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林风坐在农场的门廊上，黑鲁加安静地趴在他脚边。远处的山林完全被黑暗吞没，只能看见模糊的树影轮廓。农场里的灯已经熄灭大半，只剩下主屋门廊这一盏，在夜色中撑开一小圈昏黄的光晕。
他手里握着大木博士给的紧急呼叫器，光滑的金属表面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拇指摩挲着那个红色的按钮——按下去，就意味着事态超出了他的掌控。
林风盯着那个按钮看了很久，然后缓缓收起了呼叫器。
不能依赖别人。
他闭上眼睛，意识沉入脑海深处。
「在呢。」系统的声音响起，依旧带着那种慵懒的、略带调侃的语调，「怎么，深夜寂寞，想找人聊天？
“我要抽奖。”林风在心里说，“高级抽奖，十连。”
「哦？」系统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兴趣，「终于舍得花积分了？让我看看……你现在的积分是……98,850。高级抽奖一次2000积分，十连就是两万。啧啧，大手笔啊。
“少废话，开始吧。”
「行吧行吧。不过我得提醒你，高级抽奖虽然奖品质量更高，但随机性也更大。抽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可别怪我。
“我知道。”
林风的意识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彩色轮盘。轮盘被分成无数个细小的扇形区域，每个区域的颜色和图案都在不断变化，流光溢彩，看不真切。
轮盘开始加速旋转，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一片模糊的光影。
轮盘缓缓停下，指针指向的区域亮起白光。
「恭喜获得：高级能量方块配方（通用型）一份。可用于制作适用于任何属性宝可梦的高级能量方块，营养均衡，口感绝佳，长期食用可略微提升宝可梦的体质上限。
一张泛着微光的卷轴出现在林风的意识空间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材料和制作步骤。
“继续。”
轮盘再次旋转。
「第二抽——神秘树果种子x10。随机品种，种植后可能收获稀有树果，也可能只是普通品种，看运气咯。
十颗颜色各异的种子虚影浮现，然后消失进储物空间。
「第三抽——宝可梦专用梳毛套装一套。内含鬃毛刷、软布、护理精油等，让你的宝可梦时刻保持最佳状态。
前五抽都是不错的实用物品，但没有林风真正想要的。能量方块配方很好，树果种子也有用，梳毛套装……嗯，至少黑鲁加会喜欢。但这些都不是能立刻提升战斗力的东西。
轮盘第六次停下时，指针指向的区域亮起了淡淡的金光。
「哦？出好东西了。」系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第六抽——霸气修炼法（通用版）x1。
一本古朴的、深蓝色封面的书籍虚影浮现。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些简单的、像是呼吸般微微起伏的纹路。
「来自某个海洋世界的特殊修炼体系。经过系统优化，已适配本世界规则。宝可梦与人类皆可修炼。内含见闻色霸气、武装色霸气的修炼方法与基础应用技巧。注：霸王色霸气为天赋能力，无法通过修炼获得。
林风精神一振。
就是这个。
「第七抽——美食细胞（优化版）x1。」系统继续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难得的认真，「来自某个美食世界的特殊细胞。经过系统彻底净化与优化，已剔除原版的所有副作用与潜在危险。融合后可大幅提升宿主的体质、恢复力与能量上限，并赋予‘进食进化’的潜能。注：该细胞已休眠，未绑定特定美食恶魔。
一颗……细胞？
林风的意识里，浮现出一颗微微发光的、半透明的细胞模型。它很安静，像在沉睡，但即使只是虚影，林风也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恐怖生命力。
「第八抽——大型神奇糖果x50。
整整五十颗金色包装的糖果虚影堆成一堆，每颗糖果都有拳头大小，包装纸上印着精致的螺旋花纹。
「第九抽——形态转换药丸（特殊）x1。
一颗深紫色的药丸，表面有细密的、不断变幻的银色纹路，像是有生命在呼吸。
「宝可梦服用后，可在满足进化条件的前提下，自由在已解锁的形态间转换。转换过程无消耗，无副作用。注：仅对已进化过的宝可梦有效。
轮盘最后一次旋转。
「第十抽——随机技能学习机x1。
一个标准的学习机虚影浮现，标签上写着“？？？”，显然要打开才知道是什么技能。
轮盘消失，所有奖品都化为流光，汇入林风意识深处的某个储物空间——那是系统附带的，不大，但足够存放这些奖品。
「十连抽结束。总消耗积分:。剩余积分:。」系统报完账，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慵懒的调子，「怎么样，还满意吗？
林风没有立刻回答。他的意识还停留在那些奖品上，尤其是霸气修炼法和美食细胞。
“霸气修炼法，宝可梦真的能练？”
「当然。系统优化可不是说着玩的。不过……」系统顿了顿，「不同的宝可梦，修炼的侧重和进度会不一样。像黑鲁加这种精神力强大的，见闻色可能入门很快。喵头目这种力量型的，武装色可能更适合。至于小卡比兽……嗯，它比较特殊，两种都可能练得不错。
“美食细胞呢？直接使用？”
