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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早朝算总账?痞帅的“麻袋缴银”与“皇子认栽”(1 / 1)

辰时二刻,文华殿。

陈野没扛泥炉,而是拖了个半旧的麻袋进殿,麻袋里沉甸甸的,往地上一放,“咚”一声闷响。满朝文武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连御座上的皇帝都挑了挑眉。

“陈卿,”皇帝开口,“你这又是何物?”

陈野躬身:“回陛下,这是二殿下赵琛退还的最后一笔贪墨款项——白银两万五千两,整的。”

满殿哗然。二皇子一派的官员脸色骤变,有人忍不住低呼:“怎会”

皇帝沉默片刻,看向站在队列中、脸色苍白的赵琛:“琛儿,可有此事?”

赵琛出列,脚步虚浮,声音发干:“儿臣儿臣近日彻查门下,发现李延年等人借儿臣之名贪墨敛财,心中惶恐。故故变卖部分家产,凑足款项退还,以赎前愆”

他说得艰难,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陈野在旁边笑眯眯补充:“二殿下高义。连王府库房里的蜀锦、珍珠、紫檀木都折价卖了,才凑够这两万五千两。对了——”他从怀里掏出张单子,“这是变卖清单,共筹银三万一千两,除去退还的,余下六千两,二殿下说捐给江州灾民。”

内侍接过单子呈上。皇帝扫了一眼,单子上列着:蜀锦八十匹、南海珍珠五斗、紫檀木三方、金器十二件每样后面都标着折价,确实是贱卖。

“琛儿,”皇帝放下单子,“你能迷途知返,朕心甚慰。”

赵琛低头:“儿臣愧对父皇。”

陈野趁机道:“陛下,二殿下不仅退还赃款,还主动交代了另一件事——他在京郊广源寺存了些旧兵器,本是早年狩猎所用,但恐引人误解,昨夜已派人将兵器悉数运往工部,请求朝廷查验销毁。”

他拍了拍麻袋旁边的地面:“那批兵器此刻已在宫外,共长刀两百余把、弓弩五十副。臣已让工部匠人查验过,多是老旧器械,锈蚀严重,不堪使用。”

这话说得巧妙。把私藏兵器说成“早年狩猎旧械”,把连夜抄缴说成“主动运交”,既给了皇帝台阶,又坐实了二皇子“幡然悔悟”的事实。

皇帝深深看了陈野一眼,缓缓道:“既已锈蚀,便熔了重铸农具吧。琛儿——”

赵琛连忙躬身。

“你闭门思过这些日子,看来是真思过了。”皇帝声音听不出喜怒,“往后好自为之。退朝后,去太庙跪三个时辰,跟你皇祖父说说,你都悟了些什么。

“儿臣领旨。”赵琛声音发颤。

散朝时,陈野拖着麻袋往外走。几个二皇子一派的官员围上来,脸色不善。

“陈巡查,”一个老臣阴着脸,“得饶人处且饶人。二殿下已至此,你又何必”

陈野停下,把麻袋口打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锭:“这位大人,您说‘得饶人处’——那我问问,李延年贪墨的十五万两里,有江州修堤的款,有百工坊匠人的工食银,有漕丁的卖命钱。那些被克扣饿死的匠人,被逼上山的流民,被沉河的漕工——谁饶过他们?”

他抓起一块银锭,掂了掂:“这银子沾着血。现在物归原主,您觉得是‘饶’,我觉得是‘还’。不一样。”

老臣语塞。

陈野把麻袋重新系好,对张彪道:“彪子,直接送户部入库。记清楚——七万五千两,全是二殿下‘主动退还’的赃款。”

“得嘞!”

走出宫门,太子赵珩的马车等在路边。车帘掀开,太子看着他:“陈卿,今日朝上,你给二弟留的体面有些过了。”

陈野爬上马车,坐在对面:“殿下,不是留体面,是留活路。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二殿下现在兵器没了,私兵散了,钱吐了,脸也丢光了——但他还是皇子,宫里还有娘娘,朝中还有旧部。逼他到绝路,他会拼命。”

他顿了顿:“现在这样正好。他以为花钱能买平安,就会继续花钱,继续变卖家当,继续‘悔悟’。等他把家底掏空,把人心耗光,不用咱们动手,他自己就倒了。”

太子沉默片刻,叹道:“你这些手段”

“糙,但管用。”陈野咧嘴,“对了殿下,广源寺那批兵器,臣想熔了铸成农具,刻上‘悔过自新,以兵铸犁’八个字,分发给京郊农户。既是警醒,也是实惠。”

太子笑了:“准。工部那边,你十日之期还剩几日?”

