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张晚上没地儿去，杨否就把他留在了安全屋，正好也让能给他做个伴。夜晚降临，他和小张正聊一些日常小事，聊得正欢时，门外一如往常地响起了怪异的敲门声，杨否的汗毛习惯性地竖了起来，好在今天有小张陪着他，他不至于特别害怕。“你听，就是这种敲门声。”他对小张说道。
“响了吗？我怎么没听到？”小张疑惑地走向门口。
“你听。”杨否说着，屏住呼吸，摆出一副认真在听的模样。
小张见状也屏息认真听了起来，安全屋的院子突然陷入了沉寂。杨否依旧能听到敲门声，但是他没有从小张那里看到他想要看到的反应，感到困惑，他再次问道：“你不觉得这个敲门声很吓人吗？”
小张尴尬地笑了笑，回道：“我还是没有听到敲门声。”
“这么清晰的声音你听不到？”杨否质疑道。
“真没听到。”小张无奈道，“要不我打开门看一下？”随即往门口走去。
“别别别打开，安全屋的门夜晚不能打开。”杨否急忙制止道。
“没事，我们家我每天晚上都出去。”小张说着就已经走到了门前，两只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准备将门拉开。
“不能打开！”杨否急忙追上去制止。
就在他认为门即将被打开的一瞬间，小张停住了他的动作，门并未被真正拉开。
“有这么可怕吗？怎么把您吓成这个样子！”小张皱着眉问道。
“你为什么说没有听到敲门声呢？敲门声那么清晰，我站在远处都听着很响。”杨否不解道，突然觉得小张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他略微有点气恼。
“我真没有听到，我意思打开门看一下外面到底有什么，为什么您会听到敲门声，而我听不到呢？”小张解释道。
看小张瞬间变得认真起来的模样，杨否开始相信他，但与此同时，他也疑惑，为什么小张会听不到敲门声。
小张看上去有些委屈，坐到台阶上不说话，杨否看着他的样子，感到抱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两个人就静静地在台阶上坐着。杨否的思绪渐渐转移到刚才的问题当中，对敲门声的恐惧也慢慢减弱，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思绪从想不通的问题中回神，敲门声也没再响起。
“它不响了。”杨否下意识地说道。
“您这地方有些奇怪，感觉跟我们的院子不一样。”小张也说道。
“可能就是有些奇怪吧，我能听到敲门声，但你却听不到。”这是杨否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在这寂静的天空下，他们的精神逐渐放松了下来。。
“哈——”小张打了一声哈欠。
看到小张打哈欠，杨否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发现夜色已经有些深了，自己也有些困了，这几天在中枢桥与梦境中心塔之间来回跑，他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终于可以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一下，于是站起身来说道：“该去睡觉了。”
“我也是，我也好困啊。”小张说道。
“正好房子里有两张床，我一张，你一张，我们都能有地方睡。”杨否说道。
“你房子里为什么会放两张床呀？”小张微笑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它出现的时候里面就有两张床。”杨否回道。
“哦，这样啊。”小张应道，紧接着又说道：“好吧，那我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找杨村长。”
“嗯，好。”杨否应道。
2
杨否恍恍惚惚地醒来，看到小张已经醒来了，正坐在床边环视着房间。窗外天色已亮，他也该起来了，于是起身准备下床。
“醒来了，在总。”小张跟他打招呼道。
“嗯。”杨否应道。
“你去洗脸吧，洗完脸我们就去找杨村长。”小张说道。
“好。”杨否应道。他穿好鞋子，然后出门朝压水井的方向走去。
走到压水井跟前，杨否犯起了难。因为他扳不动压水井的铁杆子手柄，他突然就好奇起来：昨天小张是怎么使用压水井的？当时他在想别的事，没仔细看小张洗脸的过程。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他依稀记得小张摆动了两下压水井的手柄后急急忙忙地把手伸进了压水井那个竖着的筒里面，竖着的筒上连着的那个出水口没有出水。他恍然大悟，心想道：“怪不得他洗脸了毛巾还被他擦脏了，看来是没洗好。”想到这儿，他不由地笑了起来：小张犯了跟他小时候使用压水井时一样的错误。
他看向房子，发现小张正站在门口看他。应该是发现他在看他，小张走了过来，边走边问道：“这个是怎么用的？”
杨否先演示用手压手柄的动作，然后手指指着出水口的方向说道：“用手这样压这个铁杆子，然后那个地方就会出水。”
“您能压一下，让我看看吗？”小张请求道。
杨否尴尬一笑，说道：“我力气太小了，压不动。”
小张看着压水井的手柄，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昨天试过了，没用。”
杨否一回想，刚才说得不够准确，于是补充道：“要这样上下摇，多摇几次，水才能出来。”
