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痞帅县丞:从烂摊到朝堂 > 第114章 粮车被劫?痞帅的“粪水警告”与“技术降维”

第114章 粮车被劫?痞帅的“粪水警告”与“技术降维”(1 / 1)

安置点的第一把火算是点起来了。虽然沈家工棚那边暂时偃旗息鼓,但陈野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太清楚那些地头蛇的做派——明的不行,就来暗的;硬的不行,就来阴的。

果然,麻烦在第三天下午就来了。

当时陈野正蹲在刚挖了一半的排水沟边,跟老吴和张彪商量着怎么把沟挖得更有效率些。他手里拿着根树枝,在泥地上画着示意图:“老吴你看,这沟不能直着挖,得有点弧度,水流才冲得走淤泥。另外,沟底铺一层碎石,再压一层黏土,能管得更久”

话音未落,负责去城里接收周别驾“承诺”拨付首批粮食的王老三,带着几个人,气喘吁吁、脸色铁青地跑了回来。

“东家!出出事了!”王老三顾不上擦汗,“咱们从官仓领出来的那十车杂粮,在回程的半道上,被被劫了!”

“什么?!”张彪腾地站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哪个王八羔子干的?俺去宰了他!”

陈野手中的树枝“啪”地折断。他慢慢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冷得吓人:“慢慢说,怎么回事?在哪儿被劫的?对方多少人?怎么劫的?”

王老三喘匀了气,详细道来:“就在城西三里外的‘老鸦坡’。那地方路窄林密,平时就有些小毛贼。咱们押车的有二十个伙计,都是好手。可对方人不多,就七八个,蒙着脸,但手脚利索得很!不抢钱,不伤人,就用砍刀把粮车的车轴给砍断了,还把拉车的骡马惊跑了三四匹!等咱们的人把骡马追回来,收拾好车轴,再一看——车上的粮食袋子,被割开了十几袋,粮食洒了一地,混了不知多少泥沙和碎石!十车粮,能用的只剩不到六车了!”

他越说越气:“这分明是故意糟践粮食!不像是寻常劫道的!”

陈野听完,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没半点暖意:“老鸦坡?离沈家庄子不到五里地吧?”

王老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东家您是怀疑”

“不是怀疑,是确定。”陈野扔掉手中的断树枝,“寻常毛贼,劫道为财,要么抢钱,要么抢粮。哪有专门毁粮的?还他妈把泥沙碎石掺进去——这是生怕咱们还能挑出来吃啊!多损的招!”

张彪怒吼:“肯定是沈家那帮龟孙子!大人,让俺带人,去把沈家庄子平了!”

“平个屁!”陈野骂了一句,“你有证据吗?人家脸上写‘沈家劫粮’了?蒙着脸呢!去平庄子,正好给人送把柄,说咱们‘诬陷良善’、‘聚众闹事’!”

他走到被损坏的粮车旁,看着那些被割破、混入大量泥沙的粮袋,抓起一把,在手里搓了搓。粗糙的沙粒硌手,混在发黄的杂粮里,几乎无法分离。

“彪子,老三。”陈野转过身,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熟悉的、带着点邪气的笑容,“他们不是喜欢玩阴的吗?老子陪他们玩个更阴的。”

他招招手,让两人凑近,低声吩咐了一番。

张彪听得目瞪口呆:“大人,这这也太”

王老三则憋着笑,连连点头:“东家高明!这招绝了!”

当天傍晚,夕阳西下。沈家庄子外那条通往官道的必经之路上,出现了几个“雍平安置点”的“工人”。他们推着两辆粪车——那是安置点集中厕所清理出来的“肥料”,原本打算用来沤肥的。

几个人在路口磨磨蹭蹭,似乎在检查粪车有没有漏水。突然,“意外”发生了——一辆粪车的轮子“恰好”陷进了路面的一个坑里,“恰好”车轴“不堪重负”断裂,“恰好”满车的粪水“哗啦”一下,倾泻而出,流淌了半条路面!

