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大厦顶层风很大，呼呼地往里灌。
毕竟那一整面落地窗都被超级英雄给破脸个干净。
他的红披风被风吹得乱飞，但他就像个雕塑一动不动，看着那个已经闭合消失的黑色虫洞发呆。
那张平时总是带着阳光笑容的脸，现在黑得像锅底。
戴安娜走了过去，她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想安慰两句，却发现自己也说不出话来。
正义联盟的大脑，他们最信任的战友，就这么跟一个长得像小丑的疯子跑了。这事儿换谁都得懵一会儿。
就在这悲伤逆流成河的时候，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卡罗特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玻璃，说道。
“你们还要在那儿摆造型摆多久？挡着我风景了。”
所有人都转过头，怒视着他，尤其是巴里·艾伦，这小子眼圈都红了。
“卡罗特！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巴里喊道，“布鲁斯被带走了！那是布鲁斯啊！”
卡罗特撇了撇嘴，他走到那张幸存的老板椅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
“纠正一下。”
他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是他自己走的，没人绑架他。”
“第二，他走之前还给了我一炮，虽然没打中。”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卡罗特伸手指了指这间一片狼藉的办公室。
“这地方现在归我了，我有韦恩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也就是说，我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刚才谁把天花板切了一大块来着？”
卡罗特抬头看了看头顶那个还在冒烟的大洞，然后视线落在了克拉克身上。
“大个子，是你吧？破坏公司财物，照价赔偿。还有那边的窗户、地板、墙。”
卡罗特像个黑心包工头一样开始算账。
“那个铁皮人。”
“你刚才撞进来的时候，撞坏了两堵承重墙。记得打钱。”
“你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吗？”托尼质问道，“一个拥有绿灯能量的黑化蝙蝠侠，跟着一个来自黑暗多元宇宙的怪物跑了！你居然在这儿跟我们要装修费？”
托尼觉得这人的脑回路简直是异次元的。
卡罗特一脸的不耐烦。
“其他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的办公室是被你们拆了。”
“少废话，赔钱。不赔钱谁也别想走。”
他身上的气稍微放出来一点，红灯戒指亮了一下，那股狂暴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英雄们，瞬间感觉胸口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呼吸都困难。
这就是实力上的绝对差距，讲道理讲不通，打又打不过，只能给钱。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命令道：“贾维斯，估算损失，给韦恩集团的账户转账。”
“好的，先生。已转账。”
听到到账的提示音，卡罗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
那是春暖花开，那是热情好客。
“哎呀，我就知道斯塔克先生是讲究人。”
他笑面如花。
“来来来，随便坐，想喝点什么？虽然酒柜也被那个拿叉子的海鲜给砸了。”
海王亚瑟手里握着三叉戟，脸憋成了猪肝色。
他刚才确实砸碎了酒柜，那是为了冲进来救人，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我们不需要喝东西。”
戴安娜站了出来，她把真言套索挂回腰间，直视着卡罗特。
“我们需要情报。那个狂笑之蝠，还有巴巴托斯，到底是什么？你刚才说你知道。”
卡罗特靠在椅背上，转了一圈。
“我是知道啊，但那是付费内容，刚才那是装修费，现在是咨询费。”
他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这可是关乎宇宙存亡的大秘密，得加钱。”
戴安娜的手又按回了剑柄上。
她活了五千年，没见过这么贪财的强者。
拥有这种毁天灭地的力量，格局居然这么小？
“给他。”
克拉克突然开口了。
他从空中落下来，脚踩在碎玻璃上，咔嚓作响。
“托尼，给他钱。”克拉克说道，“布鲁斯……我们必须把他找回来。”
只要能救回布鲁斯，别说钱了，让他把孤独堡垒卖了他都愿意。
托尼翻了个白眼：“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最后还是我出。谁让我是亿万富翁呢，开个价吧。”
卡罗特也不客气：“十亿。美金。”
全场安静了三秒。
“你抢劫啊！”伦叫了起来，“我送披萨送一万年也赚不到这么多！”
卡罗特耸耸肩：“这可是独家消息。爱听不听，不听拉倒，我要下班了。”
说着他就要站起来。
“转了！”托尼咬着牙说道，“十亿，马上到账。但我警告你，如果消息不值这个价，我就算造一百个反卡罗特战甲也要轰死你。”
卡罗特乐了：“欢迎尝试。上一批反我的战甲，好像还在仓库里压着呢。”
托尼被噎住了，那是他的痛点。
“行了，钱到账，服务开始。”
卡罗特清了清嗓子，稍微正经了一点，甚至用灯戒的力量给自己换个西装。
“他杀了小丑，却中了小丑病毒，变成了一个拥有蝙蝠侠智慧和小丑疯狂的怪物。”
“至于巴巴托斯，那就是个喜欢吃世界的恶蝙蝠。他养了一群疯子蝙蝠侠，专门到处搞破坏。懂了吗？”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信息量有点大。
“你的意思是……”巴里觉得脑子不够用了，“那个狂笑之蝠，本来也是蝙蝠侠？”
“对。”
卡罗特打了个响指。
“而且是最疯的那个，他能把超人全家杀了，还能把正义联盟团灭。在他那个宇宙，他把所有人都玩死了。”
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看着那个消失的虫洞方向，心里更凉了。
布鲁斯跟着这种怪物走了，还能有好？
“那……我们还能救回他吗？”克拉克的声音都在抖。
卡罗特看着这个平时无敌的氪星人，摇了摇头。
“难。那个布鲁斯自己想走，他戴上了那个破晓灯戒，心都黑了。”
“除非你们能把他打醒，或者……”
卡罗特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直接把他打死，反正我是推荐第二种，省事，干净。”
“不可能！”克拉克严词拒绝，“我们绝对不会放弃他！”
“随便你们。”
卡罗特不想争辩，他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躺尸的哈尔·乔丹。
这位绿灯侠刚才被卡罗特那一通暴力治疗，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胸口那五个黑窟窿虽然不冒烟了，但看着还是挺吓人的。
“喂，地上那个。”卡罗特喊道，“别装死了，赶紧起来把这儿打扫一下。”
“没死透。”卡罗特走过去，踢了踢他的靴子，“不过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扔下去，这儿可是顶楼。”
哈尔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看着自己胸口愈合大半的伤口，又看了看卡罗特，眼神很复杂。
刚才那种被黑暗能量侵蚀的剧痛消失了，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虽然治疗过程很残暴，但确实救了他的命。
“谢……谢谢。”哈尔有些别扭地道谢。
“不用谢。”卡罗特伸出手，“治疗费，五百万。”
哈尔刚想感动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我……我没钱……”
他是飞行员，虽然工资不低，但五百万美金？卖py也不够啊。
“没钱？”卡罗特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没钱你说个屁，肉偿吧。”
哈尔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夹紧菊花，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