小张按他说的试了几次，竖着的筒里确实传来了气流和水流的声音，但是出水口依旧没有出水。竖着的筒里有气流和水流的声音出现，证明这种做法是有效的，但是出水口为什么没有出水呢？
“我昨天摇这个杆子的时候，看到这个粗管子里有水冒出来，但是我不摇这个杆子之后，没一会儿水就消失了。然后我多试了几次，趁粗管子里水冒出来的时候赶紧抓了两把，洗了洗脸，我以为水是从这个竖着的粗管子里出来的。”小张指着压水井竖着的筒说道。
杨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口说道：“粗管子里也会出水，但一般都是从出水口接水的但现在出水口为什么不出水了呢？”他看着出水口沉思了起来。
他在想，小张就在压水井跟前继续尝试。“唉，出来了出来了！”小张喊道。
杨否看去，果然出水口有细微的水流流出，但是很快就又没了。看到有水流从出水口流出的时候，杨否灵光一闪，赶紧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一直这样上下摇，不要停，不要摇了两三下就停下来，慢慢就有水从这个出水口出来。”小张解释道，解释完他又继续摇了起来。
但是杨否感觉到不尽人意：小张的回答不尽人意，出水口的出水状况也不尽人意。显然“一直摇”也不是使用压水井的正确方法。
过了一会儿，小张停了下来，看来是摇手柄摇累了，他顺势坐到旁边用石头摞起来的矮墙上休息。“我考虑得不周到，刚刚出水的那会儿，就应该找个桶或盆子来接住水的，现在又不出水了，我们没有水洗脸了。”小张沮丧着脸说道。
“这里没有桶和盆子。”杨否回应道。
“有，我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就有一个盆子。”小张辩驳道。
“啊？”杨否感到吃惊，“床底下有？”于是跑去房子看。走进房间，掀开床单，果然在小张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看到了盆子。他欣喜，赶紧将盆子从床底下拿出来，走出房间，拿到了压水井跟前，放在出水口
小张见势起身，继续摇起了压水井的手柄。经过半天的尝试，终于接到了半盆水。小张再一次坐到矮墙上休息起来。他没有说累，但是杨否能看出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杨否看到小张的样子隐隐感到一丝抱歉，想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对不起”，又感觉不合适。看着盆里的半盆清水，他牵强地说道：“你洗吧。”似乎这样他的内心就能得到些许慰藉。
“不，您先洗。”小张客气道。
“我不用，我脸不脏。”杨否推辞道。
小张迟疑了一下，难为情道：“行，那我就先洗了，昨天没洗好。”
“嗯。”杨否应道。
小张洗起了脸，杨否的思绪则再度陷入到对刚才问题的纠结中：压水井到底怎样才算是正确使用？这个简单到让人不屑一顾的问题似乎蕴藏着某种巨大的能量，牵动着杨否的心弦。
“在总”
杨否听到了呼唤，回过神来，他发现小张已经洗完脸，在喊他。
“唔？”杨否回应道。
“我洗完脸了，我们现在去杨村长家吗？”小张问道。
“哦，好。”杨否应道，于是与小张朝门外走去。
3
小张在安全屋门外两三米的地方等着，杨否关上门，走到了他跟前。
“你刚才怎么了？”他们朝杨村长家走的过程中小张问道。
杨否被问得一头雾水，反问道：“刚才？什么啊？”
“我叫您您没反应。”小张说道。
杨否回想了一下，大概猜到是什么时候，问道：“你是说你刚才洗完脸的时候吗？”
“是啊。”小张回答。
“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杨否如实回道。
“什么问题？”小张问道。
“那个压水井的出水口，到底怎样才能出水？”杨否回道。
“这种小问题，您不必太纠结。”小张说道，“到时候我们多试几次就知道了。”
“不是，”杨否反驳道，“我总感觉它好像能帮我解决某个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小张疑惑道。
“呃我也说不上。”杨否回答，不知为何，他感觉那种“能帮他解决大问题”的感觉越来越淡，他不敢再往下思考。“杨村长家在哪儿？”他转而问道。
“我看看”小张朝居住区的方向扫视了一遍，指向一个方向说道，“大概就在那儿，我们过去了应该能找到。”
小张看着压水井的手柄，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昨天试过了，没用。”
杨否一回想，刚才说得不够准确，于是补充道：“要这样上下摇，多摇几次，水才能出来。”
小张按他说的试了几次，竖着的筒里确实传来了气流和水流的声音，但是出水口依旧没有出水。竖着的筒里有气流和水流的声音出现，证明这种做法是有效的，但是出水口为什么没有出水呢？
“我昨天摇这个杆子的时候，看到这个粗管子里有水冒出来，但是我不摇这个杆子之后，没一会儿水就消失了。然后我多试了几次，趁粗管子里水冒出来的时候赶紧抓了两把，洗了洗脸，我以为水是从这个竖着的粗管子里出来的。”小张指着压水井竖着的筒说道。
杨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口说道：“粗管子里也会出水，但一般都是从出水口接水的但现在出水口为什么不出水了呢？”他看着出水口沉思了起来。
他在想，小张就在压水井跟前继续尝试。“唉，出来了出来了！”小张喊道。