恶臭瞬间弥漫开来!黄褐色的粪水顺着路面低洼处,一直流到了沈家庄子门前那条铺着青石板的小路上!

推粪车的“工人”似乎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想收拾,却越弄越糟。最终,他们“不得已”,只好弃车而逃,跑之前还“好心”地大喊了几声:“对不住啊!车坏了!明天再来收拾!”

等沈家庄子里的家丁闻到臭味冲出来时,只看到半条被粪水玷污的道路,和两辆破粪车,人影都没一个。

“他娘的!这是谁干的?!”沈家管事气得跳脚,指着那滩粪水破口大骂。

有眼尖的家丁在粪车边上发现了一块不起眼的木牌,捡起来一看,上面用炭笔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图案——像是一辆粮车,车旁站着几个蒙面人,正在往车上洒什么东西。图案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礼尚往来,以屎还屎。”

“这这”管事拿着木牌,脸都绿了。这他妈是赤裸裸的挑衅和警告!意思再明白不过——你毁我粮食,我污你门前!而且用的是最腌臜、最恶心、也最难追究的方式!

沈家庄子连夜清洗路面,但那股子臭味,就像某种无形的嘲讽,萦绕不散。

消息传到安置点,张彪和王老三笑得前仰后合。老吴听得直摇头,但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小莲则无奈地看了陈野一眼:“哥,你这招也太损了。”

陈野正蹲在火堆旁烤着几个从地里挖出来的红薯,闻言头也不抬:“损?他们毁的是救命粮!老子只是以屎还屎,已经很客气了。再说了,又没证据是咱们干的——路坏了,粪车翻了,多正常的事儿?”

他掰开一个烤熟的红薯,递给小莲:“尝尝,甜着呢。这帮孙子以为断了粮就能掐住咱们脖子?做梦!老子从北边一路过来,啥时候靠等米下锅活过?”

粪水警告只是开胃菜,陈野真正的反击,在于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粮食被毁,周别驾那边虽然答应补拨,但谁知道会不会再“出意外”?就算顺利拨来,数量也有限。安置点几百号人每天要吃饭,光靠救济,撑不了多久。

陈野把目光投向了吴州城本身,以及他带来的那些“技术”。

他让王老三和赵德柱,拿着“雍平商号”的样品和“协会”的牌子,再次活跃起来。这次目标不是那些被沈家控制的大商户,而是更底层的——烧窑的、打铁的、织布的散户工匠,以及那些在粮价压力下苦苦支撑的小作坊主。

陈野亲自出马,来到城西一片破旧的土窑区。这里有几个小煤窑和砖瓦窑,因为水患和沈家控制的“大窑”排挤,生意惨淡,窑工都快吃不上饭了。

陈野找到窑主,一个满脸煤灰、眼神疲惫的中年汉子,开门见山:“老哥,你这窑,一天能出多少煤?多少砖?”

窑主警惕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啥?”

陈野也不绕弯子,从怀里掏出一块“雍平煤饼”,放在窑口:“你看看我这煤饼,跟你窑里出的原煤,有啥不一样?”

窑主拿起煤饼,掂了掂,又掰开看了看断面,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这这是精炼过的?掺了黏土?压得这么实,比散煤耐烧啊!火头还旺!”

“识货!”陈野一拍大腿,“老哥,我想跟你合作。我出技术,教你用你的窑,改造一下,专门烧制这种煤饼。原料就用你窑里出的次煤、煤矸石,加上黏土、石灰,成本低得很!烧出来的煤饼,我包销一半,剩下一半你自己卖。卖得的钱,咱们三七分,你七我三。怎么样?”

窑主呼吸急促起来。他这破窑,出的煤质量差,卖不上价,都快揭不开锅了。如果能做成这种看着就结实耐烧的煤饼

“可这技术”窑主犹豫。

“技术我免费教!”陈野大手一挥,“就一个条件——烧出来的煤饼,必须打上‘雍平监制’的标记。而且,五年内,你这窑产的煤饼,优先供应我们安置点和‘协会’的会员,价格给优惠。”

这不是剥削,这是双赢!窑主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他缺的是销路和技术,陈野给的正是他急需的!

