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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码头风云?痞帅的“空船计”与“黑吃黑”(1 / 1)

午后的漕运码头,空气里混杂着河水腥气、货包灰尘和汗臭味。

陈野带着张彪、小莲,还有换了便服的周挺和两个翊卫,慢悠悠晃到码头入口。抬眼望去,百十条大小货船挨挨挤挤泊在岸边,桅杆如林。脚夫扛着麻袋在跳板上摇晃,监工拎着皮鞭四处转悠,算盘声、吆喝声、船板吱呀声混成一片。

码头入口立着块木牌,写着“江州漕运司码头,闲人免入”。旁边小棚子里坐着个书办,正给货主开票收钱,忙得头也不抬。

陈野没直接往里闯,先在码头外围转了一圈。东头是粮食区,十几条漕船正在卸粮,麻袋堆成小山;西头是杂货区,瓷器、布匹、药材什么都有;南头最热闹,停着几条装生铁和盐的船,守着的不是漕丁,是十几个穿短打、腰挎刀的汉子,眼神警惕。

“大人,那些是盐铁司的人。”周挺低声道,“盐铁专卖,查得严。”

陈野点头,目光落在一条中等货船上。那条船吃水很浅,却挂了“满载”的旗子,几个船工懒洋洋靠在船舷,眼睛却不停扫视四周。

“彪子,”陈野用下巴指了指那条船,“你说那条船,装的啥?”

张彪眯眼看了看:“吃水那么浅,要么是空船,要么装的是轻货,像棉花、丝绸。”

“可它挂在粮船队里。”陈野笑了,“走,过去‘问问路’。”

名场面一:空船的“猫腻”与“铁钩子”

几人刚靠近那条船,船头就跳下两个精壮汉子拦住:“干什么的?这儿不能近!”

陈野拱手:“几位爷,咱们是北边来的客商,想租条船运点煤饼去南边。看这条船像是空着,不知”

“不租!”一个疤脸汉子不耐烦挥手,“这是官船,不接私活!去去去!”

陈野也不恼,从怀里掏出块碎银,约莫二两,在手里掂了掂:“行个方便?就打听打听,这码头哪家船行靠谱?”

疤脸汉子看见银子,脸色稍缓,接过银子揣怀里:“算你懂事。要租船去那边‘顺发船行’,报我王老大的名号,能便宜点。”他指了指码头西头。

“谢了。”陈野转身要走,忽然脚下一滑,“哎哟”一声,像是被什么绊了,踉跄着往船身靠去。张彪眼疾手快扶住,陈野的手却“无意”在船身上抹了一把。

手指沾了点黑乎乎的粉末。陈野捻了捻,闻了闻,有股淡淡的硫磺味。

他站稳,对疤脸汉子笑笑:“不好意思,脚滑。”转身离开。

走出十几步,陈野摊开手掌,给周挺看那点黑粉:“认识吗?”

周挺凑近闻了闻,脸色一变:“火药残渣?船上怎么会有这个?”

“不止。”陈野低声道,“船身吃水线以上半尺,有新鲜擦痕——是重物拖拽留下的。彪子,你刚才注意到船尾水下有什么没?”

张彪挠头:“好像有根铁链子,沉在水里。”

陈野点头:“空船,挂满载旗,船上有火药残渣,水下有铁链。你说这船,是干什么的?”

周挺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伪装的兵船?或者运违禁品的?”

“去看看就知道了。”陈野看向码头西头那家“顺发船行”,“不过得换个法子。”

名场面二:船行里的“大买卖”

顺发船行门脸不小,里头却冷清。掌柜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瘦子,正打着算盘对账,见陈野一行进来,抬抬眼皮:“租船?运什么?去哪儿?”

陈野坐下,让小莲拿出个小布袋,倒在桌上——是几块雍平煤饼和一小卷雍平新布。

“掌柜的看看这货。”陈野道,“煤饼耐烧,布厚实。想运五千块煤饼、两百匹布去临州,走水路。什么价?”