杨否看去，果然出水口有细微的水流流出，但是很快就又没了。看到有水流从出水口流出的时候，杨否灵光一闪，赶紧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一直这样上下摇，不要停，不要摇了两三下就停下来，慢慢就有水从这个出水口出来。”小张解释道，解释完他又继续摇了起来。
但是杨否感觉到不尽人意：小张的回答不尽人意，出水口的出水状况也不尽人意。显然“一直摇”也不是使用压水井的正确方法。
过了一会儿，小张停了下来，看来是摇手柄摇累了，他顺势坐到旁边用石头摞起来的矮墙上休息。“我考虑得不周到，刚刚出水的那会儿，就应该找个桶或盆子来接住水的，现在又不出水了，我们没有水洗脸了。”小张沮丧着脸说道。
“这里没有桶和盆子。”杨否回应道。
“有，我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就有一个盆子。”小张辩驳道。
“啊？”杨否感到吃惊，“床底下有？”于是跑去房子看。走进房间，掀开床单，果然在小张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看到了盆子。他欣喜，赶紧将盆子从床底下拿出来，走出房间，拿到了压水井跟前，放在出水口
小张见势起身，继续摇起了压水井的手柄。经过半天的尝试，终于接到了半盆水。小张再一次坐到矮墙上休息起来。他没有说累，但是杨否能看出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杨否看到小张的样子隐隐感到一丝抱歉，想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对不起”，又感觉不合适。看着盆里的半盆清水，他牵强地说道：“你洗吧。”似乎这样他的内心就能得到些许慰藉。
“不，您先洗。”小张客气道。
“我不用，我脸不脏。”杨否推辞道。
小张迟疑了一下，难为情道：“行，那我就先洗了，昨天没洗好。”
“嗯。”杨否应道。
小张洗起了脸，杨否的思绪则再度陷入到对刚才问题的纠结中：压水井到底怎样才算是正确使用？这个简单到让人不屑一顾的问题似乎蕴藏着某种巨大的能量，牵动着杨否的心弦。
“在总”
杨否听到了呼唤，回过神来，他发现小张已经洗完脸，在喊他。
“唔？”杨否回应道。
“我洗完脸了，我们现在去杨村长家吗？”小张问道。
“哦，好。”杨否应道，于是与小张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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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在安全屋门外两三米的地方等着，杨否关上门，走到了他跟前。
“你刚才怎么了？”他们朝杨村长家走的过程中小张问道。
杨否被问得一头雾水，反问道：“刚才？什么啊？”
“我叫您您没反应。”小张说道。
杨否回想了一下，大概猜到是什么时候，问道：“你是说你刚才洗完脸的时候吗？”
“是啊。”小张回答。
“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杨否如实回道。
“什么问题？”小张问道。
“那个压水井的出水口，到底怎样才能出水？”杨否回道。
“这种小问题，您不必太纠结。”小张说道，“到时候我们多试几次就知道了。”
“不是，”杨否反驳道，“我总感觉它好像能帮我解决某个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小张疑惑道。
“呃我也说不上。”杨否回答，不知为何，他感觉那种“能帮他解决大问题”的感觉越来越淡，他不敢再往下思考。“杨村长家在哪儿？”他转而问道。
“我看看”小张朝居住区的方向扫视了一遍，指向一个方向说道，“大概就在那儿，我们过去了应该能找到。”
小张看着压水井的手柄，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昨天试过了，没用。”
杨否一回想，刚才说得不够准确，于是补充道：“要这样上下摇，多摇几次，水才能出来。”
小张按他说的试了几次，竖着的筒里确实传来了气流和水流的声音，但是出水口依旧没有出水。竖着的筒里有气流和水流的声音出现，证明这种做法是有效的，但是出水口为什么没有出水呢？
“我昨天摇这个杆子的时候，看到这个粗管子里有水冒出来，但是我不摇这个杆子之后，没一会儿水就消失了。然后我多试了几次，趁粗管子里水冒出来的时候赶紧抓了两把，洗了洗脸，我以为水是从这个竖着的粗管子里出来的。”小张指着压水井竖着的筒说道。
杨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口说道：“粗管子里也会出水，但一般都是从出水口接水的但现在出水口为什么不出水了呢？”他看着出水口沉思了起来。
他在想，小张就在压水井跟前继续尝试。“唉，出来了出来了！”小张喊道。
杨否看去，果然出水口有细微的水流流出，但是很快就又没了。看到有水流从出水口流出的时候，杨否灵光一闪，赶紧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一直这样上下摇，不要停，不要摇了两三下就停下来，慢慢就有水从这个出水口出来。”小张解释道，解释完他又继续摇了起来。
但是杨否感觉到不尽人意：小张的回答不尽人意，出水口的出水状况也不尽人意。显然“一直摇”也不是使用压水井的正确方法。
过了一会儿，小张停了下来，看来是摇手柄摇累了，他顺势坐到旁边用石头摞起来的矮墙上休息。“我考虑得不周到，刚刚出水的那会儿，就应该找个桶或盆子来接住水的，现在又不出水了，我们没有水洗脸了。”小张沮丧着脸说道。