与此同时,陈野让老吴发挥他“杂学”的特长。老吴不仅是塾师,年轻时还跟游方郎中学过一些粗浅的炼丹(化学)知识。陈野给他画了几张简陋的示意图,描述了“土法制硝”的基本原理——收集老墙土、厕所边土、牲畜圈土,用水浸泡、过滤、蒸发结晶。

“老吴,这事儿交给你。找几个机灵点的流民,在安置点边上弄个‘土法作坊’。不指望出多纯的硝,只要能弄出点结晶就行。我有大用。”陈野神秘兮兮地说。

老吴虽然不明白这“硝”除了做火药(他隐约猜到)还能干啥,但陈野既然吩咐了,他便认真去做。很快,安置点角落搭起几个简陋的棚子,支起大锅,开始收集各种“原料土”。这举动引得不少人侧目,但陈野不说,也没人敢多问。

硬的不行,阴的好像也没占到便宜(反而被粪水恶心了一把),沈家改变了策略。

这一日,一份烫金请柬送到了陈野的营地。落款是“吴州文会”,邀请“北地贤达陈野先生”于三日后,参加在沈家“听雨轩”举办的“吴州文会初夏雅集”,“以文会友,共襄盛举”。

送请柬的是个举止得体的老仆,话说得漂亮:“我家主人久闻陈先生虽出身行伍商贾,然见识卓绝,于民生实务多有创见,心甚仰慕。特命老奴送来请柬,望陈先生拨冗莅临,指点一二。”

话说得客气,但意思很明白:你不是会搞实务吗?咱们换个场子,用文人雅士的方式“切磋切磋”。这是在将陈野的军——你一个“痞子官”,敢来文人圈子吗?来了,是自取其辱;不来,是怯懦无文。

张彪拿着请柬,翻来覆去看不懂:“大人,这写的啥玩意儿?请吃饭?”

小莲接过看了看,眉头微蹙:“哥,这是鸿门宴。吴州文会聚集了本地不少文人名士,还有官学教授。沈家这是想当众羞辱你,打击你在士林和官场中的名声。”

老吴也担忧道:“大人,这文会怕是不好应付。那些人最重诗词歌赋、经义文章,说话引经据典,刁钻得很。”

陈野接过请柬,瞥了一眼,随手扔在桌上,嗤笑一声:“不就是一帮子吃饱了撑的文人聚在一起互相吹捧,顺便踩踩看不顺眼的人吗?老子怕这个?”

他摸了摸下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去!为什么不去?人家‘诚心诚意’邀请,不去多不给面子?再说了,老子正愁没机会让这帮‘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老爷们,听听城外灾民是怎么喘气的呢!”

文会还有三天,陈野没把太多心思放在那上面。他更关心安置点自身的“造血”能力。

光靠男人挖沟修路不行,必须把所有人都动员起来,形成内生的循环。

他让小莲出面,组织安置点里的妇女。一开始,那些妇女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小莲也不急,自己搬了个纺车(从城里旧货市场淘换来的),坐在空地上,开始纺线。她的动作不算特别熟练,但从容镇定,一边纺,一边跟围观的妇女拉家常。

“婶子,您这手巧,纺的线一定匀实。”

“大姐,听说您会绣花?等咱们有了布,可以绣点花样,也能换钱呢。”

“咱们女人家,不能光等着吃饭。咱也能干活,也能挣钱,有了钱,孩子就能多吃一口,老人就能少挨点冻。”

渐渐地,有胆大的妇女凑过来,试着摇动纺车。小莲耐心地教,还拿出几匹“雍平新布”的边角料,教她们简单的缝补、裁剪。

陈野则让王老三从城里弄来一批最便宜的麻、葛原料,又找来两架旧的织机(同样是“协会”从倒闭小作坊淘来的),在安置点里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妇女工坊”。规定:凡参加工坊劳动的妇女,按纺线、织布的数量和质量,计算工分,与男人挖沟的工分同样可以兑换粮食布匹。