“还剩五天。”陈野正色,“工部账目已重算七成,漕运那条线也理清了。五天后,臣会呈上一份完整的‘工部革新章程’——包括采购验样、匠人监督、账目公示、工程追责等十二条。”

“好。”太子点头,“需要什么,尽管找孤。”

马车行至岔路口,陈野下车。太子忽然叫住他:“陈卿,这次多谢。”

陈野摆摆手,拖着空麻袋走了。

午后,工部衙门的后院架起六个临时熔炉。

刘铁头带着铁匠们,把从广源寺运来的长刀、弓弩拆解,扔进炉里。炉火熊熊,铁水熔融,倒入农具模具——犁头、锄刃、镰刀。

陈野蹲在旁边看,手里拿着块木炭,在每件模具上写同样的八个字:“悔过自新,以兵铸犁”。字迹歪扭,但力道透木。

老赵头感慨:“大人,这些兵器要是真用在战场上,得死多少人。现在打成农具,能养活多少人。”

陈野点头:“所以这买卖划算。一件杀人器,换十件活人具。”

正说着,孙景明匆匆过来,手里拿着本册子:“陈巡查,查清了——内承运库那三年‘异常采买’的蜀锦、珍珠、香料,最终有六成流入了二殿下府和三皇子府,三成被司礼监几个大太监私分,剩下一成流入了宫中几位娘娘的私库。”

陈野接过册子翻了翻:“三皇子也沾了?”

“沾了,但不多。”孙景明压低声音,“三皇子生母早逝,在宫中势弱,这些年就靠着帮二皇子‘洗货’分点油水。据司礼监刘公公说,三皇子那边,三年总共分了不到一万两。”

“也是个可怜人。”陈野合上册子,“这份名单先收着,别往外捅。宫里的事,咱们点到为止。”

他起身,对刘铁头道:“刘师傅,这批农具打好了,先别发。等陛下圣寿那天,咱们以‘工部革新献礼’的名义进献——让陛下看看,沾血的铁,是怎么变成养民的犁的。”

刘铁头重重点头:“大人高明!”

当晚,陈野在工部值房整理账目,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张彪开门,见是个穿着朴素、面容清瘦的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出头,身后只跟着一个小太监。

“陈巡查,”年轻男子拱手,声音温和,“在下赵珏,冒昧来访。”

三皇子赵珏。陈野起身还礼:“三殿下请进。”

赵珏进屋,目光扫过满桌账册,苦笑道:“陈巡查这几日雷霆手段,震动了整个京城。”

陈野给他倒茶:“殿下是来问罪的?”

“不敢。”赵珏接过茶,“是来请罪的。内承运库那些事我确实知情,也分了些好处。这些年我在宫中无依无靠,二哥说分我些零花钱,我便便昧着良心收了。”

他放下茶杯,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面额三千两:“这是我那三年分得的全部,今日退还。另外——”他又掏出个小本子,“这是我暗中记下的,二哥通过内承运库洗钱的所有账目、经手人、交接时间。或许对陈巡查有用。”

陈野接过本子,翻开细看。记录详实,时间、地点、人物、金额清清楚楚,比司礼监那份还细。

“殿下为何要记这些?”陈野问。

赵珏低头:“母妃去得早,我在宫中如履薄冰。记下这些,本是想着万一哪天二哥要对我不利,我能有个自保的筹码。现在用不上了。”

陈野看着他。这位三皇子生母是个宫女,难产而死,他在宫中确实没什么根基。这些年不争不抢,唯唯诺诺,倒是个聪明人。

“殿下,”陈野把银票推回去,“这钱您留着。但有个条件——从今往后,宫里宫外那些歪门邪道的生意,别再沾了。您要是缺钱,臣可以帮您找个正经营生。”

赵珏愣住:“陈巡查不追究?”