“这里没有桶和盆子。”杨否回应道。
“有，我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就有一个盆子。”小张辩驳道。
“啊？”杨否感到吃惊，“床底下有？”于是跑去房子看。走进房间，掀开床单，果然在小张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看到了盆子。他欣喜，赶紧将盆子从床底下拿出来，走出房间，拿到了压水井跟前，放在出水口
小张见势起身，继续摇起了压水井的手柄。经过半天的尝试，终于接到了半盆水。小张再一次坐到矮墙上休息起来。他没有说累，但是杨否能看出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杨否看到小张的样子隐隐感到一丝抱歉，想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对不起”，又感觉不合适。看着盆里的半盆清水，他牵强地说道：“你洗吧。”似乎这样他的内心就能得到些许慰藉。
“不，您先洗。”小张客气道。
“我不用，我脸不脏。”杨否推辞道。
小张迟疑了一下，难为情道：“行，那我就先洗了，昨天没洗好。”
“嗯。”杨否应道。
小张洗起了脸，杨否的思绪则再度陷入到对刚才问题的纠结中：压水井到底怎样才算是正确使用？这个简单到让人不屑一顾的问题似乎蕴藏着某种巨大的能量，牵动着杨否的心弦。
“在总”
杨否听到了呼唤，回过神来，他发现小张已经洗完脸，在喊他。
“唔？”杨否回应道。
“我洗完脸了，我们现在去杨村长家吗？”小张问道。
“哦，好。”杨否应道，于是与小张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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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在安全屋门外两三米的地方等着，杨否关上门，走到了他跟前。
“你刚才怎么了？”他们朝杨村长家走的过程中小张问道。
杨否被问得一头雾水，反问道：“刚才？什么啊？”
“我叫您您没反应。”小张说道。
杨否回想了一下，大概猜到是什么时候，问道：“你是说你刚才洗完脸的时候吗？”
“是啊。”小张回答。
“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杨否如实回道。
“什么问题？”小张问道。
“那个压水井的出水口，到底怎样才能出水？”杨否回道。
“这种小问题，您不必太纠结。”小张说道，“到时候我们多试几次就知道了。”
“不是，”杨否反驳道，“我总感觉它好像能帮我解决某个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小张疑惑道。
“呃我也说不上。”杨否回答，不知为何，他感觉那种“能帮他解决大问题”的感觉越来越淡，他不敢再往下思考。“杨村长家在哪儿？”他转而问道。
“我看看”小张朝居住区的方向扫视了一遍，指向一个方向说道，“大概就在那儿，我们过去了应该能找到。”
小张看着压水井的手柄，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昨天试过了，没用。”
杨否一回想，刚才说得不够准确，于是补充道：“要这样上下摇，多摇几次，水才能出来。”
小张按他说的试了几次，竖着的筒里确实传来了气流和水流的声音，但是出水口依旧没有出水。竖着的筒里有气流和水流的声音出现，证明这种做法是有效的，但是出水口为什么没有出水呢？
“我昨天摇这个杆子的时候，看到这个粗管子里有水冒出来，但是我不摇这个杆子之后，没一会儿水就消失了。然后我多试了几次，趁粗管子里水冒出来的时候赶紧抓了两把，洗了洗脸，我以为水是从这个竖着的粗管子里出来的。”小张指着压水井竖着的筒说道。
杨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口说道：“粗管子里也会出水，但一般都是从出水口接水的但现在出水口为什么不出水了呢？”他看着出水口沉思了起来。
他在想，小张就在压水井跟前继续尝试。“唉，出来了出来了！”小张喊道。
杨否看去，果然出水口有细微的水流流出，但是很快就又没了。看到有水流从出水口流出的时候，杨否灵光一闪，赶紧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一直这样上下摇，不要停，不要摇了两三下就停下来，慢慢就有水从这个出水口出来。”小张解释道，解释完他又继续摇了起来。
但是杨否感觉到不尽人意：小张的回答不尽人意，出水口的出水状况也不尽人意。显然“一直摇”也不是使用压水井的正确方法。
过了一会儿，小张停了下来，看来是摇手柄摇累了，他顺势坐到旁边用石头摞起来的矮墙上休息。“我考虑得不周到，刚刚出水的那会儿，就应该找个桶或盆子来接住水的，现在又不出水了，我们没有水洗脸了。”小张沮丧着脸说道。
“这里没有桶和盆子。”杨否回应道。
“有，我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就有一个盆子。”小张辩驳道。
“啊？”杨否感到吃惊，“床底下有？”于是跑去房子看。走进房间，掀开床单，果然在小张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看到了盆子。他欣喜，赶紧将盆子从床底下拿出来，走出房间，拿到了压水井跟前，放在出水口