「建议先给一个宝可梦使用，观察效果。」系统说，「虽然是优化版，但毕竟是外来物。小卡比兽的‘钢铁气球’体质很特殊，应该能很好地兼容美食细胞。而且它的食量……咳，很适合‘进食进化’这个特性。
林风睁开眼。
夜色依旧深沉，黑鲁加已经抬起头，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看着他，眼神里有询问。
“没事。”林风揉了揉它的后颈，“只是……想到一些变强的办法。”
黑鲁加低吼一声，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意思是：我信你。
林风站起身，走进主屋。小卡比兽蜷在壁炉边的地毯上睡得正香，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挎包被它紧紧抱在怀里。喵头目在楼下的客房里——它喜欢有自己的空间。
林风走到小卡比兽身边，蹲下身。
小卡比兽感应到他的气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他，便伸出短短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然后又要睡过去。
“先别睡。”林风轻声说，“有个东西，想让你试试。”
小卡比兽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困惑地看着他。
林风从系统空间取出了那颗美食细胞。
在现实中，它不再是虚影，而是一颗实实在在的、微微发光的半透明晶石，大概有拇指指甲盖大小。晶石内部有细微的光流在缓缓旋转，像是一个微型的星云。
小卡比兽的鼻子动了动。
它闻到了什么。
不是食物的香气，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本能的吸引。像是饥饿了很久的野兽闻到鲜血，像是干渴的旅人看到清泉。它的眼睛完全睁开了，圆溜溜的瞳孔紧紧盯着那颗晶石，嘴巴微微张开，口水开始不受控制地分泌。
“想吃？”林风问。
小卡比兽用力点头，肚子发出响亮的“咕噜”声。
林风把晶石递过去。小卡比兽小心翼翼地用两只手捧住，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然后——直接丢进嘴里。
咀嚼？
不，它甚至没有咀嚼。晶石入口的瞬间，就融化了，化成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
小卡比兽愣住了。
它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又抬头看看林风，眼睛里满是困惑——这就没了？还没尝出味道呢。
但下一秒，变化开始了。
先是轻微的、从体内深处传来的温热感。那感觉很舒服，像泡在温水里，又像晒太阳。小卡比兽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然后，温热变成了灼热。
不是痛苦的那种灼热，而是……充满活力的、蓬勃的灼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它体内被点燃了，火焰顺着血管流淌，蔓延到四肢百骸。
小卡比兽的身体开始发光。
不是技能的光芒，也不是进化的白光。而是一种柔和的、乳白色的光晕，从它体内透出来，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光晕中，小卡比兽的皮毛看起来更蓬松了，颜色也更鲜亮了。
黑鲁加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旁边，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小卡比兽，颈部的骨角微微发亮——这是它进入警戒状态的标志。
“没事。”林风按住黑鲁加的肩膀，“它在……吸收。”
吸收的过程持续了大概三分钟。
光晕逐渐收敛，最后完全消失。小卡比兽坐在原地，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不同——还是圆滚滚的，还是抱着挎包，还是那副憨厚的样子。
但它睁开眼睛时，林风看到了变化。
小卡比兽的眼睛更亮了。不是反光的那种亮，而是瞳孔深处有一种……神采。一种更加灵动、更加智慧的神采。
它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握了握拳，然后抬头看向林风，眼睛里满是新奇。
“感觉怎么样？”林风问。
小卡比兽想了想，然后做了个“很好吃”的手势——两只手在肚子前画了个大圈，然后满足地拍拍肚子。
“除了好吃呢？”
小卡比兽歪着头，思考了几秒，然后站起来，走到客厅中央。它没有用技能，只是简单地、随意地挥了一拳。
“砰！”
空气炸开了。
不是夸张的形容，是真的炸开了。小卡比兽拳头挥出的路径上，空气被压缩、被推开，形成了一道清晰可见的、扭曲的透明轨迹。拳风击中了五米外的墙壁，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墙面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拳印。
林风愣住了。
黑鲁加也愣住了。
小卡比兽自己更愣。它看看自己的拳头，又看看墙上的拳印，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