掌柜的拿起煤饼看了看,又摸了摸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掩饰:“货不错。不过近来漕运查得严,私货不好走啊。”

“所以才找您这大船行嘛。”陈野又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在桌上,“价钱好说。”

掌柜的盯着银子,犹豫片刻,压低声音:“客官,不是我不接。实在是近来码头不太平。漕运司赵主事刚下了严令,所有私货出入,都得他亲自过目抽成。您这货怕是抽完三成,就没赚头了。”

“赵主事?”陈野挑眉,“他抽三成?官府不是只抽一成漕税吗?”

掌柜的苦笑:“漕税是漕税,赵主事的‘辛苦钱’是辛苦钱。这码头,他说了算。要不您去找他疏通疏通?他今日就在码头衙署。”

陈野收起银子:“成,谢谢掌柜的指点。”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问,“对了,东头那条挂满载旗的空船,也是赵主事的?”

掌柜的脸色微变,支吾道:“那那是官船,咱们不清楚。”

陈野笑了笑,走了。

名场面三:漕运衙署的“下马威”

漕运衙署就在码头中央,是个两进院子。门口守着两个漕丁,见陈野要进,伸手拦住:“干什么的?”

陈野拿出巡查使腰牌:“奉旨巡查漕运,叫你们赵主事出来。”

漕丁一愣,连忙进去通报。不多时,一个穿着六品青袍、圆脸微胖的中年官员快步迎出,满脸堆笑:“下官漕运司主事赵德明,不知巡查使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陈野打量他:手指有墨渍,袖口磨得发亮,笑得殷勤,眼里却藏着警惕。

“赵主事客气。”陈野走进衙署,在主位坐下,“本官奉旨巡查漕运,路过江州,特来看看。近日漕运可还顺畅?”

赵德明躬身:“托陛下洪福,一切顺畅!今年漕粮已运出六成,余下月内定能完竣。”

“哦?”陈野翻开小莲递上的册子,“可本官沿路所见,流民都说加征剿匪捐、修堤捐,导致民不聊生。这些捐税,不少是以漕运名义征收的。赵主事可知情?”

赵德明额头冒汗:“这这是冯逆在世时所为,下官已奉命停征。至于漕运本身,绝无加征!”

“那就好。”陈野合上册子,“对了,本官刚才在码头看见一条船,吃水很浅却挂满载旗,船上还有火药味。赵主事可知道是哪条船?”

赵德明脸色一白:“火药?绝无可能!漕船严禁装载火药!定是定是有人诬陷!”

“是不是诬陷,看看就知道了。”陈野起身,“赵主事,陪本官去码头转转?咱们也看看,漕运司的‘一切顺畅’,到底有多顺畅。”

赵德明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名场面四:码头的“意外”与“将计就计”

一行人刚走到码头,东头忽然传来喧哗声。只见那条空船旁,几十个漕工不知为何吵了起来,推推搡搡,眼看就要动手。

“怎么回事?!”赵德明喝问。

一个漕丁跑过来:“大人!是是卸粮的兄弟和那条船的船工吵起来了!说他们占着泊位不干活,耽误卸粮!”

赵德明忙道:“快!快去拉开!成何体统!”

陈野却道:“不急。彪子,你带两个人,上那条船看看。周校尉,你带人维持秩序,别真打起来。”

张彪应声,带着两个翊卫大步走向那条船。船上的疤脸汉子想拦,被张彪一手拨开。三人跳上船,直奔船舱。

赵德明急得直搓手:“陈巡查,这这不合规矩”

“规矩?”陈野瞥他一眼,“漕工斗殴,本官派人调解,不合哪条规矩?”

正说着,张彪从船舱里钻出来,手里提着个麻袋,朝陈野晃了晃,做了个“有货”的手势。随即,船尾水下哗啦一声,一个翊卫浮出水面,手里拖着根铁链,链子那头挂着几个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箱子!

码头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赵德明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张彪打开麻袋,倒出里面的东西——是几十个拳头大的油纸包,打开一个,黑乎乎的火药粉露出来!

“赵主事,”陈野声音冷了下来,“这就是你说的‘绝无可能’?”

赵德明浑身发抖:“下官下官不知”

“不知?”陈野走到那几个被捞上来的箱子旁,用脚踢开油布。里面是崭新的腰刀,刀柄上还刻着编号——是军械!