小张见势起身，继续摇起了压水井的手柄。经过半天的尝试，终于接到了半盆水。小张再一次坐到矮墙上休息起来。他没有说累，但是杨否能看出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杨否看到小张的样子隐隐感到一丝抱歉，想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对不起”，又感觉不合适。看着盆里的半盆清水，他牵强地说道：“你洗吧。”似乎这样他的内心就能得到些许慰藉。
“不，您先洗。”小张客气道。
“我不用，我脸不脏。”杨否推辞道。
小张迟疑了一下，难为情道：“行，那我就先洗了，昨天没洗好。”
“嗯。”杨否应道。
小张洗起了脸，杨否的思绪则再度陷入到对刚才问题的纠结中：压水井到底怎样才算是正确使用？这个简单到让人不屑一顾的问题似乎蕴藏着某种巨大的能量，牵动着杨否的心弦。
“在总”
杨否听到了呼唤，回过神来，他发现小张已经洗完脸，在喊他。
“唔？”杨否回应道。
“我洗完脸了，我们现在去杨村长家吗？”小张问道。
“哦，好。”杨否应道，于是与小张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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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在安全屋门外两三米的地方等着，杨否关上门，走到了他跟前。
“你刚才怎么了？”他们朝杨村长家走的过程中小张问道。
杨否被问得一头雾水，反问道：“刚才？什么啊？”
“我叫您您没反应。”小张说道。
杨否回想了一下，大概猜到是什么时候，问道：“你是说你刚才洗完脸的时候吗？”
“是啊。”小张回答。
“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杨否如实回道。
“什么问题？”小张问道。
“那个压水井的出水口，到底怎样才能出水？”杨否回道。
“这种小问题，您不必太纠结。”小张说道，“到时候我们多试几次就知道了。”
“不是，”杨否反驳道，“我总感觉它好像能帮我解决某个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小张疑惑道。
“呃我也说不上。”杨否回答，不知为何，他感觉那种“能帮他解决大问题”的感觉越来越淡，他不敢再往下思考。“杨村长家在哪儿？”他转而问道。
“我看看”小张朝居住区的方向扫视了一遍，指向一个方向说道，“大概就在那儿，我们过去了应该能找到。”
小张看着压水井的手柄，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昨天试过了，没用。”
杨否一回想，刚才说得不够准确，于是补充道：“要这样上下摇，多摇几次，水才能出来。”
小张按他说的试了几次，竖着的筒里确实传来了气流和水流的声音，但是出水口依旧没有出水。竖着的筒里有气流和水流的声音出现，证明这种做法是有效的，但是出水口为什么没有出水呢？
“我昨天摇这个杆子的时候，看到这个粗管子里有水冒出来，但是我不摇这个杆子之后，没一会儿水就消失了。然后我多试了几次，趁粗管子里水冒出来的时候赶紧抓了两把，洗了洗脸，我以为水是从这个竖着的粗管子里出来的。”小张指着压水井竖着的筒说道。
杨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口说道：“粗管子里也会出水，但一般都是从出水口接水的但现在出水口为什么不出水了呢？”他看着出水口沉思了起来。
他在想，小张就在压水井跟前继续尝试。“唉，出来了出来了！”小张喊道。
杨否看去，果然出水口有细微的水流流出，但是很快就又没了。看到有水流从出水口流出的时候，杨否灵光一闪，赶紧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一直这样上下摇，不要停，不要摇了两三下就停下来，慢慢就有水从这个出水口出来。”小张解释道，解释完他又继续摇了起来。
但是杨否感觉到不尽人意：小张的回答不尽人意，出水口的出水状况也不尽人意。显然“一直摇”也不是使用压水井的正确方法。
过了一会儿，小张停了下来，看来是摇手柄摇累了，他顺势坐到旁边用石头摞起来的矮墙上休息。“我考虑得不周到，刚刚出水的那会儿，就应该找个桶或盆子来接住水的，现在又不出水了，我们没有水洗脸了。”小张沮丧着脸说道。
“这里没有桶和盆子。”杨否回应道。
“有，我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就有一个盆子。”小张辩驳道。
“啊？”杨否感到吃惊，“床底下有？”于是跑去房子看。走进房间，掀开床单，果然在小张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看到了盆子。他欣喜，赶紧将盆子从床底下拿出来，走出房间，拿到了压水井跟前，放在出水口
小张见势起身，继续摇起了压水井的手柄。经过半天的尝试，终于接到了半盆水。小张再一次坐到矮墙上休息起来。他没有说累，但是杨否能看出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杨否看到小张的样子隐隐感到一丝抱歉，想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对不起”，又感觉不合适。看着盆里的半盆清水，他牵强地说道：“你洗吧。”似乎这样他的内心就能得到些许慰藉。
