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星科技厂区里，陈凡正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安防数据，小智的机械音在控制室里平稳响起。
“已根据磐石基础安防模型，生成凡星科技厂区安保升级方案，预计改造周期三天，所需材料清单已经同步至王德福。”
陈凡点了点头，指尖在屏幕上划过，调出厂区三维建模。和磐石基础的废品站不同，凡星科技这边有正式的车间和仓库，安防等级必须再提一档。
“预警层沿用改装监控和地波震动探测数组，把传感器密度提高一倍，尤其是仓库和研发区外围，”
陈凡沉声道，“拦截层的局域拒止喷雾器，加装红外感应触发设备，再把泡沫配方升级，粘性提升百分之五十，清洗难度加大。”
“反制层的声波球和无人机蜂群，重点布防研发区，另外，给主配电箱的电磁脉冲设备加个定向发射模块，避免误伤厂区设备。”
小智应声执行，王德福那边已经扛着铁锹冲了过来，嗓门洪亮：“小凡，材料清单我收到了！电子垃圾堆里还剩不少好东西，够咱们折腾的！”
林浩也凑了过来，手里攥着刚挂断的电话，脸上满是兴奋：“凡子，刚接了三个电话，都是要和我们合作的，全是李氏科创的合作商！”
陈凡眉头一簇：“这样就更要快点把安保搞定。李泽宇丢了这么大的单子，狗急了会跳墙，指不定会派人来偷技术。”
接下来的三天，凡星科技厂区再次陷入一片热火朝天的改造中。
这个厂房的面积太大了，他们三个人肯定忙不过来，王德福找了几个工人，在仓库和研发区外围挖沟埋传感器。
那些从废品站淘来的振动传感器，经过陈凡的增幅改造，伶敏度堪比军用级别，别说人翻墙，就是一只老鼠从墙根跑过，都能精准捕捉到震动频率。
改装后的监控摄象头，被巧妙地伪装成了路灯、空调外机，甚至是仓库墙上的通风口，二十多个监控点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复盖了厂区每一个角落。
局域喷雾器被固定在围墙顶端和车间屋檐下，外面套着灰色的塑料壳，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是能把人裹成粽子的防入侵神器。
无人机蜂群停在研发区楼顶的停机坪上，声波球被整齐地码放在旁边的箱子里，主配电箱的定向电磁脉冲设备也改造完毕，只要有人敢闯入研发区，等待他的就是一场无处可逃的“噩梦”。
三天后，整套安防系统正式上线。
这次签约盛国集团的李岩和王振川亲自带着团队来了。
“林总！”李岩一进厂区，就紧紧握住了林浩的手，脸上满是激动，“星尘-s1的性能太逆天了！我们用它生产的新一代芯片，导热效率直接提升了百分之八十，测试数据震惊了整个董事会！”
他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厚厚的合同，拍在桌上：“这是我们集团拟定的战略合作协议，2年，五千万订单！要能保证供货，保证质量！”
五千万！
林浩倒抽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当签约的时候，林浩的手都有些忍不住的发抖，这么大的单子，他是第一次见，而且还是自己签的。
李岩给林浩介绍了王振川是采购部负责人，以后的采购的事情是王振川对接。
签完之后，把盛国集团的人送走，林浩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还感觉那么多不真实。
他开心的向陈凡展示着合约：“5000万的合同，凡子，咱们发达了！”
陈凡倒是很平静：“这才哪到哪，我们后面的客户多着呢。”
“凡子，我对你崇拜的简直物体投地，以后我拿你当神供着。”林浩彻底被陈凡征服。
林凡笑了笑：“又跟我贫。”
和盛国集团签约的信息传出去后，整个行业彻底沸腾。
紧接着，华宇科技、天工集团这些行业巨头也打来了电话，点名要星尘-s1材料，订单金额一个比一个高。
林浩忙得脚不沾地，名字签到手软，嗓子都喊哑了，这幸福的烦恼多多益善。
林浩统计了一下，在盛国集团签约短短一周的时间里，凡星总的签约量突破了一个亿。
车间里的流水线二十四小时不停运转，产品依旧供不应求，很多小单都排不上队合作。
——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氏科创的惨状。
总裁办公室里，一片狼借。
文档散落一地，李泽宇瘫坐在老板椅上，喝的酩酊大醉，脸色惨白如纸，双眼布满血丝，看起来象是老了十岁。
助理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手里的报表都快捏碎了：“李总……所有高端客户都解约了，就连之前那些我们看不上的客户，也都跑去跟凡星科技合作了。公司的资金链彻底断了，银行那边也不肯再贷款……”
“够了！”李泽宇猛地嘶吼一声，抓起桌上的资料狠狠砸在地上，“都是一群见利忘义的家伙！”
他象是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助理小心翼翼地开口：“李总，要不……咱们也去跟凡星科技谈谈？看看能不能代理他们的产品？”
“代理？”李泽宇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站起身，指着窗外，“我李氏科创好歹也是行业龙头，让我去给一个破落户打工？不可能！”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他想不通，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厂，怎么会突然研发出星尘-s1这种逆天材料？怎么会一夜之间抢走他所有的客户？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李国雄走进来，脸色铁青。
“爸。”李泽宇立马站了起来。
“董事会刚开完。”李国雄的声音沙哑，“科创公司……准备申请破产保护。”
李泽宇浑身一颤：“爸！不能再想想办法吗？我可以去找银行，去找——”
“找谁？”李国雄打断他，“现在整个行业都知道，李氏科创的技术已经落后一个时代。银行不雪中送炭，只会锦上添花。至于那些老客户……”他冷笑，“他们现在正排着队，等着签凡星科技的下半年订单。”
“下周一，破产保护申请会正式提交。”李国雄转身要走，到门口时停下，“在那之前，把你手上的烂摊子收拾干净。还有……”
他回头看了儿子一眼，眼神复杂：“别再做出格的事了。李家已经输不起了。”
门关上。
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