这一下,安置点的活力被彻底激发出来。男人们在外挖渠修路,妇女们在工坊纺线织布,老人帮忙照看孩子、收拾物料,半大孩子也能做些传递东西、打扫卫生的轻活。整个安置点,第一次有了“生产”而不仅仅是“消耗”的气息。

陈野还特意划出一块相对干净平整的地方,让老吴和几个略识字的流民,用木板和石块搭了几个“课桌”,挂上了“雍平里识字班”的牌子。每天下午干完活,愿意来的孩子,可以在这里学认最简单的字,学数数。教的字也很“务实”——“米”、“粮”、“工”、“分”、“田”、“屋”。

朗朗的读书声第一次在这片荒滩上响起时,许多流民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呆呆地望着,眼眶发红。他们颠沛流离太久,几乎忘了“日子”应该是什么样子。但这读书声,这纺车的嗡嗡声,这男人们有力的号子声,像一束微弱但坚韧的光,刺破了绝望的黑暗。

夜幕降临,安置点中央燃起了篝火。锅里熬着稠粥,混杂着新挖的野菜的香气。人们围坐在一起,虽然依旧衣衫褴褛,面有菜色,但眼神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那是希望,是“活着”的感觉,而不是“等死”。

陈野蹲在火堆边,跟张彪、老吴、王老三碰着头,低声商量着事情。

“硝土收集得怎么样了?”陈野问老吴。

“回大人,攒了一些,结晶出来了小半罐,成色不太好,但能用。”老吴低声道。

“够用了。”陈野点点头,又对王老三说,“煤饼窑那边,第一批货什么时候能出?”

“最快后天。”王老三答道,“窑主上手很快,他说这法子省煤,出的饼子还结实,肯定好卖。”

“好。”陈野眼中闪着光,“等煤饼出来,先紧着咱们安置点用。晚上值夜、工棚防潮,都用上。也让来咱们这儿‘参观’的沈家眼线看看,咱们是怎么过日子的。”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望向吴州城方向。城内灯火阑珊,沈家的“听雨轩”想必已经布置得风雅别致,就等着他这位“北地贤达”去“以文会友”了。

“彪子,明天跟我进城一趟。”陈野忽然道。

“进城?大人,去干啥?备战文会?”张彪摩拳擦掌。

“备个屁的战。”陈野咧嘴一笑,“去买点东西。文会上用得着。”

“买啥?”

“买点‘土特产’。”陈野的笑容意味深长,“顺便,看看咱们的‘协会分号’,在吴州城里,能不能也找个地方,‘安营扎寨’。”

小莲走过来,递给陈野一碗热水,轻声道:“哥,文会你真要去?那些人说话,很难听的。”

陈野接过碗,喝了一大口,哈着热气:“去,当然去。不但要去,还要给他们带份‘大礼’。让他们开开眼,见识见识咱们北地‘痞子’的‘风雅’。”

他看着跳跃的篝火,火光映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影。

“这世道,光会念诗写文章救不了人。但有时候,该念的诗,还是得念。该讲的‘道理’,还是得用他们听得懂的方式,讲给他们听。”

安置点的夜晚,第一次有了鼾声,而不是只有呻吟。陈野知道,这只是开始。沈家的诗会,城里的暗流,粮食的危机,都还在前方等着他。

但他不怕。他就喜欢这种,把看似不可能的棋局,一步一步下活的感觉。

章节报错(免登录)
最新小说: 大秦:我说我不当宰相,扶苏非要封我为王! 从火影开始卖罐子 十字街头 重生:带着土系异能去考古 误入修真界,我疯狂挖宝求长生 花月记 踏歌长安行 朕都亡国了,千古一帝系统才来? 穿越福女越农门 锦鲤小福宝,玄学直播被全网读心