“不，您先洗。”小张客气道。
“我不用，我脸不脏。”杨否推辞道。
小张迟疑了一下，难为情道：“行，那我就先洗了，昨天没洗好。”
“嗯。”杨否应道。
小张洗起了脸，杨否的思绪则再度陷入到对刚才问题的纠结中：压水井到底怎样才算是正确使用？这个简单到让人不屑一顾的问题似乎蕴藏着某种巨大的能量，牵动着杨否的心弦。
“在总”
杨否听到了呼唤，回过神来，他发现小张已经洗完脸，在喊他。
“唔？”杨否回应道。
“我洗完脸了，我们现在去杨村长家吗？”小张问道。
“哦，好。”杨否应道，于是与小张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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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在安全屋门外两三米的地方等着，杨否关上门，走到了他跟前。
“你刚才怎么了？”他们朝杨村长家走的过程中小张问道。
杨否被问得一头雾水，反问道：“刚才？什么啊？”
“我叫您您没反应。”小张说道。
杨否回想了一下，大概猜到是什么时候，问道：“你是说你刚才洗完脸的时候吗？”
“是啊。”小张回答。
“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杨否如实回道。
“什么问题？”小张问道。
“那个压水井的出水口，到底怎样才能出水？”杨否回道。
“这种小问题，您不必太纠结。”小张说道，“到时候我们多试几次就知道了。”
“不是，”杨否反驳道，“我总感觉它好像能帮我解决某个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小张疑惑道。
“呃我也说不上。”杨否回答，不知为何，他感觉那种“能帮他解决大问题”的感觉越来越淡，他不敢再往下思考。“杨村长家在哪儿？”他转而问道。
“我看看”小张朝居住区的方向扫视了一遍，指向一个方向说道，“大概就在那儿，我们过去了应该能找到。”
小张看着压水井的手柄，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昨天试过了，没用。”
杨否一回想，刚才说得不够准确，于是补充道：“要这样上下摇，多摇几次，水才能出来。”
小张按他说的试了几次，竖着的筒里确实传来了气流和水流的声音，但是出水口依旧没有出水。竖着的筒里有气流和水流的声音出现，证明这种做法是有效的，但是出水口为什么没有出水呢？
“我昨天摇这个杆子的时候，看到这个粗管子里有水冒出来，但是我不摇这个杆子之后，没一会儿水就消失了。然后我多试了几次，趁粗管子里水冒出来的时候赶紧抓了两把，洗了洗脸，我以为水是从这个竖着的粗管子里出来的。”小张指着压水井竖着的筒说道。
杨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口说道：“粗管子里也会出水，但一般都是从出水口接水的但现在出水口为什么不出水了呢？”他看着出水口沉思了起来。
他在想，小张就在压水井跟前继续尝试。“唉，出来了出来了！”小张喊道。
杨否看去，果然出水口有细微的水流流出，但是很快就又没了。看到有水流从出水口流出的时候，杨否灵光一闪，赶紧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一直这样上下摇，不要停，不要摇了两三下就停下来，慢慢就有水从这个出水口出来。”小张解释道，解释完他又继续摇了起来。
但是杨否感觉到不尽人意：小张的回答不尽人意，出水口的出水状况也不尽人意。显然“一直摇”也不是使用压水井的正确方法。
过了一会儿，小张停了下来，看来是摇手柄摇累了，他顺势坐到旁边用石头摞起来的矮墙上休息。“我考虑得不周到，刚刚出水的那会儿，就应该找个桶或盆子来接住水的，现在又不出水了，我们没有水洗脸了。”小张沮丧着脸说道。
“这里没有桶和盆子。”杨否回应道。
“有，我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就有一个盆子。”小张辩驳道。
“啊？”杨否感到吃惊，“床底下有？”于是跑去房子看。走进房间，掀开床单，果然在小张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看到了盆子。他欣喜，赶紧将盆子从床底下拿出来，走出房间，拿到了压水井跟前，放在出水口
小张见势起身，继续摇起了压水井的手柄。经过半天的尝试，终于接到了半盆水。小张再一次坐到矮墙上休息起来。他没有说累，但是杨否能看出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杨否看到小张的样子隐隐感到一丝抱歉，想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对不起”，又感觉不合适。看着盆里的半盆清水，他牵强地说道：“你洗吧。”似乎这样他的内心就能得到些许慰藉。
“不，您先洗。”小张客气道。
“我不用，我脸不脏。”杨否推辞道。
小张迟疑了一下，难为情道：“行，那我就先洗了，昨天没洗好。”
“嗯。”杨否应道。
小张洗起了脸，杨否的思绪则再度陷入到对刚才问题的纠结中：压水井到底怎样才算是正确使用？这个简单到让人不屑一顾的问题似乎蕴藏着某种巨大的能量，牵动着杨否的心弦。