码头上一片死寂。漕工们都停了手,惊恐地看着。

陈野扫视全场,忽然提高声音:“诸位都看见了吧?漕运司的船,私藏火药、军械!这是想干什么?造反吗?!”

赵德明噗通跪下:“陈巡查!下官冤枉!这船这船是马千总前日借调,说运‘剿匪物资’,下官实在不知是这些啊!”

“马彪?”陈野冷笑,“马彪昨夜已被下狱,他还能前日借调?赵德明,你这谎,编得太糙了。”

他不再看赵德明,对周挺道:“周校尉,将船上所有人拿下,船封存。赵德明,跟本官回衙门,好好说说,这些火药军械,到底是哪儿来的,要运去哪儿。”

就在这时,码头上忽然涌出上百个漕工,手持棍棒、扁担,堵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个独眼老者,声音沙哑:“大人!赵主事是咱们漕工的衣食父母!您不能带走他!”

陈野眯起眼:“你们这是要抗法?”

独眼老者咬牙:“俺们不懂法,只知道赵主事在,俺们有活干,有饭吃!您要带走他,除非从俺们身上踏过去!”

漕工们齐声吆喝,步步紧逼。

张彪和翊卫们护在陈野身前,拔刀出鞘。气氛剑拔弩张。

陈野却笑了。他推开张彪,走到独眼老者面前,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老丈,你叫刘老根,石门县人,在码头扛活二十年,对吧?你儿子前年修河堤摔断了腿,没钱治,现在瘫在家里。赵德明给你饭吃?给了多少?够你儿子抓药吗?”

刘老根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光知道这个。”陈野翻开本子,“我还知道,码头扛活的漕工,一天工钱应该是五十文,但你们到手只有三十文。剩下二十文,被工头抽五文,赵德明抽十五文。对不对?”

漕工们骚动起来。这些事,他们私下抱怨,但从没人敢明说。

陈野继续道:“赵德明贪了你们的工钱,拿去跟马彪合伙,用官船走私火药军械,赚黑心钱。现在事发了,你们还要护着他?等他被砍头,贪的钱能还给你们吗?能治好你儿子的腿吗?”

刘老根嘴唇颤抖,手里的棍子慢慢垂下。

陈野转身,对所有漕工朗声道:“本官今日来,不是断你们活路,是给你们找条正经活路!赵德明倒了,码头活还在!从明天起,工钱提到五十文,足额发!设工头可以,但抽成不得超过一成!所有账目公开,谁都能查!”

他指着那条船:“至于这条船,还有船上那些脏东西——烧了!”

张彪一愣:“大人?”

“烧!”陈野斩钉截铁,“走私军械火药,按律当众销毁!彪子,点火!”

张彪不再犹豫,找来火把,扔上船。船上还有残留的火药,遇火即燃,“轰”的一声,火苗蹿起老高!

火光映着陈野的脸,也映着漕工们惊愕又复杂的表情。

陈野看向刘老根:“老丈,现在,还拦我吗?”

刘老根看着熊熊燃烧的船,又看看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赵德明,忽然把棍子一扔,跪下了:“大人俺俺糊涂!”

其他漕工见状,也纷纷扔下棍棒。

陈野扶起刘老根,对周挺道:“周校尉,带赵德明回去审。刘老根,你带几个信得过的兄弟,暂时维持码头秩序。工钱规矩,明日张榜公布。”

他又看向那些被火光吸引、越聚越多的百姓,声音洪亮:“都看见了吧?在江州,谁敢贪赃枉法、欺压百姓,这就是下场!不管他是千总还是主事,本官见一个,办一个!”

火越烧越旺,将那条黑船吞没。

赵德明被押走时,回头看了一眼火光,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完了。但更可怕的是,陈野这把火,烧掉的不仅是一条船,是整个江州漕运的黑幕。

而陈野站在码头上,看着冲天的火光,低声对张彪道:“去查查,那条船原本今晚要开去哪儿。还有,船底铁链挂着的箱子,不止捞上来那几个。水底下还有货。”

张彪眼睛一亮:“大人,您是说”

“放长线,钓大鱼。”陈野转身,“现在,该有人着急了。”

远处,漕运司衙署的二楼窗户后,几个人影匆匆离开。

江州的夜,又要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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