“追究什么?”陈野笑了,“殿下这些年总共分了一万两,退三千两,已是诚意。剩下七千两,算臣借给殿下的本钱——殿下要是有心,可以入股百工坊的‘匠艺学堂’,每年分红,光明正大拿钱。”

赵珏眼眶忽然红了,起身深深一揖:“陈巡查大恩不言谢。”

送走赵珏,小莲轻声道:“哥,你真信他?”

“信不信不重要。”陈野翻看那本账册,“重要的是,他现在是咱们的人。宫里多个眼线,总比多个敌人强。”

张彪挠头:“可他是皇子,能甘心给咱们当眼线?”

“他不是给咱们当眼线,是给他自己找活路。”陈野合上账册,“二皇子倒了,他在宫里更没依靠。跟咱们合作,至少能活得像个堂堂正正的皇子——这笔账,他会算。”

十日之期的最后一夜,工部衙门灯火通明。

陈野、孙景明、刘铁头、老赵头,还有三十多个账房和匠人,全都挤在账房里。桌上堆着最后一批待核的账册,地上铺着刚刚汇总完成的“工部革新章程”草稿。

“最后一笔——”一个年轻账房拨着算盘,“景和二十二年,漕运修船虚报桐油三百桶,差价九百两。对上了!”

陈野在总账上划掉最后一行。至此,工部近三年所有账目重算完毕,累计虚报、贪墨、损耗银两总计十八万七千两。已追回七万五千两,剩余十一万两千两,或已挥霍,或流入私人口袋难以追索。

孙景明看着总账,手都在抖:“十八万七千两这够养十万边军一年,够修三千里河堤,够让百万百姓吃半年饱饭”

“所以得改。”陈野把革新章程草稿摊开,“从今往后,工部采购,必须‘三方核验’——工部经办、匠人验样、户部监查。价格不得超过市价一成,质量必须符合标准。所有工程,从立项到验收,账目全程公示,谁都能查。”

他指着章程里最核心的一条:“最重要的是——设立‘匠人督察队’,从百工坊和其他民间匠行选拔老师傅,定期抽检工部采购的物料、监查工程质量。发现问题,可直接越级上报太子或陛下。”

刘铁头激动道:“大人,这这真能成?”

“能不能成,试了才知道。”陈野看向窗外,“但至少,咱们把路铺好了。往后谁想再走老路,就得先问问匠人的眼睛,问问百姓的肚子,问问——这十八万七千两的良心债。”

寅时初刻,章程最终定稿。

陈野让所有人去厢房休息,自己留在账房,就着最后一盏油灯,给皇帝写奏折。

奏折分三部分:一是工部贪墨案总账,数据详实;二是革新章程十二条,条条具体;三是谏言——建议将追回的七万五千两赃款,专款专用:三万两拨江州修堤,两万两设“匠人伤病抚恤基金”,两万五千两补工部历年亏空。

写到最后,他添了一句:“臣知此案牵涉甚广,若严究,恐朝野震荡。故斗胆建言:首恶已惩,余者警示;前账已清,后账立规。让贪者畏,让清者安,让匠人挺直腰杆,让百姓看见希望——此乃治国之本也。”

搁笔时,天已蒙蒙亮。

陈野吹熄油灯,走到院中。那把从江州带回来的铁锹还插在泥炉旁,锹头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他摸了摸锹把,上面有石工头粗糙的手印,有江州流民的汗渍,有这十天来在工部衙门沾上的灰。

一把锹,从修堤到算账,从江州到京城。

撬动的,不止是泥土和账本。

还有这积弊多年的朝堂,这麻木已久的人心。

张彪从厢房出来,看见陈野站在院里,咧嘴道:“大人,天亮了。”

陈野点头:“是啊,天亮了。”

他转身,看向皇宫方向。

今天早朝,这份奏折和章程会呈上御案。

有人会松口气,有人会睡不着。

但至少,从今天起——

匠人的工钱会足额发放,贪官的手会抖上一抖,百姓的堤坝会坚实一寸。

这就够了。

至于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那些不甘心的心跳——

来日方长。

咱们,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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