“在总”
杨否听到了呼唤，回过神来，他发现小张已经洗完脸，在喊他。
“唔？”杨否回应道。
“我洗完脸了，我们现在去杨村长家吗？”小张问道。
“哦，好。”杨否应道，于是与小张朝门外走去。
3
小张在安全屋门外两三米的地方等着，杨否关上门，走到了他跟前。
“你刚才怎么了？”他们朝杨村长家走的过程中小张问道。
杨否被问得一头雾水，反问道：“刚才？什么啊？”
“我叫您您没反应。”小张说道。
杨否回想了一下，大概猜到是什么时候，问道：“你是说你刚才洗完脸的时候吗？”
“是啊。”小张回答。
“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杨否如实回道。
“什么问题？”小张问道。
“那个压水井的出水口，到底怎样才能出水？”杨否回道。
“这种小问题，您不必太纠结。”小张说道，“到时候我们多试几次就知道了。”
“不是，”杨否反驳道，“我总感觉它好像能帮我解决某个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小张疑惑道。
“呃我也说不上。”杨否回答，不知为何，他感觉那种“能帮他解决大问题”的感觉越来越淡，他不敢再往下思考。“杨村长家在哪儿？”他转而问道。
“我看看”小张朝居住区的方向扫视了一遍，指向一个方向说道，“大概就在那儿，我们过去了应该能找到。”
小张看着压水井的手柄，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昨天试过了，没用。”
杨否一回想，刚才说得不够准确，于是补充道：“要这样上下摇，多摇几次，水才能出来。”
小张按他说的试了几次，竖着的筒里确实传来了气流和水流的声音，但是出水口依旧没有出水。竖着的筒里有气流和水流的声音出现，证明这种做法是有效的，但是出水口为什么没有出水呢？
“我昨天摇这个杆子的时候，看到这个粗管子里有水冒出来，但是我不摇这个杆子之后，没一会儿水就消失了。然后我多试了几次，趁粗管子里水冒出来的时候赶紧抓了两把，洗了洗脸，我以为水是从这个竖着的粗管子里出来的。”小张指着压水井竖着的筒说道。
杨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口说道：“粗管子里也会出水，但一般都是从出水口接水的但现在出水口为什么不出水了呢？”他看着出水口沉思了起来。
他在想，小张就在压水井跟前继续尝试。“唉，出来了出来了！”小张喊道。
杨否看去，果然出水口有细微的水流流出，但是很快就又没了。看到有水流从出水口流出的时候，杨否灵光一闪，赶紧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一直这样上下摇，不要停，不要摇了两三下就停下来，慢慢就有水从这个出水口出来。”小张解释道，解释完他又继续摇了起来。
但是杨否感觉到不尽人意：小张的回答不尽人意，出水口的出水状况也不尽人意。显然“一直摇”也不是使用压水井的正确方法。
过了一会儿，小张停了下来，看来是摇手柄摇累了，他顺势坐到旁边用石头摞起来的矮墙上休息。“我考虑得不周到，刚刚出水的那会儿，就应该找个桶或盆子来接住水的，现在又不出水了，我们没有水洗脸了。”小张沮丧着脸说道。
“这里没有桶和盆子。”杨否回应道。
“有，我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就有一个盆子。”小张辩驳道。
“啊？”杨否感到吃惊，“床底下有？”于是跑去房子看。走进房间，掀开床单，果然在小张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看到了盆子。他欣喜，赶紧将盆子从床底下拿出来，走出房间，拿到了压水井跟前，放在出水口
小张见势起身，继续摇起了压水井的手柄。经过半天的尝试，终于接到了半盆水。小张再一次坐到矮墙上休息起来。他没有说累，但是杨否能看出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杨否看到小张的样子隐隐感到一丝抱歉，想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对不起”，又感觉不合适。看着盆里的半盆清水，他牵强地说道：“你洗吧。”似乎这样他的内心就能得到些许慰藉。
“不，您先洗。”小张客气道。
“我不用，我脸不脏。”杨否推辞道。
小张迟疑了一下，难为情道：“行，那我就先洗了，昨天没洗好。”
“嗯。”杨否应道。
小张洗起了脸，杨否的思绪则再度陷入到对刚才问题的纠结中：压水井到底怎样才算是正确使用？这个简单到让人不屑一顾的问题似乎蕴藏着某种巨大的能量，牵动着杨否的心弦。
“在总”
杨否听到了呼唤，回过神来，他发现小张已经洗完脸，在喊他。
“唔？”杨否回应道。
“我洗完脸了，我们现在去杨村长家吗？”小张问道。
“哦，好。”杨否应道，于是与小张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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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在安全屋门外两三米的地方等着，杨否关上门，走到了他跟前。
“你刚才怎么了？”他们朝杨村长家走的过程中小张问道。
杨否被问得一头雾水，反问道：“刚才？什么啊？”
“我叫您您没反应。”小张说道。
杨否回想了一下，大概猜到是什么时候，问道：“你是说你刚才洗完脸的时候吗？”
