三少爷离开时脸色难看，而那个最近风头正劲的陈凡，却依旧气定神闲，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时间，各种猜测在小圈子里流传开来。
而此刻，陈凡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魔都璀灿的夜景。
龙在天最后那句话，还在耳边回响：“你，等着。”
等着？好啊。陈凡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等着。看你们龙家，能玩出什么花样。
此刻陈凡在心中又多了一个目标：扳倒龙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