然后它又试了一次。
这次它没有挥拳，而是轻轻跳了一下。
“轰！”
地板剧烈震动。小卡比兽原本站着的地方，木质地板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而它自己已经跳到了三米高的空中——轻轻一跳，三米高。
落地时，它刻意放轻了动作，但依然发出了沉重的闷响。
小卡比兽站在原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又抬头看看林风，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种……兴奋的、跃跃欲试的表情。
林风深吸一口气，打开系统界面，看向小卡比兽的数据。
八十级。
直接从五十一级跳到了八十级。
而且那个“钢铁气球（进化版）”……林风点开详情。
【钢铁气球（进化版）：在原有全方位极端防御的基础上，增加了‘能量吸收转化’特性。受到的部分攻击能量可被身体吸收，转化为体力或临时增强属性。美食细胞融合进度越高，转化效率越高。
林风关掉界面，看向小卡比兽。
小家伙还在好奇地试验着自己的新力量。它走到一张实木椅子前，伸手轻轻一捏——椅子腿像饼干一样碎了。它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看着地上的木屑，脸上露出做错事的表情。
“没事。”林风走过去，揉了揉它的头，“力量增长太快，控制不住很正常。接下来几天，你要学习控制这股力量。”
小卡比兽用力点头，然后指了指地上的木屑，又指了指自己，做了个“我会修好”的手势。
林风笑了：“明天再修吧。现在……先去睡觉。”
小卡比兽听话地走回地毯边，躺下。但躺下后，它没有立刻闭眼，而是看着自己的双手，时不时握握拳，像是在感受体内流淌的那股新生的力量。
林风也回到门廊，重新坐下。
黑鲁加跟出来，在他脚边趴下，但这次它没有假寐，而是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望着山林的方向，耳朵微微转动。
“感觉到了？”林风轻声问。
黑鲁加低吼一声。
就在刚才小卡比兽力量爆发的那几秒钟，林风自己也感觉到了——农场周围，那些原本在夜间活动的野生宝可梦，突然安静了一瞬。
不是害怕的安静，而是……被震慑住的安静。
像有什么强大的存在苏醒了一瞬，释放出的气息让周围的一切生物本能地屏息。
虽然只有一瞬，虽然很快就被小卡比兽收敛了，但确实存在。
“看来以后要更小心了。”林风喃喃道。
他闭上眼睛，意识再次沉入系统空间。
这次他取出了那本《霸气修炼法（通用版）》。
书籍在意识中翻开。第一页是总纲，用简洁的文字介绍了霸气的概念、分类和基础原理。第二页开始是具体的修炼方法——冥想、呼吸、感知、凝聚……
文字旁边配有详细的图解，甚至还有一些动态的影像演示，展示着修炼时能量的流动路径。
林风快速翻阅着。
见闻色霸气，提升感知、预判、读心的能力。修炼到高深处，可以感知生物的情绪，预判对手的行动，甚至短暂预见未来。
武装色霸气，提升攻击与防御的能力。可以将能量覆盖在身体或武器表面，增强硬度与威力，也能用于攻击自然系能力者——不过这条在宝可梦世界没什么用。
两种霸气都可以通过修炼逐步提升。
林风将整本书的内容记下，然后退出系统空间。
他看向黑鲁加和屋内的喵头目、小卡比兽。
明天开始，他们要学习新的力量了。
夜更深了。
林风没有睡，他开始尝试按照书中的方法，修炼最基础的见闻色霸气。
盘膝坐下，调整呼吸，放空思绪，将意识扩散出去……
一开始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夜晚的风声，虫鸣，远处茸茸羊的呼吸声。
但渐渐地，随着呼吸的节奏越来越平稳，随着意识越来越放松，林风开始“听”到更多。
黑鲁加平稳有力的心跳，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细微声响，肌肉纤维随着呼吸微微收缩舒张的摩擦声。
屋内，小卡比兽已经睡着，但它体内那股新生的、蓬勃的能量在缓慢流转，像一条温暖的大河。每一次流转，都在强化着它的身体。
楼上，喵头目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爪子无意识地握了握——它在梦里也在练习锤法。
更远处，农场边缘，几只夜间出来觅食的拉达小心翼翼地穿过草丛，它们的脚步很轻，但心跳很快，充满了警惕。
再远一些，山林里，一只猫头夜鹰站在树梢上，眼睛在黑暗中扫视着领地，每一次眨眼都带着捕食者的专注。
林风“看”到了这一切。
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感知。
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展开了一张更加细腻、更加丰富的画卷。每一个生命都是一团光，有的明亮，有的微弱，有的温暖，有的冰冷。
他沉浸在这种感觉里，直到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睁开眼睛时，林风感觉神清气爽，一夜未睡的疲惫感完全不存在，反而精神饱满，感知敏锐。
黑鲁加也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有询问——它感觉到了主人身上微妙的变化。
“我没事。”林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去叫醒它们吧，今天开始，我们要训练新的东西了。”