“是啊。”小张回答。
“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杨否如实回道。
“什么问题？”小张问道。
“那个压水井的出水口，到底怎样才能出水？”杨否回道。
“这种小问题，您不必太纠结。”小张说道，“到时候我们多试几次就知道了。”
“不是，”杨否反驳道，“我总感觉它好像能帮我解决某个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小张疑惑道。
“呃我也说不上。”杨否回答，不知为何，他感觉那种“能帮他解决大问题”的感觉越来越淡，他不敢再往下思考。“杨村长家在哪儿？”他转而问道。
“我看看”小张朝居住区的方向扫视了一遍，指向一个方向说道，“大概就在那儿，我们过去了应该能找到。”
小张看着压水井的手柄，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昨天试过了，没用。”
杨否一回想，刚才说得不够准确，于是补充道：“要这样上下摇，多摇几次，水才能出来。”
小张按他说的试了几次，竖着的筒里确实传来了气流和水流的声音，但是出水口依旧没有出水。竖着的筒里有气流和水流的声音出现，证明这种做法是有效的，但是出水口为什么没有出水呢？
“我昨天摇这个杆子的时候，看到这个粗管子里有水冒出来，但是我不摇这个杆子之后，没一会儿水就消失了。然后我多试了几次，趁粗管子里水冒出来的时候赶紧抓了两把，洗了洗脸，我以为水是从这个竖着的粗管子里出来的。”小张指着压水井竖着的筒说道。
杨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口说道：“粗管子里也会出水，但一般都是从出水口接水的但现在出水口为什么不出水了呢？”他看着出水口沉思了起来。
他在想，小张就在压水井跟前继续尝试。“唉，出来了出来了！”小张喊道。
杨否看去，果然出水口有细微的水流流出，但是很快就又没了。看到有水流从出水口流出的时候，杨否灵光一闪，赶紧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一直这样上下摇，不要停，不要摇了两三下就停下来，慢慢就有水从这个出水口出来。”小张解释道，解释完他又继续摇了起来。
但是杨否感觉到不尽人意：小张的回答不尽人意，出水口的出水状况也不尽人意。显然“一直摇”也不是使用压水井的正确方法。
过了一会儿，小张停了下来，看来是摇手柄摇累了，他顺势坐到旁边用石头摞起来的矮墙上休息。“我考虑得不周到，刚刚出水的那会儿，就应该找个桶或盆子来接住水的，现在又不出水了，我们没有水洗脸了。”小张沮丧着脸说道。
“这里没有桶和盆子。”杨否回应道。
“有，我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就有一个盆子。”小张辩驳道。
“啊？”杨否感到吃惊，“床底下有？”于是跑去房子看。走进房间，掀开床单，果然在小张睡的那张床的床底下看到了盆子。他欣喜，赶紧将盆子从床底下拿出来，走出房间，拿到了压水井跟前，放在出水口
小张见势起身，继续摇起了压水井的手柄。经过半天的尝试，终于接到了半盆水。小张再一次坐到矮墙上休息起来。他没有说累，但是杨否能看出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杨否看到小张的样子隐隐感到一丝抱歉，想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对不起”，又感觉不合适。看着盆里的半盆清水，他牵强地说道：“你洗吧。”似乎这样他的内心就能得到些许慰藉。
“不，您先洗。”小张客气道。
“我不用，我脸不脏。”杨否推辞道。
小张迟疑了一下，难为情道：“行，那我就先洗了，昨天没洗好。”
“嗯。”杨否应道。
小张洗起了脸，杨否的思绪则再度陷入到对刚才问题的纠结中：压水井到底怎样才算是正确使用？这个简单到让人不屑一顾的问题似乎蕴藏着某种巨大的能量，牵动着杨否的心弦。
“在总”
杨否听到了呼唤，回过神来，他发现小张已经洗完脸，在喊他。
“唔？”杨否回应道。
“我洗完脸了，我们现在去杨村长家吗？”小张问道。
“哦，好。”杨否应道，于是与小张朝门外走去。
3
小张在安全屋门外两三米的地方等着，杨否关上门，走到了他跟前。
“你刚才怎么了？”他们朝杨村长家走的过程中小张问道。
杨否被问得一头雾水，反问道：“刚才？什么啊？”
“我叫您您没反应。”小张说道。
杨否回想了一下，大概猜到是什么时候，问道：“你是说你刚才洗完脸的时候吗？”
“是啊。”小张回答。
“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杨否如实回道。
“什么问题？”小张问道。
“那个压水井的出水口，到底怎样才能出水？”杨否回道。
“这种小问题，您不必太纠结。”小张说道，“到时候我们多试几次就知道了。”
“不是，”杨否反驳道，“我总感觉它好像能帮我解决某个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小张疑惑道。
“呃我也说不上。”杨否回答，不知为何，他感觉那种“能帮他解决大问题”的感觉越来越淡，他不敢再往下思考。“杨村长家在哪儿？”他转而问道。
“我看看”小张朝居住区的方向扫视了一遍，指向一个方向说道，“大概就在那儿，我们过去了应该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