早餐时，林风把霸气修炼法的事告诉了宝可梦们。
他没有详细解释来源，只说是一种特殊的修炼方法，可以提升感知和防御能力。三只宝可梦都听得很认真——即使是刚获得巨大力量的小卡比兽，也乖乖坐在那里，捧着比平时大了一倍的食物盘子，一边吃一边听。
“见闻色霸气的修炼，从冥想开始。”林风说，“武装色霸气，则需要结合体能训练。我们今天先尝试基础。”
饭后，他们在训练场集合。
林风让宝可梦们围坐成一圈，自己坐在中间。
“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感受呼吸。”他按照书中的指导，缓缓说道，“不要刻意去想什么，只是感受……空气进入肺部，再呼出来。感受心跳，感受血液流动，感受身体里能量的自然运转。”
黑鲁加最先进入状态。它本身就是精神力强大的宝可梦，闭上眼睛不到一分钟，呼吸就变得极其平稳绵长，身体完全放松下来。
喵头目花了一些时间。它天性活泼，思绪容易发散，但在林风的耐心引导下，也逐渐安静下来。
小卡比兽……有点困难。
不是它不认真，而是体内那股新生的美食细胞能量太活跃了。每一次呼吸，那股能量都在体内欢快地流淌、旋转，像是在庆祝自己的新生。小卡比兽需要分出很大精力，才能勉强压制住那种“想要大吃一顿”的冲动。
但渐渐地，它也找到了节奏。
一小时后，林风叫停了第一次冥想。
“感觉怎么样？”
黑鲁加睁开眼睛，猩红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银色的微光——那是见闻色初步入门的标志。它低吼一声，用头蹭了蹭林风的手，意思是：很有意思。
喵头目甩了甩头，看起来有些困惑，但眼神比平时更加清明。
小卡比兽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做了个“有点饿”的手势——冥想消耗了它不少能量。
“休息十分钟，然后我们试试武装色。”林风说。
武装色霸气的修炼，更加直接。
按照书中的方法，需要将体内的能量凝聚、压缩，然后覆盖到身体表面或武器上。这个过程需要极强的控制力和体能支撑。
林风自己先尝试。
他深吸一口气，将意识集中在右手。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温热的、属于常磐之力的能量在流动。将能量引导向右手，压缩，凝聚……
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黑色光泽，在他的右手皮肤表面浮现。
只有薄薄的一层，而且只覆盖了手掌和手指，手腕以上就消失了。维持了不到三秒，就溃散了。
但林风眼睛亮了。
成功了。
虽然很微弱，虽然时间很短，但确实是武装色霸气。
他看向宝可梦们：“你们也试试。先从小部位开始——黑鲁加，试试覆盖一只爪子。喵头目，试试覆盖锤柄。小卡比兽……你先试试覆盖一根手指。”
训练开始了。
黑鲁加的学习速度最快。不到半小时，它的右前爪上已经能稳定覆盖一层淡淡的黑色光泽，虽然厚度和强度都还远远不够，但已经入门了。
喵头目稍微慢一些。它习惯了用锤子战斗，对自身能量的精细控制不算擅长。但它的毅力很强，一次次失败，一次次重来，锤柄上的黑色光泽从闪烁不定，逐渐变得稳定。
小卡比兽……出乎意料地顺利。
它伸出右手食指，按照林风教的方法，引导体内的能量。
一开始，能量流动得很混乱——美食细胞能量太庞大了，像是洪水，难以精细控制。但小卡比兽很有耐心，它一点点尝试，一点点调整。
二十分钟后，它的食指指尖，浮现出了一层凝实的、黝黑的武装色。
不是淡淡的黑光，是真正的、像金属一样的黑色。
林风走过去，仔细查看。那层武装色很薄，但质地致密，指尖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很好。”林风拍拍它的头，“记住这种感觉。”
小卡比兽开心地点头，然后……它的肚子响了。
不是普通的饿，是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对“食物”的渴望。美食细胞在呼唤营养，呼唤能量，呼唤……进化。
林风看出来了。他从小卡比兽的眼睛里看到了那种渴望——不是贪吃，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本能的需求。
“去吧。”他说，“去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训练。”
小卡比兽欢呼一声，冲向厨房。
林风看着它的背影，若有所思。
美食细胞……neo的细胞吗？虽然系统说已经优化过，没有副作用，但那种对食物的渴望，那种“进食进化”的特性，确实是neo的风格。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太早。刚刚融合，进度只有1。未来会怎样，还要慢慢观察。
他转身，看向还在努力练习的喵头目和黑鲁加。
阳光洒在训练场上，晨风吹过，带来农场清新的气息。
新的力量，新的开始。
而暗处的威胁，也正在逼近。
但这一次，林风不再感到焦虑。
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那股新生的、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武装色霸气。
变强的路，才刚刚开始。
而他要走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